第48章 失踪不见
尤其是秦俞那边,秦俞直起身子就能挡住整扇窗户透进来的光,顿时把氛围衬托得有些压迫感。
谢澈行问道:“你能不能开個窗。”
“你热嗎?”秦俞看他,眼裡很认真地在询问。
谢澈行反而不太好意思說些什么了,只好如实道:“不热。”
秦俞点点头:“如果开窗的话,說不定会被别人看见,万一发生一些其他意外事故就不好了。”
车子平稳地行驶了一段時間,谢澈行在這沉默中有些无所适从地一直望向车外,因此也就沒注意到秦俞拿手机的动作。
几秒后,前排张特助的手机叮咚一声响,他拿起一看,是秦总发的消息。
[秦总]:开慢点。
张特助额角抽了抽,如言放慢了车速。
虽然行驶的時間变长了,但秦俞也并沒有再继续找什么话题,只是在谢澈行望得出神的时候偏头看他,眉眼间沒了往日的冰冷或是戾气,充斥满了欢喜和温柔。
秦俞视线渐渐飘移,最后落在谢澈行搭在座椅边边的手。
谢澈行的手以他的身高来說,其实算是小巧的,但胜在骨形修长精致,很适合沾染一些具有艺术气息的东西。
和他的人一样。
秦俞摊开自己的手掌看了看,蓦然想起了最开始录制综艺的那天,谢澈行牛头不对马嘴地說他手好看。
他把手小心又缓慢地移到谢澈行的手的上方,看起来想要覆上去,却在堪堪要碰到的时候变了方向,往旁边偏了偏,最后落在一指之远处。
秦俞对比了一下两人的手,自己的手好像很适合把谢澈行的手握住。
他心满意足地弯了弯唇角。
時間再怎么拖,半小时后還是到达了谢澈行居住的地方。
秦俞率先下了车,谢澈行這会儿好像突然不知道分别时该說些什么了,又或许是他和秦俞的关系让他不知道该說些什么,于是有些干巴巴地来了一句:“谢谢,那我走了。”
秦俞嘱咐道:“路上注意安全。”
谢澈行被這句话逗笑了,“都到家门口了,還有什么要注意安全的。”
他挥了挥手:“那我走啦。”
秦俞“嗯”了一声,却沒什么动作,看起来颇有目送他的样子。
谢澈行走了两步后似有感应般转身回头,果不其然看见秦俞還在原地。
他突然就感觉腿脚好像动不了了。
秦俞有些散漫却不失矜贵地倚靠在车门边,身边是同样大气优雅的奔驰,身后不远处则是大厦林立的城市中心。
大厦纸醉金迷的灯光映照着秦俞,甘愿成为這個男人的背景板。
谢澈行看不清逆光中秦俞的脸,但他注视着被光镀的更显优越的身形,倏然有些恍然地想,究竟谁能不输人地配站在秦俞旁边呢?
沒有人吧。
一阵手机铃声打断了他的呆愣,谢澈行拿出手机一看,是秦俞的电话。
秦俞就在几十米远处,磁性悦耳的声音却从他耳边的手机裡传過来,像是独一份优待,“怎么了?”
谢澈行草草說了句“沒事”,挂断电话抬脚就跑,慢慢隐沒在空旷的黑暗裡。
后面在秦俞出差的几天時間裡,谢澈行挑了個日子给秦云念打去电话。
电话一接通,谢澈行就听到了秦云念的破口大骂。
“谢澈行,你一個沒脸沒皮的破明星跟我摆什么谱,啊!真以为我不敢对你怎么样?”
谢澈行淡定地把手机放桌子上开了外放,然后边剥橙子边說道:“秦氏家大业大,我哪裡敢跟你们摆谱。”
秦云念冷笑道:“你有什么不敢的,最近看你势头挺好的是吧,就忘了我交给你的事了?”
“你他妈挺会勾搭人啊!整颗心都跑秦俞那去了吧,是不是還把我的事說出来了?!”
秦云念虽然這么說,其实心裡并不担心谢澈行会說出去,因为从這阵子看来,谢澈行不是沒脑子的人,而秦俞自然是比不上秦家的,說出去的利弊,谢澈行心裡清楚。
可他下一秒就听见谢澈行云淡风轻地丢下一個大炸弹。
“你怎么知道我說出来了?”
谢澈行仿佛生怕惹怒不了对方似地继续說道:“秦俞可比你爸有本事多了,他迟早要独揽商界大权的,你们家還是哪凉快哪待着吧。”
他想了想,“你也沒脑子,真以为我不会告诉秦俞呢,還是說你认为你家還是說一不二的上流世家啊?”
“秦云念。”谢澈行嗤了一声,带着实打实的嘲讽和不屑,“你還是早点认清吧。”
秦云念這会儿才找到了說话的机会,声音像是淬了毒一般阴毒狠辣:“谢澈行,你敢這么和我說话,是嫌活的太腻了吧。”
谢澈行沒有给他继续发挥的机会,毫不留情地挂了电话。
几天后。
晚上,谢澈行正在家裡画那副即将完成的油画,忽然听到一阵敲门声,他在這裡沒什么朋友,也不会有人无端半夜来有事。
他心下警惕了些,从床头柜裡翻出来什么东西,做好准备后去开门。
门一打开,他還沒来得及看清来人是谁就被推搡进屋,随后鼻尖嗅到一股强烈又窒息的□□味。
同一個夜晚,秦俞终于忙完了工作,启程回a市,脑子裡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眸子转了转,而后嘴角泛起笑意。
现在是凌晨两点多钟,秦俞回到家后辗转反侧半天都沒睡着,索性坐起来拿出手机,想着你谢澈行這会儿在睡觉,就沒有给他发消息,转而点开了乔税的对话框。
[秦俞]:之前你想让我拍的电影,如果让我选另一位主角,我可以考虑一下。
秦俞发完消息后点进谢澈行的对话框,裡面最后一條內容還是他晚上十点多的时候发的一“早点休息”。
而到现在谢澈都還沒有回。
那时候谢澈行說要去画画了,沒看到這條消息很正常,但谢澈行不可能画好了之后不看一眼手机。
而且谢澈行也沒有不回過自己的消息。
他心裡蓦地有点慌,给谢澈行发了好几條消息后按耐不住地打了個电话。
秦俞有些烦躁不安地听着电话裡的机械女声,翻了翻今天的聊天记录,和平时一样,沒有任何异常。
他安慰是自己多疑,躺下来逼迫自己不去想這件事。
几分钟后——
秦俞猛地从床上弹起,匆匆套上衣服出门。
开车的過程中,他又给谢澈行打去了好几個电话,按說就算睡得再熟的人也应该被吵醒了。
给张特助打了個电话通知后,秦俞一路闯了好几個红灯终于来到谢澈行居住的那栋楼楼下。
其实秦俞早就暗中查到了谢澈行家裡的门牌号,這会儿颇有些惴惴不安地在电梯裡按了对应的楼层。
如果谢澈行安全在家,那他就假装生气的样子要求留宿。
如果
叮——
电梯响了,秦俞看着缓缓打开的电梯门,一时竟有些无法动弹的僵硬感。
他抬腿跨出电梯,走了两步后右转,站定在谢澈行家门口。
秦俞感觉心中的不安正在一下一下地敲击心脏,他抬起手先是轻轻叩了两下,而后又加大力道拍了拍。
无人应声。
秦俞从衣服口袋裡拿出手机,手指有些颤抖地悬停在亮起屏幕上方,直到屏幕熄灭才恍然清醒了一般大步回身离开。
张特助很快就带着几個身材精悍的人過来,物业开了锁,屋内果然空无一人。
秦俞浅褐色的眸子仔细环视了一圈屋内,眼底逐渐攀上冰霜,周身骤低的气压几乎要压迫得其他人說不出话来。
“去找。”他满面阴寒可怖地开口:“联系警察,把全市的监控都翻出来也要找到。”
而此时的谢澈行正被捆住双手双脚毫不留情地丢在不知道哪個废弃地方的水泥地上。
本来昏迷的谢澈行浑身骨头都被摔的生疼,一下子醒了過来。
他一醒過来,绑他過来的彪形大汉就恶狠狠地朝他旁边啐了一口唾沫,“劝你還是别乱喊了,這儿方圆几裡都沒人烟。”
谢澈行眼裡的嫌恶都要溢出来了,赶紧往旁边挪了挪。
大汉注意到他的动作,狠踹了他一脚:“死到临头了還有心思爱干净呢?”
這一脚力度大得很,所幸踹的是后背,谢澈行感觉自己的脊椎骨都要裂了,因为疼痛皱了皱眉,却沒吭声。
强忍疼痛费力坐起来后,谢澈行满目冰冷:“你是秦云念找来的人吧。”他嗤了一声:“和他一样让人恶心。”
大汉一下就被激怒了,把谢澈行踹倒在地,朝他肚子狠狠来了一脚。
谢澈行感觉五脏六腑好像都要移了位,他忍了忍,咬牙說道:“秦家這么大的集团,随便绑架别人,就真不怕被发现嗎。”
“被发现?”大汉十分不屑的哼了一声,也许是认为谢澈行活不過今晚,也许是看谢澈行已经知道了是谁要绑他的,于是也就口无遮拦了些。
“上流社会這些交易多的是,自然有不被发现的方法,警察和法院被塞点钱当然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谢澈行敛起眸中的锋芒,十分义愤填膺地问道:“秦家不是一向廉洁守法么,难道這都是装出来的?!”
“還廉洁守法呢。”大汉不太耐烦地看着谢澈行,要不是這一张脸好看得過分,他都不想說出這句话。
“我一直在为秦家做事,威胁绑架、把人打得半死不活,這种事我都干過不止一次两次了。”
大汉說完好像听到什么动静,面上谨慎了一瞬,盯向落了漆的大门,与此同时,谢澈行也听到一阵由远及近的车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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