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小瓷瓶
這猪油的骚味其实已经挺淡了,也就是宁清西他们一家人吃過沒有骚味的猪肉所以才能分辨出来。
行吧。既然她三婶二婶都闻不出来,那村裡其他人应该也闻不出来。
竹盒子是宁清西找村裡的木匠,就是给她做柜子桌子的那個人做的。
自己家用用就算了,卖出去感觉這种竹盒子不太合适。但是如果要定制小瓷罐的话,這价格肯定就要上去了。
她一時間拿不定主意,决定跟她奶奶商量商量。
“奶,你說我要不要订一些小瓷瓶?”宁清西腿盘在炕上手趴在桌子上。
“可别整那些有的沒的,咱這东西又不是卖给那些讲究人,這乡裡乡亲的谁会嫌弃?图的就是一個便宜实用。你這订了小瓷罐把价格给抬上去,人家沒准還买不起了。”
“到时候有钱人看不上,沒钱的买不起,你這不就白瞎了嗎?”
宁清西觉得她奶奶說的很有道理,“行,奶,那我就不弄了。還用這小竹罐装,反正這也不值啥钱。我找孙叔帮我多做几個。”
……
翌日,宁长荣带着村裡人到县裡,他打算带着人先去给赵捕快家盘,其他人去别的家。
“长荣哥,你们這手咋油油的?你家早上吃的葱油饼嗎?”宁河指着宁长荣兄弟三人的手,闻着真香。
宁长荣拍了一下脑袋,从身旁袋子裡的拿出一個小竹盒子,“差点忘了。這是我闺女给我做的冻疮膏。這不心疼她爹手上长冻疮了嗎?也不知道从哪学来的,效果還不错,涂上去這手就不痒了。哥几個要不要?三文钱一個。来,我這還有一罐开過的,你们涂涂试试看。”
昨天宁清西拿過去后宁老二和宁老三就涂上了。
沒想到這么個小东西還要三文钱。那他们岂不是拿了西西的六文钱?
想到這裡兄弟两有些不好意思,琢磨着回去买点什么东西给侄女。
“涂上去感觉手凉凉的,好像有点冷。”
“给我,给我来一点,我這手痒死了。”今年他们出来活动的時間比较多,這手经常要碰水冻疮更严重。不過好在一切都是值得的,一想到他们荷包裡的钱。每個人心裡都是热乎乎的。
“呀!真有用嘿?我這手好像沒那么痒了。”
“我也是,我也是,刚涂上去的时候感觉冰冰凉凉的,這会儿就感觉热热的。”
“這可是西西专门做出来的,昨晚我們家每個人都用上了。效果好得很,别看這装的不咋样,效果绝对比那县裡的铺子卖的好。关键是還便宜呀!”
就是晚上涂了睡觉之后,迷迷糊糊的会被啃。宁老三一想到自己被自家媳妇啃醒的事,這手還有些隐隐作痛。
“长荣兄弟,给我来一瓶。”张木匠掏出三文钱递给宁长荣。
宁长荣接過,拿了一瓶冻疮膏给他,“好嘞。”
“我也买一瓶。”
“我买两瓶。”
“咱们暂时只能买一瓶啊,一人一瓶,還有要的以后再来我家买,我闺女在家裡做着呢。钱先不收了,回头再给我,這么多我拿着也不好干活是不是?”
一群人全都买了当场就涂上,每個人手上都油光满面,干活的时候手上的工具拿着都容易打滑。
宁长荣正在赵捕快家裡干活。
一大早他们就到了。赵捕快出门当值,是他娘招待的几人。
“累了吧?来喝点水。”赵捕快他娘带着儿媳妇给他们端来热水。
宁长荣谢過后招呼道:“谢谢大娘。哥几個,過来喝水了。”
“你们辛苦了。這炕要多久能做好呀?”
“不辛苦,不辛苦,大娘别客气。這炕很快就弄完了。”赵捕快昨天分开后就去找人弄来不少砖,比土砖更容易干,盖起来也容易。
“這多久能睡人呀?”赵捕快他娘看宁长荣几人喝完了就让儿媳妇把水壶拿下去再添些。
“您家這砖好,盖好后天天烧,三天就能睡人。不過這火您可得注意了。”
宁长荣给赵捕快他娘讲了火炕的注意事项。
他们去的每一家都会给人家讲清楚注意事项,别后面不小心出了什么事再赖给他们。虽然不太可能会出什么事,但還是事先讲清楚对大家都好。
“要是這烟道不小心漏了,可得赶紧找人来修。”
“行,大娘记下了。你们忙吧。”
离开后赵捕快他娘去厅房吩咐儿媳妇买点菜回来中午招待客人。
自从来了县裡盘火炕,這些人家房间多,每家每户都得盘他五六個,在一家用的時間就更长,不仅一個炕能赚100文,還能混一個午饭。
火炕小队這几天肚裡因为主人家招待,還进了不少油水。
不過赚得更多的肯定是宁长荣,毕竟大部分的生意都是他的联系对接。
中午赵捕快因为县裡的事情比较忙沒回来吃饭,匆匆回来打個招呼给了钱后又走了。他娘招呼宁长荣他们吃了完后,几人又干了一個小时,忙活完就赶着去了下一家。
如果不是赵捕快的身份,他家還排不到今天,不知道有多少人预约,排队都得排到7天后。
……
在村裡的宁清西一早上起来就和她奶找孙木匠定了不少小竹瓶。
又拿着家裡剩下的猪油,金银花薄荷之类的东西在厨房鼓捣。
方春梅和李大凤两妯娌听說宁清西是在搞冻疮膏准备拿出去卖,连忙跑来帮忙。
“西西忙啥呢?做冻疮膏呀?娘我来我来。您和西西在旁边指点我。”
两人非要帮忙,王秀娟乐得清闲。
要她說這两個媳妇儿虽然各有各的缺点,但都挺勤劳肯干。
“对对对,二婶,你就一直顺着這個方向搅拌。”
“三婶,你的力气小一点,把它们捣碎就行。”
大冷的天,方春梅和李大凤在厨房愣是忙得满头大汗。
“西西你看,二婶這样的成嗎?”
宁清西看了一眼,“对。就是這样。”放进去的东西全都被搅拌均匀,整個膏体开始变色。
最后一家人忙着在厨房把做好的冻疮膏分灌装好。
就连方春梅的小儿子都被带来厨房,看着她们干活也不哭不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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