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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救人

作者:九流书生
“一文钱一個包子,好吃不贵啊!”

  “来来来,客官来看看這個簪子,回去送给夫人,夫人绝对喜歡!”

  ……

  街边的摊贩们沿街叫卖,季观棋从热闹的集市裡走過,见着什么都觉得有些新鲜,买了点东西丢进了乾坤袋中,有不少都是买给青鸾玩的。

  因为這是百鸟城,裡面的鸟类灵兽不少,但是一般都是普通的,像青鸾這种高阶灵兽是极其罕见的,而且青鸾的攻击性很强,普通修士都不一定能抗得過它的一击,只是如今這只鸟变换了形态,像是一只普通的小青鸟,旁人也看不出来。

  “你别跑的太远,虽然這裡少有人看出你的身份,但說到底這是万兽宗的地盘,假如碰到了什么能人异士直接看穿了你的原型,将你抓走了怎么办?”季观棋几次想要抓着青鸾,让它老实点,但這只鸟野惯了,還以为季观棋在跟它玩,逼得季观棋只能无奈恐吓道:“到时候我可沒法管你。”

  青鸾飞下来停在了季观棋的肩膀上蹭了蹭他,似乎是认定了季观棋绝对是口是心非。

  “公子,你這只鸟可真好看。”路边的摊贩见着季观棋肩头的鸟,立刻上前恭维道:“要不来看看我這鸟笼呢,四周有低阶阵法,普通的鸟类根本逃不出去的。”

  季观棋看了眼,這裡真不愧是万兽宗的地盘,街边叫卖的东西几乎都跟灵兽有关。

  “不必了。”季观棋礼貌推拒道:“我随意走走。”

  青鸾并不喜歡在笼子裡待着,更何况這种低阶阵法的笼子对它而言也是毫无用处的,那小贩见季观棋的确无心买笼子,干脆推销起了自己的那些低阶鸟类灵宠。

  “公子,那……那你再看看這些,這可是全身雪白的雪玉鸟,非常漂亮,這只是五彩斑斓的炫鸟,這只是浑身赤红的火焰鸟,這只……”小贩還想要继续說的时候,青鸾已经啄了季观棋一下,季观棋轻轻倒吸了一口冷气,捂着脖颈讪笑道:“不用不用了,多谢。”

  旋即连忙转身离开了這边,一边走一边說道:“好好的啄我干什么?”

  一般鸟类是物似主人型,主人是什么個性,鸟就是什么個性,季观棋反思了一下自己的性格,觉得自己也不是那种占有欲特别强的人,他忽然又想到了乌行白,随后更快地否定了。

  乌行白……他压根儿就沒对青鸾多加照顾,算不得青鸾的主人。

  沒有玄天宗的那帮人在身边打扰,季观棋觉得這日子都有了盼头,即便只是逛逛街都轻松自在了不少,只是和青鸾玩闹的时候,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了一阵叫嚷声,听起来倒像是发生了什么冲突。

  不光是季观棋注意到了這边的动静,旁边走动的人也发现了這裡,纷纷朝着這边围了過来。

  “你小子今天别想走!”一名大汉抓着一個少年,怒道:“你撞碎了我的花瓶,還想跑?”

  “不是我撞碎的!”被抓住的少年面红耳赤,大声道:“是你自己忽然冲過来,我都已经躲开了,你還继续撞我,這才把花瓶打碎了,根本不是我弄的!”

  “你的意思是我诬陷你?呵,敢做不敢认啊,你算什么修士?”大汉狞笑一声,道:“你何门何派,我倒是要去找你们的门派的尊长问问,是否就教导出了你這种弟子。”

  “你……你!”這少年刚准备报出自己的门派,但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咬着牙咽了回去,只是道:“我无门无派,要找就找我一個!但是你這花瓶不是我弄碎的,我不承认!”

  這两人季观棋都不认识,但這种冲突修真界遍地都是,往往都是强者为尊,然而就在季观棋准备带着青鸾绕开路回客栈时,就听到身边的两人低声道:“可怜哟,這吴老二又在讹人了。”

  “每次专挑那些小门小户宗门的弟子或者散修欺负,不就是仗着自己修为不错,一般小宗门不敢招惹他嗎?”另一人說道:“這花瓶上一次也說是被撞碎的,他一天要碎几個花瓶啊?”

  “我劝這小子最好拿钱出来吧,花钱消灾,省得還得挨一顿揍。”這人說道。被

  被众人围观的少年涨红着脸,咬紧牙关,他死死攥着自己腰间的乾坤袋,這一看就是個低级的乾坤袋,放在玄天宗即便是個外门弟子都不一定看得上。

  然而就是這個乾坤袋,让本来准备离开的季观棋骤然停下了脚步。

  “我就不!不是我撞碎的,我就不会赔偿!”少年怒道:“不是我做的事情,我绝不承认,打死我也不认!”

  大汉沒想到這少年脾气這么犟,顿时怒上心头,连连冷笑几声:“好好好,给你脸你不要是吧!那只能给你一些苦头吃了!”

  他举起了自己沙包大的拳头,准备给眼前這小子一些教训,那少年眼睁睁的看着拳头在自己眼前放大却无力逃开,绝望地闭上眼睛,众人皆纷纷偏开目光,眼看就要一桩惨剧发生时,忽然一阵破风声响起。

  大汉叫了一声松开了手,少年直接摔在地上,一块石头更是滚到了一旁,那大汉怒而环视四周,咬牙道:“是谁!是谁在背后偷袭我!”

  “君子求财有道,干這坑蒙拐骗的勾当可就沒意思了。”一道无奈的声音响起,众人下意识让开了一條路,只见一個身着布衣,背着一把剑,模样其貌不扬的青年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他身形修长,样子看上去虽然普通,却有种让人挪不开目光的感觉。

  季观棋本来也不想多管闲事的,但是那乾坤袋着实是有些眼熟,上辈子他从福地洞天秘境中出来,本就身受重伤,倒在了荒郊野外,是有人将他拖回了旁边庙宇之中,這才免遭外面野兽啃咬。

  那时季观棋伤得实在是重,昏昏沉沉,隐隐约约只能看到這個破旧的乾坤袋,等他醒来时人影都沒了,但那袋子他倒是印象深刻。

  当时拖拽他的是一位老人,眼前的却是個少年,想必是那位老人的弟子,或者是其他什么关系了。

  但无论是什么关系,都值得他出手。

  他這一出手,顿时吸引了众多人的目光,大家下意识先将這青年打量了一番,然而季观棋身上并沒有什么值钱的,或者能表明自己身份的东西,且灵力看上去也并不高,其他人互相对视了一眼,摇了摇头,深觉季观棋這纯粹是在强出头。

  摔在地上的少年捂着脖子咳嗽了好几声,将目光也投向季观棋。

  “起来吧。”季观棋走過去,伸手将人提溜起来,放到了身后,而后才对着大汉說道:“道友,你缺多少,我给多少,此事就此了结,可好?”

  他并不想节外生枝,特别是玄天宗還在到处追查他。

  然而這大汉眼睛一转,立刻捂着手臂哀嚎起来,道:“這花瓶是一個数,你伤了我,這肯定是要翻倍的,不如就這样,两百两吧!”

  “你敲诈!”那少年立刻瞪圆了眼睛。

  两百两,這可真算是狮子大开口了,可见這大汉根本沒有想要和季观棋他们和解的意思。

  “道友,花瓶一事到底如何,你心裡最清楚,至于打伤你,纯粹是我救人心切。”季观棋說道:“我這裡只有二十两,此事就此作罢。”

  季观棋再让一步。

  二十两银子放在了大汉面前,他面露贪婪,立刻抢了過去,少年想要上去抢回来却被季观棋直接拎着后脖颈又扔到了自己的身后,他面带微笑道:“后会无期。”

  說完,他便带着少年准备离开,却听到身边传来旁人的惊呼声,少年也立刻喊道:“小心!”

  话音刚落,“铿!”利器交战在一起的声音响起,那大汉本准备用刀偷袭季观棋,却被他头都不回,直接反手拿着剑鞘挡了下来,不等大汉再此动手,季观棋就已经用剑鞘绞住了大汉的手臂,反手重重一压,大汉的肩胛骨立刻传来了碎裂声,那刀掉落在地上,更是被季观棋直接一脚踢了起来,刀刃横在了大汉的脖颈之上。

  刚刚還狂妄的壮汉转眼间已经跪倒在地,一條腿直接被打断了,右臂肩胛骨更是塌了下去,可见季观棋出手也是干脆利落,他哀嚎了几声后被脖颈上的刀刃逼近,顿时连喊都不敢喊了。

  “我……我……”大汉的冷汗都下来了,声音裡透着畏惧:“我……”

  “滚。”季观棋只有一個字,旁边的同伴见状连忙上前来将人拖走,只留下季观棋和那少年,他瞧着手中的刀刃,随意直接折断,将這刀直接废了,其他人见状都立刻散开,不敢继续围观。

  “发什么愣?走吧。”季观棋笑着道:“跟着我。”

  他走的速度看起来不快,实际上少年甚至要靠着小跑才能追上他,在他身边叽叽喳喳地說道:“多谢你的救命之恩,我叫路小池,恩人你叫什么?這個恩情太大了,我怎么才能报答你?”

  “不必,我叫……李不语。”季观棋本来也就是为了偿還恩情的,只是這些话不宜說出口,只是含糊道:“我与你师门有旧,還你一個恩情而已,你不必介怀。”

  此话一出,原本還叽叽喳喳的路小池却忽然停顿了一下,他有些狐疑地看着前面的背影。

  這背影看上去着实是身姿卓越,气度不凡,即便只是灰衣布衫都让人觉得挪不开眼,想让人看看到底是如何容貌的人配得上如此身姿,可是往前看,這人也只是容貌普通得不能再普通。

  然而路小池的关注点不在這個上面,而是季观棋說的话,他想了想继续跟上去,问道:“恩人,你跟我的师门有旧?你认识我的师门?”

  “不认识。”季观棋十分坦荡道:“只是曾经有位故友,也有你這腰间的乾坤袋,图案也是一样,想必是来自你的宗门的。”

  “哦……那可能就是我的师尊了。”路小池這才松了口气,道:“我這乾坤袋還是师尊给的,以前都是师尊在用,全宗门上下就靠這個乾坤袋了,裡面都是我們的家当呢。”

  不用季观棋說什么,這少年倒是什么都說了,他忍不住笑着道:“你与我說說便罢,下次不要遇到谁都說出這些,出门在外,小心为上。”

  “我平常也不這样,只是觉得你救了我。”路小池小声辩驳道。

  季观棋還正要說话的时候,眼角余光瞥视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他顿时脸色微变,不等路小池出声便将人直接摁住肩膀,拉扯进了一旁的客栈裡。

  “哎你——”路小池有些诧异,但瞧见季观棋眼神微沉,顿时明白了什么,一下子就捂着嘴巴不說话了。

  萧堂情自觉周围似乎是有点不对劲,下意识朝着巷子深处看了眼,却沒瞧见什么动静,而前面還有点闹腾,他本就不喜歡這些闹腾地方,干脆转身离开了。

  “萧师兄,不去前面看看嗎?”一名弟子问道。

  “换個地方找找。”萧堂情說道:“不要声势太大,說到底是万兽宗的地方。”

  “是,师兄。”這名弟子立刻应道。

  感觉到萧堂情的气息走远了,季观棋這才松了口气,店小二此刻也迎上来,季观棋直接挥手道:“准备一桌好菜,我要墙角的位置。”

  “好嘞,客官您先坐着,我這就吩咐厨房去做。”店小二热情招待。

  路小池拿捏不准季观棋的意思,就看到季观棋朝着他招了招手,道:“站着干什么?過来坐吧。”

  他坐在了靠近墙边的位置,路小池坐在背靠着门的位置,這样一来,算是将他挡得死死的,任凭谁从门口走過都不会看到他。

  季观棋垂眸瞧了眼路小池,收敛了心中思绪,笑着道:“抱歉,刚刚吓着你了。“

  “沒事沒事。”路小池摆了摆手,也不追根据地询问,只是道:“這一桌算我請你的,你救了我,无以为报,只能用好菜好酒招待着,待到以后有用得着我路小池的地方,尽管开口,刀山火海我都去。”

  路小池是個真性情的人,和他說话季观棋也放松了一些,旁边一桌也来了几個修士,身上穿着的都是万兽宗的衣服,一来便立刻挥退了店小二,只让他上菜上酒,而后便开始說起了话来。

  他们倒也不管旁边還有沒有别人,也许是仗着万兽宗在此地无人敢惹,便有些无所顾虑。

  “听闻现在玄天宗還在到处找他们那個大弟子,到处都找遍了也沒找着。”一名万兽宗弟子說道:“你们說奇不奇怪,丢了谁不好,非要丢了自家的大弟子。”

  “别的人不好說,這玄天宗大弟子可是鼎鼎有名的君子剑季观棋。”另一人說道。

  “再出名又如何,你沒听說過嗎,现在镇南仙尊又收了第四名弟子,天资极其卓越,和当年的镇南仙尊都相差无几,因此极得宗门上下喜歡,就连仙尊都对他很好,什么天材异宝都给他。”坐在上座的人哼笑道:“所谓的找大弟子,估摸着也就是摆摆样子的,我敢打赌,最多半年,也就算了。”

  “這倒也是,君子剑再如何修为极高,那也是苦修而来,哪裡比得上那些天才。”最后一人喃喃道:“這修行一途,本就是天资决定上限,這是苦修远不能及的,只要三年,不,也许只要一年,他们之间的差距就是不可逾越的鸿沟,更何况镇南仙尊座下的另外两位也都是赫赫有名的天才级人物。”

  “你是說萧堂情和乔游?”一开始說话的那人顿了顿,点点头后又忽然压低了声音,道:“你们听說了嗎,洞天福地秘境快要开启了,這一次玄天宗是镇南仙尊座下三名弟子前去。”

  “那……這個时候君子剑不在這裡,可真是吃大亏了。”另一人倒吸了一口凉气:“哎,你說這人,怎么消失得不是时候呢?太可惜了!”

  旁边那桌的人說话声音不算小,季观棋听得清清楚楚,他心中觉得有些好笑,這些人居然觉得玄天宗還会找他半年之久,其实他自己心裡清楚,最多三個月,已经算是他高看自己在乌行白心中的分量了。

  等到這群人吃完走开了,路小池瞧着季观棋的样子,小心翼翼道:“你也想去福地洞天嗎?”

  路小池倒是沒把眼前的人和传闻中的君子剑季观棋联系在一起,他只是以为对方也要去福地洞天,便說道:“我听闻這一次福地洞天是在玄金山开启的,我們宗门距离玄金山不远,你要是想去的话,可以在我們宗门歇息,既然和我师尊有旧,想必他老人家见到你也是很高兴的。”

  “玄金山……”季观棋喃喃自语,他垂眸道:“那边有個庙。”

  “是啊!你也知道啊,每逢初一十五,师尊都会带着我們去庙裡烧香拜佛,祈求保佑宗门平安,保佑师弟师妹们平平安安。”路小池一提起他的宗门,顿时满脸笑容:“待你去了,我就带着你去求個平安符,很灵验的,有一年师妹病重,师尊求了平安符之后师妹就好了。”

  “的确很灵验。”季观棋唇角带笑。

  他那时重伤濒死,在庙裡也活過来了,說不上来是运气還是神佛保佑,若是真的那么灵验,那他想再去求一下,希望自己能快点恢复经络灵力。

  谁不想修为日渐神速,谁不想做一個意气风发的人。

  不過即便路小池不說,他也是准备去一趟福地洞天的,不为别的,就为了裡面的那枚洗髓丹。

  上辈子他听闻玄天宗镇南仙尊从秘境中得到了一堆宝物,其中就有洗髓丹,只是可惜這东西不是给他的,也不是乌行白自己用,而是给了修行一不小心出了岔子的奚尧。

  季观棋可不指望乌行白能把這东西给自己,他想要這洗髓丹,只有一個办法,就是自己去一趟秘境。

  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万事求人不如求己。

  “說起這福地洞天,你知道为何那万兽宗的几個人会說是镇南仙尊座下三名弟子前去嗎?”路小池倒是個自来熟,见季观棋好相处,立刻就凑過去叽叽喳喳道:“因为我听闻仙尊要闭关了,所以玄天宗只安排了那三個前去。”

  季观棋心中微微一震,上辈子可是乌行白亲自前去的,這一世怎么不一样了。

  “消息属实嗎?”季观棋问完,自己心裡也觉得好笑,沒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相信市井消息。

  “当然,我对天发誓,是万兽宗的少宗主說的,這還能有假?”路小池立刻保证道,這倒是让季观棋有些诧异,他略微挑起眉梢,问道:“你认识万兽宗少宗主?”

  “有過交集,這市集交易就是他开的,万兽宗的领地是交易所最多的地方,而且受到保护,只要在万兽宗交易所内,无论是什么仇什么怨都不得打架,不然就会被万兽宗执法队驱逐,永远不许进入交易所。”路小池低声道:“若是敢在交易所内杀人越货,那就是就地格杀。”

  季观棋闻言,点了点头,他和稽星洲只是见過几次面,印象裡是個很聪明的人。

  不過万兽宗和玄天宗因为位置太近,以至于偶尔会有点冲突,所以双方关系也算不得友好,特别是双方执法队之间,更是剑拔弩张,因而并无過多的交集。

  路小池吃完饭硬要付钱,执拗得厉害,季观棋只能让他将钱付清,对方這才笑着拍了拍他破旧的乾坤袋,笑着道:“這個钱我還是有的,宗门還有事情处理,我們就此别過,若是你去福地洞天,一定要去找我啊,我們宗门叫做清泉派。”

  “好的,一定。”季观棋說道。

  两人分开后,季观棋回了自己的客栈房间,他与人交手现在甚至都不用灵力,就是为了防止萧堂情他们在周围会察觉到,但总不能一直這样,更何况福地洞天裡還有洗髓丹。

  “本来就是要去一趟的,现在乌行白不去,和上一世有所不同……算了,管他去不去,我都得去這一趟。”季观棋摸了摸自己的君子剑,低声喃喃:“這一次去,你可能要见血了。”

  有了上一次进秘境的经验,這一次他特地做足了准备,但秘境凶险他是知道的,除了毒物瘴气,還有各种来自其他修士的暗算,大家明争暗抢,谁都不能相信,即便是同门之间都得防备着。

  “洗髓丹。”灵气在季观棋的经脉中运行,速度缓慢,他低声喃喃着,“我真的很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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