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人(四)
可即便如此,還是忍不住對系統訴說自己的猜測。
只是還沒等到000回覆他,屏風外面的屋門便被猛地打開。
溫予淮急急地走進來,繞過屏風:“小俞,我剛纔聽見你這裏突然傳來一些動靜,可是遇到了什麼事?”
少年此刻還趴在浴桶邊上,眸色溼潤,正大睜着雙眼錯愕地看着他。
膚肉上還殘留着晶瑩的水珠,因着剛纔的驚嚇,面色還微微有些發白。
溫予淮視線微微下移幾分,大片美好的景色便被盡收眼底。
在夜色的照耀下,帶上了幾分朦朧的美感。
俞清這下說話都不順溜了,還莫名地有些害羞:“你,你怎麼突然就進來了?”
於是他將身子縮得更裏面一些,只將一張小臉露了出來。
溫予淮眸色漸深,他將目光轉向別處,卻發現浴桶中的熱水灑露了出來,地上一片狼藉。
他走向一側點燃熄滅的蠟燭,將屋門再次關好,不讓熱氣再散走。
“剛纔這裏是發生了什麼?”溫予淮這才轉過身,皺起眉,“怎麼水都灑出來了。”
俞清抿抿脣,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將剛纔發生的事情說出來,也不知道對方值不值得信任。
【現在就告訴他。反正你脖子上的淤痕也瞞不住。】
“溫郎,我剛纔碰到了怪事,這裏好像有鬼”俞清眼眸泛着盈盈水色,聲音委屈又惶恐,像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
可那眸光看向溫予淮時帶着無盡的信任,以及纏綿的情意。
【看不出來你還挺會演戲。】
俞清微微翹了下脣,帶着小小的得意:“那是當然,我也是很厲害的,你可不要小瞧了我。”
系統:果然還是不能誇。
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了。
溫予淮垂眸看着他,走近幾步,語氣擔憂:“怎麼了?”
俞清微微擡起身子,歪着頭,將自己的脖頸暴露出來,委屈道:“我剛纔洗着洗着燭光突然滅了,然後一雙手就掐住我,好疼呀。”
白皙修長的脖頸上是一道醒目的淤痕,上面甚至還殘留着指印,可見其下手有多重。
可這卻並沒有破壞少年的美感,反而能夠激起所看之人心中的凌虐欲。
想看着少年因爲疼痛而紅着眼眸,再忍不住地滾落下大顆淚珠。
“溫郎?”
俞清見溫予淮沒有說話,有些疑惑地開口喊道。
“嗯。”溫予淮應了一聲。
見對方沒什麼反應,俞清抿抿脣,揚起頭道:“溫郎可知道那是個什麼東西嗎?掐得我好痛。”
溫予淮看向淤痕,緩緩俯下身,湊得更近了些,低吟道:“看着確實古怪。”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俞清的肌膚上,引起一陣戰慄。
怎麼突然靠的這麼近了。
溫予淮越靠越近,最後鼻尖幾乎要靠上俞清的脖頸上。
周圍的氣氛變得古怪,俞清眼睫微顫,想要離得遠一些。
白衣青年卻先一步擡起手,一把桎梏住俞清的後腦勺。
俞清不經意間撞進溫予淮的眼眸之中,原本淺淡色的眸子翻涌起巨浪,一片深色。
少年莫名的心間一慌,正欲啓脣說話,卻突然脣上一熱。
!!!
溫予淮緊緊貼上俞清的脣,趁着對方不察的機會將自己擠進去。
像是初次嚐到美好,不斷啃咬着柔軟的脣肉。
不同於溫予淮的外表,他此時的攻勢格外猛烈,甚至讓俞清有些承受不住。
“唔”
俞清擡起手想要推拒,飄揚而起的水漬將溫予淮的衣衫盡數沾溼,而後者也再也毫不顧忌地更加靠近,緊緊擁住少年,喉結也跟着上下滾動。
俞清難受極了,脖子也疼,嘴巴也疼,現在還喘不上氣來了。
他從沒有見過哪個人像溫予淮這樣親人的,簡直是像將他拆骨入腹的節奏。
“你,你放開”俞清蹙起眉尖,趁着空隙間間斷斷地說着話。
可這樣卻反倒讓對方更加深入進去,品嚐柔軟。
室內響起黏膩的水聲,伴隨着浴桶中不斷攪動的熱水,一切都顯得十足的曖昧。
不知過了多久,俞清逐漸感覺自己體內的力氣流失殆盡,只能半倚靠在白衣青年身上,溫予淮這才緩緩和少年分開。
他的手搭在俞清纖薄的後背上,微微勾起脣,半闔着眸子看向後者。
“小俞好香,也好軟。”溫予淮的嗓音微啞,可卻還是能從中聽出饜足之感。
熱度蒸騰下,也讓少年身上的香氣更加濃郁。
如同被人摘下的玫瑰,香氣縈繞在摘花人的身邊。
俞清現在感覺腦袋都暈暈乎乎的,也不知道是被熱氣薰的還是被親的。
他只能將自己靠在溫予淮的身上,極力不讓自己更加失態。
雖然他現在已經沒有什麼態可以失了。
俞清的嘴巴此刻泛着不自然地紅色,腫脹糜爛,上面甚至還留有齒印,顯然是被親得狠了。
“水溫有些涼了,我帶小俞先出去。”
俞清現在迷迷糊糊的,鼻尖是那股清新好聞的薄荷味,一雙手自他的腿彎穿過,將他打橫抱起。
冷不丁的冷空氣讓俞清不由得顫抖了下,溫予淮看着少年,視線微微下移,只覺得目光所及之處哪裏都是粉的,煞是可愛。
不知道其他地方會不會也是這樣的。
俞清眨眨眼,也逐漸清醒了些,失重的感覺讓他一下子摟住溫予淮的脖子,二者便靠的更近了。
“你,你先放我下來吧。”俞清乾巴巴地說着。
沒有穿衣服暴露在旁人視線下的感覺對於他來說非常不好,儘管他們都是男的。
雖然他們在副本中身份是相戀的情侶,可實際上俞清根本不認識對方,還莫名其妙被親了。
俞清想要抿抿脣,不由得喫痛地蹙起眉尖。
想到這,俞清感覺心情都不太好了,眉眼耷拉下來,手指蜷曲起來。
才被鬼怪襲擊,緊接着又被“啃”了一頓,換成是誰都會心情不好。
溫予淮垂眸看着他,少年的面色並不算很好。
最終他還是將俞清放了下來,拿起衣服爲他披上。
“我先去拿藥膏來,你且換上衣服。”
說完,他便快速地退了出去。
俞清嘆了口氣,一邊穿衣服,一邊對系統說:“000,我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
“他擔心我才急着進來的,可我剛纔還對他擺臉色,而且他的衣服也溼透了。”
【不是因爲他親的你所以才弄溼了衣服?】
俞清被說得面色一紅,小聲解釋:“可是我和他的身份本來就是情侶呀。”
【你怎麼就知道鬼怪的襲擊不是出自他之手?】系統淡淡反問。
俞清穿衣服的手一頓,尾音上揚:“你是說,他知道?那這一切是他做得嗎?”
系統這時候又不說話了,過了一會兒,才說出一句:【自己去想。】
聽見這話,俞清心情又有些低落下來,系統雖然沒有明說,可指向性卻已經非常明顯了。
怪不得溫予淮看上去雖然焦急,可卻還是在這裏逗留,似乎並不擔心鬼怪會再次出現。
明明他的脖子上已經有了淤痕,有了絕對的證據,可對方卻反倒鎮靜下來。
這所有的反應都不太像一個正常人應該有的。
所以對方肯定在隱瞞他什麼。
“000,之後還有該完成演繹的劇情嗎?”
【沒有。】
俞清再次確認:“那之後只要我不崩壞人設,就可以做我想做的,對嗎?”
【理論上是的。】
得到了肯定的答覆,俞清反倒冷靜下來。
既然溫予淮有問題,那他一定要想辦法離開這裏。
他認真思考着,有什麼辦法是不崩壞人設,又可以離開的呢。
而就在這時,屋門被推開,溫予淮手中拿着一罐藥膏。
衣服也已經換了一身,雖然還是白的。
“小俞換好了嗎?”
俞清回過神,走過去:“換好了,走吧。”
少年身上穿着明顯大了一些的衣服,襯得人愈發嬌小。
溫予淮垂眸掩去眸底的神色,帶着俞清回到房間。
而身後的那間屋子,在二人離開之後,燭光便倏地熄滅了。
“小俞你且做好,我替你把藥膏塗上。”
俞清沒有拒絕,而是乖巧地說了聲“好”。
冰冰涼涼的膏脂被細細塗抹在俞清的膚肉上,極大的緩解了喉間的疼痛。
溫予淮的手微微有些涼,不知道是不是無意,俞清總覺得對方的指尖經常劃過他的喉結,弄得有些微微發癢。
在不知道第幾次“不經意”地劃過,俞清終於忍不住小聲開口詢問:“好了嗎?”
停留在他脖頸間的手一頓,又很快恢復過來。
“很快就好了。”
溫予淮這次說得很快沒有誆俞清,前者確實塗好收回了手。
緊接着,白衣青年便起身走向另一處,擡起手點燃了一盞薰香。
俞清眉頭皺了一下,只覺得香氣有些濃郁,不是很好聞。
【不要多聞。】
俞清疑惑:“是怎麼了嗎?”
【香裏有致人昏迷的成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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