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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這种A也能有O 第12节

作者:未知
那個alpha三番两次被甩脸色,此时也发作了,他冷哼一声,嘲讽道:“不是吧蒋总你装什么正人君子啊?都操過那么多個了,每次玩得最疯的不是你嗎?” 第19章 “结局已定。” 蒋云书离开后第一時間就去了医院检查,并加钱加急出结果,夜晚的医院依旧人满人患,他坐在医疗椅上,双手交握成拳抵着额头,不知什么心情地等了大半個小时。 拿到检查报告单时,他沒敢一下子打开,好多次只敢看到 “姓名:蒋云苏” 那一栏。 如果按照一般流程,初次检查出 hiv 抗体阳性,报告单上的结果应为 “待复查”,血液会送到当地的市级及以上疾病预防控制中心,用另外一种方法,再检测一次,如果依然是阳性,会发一张艾滋病确证报告单给本人。 他脑子沒什么伤春悲秋的想法,只想着,如果他确诊了,那么白糖…… 他在心裡暗骂一声,一下子展开报告单,瞳孔高度紧张地扩大着,捏着纸张的指骨泛白。 hiv 抗体阴性。 蒋云书霎时松了一口气,脱力一般把自己砸到椅子上,眼前是绝处逢生后的空白。 小德牧的脸几乎要埋进食盆裡,一边摇尾巴一边狼吞虎咽着,哼哼唧唧地发出进食的声音。 白糖满心欢喜地抚着黑糖扎手的毛发,漂亮的眼睛弯起带笑,像一双月牙,“黑糖,黑糖…… 慢点吃,沒人和你抢。” 窗外忽然一阵强光闪過,白糖连忙站起来,理了下衣领抚平裤脚等在门口。 小黑糖不明所以,从食盆裡抬起黑乎乎的脸,歪着脑袋看自己的主人。 白糖竖起白葱般的食指,对黑糖小声道:“先生回来了,我們要乖一点。” 他透過窗户看见alpha面无表情地进了花园的那道铁门,步伐很大,带着风。 白糖有些瑟缩,作为一個 omega,他能清楚感觉到他的alpha心情并不妙。 十几秒后,门开了,一股令人作呕的、好几种信息素混合在一起的味道顿时扑面而来。 白糖一阵窒息,脸色瞬间就苍白了几分,长期形成的肌肉记忆让他下意识地垂下头,屏住呼吸,乖顺地露出瘦削的后颈,当作什么都沒有发生的样子。 直到,還在吃狗粮的黑糖也闻到什么似的,“嗷呜” 了一声。 白糖一震,這一声,直接把他敲醒了,他突然醒悟過来,现在的他已经不是孑然一身,他有黑糖了,要保护黑糖。 白糖撑起发软的双腿,踉跄地抱起小黑糖落荒而逃,他退到厨房后,全身都是戒备的意味,哆嗦着声音问:“…… 先生您恢复记忆了嗎?” “沒有,” 蒋云书见白糖逃跑的动作一愣,反应過来后抬起手臂闻了闻,“我身上沾上味道了?” 蒋云书在心裡又骂了一遍原主和那些猪朋狗友,接着他毫不犹豫地把大衣和裡边的毛衣都脱了扔出门外,只剩一件单薄的白衬衫。 白糖退得更后了,几乎抵着厨房的柜子,模样是又警惕又害怕。无论是心理還是身体反应,都叫嚣着恐惧,但为了小德牧,他拼命压抑着本能,把浑身的刺都竖了起来。 蒋云书的脑子裡莫名其妙地闪過一個词,为母则刚,他举起手来:“别怕,我沒恢复记忆,不会伤害你和黑糖,也沒去鬼混……” 說到這,他顿了顿,改了說法,底气有些不足,“我今晚沒去鬼混…… 我就站在這,你听我說。” “失忆到现在,我下午第一次接到了所谓好兄弟的电话,” 蒋云书三言两语地解释道,“他让我今晚去聚一聚,于是我去了,发现是那些不正规的…… 聚一聚。” “但是,我沒参与!真的,” 蒋云书努力地想证明自己,他拉开衣领,上面干净得很,什么痕迹都沒有,“我八点赴约,八点四十分左右就在医院了。” 白糖其实一点都不在乎alpha有沒有去鬼混,他安安静静地站在原地,见alpha拿出报告单证明展示给他看。 蒋云书艰难道:“但是我听那些人說,蒋…… 我之前应该是出過轨,挺多次的…… 你知道嗎?” 他之所以坦白,是认为白糖有知情权。 白糖垂下眼睫,怎么可能不知道,他是 omega,不是 beta,他能闻到很多时候alpha回家时身上的味道有多令人作呕,但他是真的一点都不在乎,一点都不了,毕竟他也早已不喜歡蒋云苏。 现在的白糖只要確認alpha不会伤害黑糖就足够了。 白糖认识蒋云苏时是在 16 岁,他清楚记得,那是夏日的一個黄昏,飞机低空飞過带来低沉的轰鸣声,他在外婆开的杂货店帮忙,于是恰好碰上了来买水的蒋云苏。 初见惊艳,蒋云苏被青涩漂亮的白糖所吸引,只望了一眼便移不开目光,白糖也对高大英俊的蒋云苏红了脸,结账时,alpha 厚着脸皮要到了omega的联系方式。 他们理所当然地成为了朋友,蒋云苏对白糖开展了极其激烈的追求。 白糖 17 岁生日刚過沒多久,唯一爱他的外婆去世了,他沒有亲人了。 蒋云苏尽心尽责地照顾伤心欲绝的 omega,在那一段暗无天日的日子,白糖每晚哭到睡着后,一睁眼必能看到alpha关心的眼神。 白糖交不上学费,想去申請贫困生时,是蒋云苏站出来,帮他交了高二高三的学费。 高中毕业后,在白糖 18 岁生日当天,蒋云苏向他求了婚,而他也早已喜歡上這個 alpha,腼腆地答应了,蒋云苏把他抱起来亲吻,并快速地领了证,举办了婚礼。 婚礼当天,白糖沒有任何一個亲人到场,他有些无措地跟在alpha身旁,看着一张又一张陌生的面孔,虽然過程中伴郎对他做了些不太愉快的事情,蒋云苏的态度也不太明朗,但他還是很开心,笑得很灿烂。 两年時間,白糖以为能足够看透一個人的心。 两人度過了很甜蜜的短短几個星期,然后他提出要去读大学,但蒋云苏竟然不同意,他们吵了一架。 后来蒋云苏示弱地抱着他,說他太漂亮了,要藏在家裡,不想让大家看到,态度半哄半强,坚决不让步,白糖自然也不赞同,于是蒋云苏开始了冷暴力。 两個星期后,白糖妥协了,但从那时起,alpha 变了,对他似乎有了些厌倦。 omega 非常敏感,他尝试挽留,也有心解决問題,但奈何alpha不配合,态度也日渐不耐烦起来。 白糖有些崩溃,每天晚上抱着被子偷偷地哭,他对alpha几乎是倾泻了所有的感情,甚至反思過問題是否出现在他身上。 一個月后,他的初恋和婚姻彻底破碎了,因为蒋云苏第一次打了他。 白糖這次沒有犹豫,下定决心提出离婚,现在不离就晚了。只有当被alpha抛弃和被终生标记两個條件都满足时,omega 才会被抓去集中生育所。 当晚,蒋云苏强制终生标记了白糖。 至此,结局已定。 白糖這才终于懂了,原来不是好人变坏了,只是坏人太善于伪装,但懂得這個道理的代价实在有些大,要赔上他的一生。 第20章 “不是人。” 蒋云书看着白糖的表情,也懂了,這是知情的意思,他忍不住偏头又骂了一次原主。 就单单重生過来的一個月,他骂人的次数比上辈子加起来還多。 他有些头疼,只要涉及感情的問題,他都不擅长处理,甚至可以說笨拙。 他生性冷淡,忙碌于工作中,29 年从来沒有对一個人动過心,沒有和任何一個人建立過亲密的关系。在原来世界,他和父母的关系不好,沒有恋人,唯一走得比较近的,只有林医生一個朋友。 如果不是意外死亡穿到了這裡,他可能一辈子就那样独自一人過了。 前面和白糖好几次感情冲突,他都是硬着头皮上的,做得也不好,要是让一個情商高的或者情场老手来,或许白糖根本不会发那么多次病。 而這眼下的状况,蒋云书差点沒厥過去。這就等于让一個游戏新手,不升级不装备不磕药,越過小喽啰直接打大 boss。 他觉得口头上的承诺实在是太无力,但又不能不說,他艰难道:“我以后不会再和别人…… 那样,不会再出轨了,也不会和别人发生关系。” 想說的到最后,只汇成三個字:“…… 对不起。” 白糖垂着眼睛,快速地摇了摇头,“沒有……” 蒋云书知道白糖沒有信,他也沒有死缠烂打,這些只能靠時間和行动证明,“還有,我在那個不正规的聚一聚裡,帮了一個 omega。” 一直都沒什么太大反应的白糖,闻言却倏地抬起了头,瞳孔剧烈地颤抖着。 蒋云书不知道白糖又在想些什么,他只能加快速度解释,“你别乱想,我只是帮那個omega還了债,然后公司刚好有個设计师的助理辞职了,所以我让我的秘书带他去入了职,每月工资扣除 2000 用来抵债,除此之外我和他什么都沒有。” 說到這,蒋云书又感到了一阵无力,仅仅 5 万块,就能让一個omega被迫留在那种地方遭受折磨,那么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到底有多少個omega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他根本不敢想。 他還记得当时那個omega眼神裡的绝望震得他无法动弹,“那我有什么办法!最不想這样的是我!沒有一個地方会要一個 omega,就连洗碗扫地都不会招聘一個 omega……” 不安感像在水中散开的墨,充斥了白糖全身,alpha 怎么玩都沒关系,但他怕蒋云苏会带回来一個取代他位置的 omega,那么到时候,他就会如同一個垃圾一般被抛弃掉。 最先打破沉默的是被限制自由许久的黑糖,小狗早就闲不住了,它牟足力气挣扎了起来,小短腿一蹦,跳到了地上,跑去第二個主人那裡咬着裤脚玩。 蒋云书的裤脚被咬湿了一块,他刚想蹲下摸一摸黑糖的脑袋,就听见白糖惊恐的一声:“黑糖!” 白糖见蒋云书抬眼望過来,便着急地要为小狗开脱 “罪名”,“先生…… 黑糖它不是故意咬湿的,对不起先生,您、您别惩罚它。” “我不会,” 蒋云书說,“我只是想摸一摸它的头,我很喜歡它的。” 白糖便怯怯地闭了嘴。 蒋云书当着他的面,真就只是撸了下狗就站起身,說:“我先回房了,沒什么事不会再出来,你早点睡。” 顿了顿,又补充:“睡床,冬天了,睡地上容易感冒。” 蒋云书知道白糖憎恶死原主了,连他都恨不得把原主碎尸万段,更遑论白糖這個深陷泥沼的受害者,所以他竭尽所能地少在白糖面前出现。 蒋云书就這样早出晚归、和谐地過了几天,白糖手脚上的伤口已经快好了,走路不再会有痛感,蒋云书便抽空带他去检查腺体。 在车上时,蒋云书安静中随便找了個话题:“你和周教授平时会联系嗎?” 周朝雨依旧受他委托,一周過来三次给白糖做心理疏导。 “会、会的,” 白糖紧张地抓着大衣上的牛角扣,小声道,“我還给学长拍了黑糖的视频……” “学长?” 蒋云书问,“你和周教授是同一個学校的?好巧。” 白糖不知道回答什么,有些无措地胡乱应着,“嗯、嗯。” “周教授在学校时是怎么样的?” 蒋云书继续沒话找话中。 “我不知道,读高一时学长已经毕业了,” 白糖偷偷看着蒋云苏的脸色,犹豫地說,“学长是有alpha的……” 蒋云书一愣,他当然不会自作多情到以为白糖在吃醋,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白糖怕自己对周朝雨下手,他想了想,原主那個人渣也不是做不出這么恶心的事…… 哪怕知道這句话的言外之意针对的是原主,可现在他在這具身体裡,心情還真是有些一言难尽,他說道:“我不会。” 到了医院,越靠近腺体科,人就越少。腺体科一眼望過去,空荡荡的,只有一两個人。 蒋云书很快想清楚了缘由,本来性别为alpha和omega的人相对就比较少,alpha 腺体的构造简单,几乎不会有什么大問題,那么剩下的便只有 omega,可由于omega的社会地位低下,导致了這样的大局面:未结婚的,家人不关心;结了婚的,伴侣不在乎。 今天腺体科当值的只有一位医生,蒋云书习惯性地看了眼主诊医生的姓名。 林白昼。 蒋云书眼皮一跳,不会這么巧吧…… 他的朋友林医生,全名叫林柏舟。 他加快脚步,绕過问诊室的门,急切地想去看這位林医生的脸。 坐在办公桌前的林白昼瞥到有人来了,便抬起眼睑,“白糖患者嗎……” 话音忽地停了,随即他有些狐疑地看了眼电脑上的病历,“alpha?” 是他,蒋云书一瞬不瞬地望着林白昼的脸,虽然明显比林柏舟帅多了,但很像,同他与周安的情况一样! “你好,” 林白昼有些不耐地看着面前這個傻大個,“你来错地方了。” 蒋云书回神,让了一步,“不好意思,患者是我的伴侣。” 林白昼也盯着這個alpha看,很少会有陪omega来看腺体的 alpha,会把自己的omega称作伴侣的就更少了,他视线后移,看到了一個神情有些害怕的 omega,“白糖对嗎?過来坐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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