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這种A也能有O 第13节 作者:未知 白糖看着這個明显是個alpha的医生,迟疑地坐在板凳上。 “大衣脱了,低头,把后脖子露出来。” 林白昼說。 无论是alpha還是 omega,腺体处都是非常私密的地方,白糖有些僵硬地望向自己的 alpha。 蒋云书反应過来了,他安抚道:“沒事,外套我拿着。” 同时他有些同情林柏舟,在原来世界是個妇产科医生,在這個世界是腺体科医生,怎么在哪裡都逃不過异性的尴尬目光。 林白昼還以为蒋云书是为数不多的正常 alpha,直到——他看见了白糖后颈上深深浅浅的疤痕。 林白昼眼神一凛,脸沉了下来,“好了,去隔壁照個 ct。” 同为 alpha,此时此刻蒋云书也感受到了林白昼的气场变了,但他有苦难言,只好不自然地躲過林白昼射過来的眼刀。 “腺体发育本来就不成熟,” 林白昼看着手裡的结果,冷冰冰地說,“加上强制标记以及多次暴力破坏……” “我问你,” 林白昼眼底的火藏都藏不住,“你是不是用钝器划過他的腺体。” 虽然說是问,但明显是陈述语气。 操?這下连蒋云书都忍不住說了粗口,他猛地盯着林白昼,脸上全是惊愕。 原主還是人嗎?! 第21章 “我也是会生气的。” “呃!” 蒋云书的腹部生生挨了一拳,他的后背撞上了冷硬的墙,弓着腰剧烈咳嗽起来。 林白昼穿着黑色的工装外套,一把揪起蒋云书的领子,压抑了许久的怒火爆发,“還装嗎?” 時間倒回两小时前,林白昼脸色冷峻,医生的职业道德驱使他即便再愤怒也要說完治疗方案,他语气不善:“难道蒋先生到现在都沒察觉你的omega已经快两個月沒有发情期了?” 蒋云书怎么可能沒有发现,重生過来的第一個星期,他就把所有有关 ao 的生理知识都补习了一遍,omega 每月一次发情期,可以用抑制剂抑制,alpha 三個月一次易感期,无药物抑制。 看提供给初中生看的性教育启蒙视频,看得他直皱眉,或许是为了更方便咬破omega的后颈皮肤,所以alpha的犬齿进化得比常人更尖更长,视频上alpha的犬齿陷进肉裡,直接咬破了omega的后颈,血丝顺着苍白的脖子流了下来。 不是,這得多疼啊,蒋云书试着用力咬了下自己的手臂,疼得吸气也只破了皮,更何况omega的腺体那么敏感脆弱。 并且由于当前他和白糖之间紧绷的关系,他觉得不好做那么亲密的事情以及下不了嘴這個因素,所以家裡时刻备着抑制剂,可他算着日子,加上昏迷的那半個月,這都快一個半月過去了,白糖的发情期還沒有任何要来的征兆。 這也是为什么蒋云书等白糖脚一好就马不停蹄带他来医院的原因。 “這种情况,最好的解决办法是正确适当的标记,” 林白昼话裡带刺,“但面对蒋先生你,我给出的建议是,让你的omega打抑制剂。” 蒋云书读懂了他的画外音,与其让白糖的腺体再遭受任何暴力对待,還不如選擇略次的第二种方案。 “我不会再那样对他了。” 蒋云书說。 林白昼冷笑一声,他看了眼电脑桌面的预约记录,說:“你们是我今天最后的病人了,不知蒋先生待会有沒有空?” 蒋云书心裡一個咯噔,他也正好有事想找林白昼,可自己是因为知道他是自己昔日朋友的替身才找的他,林白昼无事找自己做什么? 难道…… 林白昼也是重生過来的?不对,林柏舟又沒有死亡,怎么会。 蒋云书点头:“有的,但我得先把我的omega送回家。” 林白昼闻言又是一声冷笑,“行,待会直接来這個地址。” 于是便出现了开头那一幕。 蒋云书脚步踉跄,還沒站稳,又被一拳打到脸上,“咳!” 他不会打架,可再怎么說也是一個 alpha,不会被打得毫无還手之力,但当下這种情况,很明显是要躺平任揍。 重生至今,蒋云书对原主一直很窝火,可现在他在這具身体裡,所有的愤怒都只好咽回肚子裡,這顿打,不仅抒发了林白昼的怒气,也让蒋云书心裡生出了一点痛快。 “妈的,” 林白昼更气了,“最恶心你這种人面兽心的畜生了,在外面装正人君子,回到家裡只会对弱小出气,操。” 蒋云书狼狈地坐在沥青地上,用手背蹭了把嘴角,一片血迹,他突然有些想笑:“帝都医院的大多数医闹都被林医生承包了吧。” “你……!” 林白昼怒发冲冠。 “林医生你知道一個月前,” 蒋云书冷静道,“你们医院有個被诊断为脑死亡的患者莫名恢复的案例嗎?” 林白昼语气嘲讽:“怎么?” “那個人是我。” 蒋云书道。 “所以呢,” 林白昼冷声說,“你想表达什么。” “我上網查過资料,” 蒋云书站起来,看着林白昼,“给我下诊断的两位脑科医生,都是帝都医院资深的教授,林医生认为他们真的会判断错误嗎?” 林白昼眼神锐利,這件事一出来的时候,他還以为是开玩笑,两名教授中的一位是他老师的朋友,也等同于他的老师,是绝不可能会犯這样低级的错误的。 “蒋云苏已经死了,我不是他。” 蒋云书一字一顿地說,他知道這样很冒险,但不得不這么做,因为他有事要拜托林白昼。 “哈?!” 林白昼双目瞪大,随即大笑起来,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蒋先生,帝都医院精神科欢迎您。” 听到這句话的蒋云书一愣,一股熟悉感涌上心头,他安静了几秒,认真道:“是真的,我能证明。” 林白昼觉得荒唐极了,为什么這個人能一本正经地說胡话,他指了指太阳穴,說:“作为医生,我真诚地建议你去看下脑子,我沒這么多時間陪你胡闹,但你要是继续虐待你的omega的话,我会采取法律手段让你吃点苦头。” 蒋云书皱眉,喊住转身要离开的林白昼:“那你真的认为,那两個教授判断出了错?” “操,” 林白昼迈开的脚步停了,半晌,他咬牙,“怎么证明。” 蒋云书坐在车裡松了口气,只要林白昼肯松口,那事情還是有转机的,就看明天林白昼相不相信了。 经過這一個月的观察与相处,蒋云书发现,虽然白糖和周安肯定不是同一個人,也不是什么前世今生,但除了脸之外,某些点却挺像,例如坚强、心思细腻和喜歡小动物。 但对于他和蒋云苏,单目前了解的来看,他绞尽脑汁只找到一個相同点:和父母关系不好。 因此将事实告诉林白昼,蒋云书完全在赌,就希望林白昼和林柏舟一样,接受新事物的能力特好。 蒋云书回到家时已经過了吃晚饭的点,白糖看他脸上的伤口和灰扑扑的外套,如临大敌,再次抱着黑糖躲得远远的,警惕地问:“先、先生您恢复记忆了嗎?” 声音黏糊糊的,带着很浓的鼻音。 “沒有,” 蒋云书說,他其实早上就注意到了白糖的声音有点哑,但以为只是刚起床所以状态不太好,“你感冒了?” 听到否定答案的白糖放松了点,他后知后觉想起讨好来,“不知道…… 先生我来帮您上药吧。” 蒋云书看着他红通通的鼻子几秒,点了点头:“好,谢谢。” 至于为什么受伤,白糖不敢问也不关心,他连碰到alpha的身体都觉得不适,只想着赶紧涂完药。 可突然,他的鼻子有点痒,面前就是alpha的脸,他竭力忍住,憋到眼睛都红了,在這紧急关头,他赶紧退后,连打了三個喷嚏,肩膀一颤一颤的。 “对不起先生,” 白糖吸了下鼻子,有些害怕,“…… 我不是故意的。” “沒事。” 蒋云书說。 白糖又吸了下鼻子,小声地征求alpha的允许,“先生…… 我能去洗手间洗個手嗎?脏。” 蒋云书点了点头,“想去就去,不用问我。” 果不其然,等白糖出来时,鼻子更红了,看来他的猜测沒错,白糖是属于那种打完喷嚏之后很容易有鼻涕的人,鼻子就是被纸巾给磨红的。 “你感冒了,” 蒋云书肯定地說,“为什么会感冒?” 白糖怯怯地摇了摇头:“不知道……” 蒋云书沒再說什么,心裡却已经猜到了原因,他从药箱裡找出体温计递给白糖,“刚刚你的手碰到了我,应该沒发烧,但還是量下体温。” 他翻找着药箱,一盒一盒地仔细看說明书,找出寒感用的感冒颗粒,冲好放在桌子上。 “我先去洗澡,” 蒋云书掏出手机看了看,今晚的温度是 4 摄氏度,“喝完药再喝一杯热水,之后去睡觉吧。” 十几分钟后,洗完澡的他站在白糖房门前,敲了敲,“白糖,我可以开门嗎?” 房间裡白糖明显有些惊慌的声音传来:“当、当然可以!啊等……” 蒋云书沒有再等,他拧开门,看见床上空荡荡的,视线下移,地上铺着一张被子,白糖错愕地坐着,宽大的领子滑到一边,黑发在白皙的肩上绽出一朵花。 “白糖,” 蒋云书开口,“如果你因为睡在地上而生病的话,我也是会生气的。” 第22章 “操。” 周末,早上 8:00 整。 林白昼一脸烦躁地坐在蒋云书办公室裡的沙发上,他粗鲁地揉了把头发,打了個哈欠,咆哮道:“啊啊——我他妈真的是发疯了——” “林医生,” 蒋云书圈出题目裡的关键词,在答题卡上快速填了個 c,“监考要保持安静。” “呵呵,” 林白昼心气不顺,恶声恶气道,“這套考卷可是我的老师自己出的,你要是背了历年真题的答案,就尽早放弃,别浪费我的時間!” 蒋云书淡淡道:“安静,林医生。” “啧,” 林白昼浑身上下都冒着不爽的气息,“作弊你就死了。” 蒋云书觉得好笑,所有电子产品都被林白昼沒收了,桌子上空无一物,只有一套卷子和笔,甚至连办公室的網线都被拔了,他怎么作弊。 操,林白昼面无表情,实则内心抓狂,他可能也有病,重生,灵魂,怎么可能会有那种事,操,他竟然浪费美好的周末来陪一個疯子——林白昼越想越觉得自己傻逼,世界的本源是物质啊啊啊啊——林白昼你 23 年的书白读了嗎—— 他正想暴起,却看见蒋云书认真专注的神情,又憋屈地一屁股坐下来,发出极大的声响。 蒋云书忍不住勾了勾嘴角,林白昼和林柏舟的性格一点都不像,但人是一样的有趣。 120 分钟到,闹钟响起,林白昼粗暴地扯走了蒋云书的卷子,拿出红笔,迫不及待地对照着答案改了起来。 這一套私人卷子题量挺少,但出得很有水平,因此概念性的問題不多,多的是实操性的题目,蒋云书颇有信心。 “卧槽,卧槽卧槽……” 林白昼一边提勾一边叫唤,眼睛是越瞪越大。 几乎全对。 林白昼的后背出了一层薄汗,有好几道题他都沒把握能填出来,毕竟专业方向不同。 “嗯?” 蒋云书凑過来,想去看,“哪题错了?” “操,” 林白昼抓着卷子连退几步,有些惊悚地望着他,“你失忆是之前所有的事全忘了還是只忘了一部分?” 這是在套他话,蒋云书无奈:“我和你說了,我不是蒋云苏,从来都沒有失忆。” “操。” 林白昼說。 安静了十几秒,林白昼又說:“操。” 电视剧裡那些什么失忆過后变聪明,突然就会另一门技能什么的全是骗人的。 失忆就等于脑子格式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