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請允許我把上面的話重新翻譯
開學以後瑪麗問我:“你今年的聖誕禮物是個什麼鬼?”
“不喜歡嗎?”我心虛地說,“起碼吊墜還是挺好看的吧?”
她、秋和雙胞胎的吊墜都是我精心挑選的水晶款。
“那個是法國進口的精油瓶吊墜,”瑪麗咬牙切齒:“還是你聖誕回家上火車的前一秒從我這裏買走的,以進貨價。”
啊……
“等等,”瑪麗意識到什麼,“你從我這裏買走四個,所以另外三個是送給秋和雙胞胎了嗎?”
我點頭。
瑪麗沒再說什麼,第二天,我注意到我的聖誕禮物被她不聲不響掛在了脖頸間。
開學沒多久就迎來拉文克勞和斯萊特林的魁地奇對決,喬治依舊和我一起觀賽。
比賽快開始的時候,身邊的座位陸陸續續坐滿。不少經過的人特意過來問秋:“今天沒做那個炸掉休息室的爆米花嗎?”
秋搖搖頭:“沒有誒。”
問得人多了,瑪麗若有所思:“你們覺得這是個商機嗎?”
自從斯萊特林的南茜也效仿她搞起代購,這句話幾乎成了瑪麗的口頭禪。南茜家裏有門路,進貨價格比瑪麗優惠,賣得也便宜,搶走了瑪麗的絕大多數顧客。瑪麗嘗試過幾次降價促銷,對方立馬以更低的折扣壓過。
與父母斷絕關係,立志不再拿家裏一分錢的瑪麗耗不起價格戰,火急火燎地想要開闢新戰場。
做占卜課作業翻答案之書的時候:“開個算命攤怎麼樣?你們覺得這是商機嗎?”
我和秋一致認爲:挺好的,如果你會占卜的話。
得知雙胞胎又被費爾齊關禁閉:“代關禁閉這個服務怎麼樣?會是個商機嗎?我可以用複方湯劑換臉。”
我和秋都表示:挺好的,如果想做慈善的話,因爲複方湯劑的成本絕對會大於這個項目收費。
如此種種,不勝繁舉。以至於她試圖把戰場開拓到爆米花上面的時候,我和秋下意識先回復了句“挺好的”。
接着想了想,好像沒什麼好反駁的。
瑪麗等半天也沒等來後半句的轉折,不習慣地問:“沒了?”
“沒了。”秋撓撓腦袋,“真的挺好的。”
“那就這個了,”瑪麗的眼睛一亮,電光火石間連標語都想好:“好喫到爆炸的爆米花。”
我扭頭問喬治:“你帶金絲雀餅乾了嗎?”
喬治掏掏口袋:“沒有,怎麼了?”
我痛心疾首:“商機呀。”
說話間,賽場上哨聲響起,比賽正式開始。我挺直腰桿,振奮精神,心裏想着一定要看完這場比賽。
但這場比賽未免也太久了,拉文克勞都已經靠鬼飛球領先斯萊特林兩百分,還是不見金色飛賊的蹤影。
遠處飄來幾朵烏雲,賽場暗沉下來。李喬丹的解說通過擴音咒失真地迴盪在觀衆席,一個個人名走馬觀花從我的左耳朵漂流到右耳朵。觀衆席的觀衆也都憋着一股勁(也有可能是尿意),自發帶入找球手的角色,搜尋空中的金色閃光。
我是被一聲悶雷驚醒的,我不知道我是在什麼時候睡着,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剛睜開眼,就感覺到周圍氣壓不太對。
我從喬治的肩窩擡起頭,喬治告訴我剛剛斯萊特林捉到金色飛賊,以微弱的優勢獲勝。他用眼神告訴我這對格蘭芬多是個好消息,我們用眼神低調慶賀一番,彼此都不敢太放肆,畢竟旁邊還有瑪麗同學蓄勢待發的殺人凝視。
這場斯萊特林與拉文克勞的對決改寫了格蘭芬多的命運,獲得再上場資格的伍德發了瘋一樣操練他的隊員們,雙胞胎的笑話商店策劃被迫停擺,喬治不再像之前那樣有空閒和我待在一起,偶爾陪我泡圖書館也都累得昏睡過去。
有一天,喬治睡醒後寫了張紙條遞給我:「你好久沒去訓練場了。」
我擡頭,看到他躬身趴在書桌邊沿,腦袋擱在交疊的手臂上,剛睡醒的眼睛溼漉漉地看着我,像一隻求關注的大狗狗。
我忍住想要揉亂他頭髮的想法,低頭回復:「下一場是你們和拉文克勞的比賽,我要避嫌。」
喬治看完紙條,食指和拇指不斷搓捻羽毛筆想要辯解,估計在腦海裏搜尋一圈沒有找到客觀的理由,眉眼一點點耷拉下來,最終泄憤般撕碎紙條,把腦袋重新埋回臂彎。
更像一隻在撒嬌的大狗了。
我笑着把剛剛已經讀到末尾的文獻看完,提筆在羊皮紙上修改了幾組數據,遞給他。收回手的時候,實在忍不住,在他毛茸茸的腦袋上揉了一把。
他茫然地擡起頭,看到憑空出現的羊皮紙,以口型無聲問我:“這是什麼?”
我起身,拉開他身邊的椅子坐下,在桌子上隨手撿起一片他撕出來的碎紙,在他眼皮底下寫道
「你和弗雷德的鼻血逃課糖,我最近研究了一下,這個是我根據理論推導出來止血糖的材料配比。等比賽結束,我們一起找間空教室做個實驗看看?」
窗外陰雨連綿,喬治興奮地擡起頭,眼簾裏浮現出虹影,我彷彿看到兩輪金光四射的太陽貓在虹影后頭忽閃忽閃。
“好呀!”他興奮地叫出聲,似乎還想站起來抱抱我,可惜被平斯夫人尋聲而至的眼神扼殺。
這天,與喬治在休息室門口話別後,我發現門環毫無預兆地更換了問題,而且出題的風格還與以往不同
“請列舉一位傑出的找球手。”
“……哈利·波特?”
門環毫無動靜,我想它問的應該是世界排名前列的職業找球手。
好在喬治還沒走遠,我追出去找他要了個答案,才得以順利通過。
一進公共休息室,就被門口炸響的禮炮嚇了一跳。
公共休息室裏人山人海,大家三五成羣聚在一起,端着餐盤,舉着飲料。巨型的收音機懸浮在上空,電臺dj充滿磁性的聲音點綴在觥籌交錯之中。秋身穿拉文克勞的魁地奇隊服,揮舞着掃帚從休息室另一頭擠過來:“安妮,我入選了!從今天開始,我就是拉文克勞的找球手了。”
喬治和我說過秋這次應該能入選,所以我並沒有覺得多大驚喜,但看到她這麼高興,也不自覺跟着欣喜起來,扯着嗓子向她道賀。
“門禁問題不會是你改的吧?”我不確定地問。
“嗯,我和它商量了一下,就這兩週,等我第一場比賽結束再改回原來的。”成功把社交圈拓寬到門環的秋憨憨笑了一下,“偷偷告訴你,報我名字也作數的。”
遠處有人呼喚她,她應了一聲,離開前特意叮囑:“我做了菌菇薈萃披薩,在烤爐……不對,壁爐那邊。”
老實說,自從看過秋用爐火煮羅宋湯,和爆米花,我就覺得她把麪餅甩在爐壁上弄個披薩出來是遲早的事,今天終於等來這一刻。
我剛剛和喬治在禮堂用過餐,肚子很飽,所以沒去壁爐那邊。舉目四望,搜尋到趴在沙發上的瑪麗。
扒開人羣,去到她身邊:“幹嘛呢?””
她抱着賬本翻身坐直給我騰出位置:“算賬呢。”
她看了一眼被衆人環繞的秋:“這個party從下午茶辦到晚飯,我已經和她一起嗨過,慶賀過。現在也有這麼多人陪她開心,我也該想想自己的生計問題了。”
她一邊翻賬本,一邊把計算器按得叮噹響:“雖然我很開心她能入選,但這確實也打亂了我與她聯合在下次比賽推出好喫到爆爆米花的計劃。我最近的戶頭近乎零進賬,需要算算之前進的那些貨經不經得起我再進行一波降價促銷。”
我想了想,問:“你聽說過金絲雀餅乾嗎?”
瑪麗停下按計算器的手:“展開說說。”
一分鐘後,瑪麗身上的羽毛完全脫去,她一邊整理自己凌亂的髮型,一邊下判斷:“是個商機。”
“抓住你們了!”秋突然出現,蹦噠到我們中間,一把揪住我們兩個的衣領,“走,看龍去!”
“什麼龍?”我感覺一陣窒息。
秋是真的想用拽的把我拖走。
我努力掙脫她的雙手,只見她像發現新大陸一樣興沖沖往休息室中間走去
“龍龍,天上飛着好多龍龍!看我抓一個下來。*?”
她嘴裏嘰裏呱啦說着我聽不懂的話,手往空氣裏一抓,腳擡起又放下,騎在一把並不存在的掃把上。
“秋,你喝多了嗎?”我追過去拉住她。
“這次party沒準備酒。”瑪麗跟在我身後,緊接着,聲音開始發飄,“話說,你覺不覺得大家都有點不對勁?”
我看了眼周圍,驀然發現地上橫七豎八躺倒一片。有的人拿着魔杖胡亂揮舞,有的人高喊“我耳朵裏有蟲!哈哈哈哈,我耳朵裏有蟲!”,有的人縮在牆角努力把自己滾成一個球。
瑪麗被羣魔亂舞的場景嚇到,呆呆地問我:“現在是什麼情況?”
“只有我們兩個是正常的,”我看了眼壁爐旁散落的披薩,“可能是食物中毒。”
瑪麗:“那我們該怎麼辦?”
我用繳械咒收繳所有人的魔杖以免擦槍走火。頭大地說:“能怎麼辦,找奧利弗教授。”
瑪麗去找奧利弗教授的期間,我幾乎窮盡畢生所學,看管這些智力迴歸三歲的小朋友們,讓他們不要打架,不要咬沙發,不要在公共場合脫衣服。
沒多久,奧利弗匆匆趕來,趕鴨子般把他們押赴醫療室。我想他在途中應該會產生和我一樣的怨念:爲什麼奪魂咒是禁術?
這天晚上怨念的不止我們兩個,龐弗雷夫人氣炸了。據傳,她把秋寫進自己的小本本,排名甚至在雙胞胎前面。這意味着今後秋別想從她手裏分到好喝的藥劑。
總之,秋因爲這次聚衆嗑蘑菇事件再次一戰成名,以一己之力爲霍格沃茲校規添上最莫名其妙的一筆
學生禁止在校園內私自種植蘑菇以及私自烹飪蘑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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