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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乖宝宝嗎

作者:桃温枝
凌晨的郊外公路上,一辆吉普飞驰而過,车内张特助在开车,秦俞正拿着湿纸巾给谢澈行擦脸擦手。

  “不用了。”谢澈行想把秦俞的手推开,但又十分感激对方救了自己,也就不太好意思推得太明显。

  “擦干净了再說。”秦俞仔细地把他手指上蹭到的灰尘擦去,末了還轻轻摩挲了几下,语气意味不明:“他们对你做什么了。”

  谢澈行一听就知道秦俞在想什么,抽回了手說道:“就把我关到屋子裡了,其他沒什么。”

  秦俞看了看空落落的手心,默不作声地去剥谢澈行的外套。

  谢澈行吓了一大跳,耳朵尖肉眼可见的红了,慌乱无措地抓住秦俞的手,紧张地看着他:“你干嘛。”

  秦俞表情认真:“我看看你身上有沒有伤口。”

  “沒有。”谢澈行下意识回答。

  “那你衣服上的鞋印是怎么回事,他们打你了。”秦俞语气肯定。

  “踢了几下。”谢澈行低声道:“就有点疼,其他沒事。”

  “踢你哪裡了?”

  秦俞只能看到谢澈行的肩头上有個鞋印,不能确定其他地方是不是被无意中揉拍掉了。

  谢澈行闷闷道:“肩膀,肚子。”

  秦俞听到后者,转头对张特助說:“去医院。”

  谢澈行急忙捂住肚子:“为什么?我不去。”

  “你本来胃就不好。”秦俞沉声道:“而且踢肚子很容易造成内脏受损,去医院。”

  谢澈行怕他真去医院,声音陡然大了起来,强硬道:“我不去!”

  秦俞抿了抿嘴不說话了,沉默地扭過头去看窗外飞驰而過的夜色。

  谢澈行打定主意不理会他,结果一分钟過去,他余光不受控制地去瞥秦俞,而后蓦地想到了几十分钟前颈侧触感明显的滚烫湿意。

  他垂眸盯着鞋尖,最后心下轻叹了一口气,妥协了般去拽秦俞的衣角。

  “今晚我想回家睡觉,明天行不行。”

  秦俞依然看着窗户不回头,谢澈行有些悻悻然地想要收回手,手刚抬起却被一個温暖的手掌包裹住。

  秦俞捉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膝上,耳侧泛起可疑的红意,只是车内夜色太浓,因此并不明显。

  “明天早上去。”

  谢澈行沒工夫去管自己的手,他看着窗外逐渐现代化的场景,越来越感觉不对劲,“這好像不是去我家的路。”

  秦俞“嗯”了一声,“因为這是去我家的路。”

  “哦。”谢澈行有些尴尬地搓了搓手指,“那我一会打车回去。”

  秦俞握着他手的力道又紧了一点:“想什么呢,這几天你比较危险,所以住在我家会安全一点。”

  谢澈行:

  “谢谢,但不用了。”谢澈行想要把手抽回来,秦俞拽着不放,眸色沉沉,语气隐隐有危险的意味:“以后不要再对我說‘不用了’。”

  谢澈行被這好久沒再听過的语调吓了一瞬,有些呆呆的看着秦俞,似乎在探究這句话有沒有威胁性。

  秦俞见他被吓到,不禁有些懊恼,谢澈行明明害怕他這样的,他就算想来硬的也不能這样。

  秦俞轻轻晃了晃谢澈行的手,语气温柔:“逗你玩的,你說什么都行。”

  谢澈行更被吓住了,半晌后才唯诺地說:“我不住你家行不行,太麻烦你了。”

  “不麻烦。”秦俞眼角泛起笑意:“而且是警察這么說的。”

  “警察說的?”谢澈行眼中迷茫了一瞬,然后开口道:“那好吧,要听警察的话。”

  秦俞眼中笑意荡得更深,做了個口型:“乖宝宝。”

  谢澈行看出来了,惶然地看了他一眼,惊疑不定地问道:“你說什么?”

  大概是之前谢澈行对他的依赖让他胆量陡增,這会儿他丝毫沒有掩饰,吐字清晰:“宝宝。”

  如果說之前的“乖宝宝”只是对谢澈行严格恪守警察叮嘱的褒奖调侃,但去掉了“乖”字,這句“宝宝”就好像有点暧昧的意思。

  谢澈行顿时感觉全身都要烧了起来,格外无措局促地揉着耳朵,磕巴了半天也不知道该說些什么。

  秦俞感受到他的情绪,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是熊猫宝宝的宝宝。”

  “哦,這样啊。”谢澈行咽了咽口水,想把“宝宝”二字当做一如既往關於“熊猫宝宝”的调侃,却总感觉這其中掺杂了什么别的东西,让他的心高悬不下。

  “别揉了。”秦俞拿开他還在揉耳朵的手,唇角绽开:“揉耳朵的样子也這么像熊猫宝宝。”

  谢澈行干巴巴地问:“你,你一直這样嗎。”這样跟别人撩闲,說些意味不清的话。

  這跟秦俞原本的人设相差也太大了

  “不是。”秦俞回了两個字,然后两人一路无言地一直到车子到达秦俞居住的园区。

  下车的时候,秦俞才借机附到谢澈行耳边說道:“只对你這样。”

  谢澈行感觉浑身好不容易被晚风降下去的温度又上来了。

  虽然這裡說是园区,但地方大的很,独栋别墅之间隔的很远,完全保证了安静性和隐私性。

  谢澈行跟着秦俞从地下车库上楼,一路裡满脑子就是三個字。

  好有钱

  秦俞进屋给谢澈行找了一套自己的睡衣,然后进浴室给他放洗澡水。

  這期间,谢澈行目光打量了一下這栋别墅。

  二楼看不见是什么样,只能从楼梯处看见一條红木地板的走廊,一楼空间的基调就是蓝白色,但比他以为的黑白要好了一点。

  好歹秦俞也是学美术的,屋内装修虽然在颜色上很简单,但每一处家具和装饰物都有着独到的设计美感,而且蓝白的冷色调配上地板的暖色调刚好调和,不会引起视觉疲劳。

  谢澈行欣赏完屋子,正好看见秦俞从浴室出来,以为他刚洗完澡,下意识别开了眸子。

  秦俞走近,好笑地說道:“你先洗,洗澡水帮你放好了,睡衣穿我的。”

  谢澈行立马从沙发上弹起来,两只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裡:“你怎么帮我放好洗澡水了,我以为是你在洗澡。”

  “沒事。”秦俞道:“你去洗,有事就喊我,我就在這。”

  谢澈行边挪动步子边有些无措地說:“你待客之道這么体贴啊。”

  等谢澈行关了浴室门之后,秦俞才轻轻笑了一下:“這哪裡是待客之道。”

  谢澈行想洗得快一点不耽误秦俞洗澡,但浴缸裡的水温過于舒适,而且這還是按摩浴缸。

  谢澈行屈服了,舒舒服服地泡了近半個小时后才起来擦干身上的水,套上秦俞的睡衣。

  秦俞的睡衣是长衣长裤,他身量要小一点,只能把裤脚挽起一道,然后拢着衣领出来了。

  “洗好了?”

  秦俞坐在沙发上拿着笔记本不知道在做什么,听到动静后关了笔记本,“能過来一下么。”

  谢澈行走過去坐下,然后才注意到放在茶几上的医药箱。

  秦俞打开医药箱,“我帮你上药。”

  谢澈行往后挪了一下:“不是說明天去医院嗎?”

  “去医院是检查内伤。”秦俞往前挪了一下:“你身上现在肯定有淤青和其他小伤口。”

  抹药岂不是要脱衣服?

  谢澈行赶紧摇了摇头,秦俞见状轻叹了一口气,低着头收药箱,“你要实在不想就算了,药箱還是刚刚张助送来的。”

  他声音放轻,透着股可怜巴巴的味道:“我今天发信息打电话都找不到你,发现你被绑架了之后真的要吓死了。”

  秦俞停下了手裡的动作,闷声道:“我猜到了你怕黑,所以我很害怕,之前怕他们对你怎么样,怕你精神扛不住,现在怕你身上哪裡疼。”

  他的语气很委屈,“我明明已经让步明天才去医院,你为什么总是這样不在乎自己的身体。”

  谢澈行张了张嘴,却再也說不出任何拒绝的话来。

  因为他永远忘不了无助恐惧到精神恍惚时,秦俞的出现给他带来的安心,忘不了秦俞害怕到颤抖却依然温暖可靠的拥抱,更忘不了当时颈侧的那片温热滚烫。

  這是第一次,有人把他从漆黑可怕的屋子裡拯救出来,并对他說:“我带你回家。”

  谢澈行神情松懈下来,犹豫道:“你帮我看看后背有沒有就行,前面我能自己抹药。”

  虽然话是這么說,但谢澈行揪着衣领的手迟迟不松,他实在无法坦诚又坦荡地脱了衣服。

  即使面前是個同性,即使只是脱個上衣。

  秦俞猝不及防听到谢澈行答应,原本是自己請求的事也突然变得不知从何做起。

  他忽然說道:“要不,去床上吧。”

  谢澈行揪衣领的手更紧了,磕磕绊绊地问:“啊?去,去床上,为什么。”

  秦俞說完才意识到沒說清楚,手忙脚乱地差点打翻医药箱,“床上更方便一点。”

  他似乎觉得這句话還是不太对,赶紧磕巴解释道:“不是,沙发太窄了,施,施展不开。”

  在這越描越黑,越走越怪的剧情中,谢澈行深呼吸了一下,然后猛地站起身来,气势山河地来了一句话解决了当前問題。

  “去床上就去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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