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 太后的變化，蕭玄璟的殺心
“奴婢沒做什麼。”冬草被拂曉嚇了一大跳，臉白了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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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曉仔細打量着她，“我看你面生，你是哪個院子裏的？做什麼的？來廚房做什麼？”
恢復正常臉色，冬草不慌不忙解釋，“回姐姐的話，我是郢城城主家四姐的婢子，我家姐餓了，吩咐我取些喫的回去，我見廚房人多，不敢進去，便在門外多瞧了幾眼。”
“姐姐，我初來乍到，不懂規矩，如果哪裏做的不對，望姐姐給我一次機會。”
冬草的語氣不緊不慢，完全看不出她在撒謊。
聽她自己是郢城城主女兒的婢子，拂曉回想了一下。
剛剛隨王妃一起入府的，確實有一位俊俏姐和丫鬟。
“既然是王妃的客人，王府自當以禮相待。”
“這次，我便不追究你的過錯，但下不爲例。”
冬草垂首：“多謝姐姐。”
拂曉鬆開她，“先回去吧，稍後我會讓人送膳食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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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冬草欠了欠身，然後離開了廚房。
拂曉讓廚房安排了兩份一模一樣的膳食，一份帶回了絳雪軒，一份送進了秋水居。
給賀梔寧佈菜時，拂曉主動起這件事。
賀梔寧夾了顆蝦丸送到嘴裏，眯着眸子思索道：“除此之外，還有沒有可疑之處？”
拂曉臉色緊張起來，“王妃懷疑她別有用心？”
賀梔寧確實覺得冬草很奇怪，可又不上哪兒奇怪。
“她的話，奴婢瞧着不像撒謊，而且她很懂規矩，行事有分寸，奴婢並沒有看出哪裏有問題。”拂曉回憶冬草當時的反應，斟酌着道。
這正是賀梔寧疑惑的地方。
身爲袁星瑤的貼身丫鬟，除了那一次的湯婆子事件，冬草從未犯過錯。
這世上，不缺細心和忠心之人，可像冬草這樣的，卻難得一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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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我想多了吧。”賀梔寧繼續喫飯。
蕭玄璟進宮不是爲了見皇上，而是去了永壽宮。
太后被禁足，又爲南安王的是殫精竭慮，不過幾個月時間，太后兩鬢的頭髮已經花白，臉上的皺紋多得能夾死蒼蠅，整個人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多歲。
“攝政王到！”殿外，響起宮饒尖嗓子。
原本躺着的太后臉色驟變，立刻從軟塌上爬了起來，一手靠着軟枕，一手撥動着佛珠，閉着眼睛，嘴裏聲念着佛經。
蕭玄璟進殿，李嬤嬤先見了禮：“老奴見過王爺。”
“兒臣給母后請安。”蕭玄璟低頭向太后問安。
太后停下撥佛珠的動作，緩緩睜眼，嘴角微微翹起：“璟兒回來了。坐。”
蒼老的臉上似乎掛着笑容，笑意卻不達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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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母后。”蕭玄璟道了聲謝，坐到太后邊上。
不一會兒，李嬤嬤奉上茗茶。
蕭玄璟端起茶盞，抿了一口。
對面，太后認真端詳着他，眸光難測，“瘦了，哀家的璟兒瘦了。”
蕭玄璟心裏清楚得很，太后並非真正關心他。
“母后……”剛張嘴，太后便打斷了他，“王妃呢？怎麼沒隨你一起入宮？”
話的時候，太后的目光望着殿外，似乎很期待賀梔寧來，“哀家聽聞，她有了身孕，幾個月了？”
“七月有餘。”蕭玄璟的眼神愈發冷冽。
“七月，七月好啊。”太后笑了，嘴裏聲唸叨着：“馬上哀家就能抱上皇孫了。”
聽到太后笑出聲，蕭玄璟擡頭看她，發現她的眼角竟然掛着一滴淚，他的眸光波動了一下，“可是兒臣病了，有可能活不到孩子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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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了？璟兒病了？”太后聽了，忽然情緒激動，抓住他的手，“怎麼病了？阿容，宣太醫，馬上宣太醫！”
李嬤嬤微愣了一下，“是，老奴這就去。”
蕭玄璟沒有阻攔。
李嬤嬤出了永壽宮，直奔太醫院。
殿內，只剩下母子二人。
蕭玄璟抽出被太后抓着的手，站了起來：“當初，母后逼兒臣服下劇毒，母后都忘了？”
“璟兒，你是哀家的親生兒子，哀家怎麼可能給你下毒？”太后一臉不可思議。
蕭玄璟始終板着臉，聲音冰冷沒有一絲感情：“是啊，兒臣也想問，既然兒臣是您的親生兒子，您爲何狠心給兒臣下毒，置兒臣於死地？”
一刀殺了他，豈不是更容易？qqxδ
既然這麼恨他，當初又爲何冒死生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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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從軟塌上起身，雙手握住蕭玄璟的胳膊，眸中帶着淚光：“璟兒，你是哀家拼了半條命生下來的，哀家怎麼可能害你，一定是有人想挑撥我們母子的關係……”
若非顧念那點兒母子之情，蕭玄璟估計早就出手反抗了。
他猛地甩開太后的手，
“兒臣曾過，母后要是再傷害阿寧，兒臣便讓南安王父女加倍償還。希望母后永遠記住。”
“兒臣還有事，先告退了。”
罷，轉身即走。
提及南安王和君傾城，太后登時臉色大變，再次扯住蕭玄璟的衣袖，“璟兒，你胡什麼？哀家何時傷過你的王妃？”
“兒臣毒發了，幾次險些掐死她。”
“如果母后當初沒有給兒臣下毒，兒臣豈會毒發，豈會險些親手害死自己的妻兒！”
蕭玄璟並沒有提汞毒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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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以爲蕭玄璟不知道汞毒的事，矢口否認：“璟兒，不是哀家！”
“這些年，哀家對你確實嚴厲苛刻了些，但哀家都是爲了你好，若不是哀家逼你成長，你和你的皇兄早就死在了老二手上。虎毒不食子，你是哀家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哀家豈會真的害你。”
（老二指的是蕭玄璟的二皇兄）
蕭玄璟靜靜看着她，沒話。
太后皺眉與他對視，滿眼是母親疼惜兒子的神色：“哀家當初之所以不同意你的婚事，是因爲哀家知道她和太子關係密切，哀家不得不用一瓶假的毒藥逼你放棄，可你……你爲了那個女人，連毒藥都敢喝，哀家這才點頭同意。璟兒，你向來聰慧，難道還不明白哀家的心思嗎？”
殿外傳來一陣腳步聲，蕭玄璟知道是李嬤嬤和太醫回來了。
忽然，他伸手掐住了太后的脖子，視線陰鷙，滿含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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