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大威天龙
先传三章,咱们约法,剩下三章吃完饭再传,請各位玉树临风、风流倜傥、温文尔雅、英俊潇洒的读者朋友见谅!
能坚持读到這裡的都是我的至爱亲朋,好的,我加更!
感谢!感谢!
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毫无征兆的下了足足三天。
京城笼罩在蒙蒙雨雾之中,漫天乌云犹如画师泼洒的笔墨,将古朴的城池渲染的如同一副水墨画卷。
雨滴砸在院子裡的青石板上,溅起一朵朵水花,让這场雨更鲜活起来。
常妲已经搬到了小院子裡,短短不到一個月,生活可谓翻天覆地的变化着,她每一次梦醒都有不真实的感觉。
“小妲,你弟說不請客,怕你有意见,让我来问问你。”
杨敏进到卧室裡来,见常妲又坐在床沿发呆,笑着摇了摇头,拍了拍拔步床的隔板,“问你话呢。”
常妲怔了下,连忙道:“不請,不請。”
杨敏把手裡的棉花在贵妃榻上放下,拉开窗帘让光线透进来,转身過来道:“娘也是這么想的,以前37号院那些人你請了不合适,咱们院裡的你弟弟不愿意拉人情,你又是刚上班,厂裡的人也不好請......”
常妲连忙打断道:“娘,我懂的,就按弟說的来,咱家不拉扯人情,把自己的日子過好就行。”
“嗯,你同意就好,院子裡就许大茂送了一套茶具,常威說他請许大茂去国营饭店吃一顿,不喊他进這個院子,其他人家也沒送礼,咱们請了反而不好,還以为咱们要人凑份子呢。”
乔迁也算喜事,按老礼来說,街坊邻居都会随一份礼,常家再摆上一顿酒席。
但新时代后,這样的老礼就慢慢沒人提及,毕竟现在结婚也不過是撒一把瓜子和水果糖,最多自家亲戚拢在一起随便吃顿便饭。
“這是常威留在家裡的,等雨停了,我去找人弹好压成棉花胎,家裡旧的重新弹了做褥子吧。”
“娘,您留自己那边啊。”
“那边留了十斤。”杨敏帮着常妲收拾着屋子,手脚不停,嘴裡還念叨着:“這日子過的我都看不懂了,好好的棉花他說不要就不要,非要重新弹被子。”
常妲就笑起来,搂着老娘,“那是您儿子有本事,该您享福呢,等再過两年娶了媳妇,您日子好着呢。”
杨敏的神情活泛起来,眼裡带着光,“小妲,你說雨水......”
“弟的事情让他自己拿主意。”常妲打断杨敏的话。
她琢磨着,郎怕是无情,妾倒是有意的。
不過都才十六,算虚岁也不過十七,其实京城裡虚岁十八结婚的人多了去,常威的同学裡就已经有嫁了人的。
但他是干部,得按照法律来,至少還要再等四年。
是的,现在沒《刑法》,但已经有了《婚姻法》,新时代第一部法律,规定了男子结婚要年满二十岁,女子十八岁,周岁。
四年,說长不长,說短也不短,太多变数!
隔壁卧室裡常威早已经起床,他把小丫头往架子床裡面塞了塞,拍了下脑袋清醒着出门接水洗漱。
暂住在這個小院子裡,一是小丫头非要跟他睡,二是帮姐姐撑着家门,等常妲找到对象了他就会搬回去。
最近一段時間他在摆烂,每天早上去派出所点卯,然后熬到中午溜达着去卖鱼,回城的时候到什刹海或者后海甩两杆,到点回家吃饭。
日子過的乏善可陈,却也悠然自得。
一家人在小院的客厅裡围着八仙桌吃早饭,突然玻璃窗被人敲的当当响,常威抬头一看,阎解成大脸贴着玻璃在喊着他的名字。
他转头看了眼墙角的自鸣钟,七点二十。
這么早来喊?
他打开门,让开半边身子,“怎么了,阎大哥?”
阎解成沒有挤着进屋,半边身子落在屋檐外,身上已经半湿,他的目光在八仙桌上停留了片刻,“你们所裡来人喊你,沒找到人,去敲了我家的门。”
常威诧异着,怕是又有案子。
他转身进屋拿了两個馒头塞到阎解成手裡,“谢谢阎大哥,帮我說一声,我换了衣服就来。”
阎解成也沒客气,应了一声,把两馒头搂在怀裡冲破雨帘朝前院跑。
“估计有案子,不然不会這么急。”常威說着把剩下的半块馒头塞在嘴裡,旁边常妲已经去院裡拿了警服和挎包過来,他一边套着警服一边道:“老三,你在家看着点,别让小蛮往鱼池那边去,下雨青石板滑。”
常天连忙站起来答应着。
小丫头迈着小短腿哒哒哒的踩着木地板跑過来,奶呼呼道:“大舅舅,窝听话不出门。”
常威穿好枪套,把皮带系上,蹲下来刮了下她的鼻子,“听话晚上给你喝汽水。”
小丫头蹦起来,“听话,听话,窝最听大舅舅的话。”
“架子床边上有牛肉面,要是中午雨大了不好做饭,你让雨水姐给你们煮面。”
“知道了,哥。”
常威不再說什么,和老娘姐姐打了個招呼,套上胶鞋,拿過雨伞冲进水雾之中。
“总是忙,当個小警察,比他爹還忙。”杨敏巴着门框看他走到垂花门,這才关门回到八仙桌前,却一直沒有拿起筷子。
常妲柔声道:“娘,弟是有本事的,不然也不会专门来喊他,您就别操心啦。”
杨敏重重叹了口气,拿起筷子却沒了食欲,如果有的选,她不想儿子做公安警察。
常威快走几步到了垂花门,刚收了伞就看见门侧廊檐下阎解成和李来福聊着天,那小子也沒进屋,一边說着话一边把两個白面馒头嚼着下咽。
“来福,什么事這么急?”
“护城河裡漂上来一具女尸,所长让我来喊你。”
“那不是我們辖区吧?”
“安定门的,就是陈所长那個所。”阎解成在一旁,李来福沒提服装二厂被盗的事情,“他们接到报案就给我們挂了电话,昨晚我值班,先去喊了所长,所长让我来喊你。”
“還沒去现场就打电话来了?”
“呵呵。”李来福也笑,“所长說,他们只怕赖上了你。”
常威点了点头,和阎解成打了個招呼,带着李来福朝着院外走,“护城河哪一段?”
“雍和宫西边。”
“今早发现的?”
“還不知道呢,陈所长也只知道大概情况,還让我們快点。”
常威踩着水前进,一脚深一脚浅的,心头恼怒:快個屁,四五裡路呢,又是下雨。
啥时候系统能奖励自己一辆布加迪大威天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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