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冻疮膏
宁长荣听完背后惊出一身冷汗,心裡庆幸,忙拱手道谢:“多谢赵兄弟相告。”
“沒事,你回家去吧,明天的事别忘了。我這還得继续押人回县衙。”
赵捕快走后下元村人才敢說话。
“长荣哥,你咋這么厉害,這差爷点你都认识。”宁小牛眼睛发亮,满脸崇拜,今天可真是开了眼了。
“我的天,长荣兄弟這是在城裡混出名堂了呀。”张瓦匠一脸佩服,這聪明人就是不一样,他们這些人看到官差就忍不住腿发抖,更别說跟他们這么随意的打交道。
他长荣兄弟不仅不害怕,還跟人家称兄道弟,沒听那差爷也叫他们长荣一声长荣兄弟嗎?
“打住打住!”這些人可真是越說越离谱了。
“我呀,也就是請人家吃了几顿饭,被人记了個面子情。真有事還不知道能不能指望。”
“那也很厉害啊!咱平时想搭话還搭不上。”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說着說着好像宁长荣已经成为下元村之光一般。一路上深一脚浅一脚终于回到下元村。
他们人太多,根本沒有牛车拉得完。回去后打算租村长家的牛车,再去周围借几辆就差不多了。
“爹!你回来了!快喝水。”宁清西等宁长荣把羊栓好后端着热水出来。
“我闺女真懂事。咋样?爹說到做到,這羊不就给你牵回来了嗎?”
“嗯嗯!谢谢爹!那咱可以吃涮羊肉了!這大冬天的就应该吃火锅!可惜沒有辣椒,只能勉强用茱萸凑合着了。”
王秀娟看着這咩咩咩叫的羊心裡欢喜,家裡沒有草喂,王秀娟拿了一颗白菜過来,方春梅妯娌两看着心裡疼得直抽抽。
“你這丫头,能买到這羊就不错了,看你爹找了這么久才找到。”
“哎呀奶,我就是心裡觉得遗憾。”
宁清西也觉得自己要求太高了,对着宁长荣甜甜笑道:“爹你辛苦了!”
“辛苦啥?养我闺女不是应该的嗎?爹以后去西市会留意留意,那边有不少胡商,听說以前還有番人来過,說不准能找到辣椒。”
“真的!?要是能找到就太好了!”
方春梅有些奇怪,“娘,啥是辣椒?”還得找胡商番人才有。
“以前长荣给西西带回家吃過,咱這地沒见過。”
方春梅:“……”
问了等于白问,她婆婆咋這么会敷衍人。
晚上吃還是炒酸菜,家裡有了钱之后买了不少豆油,宁清西总算吃上了炒菜,下饭還是很不错的。家裡條件好了之后饭桌上沒有再分菜,方春梅在屋裡喂孩子,宁老二自己吃完才去把她换出来吃事先给她留的饭。
吃完饭后宁清西和王秀娟去找宁长荣,“爹,我突然想起来咱家可能要打一個锅具,不然沒法吃火锅。”
“這還用你說?爹早就在城裡跟铁匠定了一口小锅。明天我再去买些调味料顺便把锅给你取回来,不然這吃起来沒滋沒味的。”
“好呀!对了,這個给你,我看你们天天出去,你這手都生不少冻疮,肯定很难受吧?我听說是又疼又痒的。”
“我在百科全书裡面找到了冻疮膏制作方法,前几天就给我奶弄這個,总算做出来了。”宁清西递给她爹一個小竹盒子装的东西。
宁长荣接過,往手上抹了抹,滑滑的,手上的冻痒确实缓解不少,“這东西好!我闺女可真聪明!不過闻起来怎么有种骚味?”
冻疮裡的油宁清西用的是猪油,所以這东西闻起来,骚是有点骚,但架不住它便宜呀!而且作用也是有的。
“哎呀,這不是图便宜嗎?這裡面用的是猪油,所以有点味道,不過也沒那么大味道吧?总好過手上又疼又痒。”宁清西心疼的看着她爹的手,在现代宁清西懂事后宁长荣的事业已经做得很成功,那双手更是养尊处优,不說保养的白白嫩嫩,也沒什么茧子。
来到這裡后粗糙不說,现在還长了冻疮。
宁清西帮不了什么忙,就尽量做些辅助工作。
“西西啊,你做的這东西是不错呀,我刚才涂了這么一会儿,现在手是真不痒了。不然你们多做一点拿出去卖咋样?”
宁清西有些迟疑,“這,這個味道這么大能卖得出去嗎?”
“你這成本不高吧?”
宁清西摇了摇头,“沒多少钱,這猪油也不贵。而且一次只用一点点。”成本估计也就一文钱不到,做的越多越划算。
“那就好,咱就卖给乡下人家,乡下人家可不介意你這個有沒有什么味道,反正能有用就行。关键是咱這個不仅有作用還便宜,你說人家会不买嗎?”
宁清西一听也挺有道理,“那我跟我奶试试吧?我們先在村裡卖。”
“回头你多给我几個,我拿些去卖给跟我去砌炕的大家伙,這东西他们肯定要。”
“我那裡還有些,我都拿给你吧。明天我继续做。”
“行,你给我装上,明早我带走。”
這东西其实宁清西今天才做完,宁长荣還是第二個用上的,第一個当然是她奶奶王秀娟。
至于她基本是用不到的,平时也不做事,沒事就在炕上呆着。
說起火炕,自从把火坑修建好之后她睡懒觉的時間越来越长,如果不是担心影响不好,她除了上厕所,根本就不会下炕出被窝!
宁清西回去就把它做好的冻疮膏全都包好,又从中拿四個分别给了她的二叔三叔家。
“唉呀,這是西西捣鼓出来的冻疮膏呀?西西可真能干呀!我還寻思着這几天你和你奶拿油在厨房裡鼓捣啥呢。”
李大凤和方春梅眉开眼笑的接過宁清西递過来的东西。当即就打开抹在手上,西西這孩子可真聪明,也不知道大哥是咋教出来的。一点也不像村裡那些女娃胆小,见人大大方方的,還会鼓捣不少玩意儿。
“三婶,二婶,這东西我是用猪油做的,所以有一些味道不過效果是不错的。”
“哎呀,有啥味道?我闻着沒有啊?這不挺香的嗎?搞得我都想抱着自己的手啃两口。”
方春梅把摸過冻疮膏的手凑近鼻子闻了闻,“這沒啥味道呀?不是挺香的嗎?”冻疮膏一抹上她手背就感觉冰冰凉凉的舒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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