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跑路
每個人,彷彿都在說:你捐錢啊!你捐我就跟着捐!
蕭玦都氣笑了。
算計到他頭上了?
夠膽量!
蕭玦咬牙笑:“修繕皇宮舊址,乃是頭等大事,本王和王妃自當做好表率!
本王願拿出一年俸祿,支持工部!”
話音剛落,贏得一陣掌聲。
鄭霖伸手抹臉,做出一副感動模樣:“有王爺和王妃帶頭,是大越之幸事!”
圍觀人羣附和道:“是啊是啊……”
蕭玦一手抱孩子,一手抓住風挽月,揚聲道:“本王還有要事,先告辭!”
說着就走。
鄭霖跟上來:“殿下,那銀子的事……”
蕭玦轉身:“本王不都說了麼,本王拿一年的俸祿來支持你們啊!
本王的俸祿,朝廷管着呢。
你急着要的話,自己修書一封送往衛城要去。”
鄭霖人都傻了。
蕭玦又補充了一句:“順便,你替本王把這些年的俸祿一併要一要,朝廷欠了本王好幾年俸祿呢!”
鄭霖:“……”
手下官員小心翼翼問:“大人,接下來,怎麼辦啊?”
鄭霖瞪了他一眼,轉頭又換上一副頗爲熱情的笑臉:“本官晚上就呈摺子往衛城,取王爺的俸祿。
大傢伙的,來,往這裏投錢……”
直到走了好遠,都能聽見鄭霖的吆喝聲。
風挽月抱着蘅兒,步伐悠閒:“這位鄭大人,倒是挺特別的。”
“哪裏特別?”蕭玦問。
風挽月應道:“他的臉皮,特別厚。”
“噗嗤……”
蕭玦笑出聲來,逗得懷裏的騁兒也跟着笑。
父子倆,前俯後仰。
回府之後,風挽月直接回了鬆泉苑。
見她彎腰在牀邊夠東西,蕭玦大步走過來,從後邊抱住她:“找什麼呢?”
風挽月站直身子:“私房錢。”
“找那個做什麼?”蕭玦道:“你若要買什麼,直接去書房取銀子就是。”
風挽月緩緩道:“京城百姓都紛紛投錢,用來修繕皇宮,我取點銀子,一會兒讓人送給杜大人。
這銀子,是以王府的侍衛和婢女們的名義投的。”
“你決定吧。”蕭玦擁着她。
他撇嘴道:“這羣人,就跟吸血的螞蟥似的,逮着我一人吸。
好事沒我,出錢出力的活兒,都是我的。”
平叛亂的,是他。
修皇宮的,是他。
被當賊一樣防着的,還是他!
晦氣!
風挽月忍笑,親了親他脣角:“都怪你太優秀了。”
蕭玦輕哼。
心情,總算好點兒了。
風挽月哄好蕭玦,找出一千兩銀子,讓墨九送去驛站,交給鄭霖。
墨九回來說,鄭霖高興得不得了,連夜買只羊宰了,讓手下官員喫飽喝足,次日動工。
次日,鞭炮聲劃破晨光,皇宮的修繕工作果然緊鑼密鼓地展開了。
鄭霖白日監工,一下工,就往寧王府跑,彙報每日進程,順便喫個飯。
好幾次,蕭玦都嫌棄地問:“朝廷窮成這樣,連幾個官員的飯都供不起了?”
鄭霖大口地往嘴裏刨飯:“王爺誤會……純粹是……王府的飯好喫……”
蕭玦擰眉:“好好說話。”
鄭霖嘴角掛着一粒米飯,咧嘴衝他笑。
蕭玦:“……”
他真的好像個冤大頭。
鄭霖心知自己不受待見,幾下喫光飯,衝風挽月道:“下官喫相難看,讓王妃見笑了。”
風挽月見怪不怪了。
她隨口問:“修繕工作,已經到末期了吧?”
鄭霖點頭:“整體上已經完成,目前是在進行明溝和暗溝的清理,待溝渠清理完畢,引水入渠順暢後,便算完工了。”
都清理排水系統了?
還挺快的。
風挽月睨了一眼蕭玦,漫不經心地問:“皇宮修繕完畢,朝廷該回遷了吧?”
鄭霖盛湯的動作一頓。
他放下碗勺,擦拭掉脣邊的油漬:“王爺王妃恕罪,下官只負責修繕,別的事,一概不知。”
蕭玦嗆他:“這也不知,那也不知,來本王府上蹭飯,你倒是挺積極的。”
鄭霖衝他笑。
晚上。
鬆泉苑靜悄悄的。
溫存過後,蕭玦看向懷裏的風挽月:“放眼京城內外,可有什麼是想帶走的?”
走?
風挽月軟綿綿地問:“南下回清河郡,還是北上,去岷城?”
蕭玦沉默了許久,纔回道:“回清河吧。”
風挽月睜眼:“其實,岷城也可以。”
蕭玦撥開她額角的碎髮:“不去岷城,那兒的風沙太大了,不適合你和兩個小傢伙。
清河郡,有我們的家。”
風挽月彎了雙眸:“嗯。”
在清河郡,他們不僅有依山傍水的大房子,還有良田千畝……
過回種田打獵的日子,好像也很棒。
光是想一想,都令人心動不已。
風挽月起身:“我列個單子,把想要帶走的東西都記下來,回頭讓青枝和墨九去整理。”
手指頭剛要勾住衣衫,就被蕭玦拽了回去。
他滾燙的胸腹貼上她略微有些涼的後背:“不用這麼急,睡醒了再說……”
這一折騰,就是半宿。
……
早晨,房門緊閉。
青枝在房門口看了幾次,屋子裏都沒有動靜。
墨一辦事回來,在鬆泉苑門外探頭。
見青枝坐在檐下摘花,他放輕腳步,大步走進院內,低聲問:“王爺和王妃還沒起?”
青枝搖頭:“沒呢。”
墨一額角帶汗:“你去敲門,我有事要稟報殿下。”
敲門?
青枝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拒絕道:“要去你去!我可不敢!”
墨一誘哄她:“你幫我敲門,我答應你件事。”
“真的假的?”青枝一下就振奮了。
“真的。”墨一回她。
兩人正欲靠近嘀咕,房間門就被從裏面拉開。
蕭玦穿着鬆鬆垮垮的衣衫,打着哈欠:“大清早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墨一正色道:“殿下,皇上來信了。”
蕭濯?
蕭玦伸手接過。
這一看,他睡意全無。
他將信撕碎揚了,轉身回房間。
風挽月正迷糊,人就被扶起來了。
望着往她身上套的衣服,她迷惑地問:“幹嘛呢?”
蕭玦陰沉着臉:“跑路。”
跑路?
風挽月瞌睡都嚇飛了:“怎麼,又有戰事了?”
蕭玦咬牙切齒道:“不打仗,卻堪比打仗。蕭濯那蠢貨,又開始作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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