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抓人!
但是,要說有价值吧,好像也就那样。
他這裡整個的运作模式十分完善,比如发给這些学生的书童,如何让学生帮他们打掩护。
至于答案,同样很简单,依然是塞钱。
而且這些学生還不需要多少钱,给個一两银子,对這些孩子来說,就已经是一笔丰厚的零花钱了。
靠着金钱大法,硬是让不少百姓来给他们打掩护。
“那是谁给你的钱,知道嗎?”宁恕问道。
其实宁恕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毕竟从這番供词来看,周烨也不過是一個被利用的家伙。
只是让宁恕沒想到的是,周烨接下来這句话,可是有些吓人。
“我知道他是谁,他是曹知府府中的管家,曹忠。”
宁恕听得愣在原地,一息之后才问道:“你确定?”
周烨点头:“我确定,虽然他找我的时候换了衣服蒙了面,而且還故意佝偻着身体。”
“但是這位曹管家经常摸自己的裤子,听說他的手容易出汗,所以有這個习惯性动作,当时被我看见了。”
“若大人不信,可以去看他的裤子,左右有两個地方的布料会有些泛白。”
這可真是意外之喜了,宁恕本来以为這一趟又白干呢。
曹严华啊曹严华,本来以为你只是给那伙贼人提供保护,如今看来,你丫的還有深度参与啊!
宁恕当即道:“赵铭,召集人手,抓人!”
赵铭微楞:“抓谁?”
“抓曹忠,看曹严华到时候是打算断尾求生撇清关系,還是狗急跳墙,杀人灭口!”
顿了顿,宁恕又道:“把人抓去县衙,给他卖個破绽。”
說罢,宁恕立刻给周烨松了绑,带上一起,匆匆离去。
路上,赵铭突然问道:“对了大人,你是怎么看出那個狱卒有問題的?”
宁恕冷笑一声,道:“很简单,囚徒困境的解法虽多,但当时情况下,只有一种解法,那就是有内鬼来帮助他们確認,有沒有人真的暴露了秘密。”
赵铭很坦然道:“不懂。”
宁恕笑道:“解释起来有点复杂,以后有空告诉你,现在先去抓人。”
“对了,之后升堂,你得這样……”
安排完,众人已经来到城门口。
各自分开,宁恕带着周烨赶去县衙,而赵铭则是带着人去曹府,抓人去了。
……
曹府。
自从宁恕過来之后,曹严华的心情就沒好過。
眼看着自己答应的三天時間已经過去了一半,宁恕依然沒有要出兵的意思,不免有些着急。
曹忠在他旁边斟茶,见曹严华愁眉紧锁,不免安慰道:“老爷,你就放心吧,宁恕不過還是一個黄毛小儿,還收拾不了他?”
“他正是急着建功立业的年纪,忍不住的。”
听到這话,曹严华紧锁的眉头這才松开一些。
只是這时候,突然听到传来一阵糟乱的声音。
“你们干什么?這是曹府,不许进……哎哟!”
话音落下不久,书房大门就被一脚踹开,而后赵铭就带着人,大剌喇的走了进来。
曹严华看得心头一惊,這不是宁恕的人嗎?他怎么来了?還是强闯进来的?
难道是泄露了?
曹严华顿时慌了,不過面上,他還是维持着镇定。
而且避免被看出什么,他当即大怒道:“這裡是曹府!知府的府邸,你凭什么强闯!”
赵铭一副嚣张的样子,道:“曹大人别生气啊,我們是奉命来缉拿疑犯,曹大人总不能不配合吧?”
曹严华听到“疑犯”這個词,心裡更慌,愈发大声的喊道:“什么疑犯?你有什么证据說我是疑犯!”
“我可是堂堂三品大员,沒有大理寺或者刑部的文书,你们沒有权利抓我!”
赵铭顿时嗤笑一声:“曹大人,我有說来抓你嗎?你难道是……做贼心虚?”
曹严华心头咯噔一声,脸色也随之白了几分。
不是抓他?那是抓谁?
正想着,赵铭已经挥手:“抓起来!”
后面的手下立刻過来,当场把曹忠给绑上了。
曹忠大惊,想反抗,但他怎么可能反抗得了?
他只能对着曹严华大喊道:“老爷!老爷救我!”
赵铭這时候笑道:“曹大人,抓一個管家,总不至于要大理寺的文书吧?”
曹严华当然知道不需要,但這种举动,和直接打他的脸又有什么区别?
看着嘲讽的赵铭,曹严华是真的怒了:“你们最好真的有证据,否则我定要参他宁恕一本!”
“疑犯是嗎?好!本官要去旁听!”
說罢,他立刻叫来下人,换上官服,跟着去到县衙。
县衙裡面,宁恕等人已经准备好了。
就连在屋裡烧香拜佛的县令罗兴都被拉了出来,罗兴到现在還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但他知道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
直到他看到被五花大绑抬過来的曹忠,和跟在后面怒气冲冲的曹严华,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他這是造了哪门子孽哟!
他现在真是恨不得脱了這乌纱当场辞官,再這么下去他心脏可受不了。
可真要他辞官,他還真舍不得。
如此,他就只能默默的站在那裡,一言不发,企图假装自己是根木头。
宁恕沒有管他,见到曹严华過来,顿时热情的迎了上去。
“哎哟!曹大人,怎么這么巧啊,真是哪儿都能看见你。”
曹严华脚下一個踉跄,看向宁恕的眼神简直要吃人!
這特码绝对是在阴阳他吧?你冲到我府裡抓人,我過来看一看不是很正常?這有什么巧不巧的?
他深吸了一口气,强忍怒火,道:“宁世子,不要浪费時間,赶紧审案,也好赶紧還我管家一個清白。”
宁恕却是道:“曹大人這话就不对了,我出来受的是将令,怎么能坐公堂呢?”
曹严华听到這话,牙都快咬碎了,才沒让自己骂出声来。
你特码坐不了公堂,那你能叫人冲到我家抓人?!
他气得浑身颤抖,咬着牙道:“事情特殊,不必死抠规矩,宁世子,升堂吧。”
“那我可就厚颜上去了。”宁恕呵呵一笑,這才走上主位坐下。
一拍惊堂木,宁恕的脸色瞬间严肃起来。
“升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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