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二场天灾
但很快被保镖捂住了嘴巴,摁在了地上。
宴无咎低头看苏蕉一眼,见他沒醒,不自觉松了口气。
他冷冷的說:“你知道阿怜在找他。”
“现在你护不住他。”宴无咎說,“阿怜很快就会查到你。”
“他落在我手上,总比被阿怜找到要强的很。”
柳涵一简直想要发笑,不過一丘之貉,他宴无咎又比宴怜好到哪裡去?
只可怜苏蕉……
柳涵一挣扎着,呜呜說话,眼裡都是痴狂。
苏蕉……
蕉蕉……
……
他的……神明……
他說過要让他相信他……
保镖发觉他挣扎的更大力了,于是用更大的力气把他摁下去。
柳涵一虽然平时锻炼,但說到底也是個技术宅,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宴无咎把人带走。
宴无咎带着苏蕉,扬长而去。
「柳涵一供奉值49」
苏蕉慢腾腾的睁开眼,对着完全陌生的房间呆了一会。
這房子色调偏冷,头顶有着大大的琉璃灯,亮着微弱的白光,空气中有薄薄的烟味。
苏蕉恍惚记得,自己原来好像是躲在衣柜裡的……
“醒了?”
稍有些沙哑的声音,在苏蕉耳边,不啻于惊雷炸响。
他一個哆嗦,回過头就看见了宴无咎。
宴无咎的身体藏在屋子大半的阴影裡,墨茶色的眼睛在黑暗中亮着奇诡的光,一点红色明灭。
苏蕉:“……”
苏蕉虽然觉得自己可能在问废话,但他還是讪讪的问了一句:“我……怎么在這?”
“你觉得呢?”
苏蕉不說话了,屋子裡有着薄薄的烟味,他有点难受。
他讨厌一切和火有关的东西。
“你可真能耐。”
宴无咎:“勾搭阿怜還不够,转眼又勾搭一個。”
苏蕉想,這怎么能是勾搭呢,天可怜见,他可真是把人当成信徒的。
真是淫者见淫。
“我倒是真沒看出来,苏家的老三還有這样的本事。”
苏蕉說:“你都知道了。”
宴无咎记得那次宴会,被扒下了口罩的少年。
他的身形纤细羸弱,低头捂脸,在众人审视的目光下浑身颤抖不知所措。
从被苏家赶出去到遇到阿怜,才几天,就能易容换貌,变成這個样子?
宴无咎从阴影裡走出来,捏住了苏蕉的下巴,眯着眼打量:“整容了?”
苏蕉十分自然:“是啊,贷款整的。”
宴无咎眉头紧蹙:“你故意接近阿怜?”
“你可别瞎說。”苏蕉說:“我可沒故意接近他,是他在找我。”
宴无咎:“他找的是苏蕉,可不是苏娇。”
苏蕉:“那他找人收拾我,我总不能上赶着被他收拾啊?换個名字而已,他自己沒认出来,還怪我身上了?”
宴无咎:“……”
宴无咎冷笑一声,“强词夺理。”
“那就当我强词夺理吧。”苏蕉咳嗽两声,說:“您把我带這儿来,又有什么說法?”
苏蕉說:“总不能……”
“是要保护我吧?”
少年身上的衣服還沒换下来,垂坠感极好的丝滑睡衣被压在细腿下,他這样仰头看他,眼裡的光挑衅又直白。
像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小作精。
只恨不得压在床上好好收拾一顿。
宴无咎的眼神逐渐变深了。
但他很快克制住了自己,把烟掐了:“阿怜的状态现在很不对,你先在這裡呆着。”
苏蕉說:“你是要供奉我嗎?”
少年样子很美丽,眼角眉梢都写着期待。
宴无咎:“供奉?”
他冷哼一声,嘲讽說:“還真把自己当祖宗了?”
“這几天你就在這裡老实待着,哪裡也不许去。”宴无咎說:“当然你也可以不听话,被阿怜逮到,后果自负。”
他转身要离开,苏蕉忽然說:“你不会把我交给宴怜的,对嗎?”
宴无咎离开的背影一顿,半晌,他說:“只要你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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