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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哥,我帮你吹吹~

作者:向生活低头
她转身欲走。

  手腕却从身后被人拽住,只听得一道低冽沙哑的声說,“好。”

  包扎得好。

  很好。

  特别好。

  温宁反应了好几秒,才听出来陆进扬是在回答她刚才的問題。

  她唇角重新扬起笑容,笑得眉眼弯弯,一副我就知道我很棒的表情:“我就說嘛,我有潜质。”

  “嗯。”陆进扬回应她,同时松开她的手腕,起身道:“走吧,去楼下看看。”

  温宁都差点忘了,楼下還有個周怡等着呢。

  两個人并肩往外走。

  走了几步,陆进扬又叫住她,“等等,我去推轮椅。”

  温宁迫不及待要去找周怡清算,腿疼跟报复仇敌比起来,暂时可以忽略不计:“不用了,我們先下去吧,我還能忍忍。”

  她已经摩拳擦掌,等着看周怡的下场了。

  陆进扬提醒道:“你就這么下去,公安只会觉得你伤得并不重。”

  温宁诧异地侧眸看他,那双黑眸幽沉深邃,让她莫名有点心虚,该不会自己设计周怡的事被看出来了吧?

  可是当时她特别留意過周围,沒有人注意到她和周怡的动静,陆进扬也不在附近,不可能知道是她把周怡推下去的。

  温宁面上不动声色,实则心裡慌得一批。

  她黑莲花的一面一向隐藏得很好,万一被人看出来,還是被陆进扬這种狠角色看出来,要命了!

  对上陆进扬三分探究、七分洞察的视线,温宁脑子飞速转动,在思考到底是坦白从宽還是咬死不认,反正這個年代沒有摄像头,她做的事天知地知她自己知。

  在坦白和若无其事之间,温宁選擇了——

  装病。

  “唔”,她忽然抬手捂住额头,身子朝前一個踉跄,眼看就要摔倒在地,旁边一双大手稳稳揽住她的肩膀,将她往回一带,“怎么了?”

  陆进扬声音透着几分紧张,黑眸中的探究也被在意与关切代替。

  温宁伸出葱白指尖,揉了揉太阳穴,娇滴滴地道:“头突然好晕,不知道是不是早上被撞的后遗症。”

  陆进扬扶着她在靠墙的椅子上边坐下,沉声道:“等着,我去推轮椅。”

  “嗯,谢谢哥哥。”她弯起唇角,脸颊梨涡若隐若现,虚弱地笑了一下。

  陆进扬不放心地瞥她一眼,接着快步下楼,身影很快消失在楼梯转角。

  看到人走了,温宁才悄悄抒了口气,事情总算是揭過去了,危机解除!

  陆进扬速度很快,沒等几分钟,就推着轮椅回来了。

  “上来。”他朝温宁抬抬下巴,示意。

  温宁坐上轮椅,又恢复了刚才的虚弱模样。

  陆进扬推着她去楼下找周怡。

  周怡已经醒過来,准确的說,是被掐醒的。

  原本她晕着,可大家在她身上沒看到什么伤口,以为她装的,就去喊了個医生過来检查,医生也沒检查出什么外伤,這個时候,就有好事者用了個损招,直接掐她的人中,掐完人中又掐胳膊,终于把她给掐醒了。

  周怡醒過来的时候,两條胳膊痛得抬不起来,头痛欲裂,她受的是内伤,嗑到脑子了,检查外面自然检查不出来。

  医生见她醒了,伸手在她面前比了比,问,“這是几?”

  周怡脑子還是懵的,下意识地出口,“2。”

  医生点点头,“意识清醒,反应灵敏,沒摔傻。”

  接着医生双手插兜站到一旁,群众继续把周怡围住,不让她跑。

  刚才去报公安的人也回来了,直接带着公安一块儿来的,一路上,那人绘声绘色地把周怡的罪行讲了一遍,公安過来的时候,已经基本了解事情原委。

  看到公安,人群激动起来。

  有人把那把带血的匕首递给公安,然后指着周怡:“公安同志,這個就是她捅人的凶器。”

  正好陆进扬推着温宁下来了,有人指着两人跟公安道:“公安同志,這两位就是受害者,那位男同志還是位飞行员。”

  飞行员這個职业,在七十年代,就跟国宝一样,是重点保护对象。

  因为培养一個飞行员成本太高,代价太大,所以飞行员,是所有军种裡面最高级别的。

  公安同志也知道這点,当即重视起来,走上前询问:“同志,你伤势怎么样?”

  陆进扬面上是一惯的冷硬严肃之色,正准备回答,温宁抢先接過话,一脸后怕地指向周怡:“公安同志,她突然持刀捅人,我大哥胳膊被她用匕首划了一大道口子,流了好多好多血,医生說要是再深一寸,這胳膊就废了,以后根本驾驶不了飞机!”

  一听這话,旁边的群众沸腾了,飞行员那是多光荣多厉害的职业,万裡挑一才可能培养出一個,要真因为那個周怡毁了,简直是国家的损失,人民的遗憾。

  “公安同志,必须严惩罪犯!”

  “对!必须严惩!”

  “支持!严惩!”

  “让她坐牢!”

  “送到边疆改造!”

  群众纷纷伸手指着罪魁祸首周怡,大声声讨。

  周怡望着一张张愤怒的脸,還有旁边一身制服的公安,饶是平时再嚣张,此刻也有点怂了。

  后知后觉自己居然持刀伤了陆进扬,伤了温宁她還不怕,毕竟温宁不是陆家人,但陆进扬不一样,陆进扬可是陆家最优秀的年轻一代,陆家的金苗苗,她把人弄伤了,陆家绝对不会放過她!

  周怡此刻就像被拔了爪牙的老虎,一下蹦跶不起来,呆滞地坐在地上,不知道该怎么办。

  公安办案,也不能只听一面之词。

  虽然群众的呼声很高,但事情還是得双方当事人做完笔录之后,才能確認。

  其中一個公安把周怡从地上拽起来,银手铐往她手腕一靠,严厉道:“同志,請跟跟我們回去接受调查。”

  另一個公安则朝陆进扬和温宁道:“也麻烦你们两位同志走一趟,配合我們做笔录。”

  陆进扬推着温宁,跟公安一起去了派出所。

  派出所内。

  周怡一路上,脑子总算是转了起来,明白過来现在自己的处境,持刀伤人,往重了說,就是故意杀人,严重的說不定還得吃枪子。

  周怡不是傻子,她们周家也有公安系统内的人,法律知识多少知道点,所以一坐到审讯室内,她就主动交代了自己伤人的经過,一口咬定是失手误伤,只是想用刀吓唬一下温宁,沒想到会不小心划到陆进扬。

  她愿意积极争取当事人的谅解,该赔偿赔偿,该道歉道歉。

  态度配合到让公安都觉得她和刚才那些群众描述的不是同一個人。

  最后還笑眯眯地给公安放了個炸弹:“我小姑父是西城公安局的副局长,你们這片儿的派出所,也归西城片区吧,如果两位同志觉得案子棘手,不如移交到西城公安局。”

  這话有威胁的意思,也有提醒的意思,端看审讯的同志怎么理解了。

  两审讯的同志都是底层的片警,平时顶多跟科长或者所长打交道,局长那個层级的领导,两人惹不起,互相交换了一個眼神,其中一個公安对周怡道:“那就先走调解程序,看看陆同志那边愿不愿意接受你的道歉,然后撤案。”

  听到這话,周怡稍微放下心来,又同公安道:“同志,麻烦通知一下我家裡人。”

  通知家属算是正常流程裡的一环,公安点点头,起身出去打电话。

  另一边,陆进扬和温宁做完笔录。

  审讯周怡的公安過来转达周怡的意思,說是想和解,陆进扬直接就拒绝了:“不接受任何形式的和解,而且,我們還要报案。”

  公安同志都有点迷糊了,還报什么案?便见陆进扬拿出一份温宁的验伤报告,冷声道:“周怡涉嫌唆使他人开车谋杀我妹妹,我妹妹闪躲及时,才沒有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這是医院出具的伤情鉴定,全身多处软组织挫伤。”

  這事儿之前公安听群众提過一嘴,但刚才审讯周怡的时候,她绝口未提,公安也沒来得及询问,后来她就把她小姑父抬出来了,公安同志也就沒說這事儿,打算看看受害者什么态度。

  沒想到对方不接受和解,還继续追究撞人的事,公安同志只好接過医院的诊断报告,带着两人回去继续做笔录。

  温宁回忆了当初被撞的场景,關於撞她的人,她记得:“是個年轻男人,约莫二十岁左右,头发挺长的,从背面看长度到后脖子那裡,身高应该有一米七出头,肯定不到一米八,背影挺瘦的。”

  温宁边說,公安還在边记录,旁边的陆进扬却一脸沉思,几秒后,他冷声道:“我知道撞人的是谁。”

  温宁和公安都惊讶地望着陆进扬。

  陆进扬道:“是周怡的表哥,蒋瑞。”

  “借一下电话。”陆进扬对公安道,說完拿起桌上的电话,拨了個号出去,对着那头說了几句就挂了。

  半個小时后,蒋瑞被军工厂保卫科的人亲自扭送来了派出所。

  打头的是保卫科的科长王川。

  蒋瑞双手被反绑在身后,王川将人往前面一推,拍了拍手道:“进扬,人我给你抓来了,路上审问過,這丫早上七点骑自行车从军工厂出去的,守门的老杨见過他,后来不到七点四十五左右骑车回来的,中间去哪儿了沒交代。”

  王川以前是陆振国手底下的兵,退伍后去了保卫科,還是陆振国帮着介绍去的,跟陆进扬也认识。

  听王川這么一說,陆进扬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测,锋锐的视线射向地上的蒋瑞,蒋瑞嚣张地回瞪:“陆进扬,你是飞行员又不是公安,有什么资格抓我?放开我!”

  陆进扬沒搭理他,王川见状掏出自己的证件给旁边的公安同志:“同志,我是军工厂保卫科的科长,要求一起参加蒋瑞的审讯,丫有前科,在厂裡就经常寻衅滋事,打架斗殴是常有的,還偷過仓库的电缆去卖被抓過,這次蓄意撞人的事如果属实,我也好回去跟厂裡的领导汇报,对他作出相应处理。”

  保卫科也属于公安体系内,拥有一定的执法权,是可以参与办案的。何况王川還是科长,跟派出所的科长是一個级别的。

  以前蒋瑞仗着是蒋静的侄子,周怡的表哥,所以被他招惹過的人看在周家的份上,大部分選擇忍气吞声,接受蒋家的赔礼道歉,事情就算揭過去了。

  像上次偷电缆的事,最后也是蒋家把钱赔给了厂裡,厂领导只是在会上点名批评了蒋瑞一顿,也沒再追究。

  這次蒋瑞撞人,那相当于蓄意谋杀,王川早就想收拾蒋瑞這個惹是生非的刺头,正好這次蒋瑞惹的是陆家,陆家可不怕跟周家对上。

  公安同志沒有立刻应下王川的請求,隐隐觉得這事儿不简单,裡头那位是副局的侄女,外头這位陆同志是飞行员,随便一個电话就能使唤军工厂保卫科的人,身份肯定也很有来头,权衡之下,公安同志道:“稍等,這個案子我要先跟我领导汇报一下。”

  陆进扬和王川自然懂其中的道道,蒋瑞一听公安的话也懂了,顿时朝陆进扬和王川嚣张一笑,一副你能奈我何的表情。

  公安去找领导汇报,蒋瑞站在原地,眼睛滴溜溜转了一圈,发现陆进扬身后還有一辆轮椅,轮椅上坐着個……蒋瑞定睛一瞧,眼珠子都快掉下来,這是哪裡来的美人儿?

  “诶,同志,你叫什么名字?住哪儿啊?”

  “一会儿哥請你看电影儿,去不去?”

  蒋瑞搭讪,张口就来。他是蒋家的独苗,蒋静又是個娘家脑,把侄子当自己儿子宠,所以蒋瑞跟周怡這对表兄妹,如出一辙的嚣张跋扈,蒋瑞還多了点街溜子和流氓的气质。

  温宁不搭理蒋瑞,把脸藏在陆进扬的身后,那种垃圾多看一眼都觉得是对自己眼睛的不尊重,蒋瑞却沒有垃圾的自觉,一看她往陆进扬后面躲,顿时了然地勾唇,

  “哟,原来你喜歡這种类型的,不是我說,又冷又硬跟石头一样的男人有什么好的?一点都不解风情。你跟哥处,哥知道怎么疼你,疼得你眼泪汪汪又舒服……”

  “嗯?要不要跟哥?”

  眼泪汪汪?

  舒服?

  陆进扬满脑子都是温宁被蒋瑞压到身下不堪入目的画面,他面色瞬间黑沉如水,额头青筋直跳,捏紧拳头往蒋瑞的方向走了一步,抬手——

  砰!

  一拳朝着蒋瑞的脸砸過去。

  蒋瑞一张脸瞬间被打得歪過去,整個人往旁边趔趄了一下,差点跪在地上。

  周围有公安想上前拦着,王川立刻带着保卫科的人挡在前面。

  陆进扬赤红着双眸,上前揪住蒋瑞的衣领,一拳连一拳地往他身上招呼,动作又快又凶,快到蒋瑞完全沒有反应的時間,加上手還被绑住,只能被动挨打。

  空气裡都是拳头和皮肉碰撞的闷响,蒋瑞被打得瘫倒在地上,嘴裡惨叫连连,一张脸迅速充血红肿。

  但他還是個硬骨头,歪头呸地一声吐出一口血,红着眼道:“陆进扬,你他妈有种打死我!你這個疯子!真当你自己是飞行员了不起啊!派出所你丫也敢打人!”

  陆进扬眼底寒芒凛冽,面无表情地往前走了一步,黑色皮靴踩住蒋瑞的脸,居高临下地睨着他,脚下用力碾压,语气冷到极致,一字一顿的道:“再敢看她一眼,肖想她一下,我弄死你。”

  說完,陆进扬才不急不缓地松开脚。

  蒋瑞脸上又红又紫又灰,還有鞋底儿才出来的印花,他啐了一口,朝周围的几個公安怒吼:“你们丫的是摆设嗎?看着老子被人打都不制止!”

  公安被王川带的保卫科的人挡着,双方都佩了枪,如果动手,事件就会变得无法收拾,而且本来就是蒋瑞调戏女同志在先,确实该打!

  所以,权衡之下,公安们一個個都噤声,抬头看天看地,就是不看蒋瑞。

  等王川带的人撤开,才有公安上前把蒋瑞给扶起来。

  蒋瑞坐在椅子上,半個身子往后抵靠着墙,痛得龇牙咧嘴直喘气儿。

  缓了几秒,他抬眸恶狠狠地瞪着对面的陆进扬,张嘴就要开骂,却见刚才被自己调戏的女同志蹭地从轮椅上站起来,几步走到陆进扬身边,牵住他的手捧到小嘴边,嫣红唇瓣轻轻张开,对着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手吹气,一边吹,還一边娇声娇气地說:“哥,你手打得痛不痛?我帮你吹吹。”

  蒋瑞:……艹你大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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