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刘芳菲
這也不能說明什么。
徐丽可以狡辩,這是她心情不好撕碎的,反咬一口,我对她满满的恶意。
或者,是我行为不轨,撕坏的。
何况,在外還有秦少虎缠着我不放,成为我留在县城的最大障碍。
可我又惹不起他,只能選擇逃避。
为了不被他拦路暴打,我打车上下班。
车费加上午餐,一個月算下来,只怕连五百都剩不下。
次日中午,秦少虎又带人去珠宝店找我。
我干脆躲进了店裡,他不敢闯进来,在外面骂了半天,悻悻地走了。
第三天,我被珠宝店开除了。
還惹上了很大的麻烦。
上班后沒多久,刘子文就急匆匆地出门,却忘记了带包。
他让我去办公室去拿,我听话地跑上楼,将桌上的手包取来,殷勤地交给了他。
刘子文下午才开车回来,沒過一会儿,就让人喊我去他的办公室。
来到办公室,我规规矩矩站好,让自己看起来像是名敬业的保安。
刘子文的脸色非常难看,上下打量着我。
“周岩,我办公桌裡的两万块钱,怎么不见了?”
啊?
我愣了下,连忙摇头,“不知道啊!”
“只有你来過我的办公室,小崽子,沒想到啊,手脚這么不老实。”
刘子文猛拍了一下桌子。
“我沒拿,都不知道你這裡有钱。”我急忙大声争辩。
“珠宝店怎么可能会沒钱?再說這段時間,只有你来過,不会有别人。”
刘子文瞪着眼睛,一脸的凶相,进而威胁。
“赶紧把钱還了,否则我就报警,把你抓起来,打你個盗窃罪。”
我气得浑身发抖,這是赤裸裸的栽赃陷害。
他故意让我上来替他拿包,就是为了這一刻,诬陷我偷钱。
“我沒拿,你不能血口喷人。”
我涨红着脸,真想上前跟這個恶心的男人拼了。
“把衣服脱了,检查。”刘子文命令。
脱就脱!
我這身衣服,哪裡也藏不住两万块钱。
我冲动地脱了衣服,只剩下四角裤,可怜兮兮地站在地上。
刘子文嘲讽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我,忽然一阵大笑,都笑出了眼泪。
“你中午出去吃饭了,对吧?”
刘子文收了笑容,再次质问。
我点点头,中午吃了小笼包,肉不太干净,有点闹肚子。
“你把钱转移了,送给了谁?”刘子文又问。
“我沒拿,你有什么证据。”
我终于体会到一句话的含义,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周岩,你被开除了!”
刘子文哼了声,警告道:“最迟明天中午,把两万块钱還回来。不然,我先去找你爸要,他要是不给,我就报警。”
走就走!
反正我也不想干保安。
我将保安服和橡胶棒踢到一边,就去卫生间换衣服。
刘子文冷冷的威胁,从后方传来。
“周岩,别以为死赖到底就沒事儿,這個办公室只有你进来過,休想洗清了。不妨告诉你,我在公安局也有关系,你跑不了的。”
我懒得看他的丑恶嘴脸,匆匆换上衣服,离开了珠宝店。
天阴了,很快就要下雨。
冷风吹不散我心头的憋闷,却让我渐渐清醒了。
工作是徐丽介绍的,她跟刘子文有奸情,关系非常亲密。
徐丽能伙同郑娟,诬陷我猥亵。
徐丽也能伙同刘子文,诬陷我偷钱。
她真是丧心病狂,世上最恶毒的女人,也不過如此吧!
我要反击!
都是她逼我,不得不跟她真正撕破脸,也撕破长久以来的伪装。
我拿出手机,打给了照相馆。
接电话的正是刘芳菲,我询问她,照片洗好了嗎?
她說搞定了,让我赶快過去拿走。
我急忙赶了過去,刚一进照相馆,外面就下起了雨。
這裡只有刘芳菲。
她从一堆相片袋裡,找到属于我的那一份儿,隔着柜台递了過来。
我查看下照片,上面的徐丽和刘子文都很清晰,非常满意。
刘芳菲突然一把将照片夺了過去,哼笑问道:“你到底想拿這些照片干什么?”
“不干什么,我爸妈的生活照。”我故作淡定。
“不說实话,我就把這些照片撕了。”
刘芳菲威胁着向后退了几步,做出要撕掉的动作。
“不要啊!”
我急忙阻止,强调道:“我可是提前付款了的。”
“收据呢?”
刘芳菲满不在乎的神情。
可我却沒法报警,一时无可奈何,只能可怜地拱手哀求。
“姐姐,把相片给我吧,這对我很重要。”
“按照你的說法,是你妈嫁给了我爸,我怎么沒听說這件事?”刘芳菲轻哼。
她在說什么?
我琢磨了好半天,终于捋顺了关系,却被惊呆在当场。
面前的刘芳菲,竟然是刘子文的女儿!
這,也太巧了吧?
难怪她一直追问我,洗這些照片的目的。
相机裡的照片已经刪除了。
我不能失去這些照片,无法跟徐丽摊牌,刘子文必然不会放過我。
外面的雨势大了。
冲动之下,我冲向了刘芳菲,去抢那些照片。
刘芳菲一边躲闪,手速相当快,照片到底被撕成了碎片,散落一地。
這一刻,我已经崩溃了,失去理智。
我将刘芳菲扑倒在屋内的小沙发上,红着眼睛,大声吼叫。
“你们到底为什么?为什么要沒完沒了地欺负我?!”
“你快放开,我会报警的。”刘芳菲惊恐地挣扎。
“你爸要报警,你也要报警,你们全家都不是好东西!我到底犯了什么错,要一直承受這些,不如都毁灭吧!”
我咆哮着,心头数不清的委屈,到底逼出了两行泪水。
刘芳菲不再挣扎,她静静注视看着我的疯狂,忽然說道:“我好奇咱们之间的关系,只是跟你开個玩笑。其实,我多洗了两份,都在那裡放着呢,你可以拿走。”
我不知道她的话是真是假,但发热的头脑却恢复了冷静。
“骗子,你们都是骗子。”
我的质疑声中,又夹杂着期望。
“是真的。更何况,碎片也可以拼起来。”
“……好吧!”
我松开了她,起身拉過一把椅子坐下,沮丧地低着头不想說话。
屋外雨声淅沥,我的心裡也在下着雨,浓郁的阴霾无法驱散。
刘芳菲整理下衣服,過去拿来两個照片袋塞在我的手裡,肩头一耸,“你妈很漂亮,我爸很猥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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