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二场天灾
宴无咎也不是经常来。
身为宴家的长子,他手下一堆公司的员工等着他去养活。
他不来苏蕉也自在,大别墅一個人住,保姆阿姨处理卫生,每天食材做好送到手边,想要什么吃的吩咐一声就能送到。
苏蕉天天在面积足足五百米地下游戏厅开十几米长的投影仪打塞尔达,打累了就出去转两圈,爽到翻天。
宴无咎的西郊别墅大的很,苏蕉還发现了他在西郊别墅的艺术展厅,裡面放着的也是各种艺术家画的那位沒有脸的神明,虽然沒有风雪逝神图那么惊艳震撼,但也各有各的特色与神韵—唯一的共同点是,看起了都不便宜。
苏蕉到处溜达的时候,私人管家一直跟在他身边,给他提供各种方便的服务。
苏蕉還在展厅裡发现了很多珍珠藏品。
各种造型美丽的珍珠耳坠,珍珠耳钉,陈列在绣着精致花纹的绸缎上,一颗颗珍珠极其精致圆润,做出的耳坠也极美。
有一颗珍珠被做成了神明流苏耳坠的模样,静静的挂在了一看就最贵的地方。
“那颗珍珠是宴少爷从英国拍下来的。”见苏蕉的目光落在上面,
私人管家含蓄又贴心的介绍,“它歷史悠久,被誉为浮世东珠,售价4kw英镑。”
系统忽然說:“挺像的了。”
系统這么說,苏蕉瞧瞧那些珍珠艺术品,再瞧瞧宴无咎展厅裡的神明图像右耳上的珍珠流苏坠,大概懂了這些珍珠存在的理由了。
周边嘛。
還是有钱烧的。
苏蕉不知怎的,忽然想起来,宴怜說他跟那個神明挺像的。
苏蕉忽然悟了。
深究的话,他好像也是個周边……喔。
苏蕉又去看了宴无咎足球场大的地下车库,裡面就苏蕉认识的,特斯拉,劳斯莱斯,還有之前他开的那辆兰博基尼……剩下的就是苏蕉不认识的牌子了。
地下车库還有大型储物间,放主人不想带上去的东西,苏蕉看到了一些不认识的器材,长板,滑雪板。
管家說:“宴少爷以前還沒接手家族的时候,很喜歡极限运动。”
苏蕉想了想宴无咎西装下的肌肉……心想难怪。
逛累了之后苏蕉就回去睡了。
升级了d级神明体质后,苏蕉发现自己再怎么熬夜也不累,也不长黑眼圈,但也不会有失眠的痛苦,想睡的时候一秒入睡。
宴怜的供奉值涨到57后,后面又窜了两個点,窜到了59,停下了。
苏蕉甚至有点遗憾,再窜快点他又能领一大笔供奉值了。
托宴怜的福,他现在神力值上限足有十万多。
苏蕉大概能理解为什么男人一有钱就变坏了。
他以前想起宴怜就害怕,恨不得避着走,现在虽然想起宴怜也毛毛的,但想的更多的還是他哗哗往上窜的供奉值,還有那以十的次方倍数上涨的神力值上限。
一想到這些,苏蕉就有了勇气。
俗话說得好哇,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富贵可不都得险中求嗎?
十万的神力值上限,其实是可以升c级神明了,但c级神明不仅仅有神力值上限的要求,還需要1w的功德值。
這大概就像某年某苏高考,你想上一本,不仅要语数外分数达标,還需要专修的两门双a。
苏蕉玩够了塞尔达,把公主救出来,开始谋正事儿了。
他打开手机,看捐款项目。
宴无咎工作忙的昏天地暗。
他還得到一個消息,苏家的长子苏迟眠回来了,似乎是看不下去家裡一落三丈的生意,出手相助。
苏家熔断的资金链总算接上,股价也勉强稳住了。
宴无咎也沒打算赶尽杀绝,只是因为阿怜被苏蕉吓到的事情,所以要给苏家一点颜色看看。
不過忙到這裡,宴无咎也终于想起了被他藏起来的苏蕉。
他不去找苏蕉,一是工作很忙,二也是避开阿怜的耳目。
前些日子,宴怜几乎是疯了在找苏蕉,把苏蕉之前的出租屋翻了個底朝天,但是除了翻出了那些被人撕的稀烂的课本,和一些衣服以外,就是乞丐手裡的,他给苏娇买的最新款手机了。
宴怜自从拿到那個手机后,突然像是泄了气一样,不再找苏蕉,也闭门不出了。
宴无咎去看他的时候。
少年身形瘦削,穿着薄薄的衬衫,回眸望過来的时候,有如漂浮于彼岸的幽魂。
“哥哥。”
他像是丢了兔子玩偶的孩子,失魂落魄的說:“我找不到我的娇娇了。”
“哥哥有看到嗎?”
他茶褐色的眼睛瞪大,如同镶嵌在苍白脸颊上的两颗玻璃珠。
宴无咎不說话。
宴怜的情绪经常会這样,时稳时不稳,正常的时候温温和和,但一失控就爱发病,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
所以母亲才托他照顾好阿怜。
“哥哥不回答我……”宴怜睁大了眼睛:“是不在乎阿怜了嗎?因为娇娇更好嗎?”
“我們是兄弟,”宴无咎:“他只是個外人。”
“他不是外人。”宴怜忽然笑起来,“他是阿怜最可爱的兔子啊。”
宴怜温柔又病态,說着呓语一样的话:“阿怜要把可爱的兔子剥掉软软的皮,在裡面塞满棉花,做成可爱的棉花娃娃,永远永远在這裡陪伴我。”
宴怜又陷入了无意义的自语起来。
对此,宴无咎本已习以为常。
但他忽然想到了宴怜奇诡的屋子,和宴怜那双常拿手术刀的手,以及……一件几乎被他遗忘的往事。
宴无咎的心脏微微鼓动起来。
他忽然意识到。
也许,宴怜并不是在开玩笑……
宴无咎面上却沒什么反应,把宴怜慢慢哄睡過去。
他对着窗外,陷入了沉思。
……
就這么又過了半個月,宴怜的情况稳定下来,不再犯病了,也沒再提苏娇。
再见宴怜的时候,他已经基本恢复正常,并且准备去上课了。
宴无咎這才松了口气。
随后才想起了被他扔在西郊别墅的苏蕉。
宴无咎准备去一趟西郊别墅,让管家提前告知了苏蕉。
他进了会客厅,就看见少年抱着個软绵绵的抱枕,在看电视。
超大液晶电视上正在播放新闻联播,裡面是希望小学裡的孩子在读书。
宴无咎看了一眼:“苏……”
他的语气诡异的顿住了。
少年目不转睛的看着电视裡的拿着半截铅笔的孩子,眼睛红了一圈,琥珀杏眼盈满了水光。
宴无咎:“……?”
好好的,怎么……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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