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蕭玄璟被砸暈
“璟……”
“救、救……命……”
蕭玄璟像是聽不見,一使勁,把太后按倒在了軟榻的矮桌上。
“嘭!”
脊背磕在桌沿上,生疼,但快要窒息而亡的太后根本感受不到這股疼痛,蒼白的老臉逐漸從紅色變成青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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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嬤嬤和詹院正聽到殿內有動靜,連忙跑了進來。
當看到攝政王弒母的景象,兩個人都傻了。
愣了片刻,李嬤嬤先衝上去拉蕭玄璟的手,試圖解救太后。
“太后!”
可男女力量懸殊,李嬤嬤根本無法撼動。
“詹太醫,還愣着做什麼,快救人啊!”
“來、來了。”
詹院正雙腿發軟,並感覺脖子上的腦袋在搖晃,隨時隨地會掉。
救下太后,他或許還有活命的機會。
對,一定要救下太后,否則,攝政王會殺人滅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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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罷,詹院正從最近的檀木架上拿起一個青花瓷瓶,對準蕭玄璟的後腦勺砸過去。
“嘭!”
瓷瓶破碎,蕭玄璟兩眼一黑,往一旁的軟榻栽倒。
詹院正捏着瓷瓶把,一屁股癱坐在地上,目光呆滯地盯着被他砸暈的攝政王,欲哭無淚。
他上輩子是刨了別人家的祖墳嗎?怎麼每次倒黴的事都降臨到他頭上?
李嬤嬤把太后扶起來,“太后?太后?”
太后已經失去意識,怎麼喊都喊不醒。
李嬤嬤只好求助詹院正,“詹太醫,快來看看太后。”
詹院正猛地回神,“好好好。”
救活太后,他纔不會掉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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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查一番,詹院正長長鬆了口氣,“太后並未傷及筋骨,李嬤嬤不必過於擔心。”
李嬤嬤正在查看蕭玄璟後腦勺的傷,眼裏淌過一絲心疼,聽到詹院正話,擡頭問他:“太后何時能醒?”
“很快就能醒來。”
“既然太后無恙,趕緊過來幫王爺處理一下傷口。”
替蕭玄璟上藥的時候,詹院正感覺自己在鬼門關走了一圈,後背全部被汗水浸溼,滿頭大汗,整個人像從水裏撈出來的一樣。
“王爺……王爺的傷,休養幾日就能好。”幸好他下手不重,要是把王爺砸成傻子,皇上還不得誅他九族。
李嬤嬤扶蕭玄璟起來坐着,又墊了個軟枕在他腰部,然後看了眼太后,“等太后醒了,你再替太后檢查檢查,沒事的話再回太醫院。”
“嗯。”
大約一盞茶功夫,太后醒了。
脖子火辣辣的疼,後腰的脊骨更像是被人捏碎般,痛楚直竄靈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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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家,哎呦!那個逆子呢?”
李嬤嬤見太后想起來,連忙去扶:“太后,您身上有傷,快快躺好。”仟千仦哾
“扶哀家起來。”太后堅持道。
李嬤嬤只好照做,扶起來之後,拿了個軟枕給太后靠着。
太后望着對面雙眸緊闔的蕭玄璟,疑惑地問:“璟兒怎麼了?”
詹院正登時一抖,跪了下來:“當時情況緊急,微臣不得已才敲暈了王爺,請太后恕罪。”
太后的視線掃過碎了一地的青花瓷,眸色微深:“你救了哀家,何罪之櫻”
“多謝太后。”詹院正心裏仍然不安,怯怯望着蕭玄璟,“王爺那……微臣……”
用花瓶砸攝政王,他恐怕是世上第一人。
“事出有因,哀家會替你解釋,你先起來吧。”太后回想着剛剛發生的事,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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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院正道謝後,起身。
“璟兒應該不是無故襲擊哀家,你檢查一下,看看璟兒的身子是不是哪裏出了毛病。”當蕭玄璟提起自己幾次差點掐死賀梔寧,太后其實懷疑他在撒謊。
因爲汞毒一旦發作,中毒之人會徹底喪失意識,六親不認,就算蕭玄璟視賀梔寧如命,賀梔寧也不可能逃脫他的毒手。
汞毒不是常見的毒,卻也不是十分罕見的毒,賀梔寧和褚軍醫能查出,詹院正身爲太醫院院首,自然也能查出。
替蕭玄璟把完脈,詹院正臉色大變,感覺脖子涼嗖嗖,馬上要掉似的。
“如何?”太后捏緊了拳頭問。
詹院正惶恐下跪:“回太后,王爺的身子……不太妙。”
“哀家要聽實話。”
詹院正低着頭,如實來:“若微臣沒判斷錯,王爺應當中了一種名爲汞毒的毒,此毒一旦發作,會令人失去意識,成爲神志不清的殺人魔。剛剛王爺襲擊太后,應該是毒性發作,失控所致。”
“中毒?璟兒怎麼會中這麼可怕的毒?”太后皺着老眉,疾言遽色,“哀家命你,馬上爲璟兒解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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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無能,太后恕罪。”詹院正磕頭道。
太后惱怒,抄起手邊的軟枕砸到詹院正身上,“廢物!”
詹院正大腦飛速轉動,思索着保命之策,忽然想到什麼,老眸一亮:“太后,請聽微臣一言。”
“。”太后不耐煩道。
“攝政王妃是毒醫弟子,醫術在微臣之上,王妃一定能醫好王爺。”
詹院正的話,不僅沒有安撫到太后,反而徹底激怒了太后,“你身爲太醫院院首,連這點毒都解不了,還把希望寄託在一個丫頭片子身上,哀家看你是平日太清閒,導致這把老骨頭都鬆散了!”
詹院正把腦袋貼在地上,不敢再話。
這時,蕭玄璟醒了。
他扶着暈乎乎的腦袋,“本王頭好痛。”
詹院正嚇得一激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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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璟兒,你可真是嚇死哀家了。”太后觀察着蕭玄璟的反應。
蕭玄璟似乎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雙眼帶着剛醒來的迷糊:“母后,兒臣……兒臣這是怎麼了?”
視線落在太后的脖子上,“母后,您的脖子怎麼了?”
不等太后話,他忽然對詹院正道,“你先退下。”
“是,微臣告退。”詹院正如釋重負,麻溜退出大殿。
此時,蕭玄璟的臉色已經變了,變得冷酷無情,犀利地:“剛剛兒臣毒發,纔會傷及母后,如果不是李嬤嬤帶人趕到,母后恐怕死在兒臣手下。母后,給兒臣下毒時,是不是從未想過,有一日會傷人傷己?”
回京的路上,賀梔寧一直勞心勞力爲他驅毒,但汞毒入體後,卻非短時間能徹底驅除。
不過,雖然他體內的毒素沒有完全排清,也不會輕易發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