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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高瞎子与神秘死亡事件

作者:佚名
我和李姐边讨论,边觉得恐怖。是不是這個酒店的房间有問題啊?本想把房间退掉,但实在太贵了,有点不舍得,最后我們两人還是下决心,无论如何還是要住一夜,算是豁出去了。其实那一夜,我們几乎沒怎么睡,不但把房间裡所有的灯都开开,并且电视也开得很大声。我們俩依偎在一起,边看电视边聊天,大概在凌晨两三点的时候,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等天一亮,明亮的阳光射进屋裡时,我們的恐惧才几乎消散掉。

  第二天退房后,我們在酒店附近的公园裡,找了一位80多岁的老头,特地问了一下這個酒店建造的位置,以前是什么地方,之所以要问這些,是想知道昨天晚上的怪异,是不是和這個地方的地理位置有关。

  老头的回答让我和李姐都有点吃惊--這個地方在他很小的时候,是個道士开得医馆,后来不知什么原因,道士云游去了,又由道士的一個徒弟开了好多年。

  這么巧!我們住的位置,竟然是我太爷爷当年待過的医馆。但這和高爷爷有啥关系呢?为啥玻璃窗上出现的那個恐怖的影子,不是我太爷爷而是高爷爷呢?還有,我太爷爷被杀死,到底是谁干的呢?高瞎子、高爷爷、或者他们俩其实就是同一個人?

  我們带着一系列疑问,又回到了我們上班、下班周而复始的平凡生活中。我還满足了李姐的好奇心,找了個周末,特地带她到我的院子裡,看了看那只怪羊。但李姐看到那只羊的眼睛时,就吓得一下子扑到我的怀裡。她說這只样的眼睛太瘆人了,這哪是羊眼啊,简直就是人眼,看了晚上回去恐怕要做恶梦。

  不過每天都做這种恶梦的,恐怕只有张屠户了。我和张屠户還是喜歡在一起聊天,也许是同病相怜,我們都被不同的恐惧困扰着,只有在聊天的时候,心理才特别的舒畅和有安全感。我們也下定决心,不管通過什么办法,一定把村裡這种种怪异,和神秘的诅咒一样的东西,统统铲除。

  三個臭皮匠顶個诸葛亮,多個人就多份力量,多种办法。

  我晚上也不敢再在那個院子裡住了,而是搬到了爸妈住的院子裡,每天晚上心裡踏实多了。吃過晚饭后,還经常去找张屠户聊聊天,不過我們不是坐在屋裡聊,而是边在村裡、村外散步边聊。

  一個夏天的晚上,我和张屠户像往常一样,一起散步聊天,刚過九点,因为夏天天黑的晚,所以很多人刚吃完饭,或者還正在吃,街上還不时有人走過。我們這种被神秘的恐惧折磨着的人,其实是最喜歡热闹、最喜歡人多的地方的,因为那样才是我們心裡最有安全感的时候。所以此时走到街上,我們心裡都非常放松和舒服。

  当我們俩经過高爷爷废弃的家时,张屠户忽然說了一句,令我吓的差点喷尿的话:“小明,你說高爷爷真的死了嗎?”

  我一时不知道說什么好,他怎么沒头沒脑的忽然来這么一句呢?张屠户好像感觉到我的震惊和不解,他便接着說:“我躺在床上沒事的时候,就把咱们聊的、经历過的這些事反复琢磨,越琢磨咋越觉得那個高爷爷,其实根本就沒死呢?”

  我头发都几乎立起来了,声音有点颤抖:“张叔,你可千万别吓我,高爷爷怎么会沒死呢,尸体都腐烂在屋裡了,這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当然知道了,但你想想,恰恰是尸体腐烂,是不是才不能分辨出那具尸体到底是不是高爷爷?”

  我依然很摸不着头脑。

  张屠户解释說:“我也是瞎猜的,从种种迹象上,這個高爷爷很像那個传說中的高瞎子,我觉得杨辉的猜想很有道理,但如果是高瞎子的话,他是不是不会就那么轻易死掉呢?并且咱们村裡的這些怪事,都好像都和他有关”。

  如果沒死,他会躲到哪裡去?那他为什么要装死呢?那具腐烂的尸体,又是哪裡来的呢?一连串的問題在我脑中浮现出来。

  但我也意识到,无论如何,高爷爷或高瞎子,好像是所有問題的根源,只要把高爷爷的来龙去脉搞清楚,才可能根除我們村种种恐怖的诡异。但這又要从何处入手呢?

  在不久的一個周末,我和李姐去了县裡的文化馆,准备认真翻阅一下我們县的县志,看看能不能找出一些關於高瞎子的记录。

  說来也巧,在文化局负责县志编写和保存的人,正好是李姐的表舅。他這個表舅七十多岁了,不過身体和精力還非常好,看上去也就刚六十出头,戴副眼镜,神采奕奕,很典型的知识分子气质。以前,曾在某個大城市的一家报纸做過主编,退休后叶落归根,又回故乡這個小山城,准备安度晚年。在我們這個小城裡,他算是個文化名流,所以县裡的文化部门就聘請他做了县志的整理研究工作。

  李姐沒告诉她這個表舅,我們查县志的真实目的,而对表舅撒谎說,我是個业余写作者,正在写一部以本地风土人情为基础的小說,所以想查查资料、找点素材之类的。沒想到這個表舅听后非常兴奋,不停的问這问那,搞的我有点尴尬,又有点紧张,生怕露陷。

  等表舅把我們带到资料室,让我們俩翻阅那一卷卷有点泛黄的县志时,我和李姐才感觉有点力不从心--這县志都是繁體字、文言文、還都是竖排,看起来太吃力了。不過怕表舅笑话我們俩沒文化,我們還装模作样的翻了半天。

  最后還是李姐忍不住了,說:“小明,你的時間也够紧的吧,這么多书,恐怕你也沒時間慢慢看,不如這样吧,這县志我舅恐怕都研究透了,他是這方面的专家,不如你告诉他你想了解哪方面的內容,让他直接讲给你,不就可以了嗎?這样是不是更有效率”。

  還沒等我答话,表舅就爽朗的笑着說:“沒問題,我有的是時間,只要你们想听,我随时都可以”。

  看见老头這么热情、周到,我也心裡热乎乎的。

  李姐好像和他這個表舅关系很亲密,沒有丝毫的生分。时时還在老头面前撒撒娇之类的,老头也好像把她当成自己亲闺女一样。因为文化馆离表舅家很近,所以老头主动請我們去他们家了聊天、吃饭。我当时心裡還挺過意不去,觉得本来就麻烦人家老头了,应该主动請他吃饭的,怎么反倒還去他家去打扰呢。不過李姐很不以为然的說:“沒事的,表舅又不是外人,他家和我自己的家差不多,不要讲究那么多礼数了”。

  不過老头看我這么“知书达礼”的,人情世故上這么细心,对我更有好感了,也连忙顺着李姐的话說:“年轻人,不错,待人接物上很有修养,哈,不過正向你李姐說的,对我就不要见外了,哈,走吧”。

  李姐的表舅家,在文化馆后面的一個干净整洁的小区裡,位于四楼的一個三居室,屋裡窗明几净,宽敞明亮,虽然到处都是一堆堆的书,但都摆放的整整齐齐,丝毫不乱。经過简单介绍后,老头的老伴热情的招呼我們坐下,又是倒水又是拿水果。如此热情好客、但又温文尔雅的老两口,使我想起一句话:君子温润如玉。让我感到非常的温暖而放松,有点像上次去杨辉辉哥那的感觉。不過老太太在招呼完我們以后,又到另一個房间裡去看书了,在客厅裡,只剩下我們三個人。

  等都入座之后,我斟酌着问李姐的表舅:“您研究咱们這的县志的时候,有沒有发现咱们县裡有奇人、奇事之类的?”

  “奇人?奇事?”老头仰着头,稍微想了一下。

  “咱们县,是不是曾经有一個叫高瞎子的奇人”,我提示到。

  沒想到,听到我的這句话后,老头的表情大变--先是非常震惊,然后变得异常严肃和凝重,我和李姐,都被老头這莫名其妙的反应弄愣了。屋裡出现了短暂的沉默,虽然短短几秒,但我却感到是那么的漫长,我不知道为什么一提到高瞎子,這個和蔼可亲、谈笑风生的老知识分子,为什么会有這样的表情。

  還是李姐打破了僵局:“舅舅,您怎么了,县志裡难道沒提到這個高瞎子嗎?为什么一說到這個高瞎子,您怎么像变了一個人似的,那脸上严肃的有点吓人”。

  老头才发现自己刚才有点失态,自失的苦笑了一下,然后一脸不解的问:“你们怎么知道高瞎子,从哪裡知道的呢?”。

  我和李姐对视了一眼,然后默契的点了点头,也就是通過眼神交流后,我們同意把關於高瞎子的一切,告诉给老头。于是,我和李姐互相补充着,把高瞎子的一切說了一遍--从墓地裡捡到的那個盒子开始,然后怎样拿着盒子去见杨辉,然后杨辉打开盒子后,怎样看到盒子裡的文字,還有那個怪胎。并且杨辉說他看到過咱们县志裡,介绍過那個三百多年前的高瞎子。

  老头听的非常专注,以至于手中茶杯裡的水,倒在裤子上都沒发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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