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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相遇

作者:九流书生
玄金山脉位于万兽宗和灵兽谷之间,将两处隔开,往日万兽宗弟子总会来這裡寻找灵草或者野兽,修为再深一些的则会往前前往灵兽谷捕获一些高阶灵兽。

  這一次福地洞天开启,這山上已经聚集了不少人,有各大小宗门的弟子,又或者四处来的散修,大家的目的都是非常明确,就是想要进入這秘境中捞一笔。

  “无为兄,上次观澜山一别,至今也有两三年了啊。”

  “這不是郑伯兄嗎,失敬失敬。”

  “万兽宗此次是谁带人前来?怎么沒听到消息?”

  “玄天宗此次是镇南仙尊那三個弟子,不過仙尊不知道来了来,听闻是闭关了,也不知道消息是否属实。”

  “三個弟子?季观棋,萧堂情和乔少宗主?”

  “沒有,是新收的小弟子,君子剑季观棋似乎是出了点事,最近玄天宗到处找人呢。”

  ……

  那边的大宗门和散修之间自成一道屏障,隐隐能看得出這些宗门子弟都是不屑与散修为伍,他们各個穿着自己宗门的衣服,上面带着各自宗门的符文。

  季观棋也听到了他们在议论自己,但是這個话题很快就被别的话题给掩盖過去了。

  “李公子。”路小池身形瘦弱一些,他踮起脚尖想要往裡挤,被季观棋一手抓了回来,有些不解道:“我們不往前去一点嗎?等会好东西都被他们抢了。”

  “不用着急。”季观棋低声道:“這秘境裡很大,前后进去最多也不過相差一盏茶的時間。”

  他說這话的时候,眼角余光轻轻扫视了一眼余下众人,由于他這副面相着实是平凡无奇,而旁边的路小池也只是個有些活跃地瘦弱少年,因此這一对并未吸引旁人目光,反倒是那边玄天宗的三人一来,顿时就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可惜了,這君子剑走的不是时候,不然這一次秘境也有他一份了。”一旁的散修打着趣儿,道:“你說,這君子剑会不会后悔,或者是混在人群中也跟着进去捡漏?”

  “别人或许会,但季观棋不会。”另一名散修回应道:“你不了解他。”

  正跟在后面捡漏的季观棋唇角微扬,心中略微叹息,若是他沒有经历過上一世,也许也会像這些人以为的那样,觉得這次进去是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但是他经历過上一辈子的福地洞天了。

  那是和乌行白一起进去的,還有其他三位师弟,一进去之后乌行白便挥开了瘴气,而后放任弟子在其中寻找灵草或者丹药,亦或是功法,他是全然不管,几乎完全放养的。

  季观棋倒霉,四個徒弟一起进去的,最后三個遇到危险都被乌行白救走了,只有他是自己拼着重伤逃出秘境,而他是因为保护三個师弟才落得如此地步。

  以前刚入镇南仙尊座下,曾经发誓与师兄弟们“同生死,共进退”,最后似乎也只有他一個人当真,又或者說,所谓师门只是乌行白和另外三個人,从未包括過他。

  這么一想,似乎一切都解释得通了。

  “李公子。”路小池沒有见识過這种场面,他也是第一次进入秘境,难得露怯地拽着季观棋的衣角道:“這裡的修士修为都很高,我們进去之后是不是要避着走?”

  季观棋忍不住笑了声:“你刚刚還說要抢。”

  “不知者无畏。”路小池倒是给自己找了個好理由:“但是我现在看到這么多厉害的人,我觉得咱们還是避着走走吧,還是要留着力气去找万灵草的,对了,李公子,你還沒說你进去准备找什么,也许我能帮忙呢?”

  “我随意走走,有什么就带什么。”他垂眸道:“你跟紧我。”

  不管上辈子救他的是不是路小池的师尊,但的的确确是這個乾坤袋,他记得清清楚楚,若非那人冒着危险将浑身是血的他拖到了神庙中,也许季观棋早就死了。

  而這几天,他也尝過了清泉派裡的悠闲时光,若非他想要游历四方,其实留在這個宗门也是個不错的選擇。

  “李公子,我先跟你說。”路小池眼看前面大宗门的人快要聚集齐全了,而周围散修越来越多,他刚来這裡的喜悦已经被紧张代替,但很快就坚定下来,低声开口道:“若是遇到危险,保全你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季观棋愣了愣,下意识低头看了眼路小池。

  少年已经开始垫着脚去看已经撕开了裂缝的秘境,前段時間就已经出现裂缝了,只是裡面尚且不稳定,因此少有人去,但不乏一些不要命的人還是会铤而走险,先一步踏入其中。

  此刻各大宗门已经聚集齐全了,玄天宗地位超然,位于最中间的地方,前来带队的竟然是孙长老,他是不准备进入秘境,但是和其他宗门的各大长老一起守在秘境之外,季观棋一看到他,立刻就想起了江相南,果然在孙长老的身后就看到了一脸冷漠的江相南。

  “他陨落于一個小秘境之中。”季观棋回忆上一世,低声喃喃:“只是沒想到這一世他竟然也来了。”

  果然他的重生带来了一些变化,只是不知道這些到底是好是坏。

  倒是路小池一下子便认出了站在中间的萧堂情,他拽了下季观棋的衣服,道:“李公子,你快看那個……”

  季观棋顺着他的手指看去,脸色微变,還以为是路小池认出了萧堂情便是那邪修,好在路小池只是說:“他不就是之前在百鸟城到处搜人的人嗎?”

  萧堂情感觉十分敏锐,很快就察觉到了這边不一般的视线,顺着转头看過来时,却只瞧见了一群围在一起的散修。

  “你在看什么?二师兄。”奚尧走過来好奇地问道。

  “沒什么。”萧堂情收回了目光,他道:“听說你要万灵草?”

  “上次中毒,虽然毒素已解,但宗主說体内還有余毒残留,最好是用万灵草将体内杂质去除,修为便会更进一步了。”奚尧怕冷,裹着白色的狐裘,脸色看上去略显苍白道:“還請两位师兄相助。”

  “這是自然。”不等萧堂情說话,旁边的乔游便已经拍了拍自己的弓箭,道:“谁敢跟你抢,我的追月弓可不答应。”

  說完,乔游又看了眼萧堂情,道:“你說呢?”

  萧堂情沒有回答,最后在奚尧忐忑不安的眼神下轻轻点头,道:“嗯。”

  江相南和他们关系不好,虽为同门,但即便是在這個场合见面了,双方连一個招呼都不打一声。

  這尴尬的气氛一直持续到各大宗门长老全部到齐,开始各司其位,全力打开這高阶秘境福地洞天,并且驱散裡面的瘴气,让各自的弟子进入更加快捷。

  “秘境之中危险重重,一旦遇到险境,立刻脱身,切不可贪图宝物而丢掉自身性命。”进去之前,孙长老叮嘱道:“玄天宗弟子之间互帮互助,不可相互夺宝,刀剑相对,一旦发现,定然门规处置,决不轻饶。”

  “是。”众弟子立刻应道。

  秘境刚刚一打开,裡面就滚出了一個血葫芦一样的人影,孙长老眼疾手快地接住了,而后丢给了一旁的人,季观棋只看一眼便知道這人应该是不行了,胸腔似乎是被什么兽类的爪牙直接剖开,血肉外翻,整個人只剩下一口气。

  “嘶——”站在他旁边的路小池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脸色都白了。

  “怕了?”他开口问道,然而路小池迟疑了一秒后坚定摇头,道:“就是沒见過這样的,有些惊到了,但是不怕。”

  “洞天福地乃是高阶秘境,是目前已知晓的两個最高阶秘境之一。”季观棋說道:“還有一個就是四象两仪,只要进去就会被压制全身灵力,如同一個凡人。”

  “四象两仪……”路小池露出了疑惑之色,這個秘境他听都沒听說過。

  但凡有秘境,必然有天材异宝出世,惹得修士们互相厮杀,一些散修铤而走险进去夺得一些宝物,哪怕只是靠近最边缘区域的宝贝都足以引得旁人动杀心。

  不過這都跟季观棋沒关系,修真界内行事,各凭各的本事。

  這秘境刚刚开启那血葫芦一样的人给了在场众人一個视觉冲击,有些修士面面相觑,已经萌生退意,毕竟這只是一個宝贝,真的要为了這個搏命一把嗎?更何况這看起来十分危险。

  不消片刻,原本拥挤的山顶便已经少了不少人,剩下的說是一群亡命之徒也不为過。

  秘境开启的裂缝骤然打开,成为了一道进入秘境的大门,裡面的瘴气尚未来得及涌出,便已经被各大宗门长老联合清理,露出了裡面的模样。

  上辈子是乌行白亲自前来,方天画戟一出,秘境裡的瘴气顿时逼退大半,而如今這些长老联手也只能清理出入口处的瘴气,季观棋隐隐感觉到這一次恐怕比起上辈子更加艰难了,好在路小池要的万灵草在外围区域,拿到就直接把他送走,而洗髓丹這种顶级丹药,则定然在最危险的地方。

  他要自己去找洗髓丹。

  “堂情,少宗主,相南你三人定要看护好其他弟子。”孙长老在他们进入之前,再次叮嘱道:“注意保全自身,切不可贪恋。”

  “是。”江相南立刻应道。

  由于玄天宗乃当之无愧的第一宗门,自然是第一個进去的,其次才是万兽宗等其他宗门跟上,等各大宗门的弟子全部进去之后,才允许其他散修进入其中。

  季观棋带着路小池混迹其中,在途径孙长老的时候,对方也只是看了眼季观棋的背影,似乎是有点诧异,但再次瞧见对方的脸时,便觉得是自己认错了,摇了摇头后继续守在自己的位置上。

  “镇南仙尊真的闭关了?此次不打算前来了嗎?”一旁万兽宗的长老问道。

  “仙尊的行踪,我等怎敢過问。”孙长老不快不慢道:“倒是你们少宗主……”

  话音刚落,姗姗来迟的稽星洲便已经赶来,朝着在场的诸位长老抱拳道:“路上有事耽搁了,這就进去,”

  万兽宗的弟子已经在另外一位弟子的带领下先进去了,稽星洲的确来得晚了一些,他不再多言,直接踏进了這变化莫测的福地洞天秘境之中。

  這秘境仿佛一方小天地,地势极广,十分辽阔,之前开放的时候,已经有各個前辈以身犯险,从而做出了這福地洞天的地圖,大家对着也算是稍微有点了解,但也不敢掉以轻心的。

  众人刚刚落地,互相抱拳后便立刻各自分开,在這秘境裡多待一刻就多一分风险,大家都是想要尽快拿到自己想要的就立刻离开。

  “這裡的瘴气果然厉害。”奚尧捂着口鼻,低咳了好几声,道:“若是师尊在此处就好了。”

  “那是自然,师尊的方天画戟可以驱散這些瘴气,就连一些灵兽都根本不敢靠近。”乔游立刻从乾坤袋中取出了一個滚圆明亮的珠子,道:“這是避毒珠,你随身带着,可以避开瘴气和毒虫。”

  “那你呢?”奚尧有些担忧。

  “我又不怕這些。”乔游笑着道:“我去過的秘境不知多少,這点瘴气对我而言根本不算什么。”

  忽然,他眼角余光瞥视到了两個人影从身边走過,下意识多看了一眼,但看到季观棋那张平凡无奇的脸之后就沒兴趣了,立刻收回目光道:“季观棋现在是跑了,要是知道這秘境裡有多少好东西,他肯定是懊悔得要命。”

  “他只会要洗髓丹。”萧堂情想起之前乌行白让他对外放出的话,面色微沉:“快些走吧,在夜幕降临之前就得找到安全的山洞休息,否则一旦遇到凶狠的灵兽,那就难說了。”

  這话倒是不假,乔游他们也不再多言,立刻开始寻找。

  其他弟子都是跟着江相南的,毕竟比起乔游和萧堂情,江相南显然更加可靠,每当這时候就总有弟子小声道:“要是大师兄在就好了,大师兄定然会带着我們一起前行的。”

  好在這個时候乔游已经走远了,不然听到這话,又得是一阵闹腾。

  “大家跟着我。”江相南也松了口气,他可不想跟那三個一起走,指不定要出什么岔子,便道:“不要进入危险区域,在外围长长见识就行,之前长老的话都记在心裡了吧?”

  “记下了!”其他弟子应道。

  “出发!”江相南說道。

  散修们可就沒有這些规矩了,他们得到的消息也不如這些宗门子弟多,谨慎点的散修干脆跟在這些宗门子弟身后,看看能不能捡漏,而那些自持修为不错的,则是干脆先行一步,生怕被旁人抢了先。

  季观棋和路小池已经看到好几拨人超過他们往前走,路小池瞧着他们的身影,道:“這裡是不能御剑而行嗎?我怎么瞧他们都這么赶路,但沒有一個是御剑而行的?”

  “這裡灵兽多,若是御剑而行,很容易被飞行灵兽围攻。”季观棋迈着步子,带着路小池继续往前走。

  路小池似懂非懂地跟在季观棋身后,对這些他不太了解,但是既然季观棋這样說,他立刻就露出了崇拜的目光,亦步亦趋道:“李公子,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季观棋都被他给逗乐了。

  “你肯定见识很多。”路小池是個话痨,有些闲不住,道:“我之前听人說過,這福地洞天宝物特别多,遍地都是,但是咱们进来這么久了,为什么一個還沒瞧见?”

  “哪听的谣言?”季观棋瞧着一旁的几個散修,而后道:“勿贪,只拿自己想要的就行。”

  “我听李公子的。”路小池应道。

  他们這個组合在這一堆人裡着实不算显眼,往前走了一盏茶不到的功夫,就已经看到两次争夺打架了,季观棋本着不想惹事的心理,带着路小池从一旁绕路行走。

  “李公子,你可知晓這万灵草生长于何处嗎?”路小池问道。

  “万灵草生长于瘴气之中,往往瘴气的中心地带就是万灵草的地方,虽說這万灵草是疗伤圣药,但实际上它本身是有毒的。”季观棋偶尔也去药堂帮忙,对這些稍微有点了解,說道:“拿的时候必须用帕子包裹住,放进乾坤袋裡,万不可接触皮肤,否则容易中毒。”

  “会如何?”路小池问道。

  “不知道。”季观棋摇了摇头,道:“只是知道会中毒,但不知晓中毒的反应是什么,但总归小心为妙。”

  有了季观棋的提醒,路小池就更加小心翼翼了。

  季观棋要带着路小池往瘴气裡走,到了瘴气边缘的时候,便道:“小心点,尽量少吸入瘴气,否则容易浑身无力。”

  “好的,李公子。”路小池立刻用布捂住了口鼻,跟在季观棋身后,随后就看到一枚丹药递到了自己的面前,他有些诧异地看着季观棋,只听对方道:“吃下去,這是避障丹,虽說不能完全忽略瘴气,但也聊胜于无。”

  這万灵草生长于瘴气的中心位置,一路過去,瘴气由浅到深,逐渐有些伸手不见五指,像是四周都起了大雾,季观棋更不敢放松警惕,他上辈子来過這裡,所以对這儿也算是了解,带着路小池沿着外围比较安全的地方行走,顺便避开了一些散修之间的冲突。

  “李公子,你对這裡好像很了解。”路小池看季观棋步伐稳健,且精准避开了每一個危险,有些困惑道:“你之前来過這裡嗎?”

  “看過地圖。”季观棋半真半假道:“不過也只是知道一些皮毛,秘境太大了。”

  路小池還是很相信季观棋的,毕竟這是救了自己两次的人,他虽然修为不高,但胜在听话,季观棋說往东他绝不往西,且人又机灵,虽然察觉到季观棋有些异样,但是不该說的话绝对不会說,不该问的也绝对不问。

  再往前面走一些的时候,季观棋便提醒道:“前面有毒虫,一定要注意脚下,尽量放轻不要弄出声响,越過這裡往前就是瘴气中心,那裡就有万灵草。”

  他的话音刚落,雾气裡便传来了一人的惊叫,紧接着不知道从哪裡冒出来的虫子都飞快地振翅本向那边,路小池生怕自己会叫出声,立刻抬手紧紧捂着自己的嘴巴,瞳孔瞪圆,明明已经怕得肩头发颤了,但谨遵季观棋的提醒,绝不吭声。

  走在前面的季观棋回望了一眼,唇角微微扬起,他总觉得从路小池身上似乎看到了曾经的他,但终究不是他自己。

  眼看着被虫子围攻的修士顷刻间就成了一具白骨,路小池更加小心了,两人一前一后几乎是秉着呼吸走出了這裡,這個时候的瘴气已经浓郁到伸手不见五指,即便是用了避障丹但也能感觉到一点晕眩。

  “在哪裡!”路小池压低了声音,指着立在四周都是枯草的泥地上的一株灵草,它着实是太显眼了,想要认错都很难。

  正如季观棋所說,這万灵草可以疗伤祛毒,但它其实本身就是剧毒之物,所以四周的草之所以枯死和這一片的瘴气都与它有关。

  “去拿吧,用手帕拿住。”季观棋靠在了一边,他道:“拿完我就带你出去。”

  万灵草一旦被摘下,這一片的瘴气在短時間内就会散去,到时候他们就暴露在众多人前,成为旁人眼裡的小肥羊了。

  路小池闻言便不迟疑,立刻上前缓缓靠近那株灵草,拿出帕子包住了它,立刻将其摘下,就在大功告成之际,瘴气中传来了破风声,一只羽箭从雾气中疾射而来,直接射掉了路小池手中的万灵草。

  然而不等路小池去拿,第二根箭已经冲到了眼前,一旁的季观棋脸色骤然变了,只需一眼他便认出了這只箭就是追月箭。

  路小池立刻将掉在地上的万灵草塞进了乾坤袋,预想中的疼痛并未到来,那只箭在快要到他喉咙的时候忽然被挑开,一阵铮鸣声自耳边响起——

  “乔游?!”

  “君子剑?!”

  两声从雾气中响起,季观棋的君子剑剑鞘,直接拦住了追月箭的攻势,乔游冷着脸站在树枝丫上,他正半蹲着的,瞧见雾气散去露出了中间一高一矮两個身影后,咬着牙道:“季观棋!”

  “走!”季观棋才沒空跟他叙旧,一把抓住了路小池的衣襟,也不管那些毒虫了,直接带着人穿過山林,尽量甩开后面的乔游。

  他和乔游也就是一個照面而已,且关系称不上多好,对方也不至于为了找他而穷追不舍。

  但是当第三只追月箭从身后射来被他打落后,季观棋就意识到問題不对劲了。

  “人留下,万灵草也留下!”乔游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的语气裡透着嘲弄:“季观棋,我還真以为你有這個骨气离开玄天宗,到后来還不是来這秘境裡了?想要回宗门就直說。”

  然而话音未落,三道暗器直接飞来,乔游脸色顿时变了,翻身避开,原本站着的地方已经被暗器插入其中。

  “你敢对我动手!季观棋你是疯了嗎!”乔游压根儿沒想到季观棋竟然直接对他动起手来,這让他一時間又诧异又愤怒,主要是面子下不来,顿时火冒三丈怒道:“你敢对同门动手!”

  萧堂情和奚尧已经将季观棋和路小池给围住了,他们堵死了季观棋的去路。

  “李公子……”路小池将乾坤袋往季观棋怀裡一推,道:“你快走,别管我。”

  這样子看上去又紧张又无助,他显然也很清楚這三人是谁,“君子剑季观棋”六個字一出来,路小池是個聪明人,立刻就猜到了身边人是谁,但此刻十万火急,哪由得他询问。

  季观棋见状,他右手握剑,君子剑尚未出鞘,左手则是将路小池揽到自己身后,道:“等会打起来,找個地方去躲,或者找個机会就跑,你自己看时机决定。”

  說完,再次将路小池那個破旧的乾坤袋還给了他,道:“自己的东西自己收好。”

  “是你?”迷雾散去,瞧见季观棋的第一眼,萧堂情就想到在交易所前遇到過這個人,当时這人還是個哑巴,现在倒是会說话了,他眸光微沉:“季观棋。”

  他语气裡藏得情绪太多,以至于季观棋一時間未能分辨清楚。

  “大师兄。”奚尧裹着狐裘,小脸苍白,他的本命武器是缠在手腕上的蛇骨索,细窄,但是表面带有不易察觉的倒刺,一旦困住人之后便会收缩,十分阴毒的武器。

  同门师兄弟四人,再次相遇竟然是這样剑拔弩张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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