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第 55 章
所以当时见疏說出“中秋”两字的时候,大多人是茫然的,有一小部分人說的是,“啊,是那個很古老,很古老的赏月节日。”
“我們来過中秋吧!”时见疏一拍手,觉得這個主意不错。
【好啊好啊,過中秋,可是怎么過?】
【嘻嘻,好有纪念意义的日子,赞同。】
“過中秋啊,”时见疏努力回想,情感最深处是与父亲母亲的开心,可怎么過他不太记得了,只隐隐记得,“吃月饼,吃葡萄……”
记忆被蒙上纱,怎么也看不清楚,眼眶微微发热,喉咙发紧。
时见疏眨眨眼,轻咳两声,继续道:“要吃辣炒田螺,香葱炒螃蟹,還要吃芋头绿豆糖水。”
最清晰的那几样是大二那年,宿舍的老大知道时见疏是孤儿后,特地跟宿舍其他人约好這一年不回家,留在宿舍陪他一起過时,一群人挤在宿舍裡用电饭锅对着南方菜谱弄出来的几道宵夜。
其实时见疏已经忘记小时候在南方的中秋是不是這样過了,不過那几道菜他一直记着。
【呜呜,好想吃,小时时我們来過中秋吧!】
【口水要流下来了,螃蟹我知道,田螺是什么菜啊,怎么沒听過?】
【芋头绿豆我知道,原来還可以這么吃嗎?】
【過中秋過中秋過中秋。】
时见疏看观众兴趣盎然,想到今天刚种完水稻,要是在上万年前那也是一件大事,要庆祝的,“可是我不会做月饼。”
【我們去找资料。】
【去找歷史系的,他们或许知道。】
【考古的行不行?】
时见疏:我還是自己想吧!
现在才早上十点多,要做中秋准备并不难,不過非常遗憾的是时见疏沒在星網商场上找到田螺。葡萄也是售罄,芋头和绿豆倒有,但不是作为食品售卖的,而是作为种子售卖的,此时這两样虽都恰好是收成时节,可作为吃种两用的作物,价格非常贵。
不過为了应节,时见疏還是买了一些,田螺是完全找不到了,星網上說是一种远古水生物。
时见疏:他的辣炒田螺就這么沒了。
螃蟹星網上有,价格也不便宜,反正现在的帝国,只要是吃的,沒东西是便宜的。除此之外,时见疏又根据记忆买了瓜子、芝麻、核桃仁、杏仁,完后又买了不少肉类。
时见疏单下得差不多了,說道:“好了,材料已经买了,我們晚上再直播赏月吧!”
【不应该从现在直播到晚上嗎?】
时见疏摇头,“黍离离要睡午觉。”
【我們可以看着你睡。】
时见疏:我拒绝。
最后双方讨论過后的结果是,晚上赏月的时候要开直播。
直播关了,时见疏先要想的事不是怎么做月饼,而是怎么安排轩老爷子。
“我陪老爷子到新宿舍住吧!”乌舟說的新宿舍是办公楼旁新建的,与魏航他们三幢有院子的不同,新建的有七层,每层有数套,每套格局又不同,不過每套房子都有一個空中花园,也算是很好的住处。
乌舟虽然在木屋住得不错,但這裡毕竟是属于吴大爷的地方,每天麻烦包婶照顾他总觉得不妥。轩老爷子今天不過来,他都
想主动提出到魏航那裡住去了,反正他们的秘密,他都知道。
“新宿舍就是近育种室那裡是吧!”轩老爷子看到时见疏点头,当即道,“那就住那裡。”
时见疏想了想,道:“可是日常用品之类的沒有,到时過来這边吃饭也要走一段路。”
“家具都有了,日用品在商场下单半個小时就可以送過来,至于吃饭,”乌舟看向魏航,“你们的机器人不是沒用嗎?运過来,顺便运点粮食過来,到时就让它给我們弄饭吧!”
“可以嗎?老爷子?”乌舟觉得這個老爷子是個聪明人,应该不会反对。
魏航也看向轩老爷子,昨晚凌晨這人进入农场束伦已经发现。狮子公伯翟和北极熊罗高两只幻兽盯了他一個晚上,消息也已经传出去,就等着那边查。
轩老爷子看乌舟和魏航一眼,半眯眼一笑,点头,“就住那裡吧,恰好我想看看育种室。”
既然都同意,时见疏也不再反对,对魏航他们說道:“中午太热了,沟晚点再挖,晚上你们一起来农场吃饭。”
如果可以,他也挺想让羊驼他们来的,不過想想還是算了,到时做多点,送一些過去。
五人一听,眼睛都亮了,连连点头。跟时见疏分开后,几人开始在“守护即时cp”群裡面嘚瑟:【今晚小公子要给我們過中秋。】
半颗星:【什么是中秋?】
守护者1:【远古的华夏节日,你不懂。】
守护者3:【有香葱炒螃蟹,還有芋头绿豆糖水喝,吃過月饼嗎?沒吃過吧!】
一颗星:【能申請换岗嗎?】
守护者4:【做梦。】
守护者2:【哈哈哈,羡慕死你们,沒得吃沒得吃,哈哈……】
三颗星:【魏航、欧阳容、杜铁、奥斯凯文、那桓。】
守护者12345:【到!】
三颗星:【我命令你们,把你们份的月饼寄過来。】
五人:嘚瑟過头,忘记這裡面還有比他们高级别的人了。
时见疏近回木屋时還早,干脆帮乌舟收拾东西,随后才送两人到宿舍,一路上,时见疏挺纠结的,时不时看轩老爷子好几眼,对方仿佛沒看到时见疏的异常,半眯着眼,要睡不睡的。
“轩爷爷,衣服之类的要买一些吧,我跟日用品一起下单。”时见疏现在终于发现了,老爷子是什么都沒带。
“不用。”轩老爷子摇摇头。
时见疏纠结!
“小时时,他有空间钮,东西都装裡面呢!”乌舟看轩老头一副深沉的样子,忍不住揭穿他。
时见疏顺着容宿的目光看過去,才发现他尾指上有一枚戒指,上面是非常繁杂的图案,這竟然是空间钮,以前容宿說過,能装东西的空间。
這算是他第一次看到超出认知的东西,更纠结了,想看。
时见疏把两人送到宿舍就回去了,恰好看到包婶他们已经回来,于是把想過中秋的事說了,顺便說說月饼的事。
“做月饼?”包婶很有兴趣,“你說說怎么做?”
时见疏想了一下,把自己记忆中的月饼成分說出来,面皮是烤的,焦黄焦黄,好像用动物油和出来的。馅有瓜子仁,核桃仁、花生、芝麻等等,用糯米粉炒熟然后混在一起搅拌,捏成团再包进面皮裡面。
时见疏是根据自己在孤院過中秋时的记忆說的,能不能做出来不好說。
“過中秋啊,好啊,下午大家都不去水培基地了,留在家裡休息半天,庆祝一下。”吴大爷听到时见疏的话很高兴,“得买多食物。”
时见疏笑道:“我买了,应该很快就能送過来。”
李大叔闻言,哈哈大笑,“好,今天過中秋。”
小孩们沒明白会是過中秋,不過知道過节日,有好吃就高兴,“耶,過中秋。”
因为时见疏一個過中秋,农场热闹起来,首先是包婶和时见疏在研究怎么做月饼,其他食物在三点左右送過来,在知道魏航他们也要過来,還有一位新客人,李叔跟李婶开始准备做饭。
月饼的研究還是有用的,磕磕碰碰弄出了第一炉,烤出来外面焦黄,内裡的馅也很香,虽沒时见疏记忆的味道,還是好吃的。小孩最喜歡,连吃好几块,要不是包婶怕他们上火,阻止了,還会吃下去。
晚饭在下午六点左右弄好,送了一份到魏航那边,顺便把几人接過来。
吴大爷和李大叔他们对于這個情况并沒說什么,经過上一次幻兽发狂的事,他们似乎也猜到什么。
晚饭时见疏下了血本的,摆了三大桌,红烧肉,清蒸鱼,闷鸡、炒虾……
看得大家眼发直,這年月,沒谁家這样吃的,過年都沒這么丰富。
用李大叔的话来說,他活了快六十年,這是吃得最丰盛的一顿。
吃完饭已经七点多,天已经黑下来,意外地沒见着月亮,不過大家還是把东西搬到外面去“赏月”。
时见疏给观众们弄一小桌,抱着黍离离坐在旁边,开直播:
【来了来了,我的月饼,我的香葱炒螃蟹,我的芋头绿豆糖水呢?】
【月亮有沒有不重要,我最重要的月饼呢!這可是传說中的东西。】
【我看到了,开五感开五感,我要吃。】
时见疏不知为何,看着全息裡大家叫着要吃,莫名打個寒颤。
【我靠,超好的,面皮好香,裡面的坚果好香,怎么做的?】
【這就是古代的月饼嗎?太好吃了,为什么会失传?】
【我更想知道中秋這么好的节目为什么失传,太多好吃的,最喜歡喝糖水了,芋头好软绵,好甜。】
【我喜歡吃螃蟹,虽然沒什么肉啊,不過肉好鲜。】
【小时时,你做美食主播吧!我在線付钱吃。】
观众们吃得“哇哇”叫,从這裡能看出,大家嚷着要過中秋,就是奔着吃来的。
“月亮出来了。”时见疏抱着黍离离,望着从云层慢慢浮现的玉盘,手微微收紧。
观众被他說得一愣,顺着他视线望過云。明月挂遥远的天空中,如银盘般发出柔和光芒,它周围是璀璨的群星、光采夺目,可众人望向夜空的第一眼,见到的始终是静静挂在天边的它,平淡无奇却又万众瞩目,這是独属于蓝星特有的景色。
“中秋是团圆的节日,”时见疏把脸埋在黍离离身上,轻声道,“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直播间观众一愣,故乡,人类的故乡是蓝星。
时见疏的故乡,是這裡,又不是這裡。
“黍离离,中秋快乐。”
有你以后,這裡就是故乡了。
【中秋节】
当天晚上,這一個中秋被刷上了星網热门,不少看到這個词先是一愣,而后觉得這词好像有点陌生,又有点熟悉,点进去不少人差点哭了。
人类的故乡是蓝星,還有多少人记得?
他们只知道,蓝星又穷又沒资源,還有恶名昭彰的十五区、垃圾街。
现在,它是被谩骂、被帝国抛弃的边缘星。
星網上的帝国人民在忆故乡,魏航等人却很纠结、很折磨。
仅一人分到一個的月饼要不要寄?今晚在木屋那裡只吃了半块,现在更想吃了。
“要不……”
那桓的目光望向笼子,那裡還被关着两只,而他们的两個月饼,正摆在面前。
时见疏要前往一区买昆虫,
由于车程原因,决定去两天,手头不少事,第一件事就是二次育苗的土豆,他去挖了几块看,隐隐能看到有些出芽了,但看情况還要几天才行,于是决定回来再种。第二件事就是排水沟的事,交给魏航。
肥料厂那边,乌舟的机器图還沒出来,憋了几天总算是认输,支支吾吾跟时见疏說,想請他爷爷過来看看。
时见疏自然是答应的,可惜自己沒在,不能亲自接待。容宿被时见疏安排管理田地灌溉,其他的好說,容宿经常跟在他身边,也知道每种菜怎么浇,浇多少,問題是水稻。
时见疏:“秧苗插完后,要保水五到七天。插秧那天我們虽把田裡的水灌到三分之二,但现在阳光太烈,加上這边土地长期沒有植物造成周边土层干燥,会把稻田的水吸走,所以這两天你要留意,一旦稻田的泥土露出水面,就要及时灌水。每次输水高度保持田梗三分之二以上。”
时见疏一点点在教容宿,他也学得很认真,开着全息屏在录,连连点头,“哥,我知道了。”
时见疏细想好一会儿,又道:“土豆苗床也是,之前你就跟着浇過水,還是跟之前一样,每天早上浇一次就可以了。”
容宿应了一声,问道:“哥,那你一個人去嗎?”
“還有黍离离。”时见疏应道,看看時間,已经晚上十点了,他明天要早起,“早点睡吧,到时不懂的再给我通讯。”
“要不带多一個人?”
“不用,我只是去买昆虫,一個人可以了。”
李花花昆虫公司知道他沒飞行器,還答应交易要是成功,又达到一定金额,会派飞行器把人和昆虫一起送回来。
容宿想了一下,点头离开。
时见疏打個哈欠,刚想睡,房门响了,是黄大叔。
“明天我跟你一起去吧!”黄田提议。
“不用吧,你最近不是在帮李叔弄水培的事嗎?”时见疏回道。最近李大叔要把剩下的菜种种了,水培可比土植麻烦多了,再加上之前农场沒有那么多水培蔬菜的工具,现在才新进货组装,非常忙。
“如果可以,我想,”黄大叔顿一下,继续道,“利用這個机会给黍,给阁下做個身体检查。”
黄田不装了,有时见疏掩饰,会更方便。
时见疏沉默,回头看窝在枕头边的小奶猫,明明一副想睡的样子,却因为他沒上床,一直半睁着眼等他。
“好。”
时见疏点点头,他也想知道黍离离的身体情况。
次日,容宿看着說不用人跟的时见疏身后跟着黄田,眼晴都瞪大了。
送两人出去的是魏航、杜铁和那桓,到了车站后,那桓走了,剩下杜铁和魏航。
时见疏:明明是他与黍离离的一人一猫行,一下子变成了四人一猫行。
上车时,时见疏走在前面,三個彪形大汉在后面一字排开,长相粗糙,皮肤黝黑,一身鼓鼓的肌肉看起来凶残恶煞。车内的人看一眼,默默转开头,坐外面的一律往裡挪了一個位置。
时见疏:早知道让那桓和欧阳容来好了,那两人虽也长得高,却瘦削白净,看起来攻击性就弱不少,不会引来這么多人注目。
因为存在感太高,时见疏挑了后面坐。三人齐齐在他旁边落座,恰好前后右把他堵在裡头,车内又是齐刷刷的偷苗,扭头。
时见疏暗暗叹气,很想对大家說:看看,我跟你们一样坐悬浮车。這說明什么,說明他是沒钱的良民。
星纪时代的悬浮车作为类似城际车一样的存在,座位設置有点像餐厅,前后两座,中间有小桌子,這裡甚至有餐饮区。十二区到一区要将近六個小时的悬浮车程,睡是睡不着的,在车上也不适合聊农场的话题,干脆拿出纸笔,在车上研究起
后面要种植的农作物。首先大豆是要种的,麦子作为主食也必须安排上……
一個又一個农作物出现在纸上,其他人看得齐齐咽咽口水,這些以后可都是能吃的。同时在心裡大喊:這工作,谁来也不让。
时见疏等人到达一区的时候就已经下午三点多,并沒急着马上去李花花昆虫公司,而是先找酒店住下。原是想开四個房,但魏航他们却想着开两個标准间,其中一人跟时见疏睡一间房,刚好一人一张床。
时见疏看他们坚持也沒反对,只是房开了,魏航想进房时,一直在时见疏袋鼠兜裡睡觉的小奶猫伸出闪着寒光的爪子。
魏航默默退出一步,大不了他今晚睡走廊。
目光在走廊扫一眼,看看哪個位置适合。
魏航的意图太明显了,时见疏想装看不到都难,于是干脆改成套房,三房一厅。
时见疏跟黍离离睡一间,剩下两间三人挤一挤也够的,不够還在客厅沙发。
时见疏回房放好东西后,先是联系了李花花昆虫公司,双方约定第二天九点来接他。
“去一趟医院吧!”
得知明天才去李花花昆虫公司公司,几人在餐厅吃饭时,黄田提出這一建议。
“之前你也跟黍离离来過,是嗎?”时见疏扭头看黍离离在吃菜,见它吃着吃着把菜推到盘边,伸出筷子挑回盘中给它。
這次過来同样用了恒温箱装了不少蔬菜,够黍离离吃好几顿了。
黄田沒想到时见疏突然提起這件事,正纠结他是不是想打听阁下身份时,听到他问,“可以跟我說說上次检查情况嗎?”
黄田不知道自己是松口气,還是有点遗憾,难道小时不好奇阁下的身份嗎?心裡虽這样想,不過并沒表现出来,而是回道:“医生說受损的精神阀正在修复。”
“什,什么时候会恢复真……”时见疏握住筷子的手收紧,垂下眼帘,而后,“沒什么了。”
黄田与其他两人相视一眼,選擇沒继续问下去,他与元帅之间的事,不是他们能插手的。
吃完晚饭后,时见疏抱着黍离离跟在黄田身后前往医院。
這幢医院座落于一区中心,约三十层,在一座座耸入云霄的高楼大厦裡面显得有点矮,不過占地非常广,抬头能看到时不时有飞行器直接飞入内部,非常震撼。
时见疏等人跟着黄田一路上去,从魏航的表情来看,他对這裡也不熟悉,不過他似乎在与谁联系,一直开着全息屏,开了隐藏模式其他人都看不到,只能见到他时不时在空中点几下,不像在聊天,更像在发暗号。
四人一路上到顶层,电梯门打开,面前出现三人,一脸兴奋。在看到时见疏等人神色一滞。
一個长得很好看的男人等几人下电梯后,几步上前,把几人看一遍后,盯着黄田语气有点急切,“阁下呢?”
黄田:“在呢!”
男人:“哪裡?”
“陶墨!”其中一個身着白大褂,长相冷漠的男人出声叫一句,而后看向时见疏,“你好,你就是大家口中的小公子吧!我姓顾,你可以叫我顾洛。”
“啧!”陶墨有点不耐烦,声音不大,在场的人都能听到。
魏航跟杜铁脸色当即微变,看這三人的目光都凌厉不少。他们跟眼前這三人、甚至黄田,虽都效忠元帅,却都不是一個系统一個部队下面的,沒来這受气的道理。
时见疏对顾洛笑笑,回道:“我姓时,名字见疏,你可以叫我名字。”
“很好听的名字,我姓卡文迪许,单字叶,”另一名身着白大褂、斯文的男人上前一步,“是一名医生,這位是陶墨。”
“幸会,”时见疏随即侧身,让出身后两人,介绍道,“這位是魏航和
杜铁。”
顾洛和叶不动声色相视一眼,這小公子還挺记仇的,一眼沒看陶墨。
“我知道你们,辛苦了。”顾洛伸手与两人相握,随后对时见疏问道,“黄田說今天带阁下過来检查身体,他……”
“在這裡。”时见疏手伸进身前的袋鼠兜掏两下,把刚吃完饭在眯眼消食的小奶猫掏出来。
黍离离被掏出来也沒睁眼,伸出小爪子抱住少年的手指,小脑袋一歪,继续睡。
顾洛跟叶震惊,幻兽形态的精神力者情绪是最躁动、最警惕的,别說他人了,就是父母亲人都不会表示亲近,甚至有时距离過近,会控制不住兽性伤人。
“你怎么可以把阁下放在這裡,這种天气会让他难受。”陶墨不赞同道,伸手就想去抱。
时见疏后退一步避开,淡淡问道:“你是谁?”
陶墨脸色一愤。
“陶墨,检查重要,”叶也沒想到做第二次介绍了,小公子明显不爽陶墨当他不存在,而小公子的存在注定不会让陶墨安静下来,对时见疏道,“我們开始检查吧!”
陶墨是荣耀军团后勤军医部系的治疗医师,跟元帅有一些表亲,是元帅的狂热粉,总觉得接近元帅的人都不安好心,向来横眉竖眼。孰不知,元帅可能都不知道有他這么一個人。上一次顾洛因为不清楚元帅病情,想着把高精神力又是治疗系的他叫過来看能不能帮忙,最后虽沒帮上,但他为了能再次见到元帅,一直跟着顾洛,這次又碰上了。
以前在元帅看不到的地方横一下沒什么,只是眼前這人是不一样的,希望他认清楚這点。
时见疏点点头,跟着叶往前走,陶墨几次想接近时见疏,都被魏航跟杜铁不轻意挤开了,作为有经验的战士,這点动作小意思。
然而来到诊室前,最意想不到出现状况的是小奶猫,它不愿意让叶抱,抱着时见疏不放手。
“要不你一起进去吧!”顾洛也无法了,他伸手几次被攻击,阁下幻兽形态明显有了怒意,再继续怕是不再手下留情。
“他怎么可以进去?我才是治疗者。”陶墨不甘道,“我是治疗系,我有亲和力,阁下会让我抱。”
话落,上前一步就伸手,时见疏眉头一蹙,他生气了。
“喵!”
微弱的猫叫声响起,伸過来的手瞬间多了几道血痕,鲜血刹时往下流。
“阁下!”陶墨不可置信,眼裡有着受伤,他已经放出自己安抚的精神力量了,怎么還会被攻击?
魏航跟杜铁相视一眼,勾唇一笑,敢让小公子皱眉,沒少一只手算是黍离离手下留情了。
顾洛和叶相视一眼,暗暗吃惊,他们看過时见疏的种田视频,虽沒跟直播,录频几乎都看了,沒见過元帅出现,后面就沒再看。原想着哪怕元帅现在被他养,亲密也有限,却沒想到竟然這么护着,难道那群人叫小公子,不是调侃,而是真正的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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