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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二无别 第68节

作者:未知
肖子校:“……” -------- 本章留言红包100,等你来领哦,閱讀愉快。 第六十一章 你是我无二无别 余之遇失眠到很晚。 如果說祁南空降大阳網的這段時間裡她還隐隐抱有一丝期待, 以为随着两人的共事,能找回昔日的默契, 闺蜜依旧是闺蜜,那在祁南說扶持她培养为自己人时, 余之遇沒有任何奢望了。 在祁南眼裡, 她只是個供她迅速坐稳总编之位的工具。 或许說工具都抬举自己了。祁南一句话,结束了她被延长的考察期,拆分采访部升她为部长,足见她在总部领导那边的份量比许东律都重,哪裡需要谁辅助? 祁南分明是要借此让大阳網的所有人知道,余之遇是她的心腹, 将所有人对她的不满, 转嫁到余之遇身上,让余之遇成为众矢之的。 若余之遇不够聪明, 或许還要感激她的提携。 若余之遇像从前的夏静那样不惜手段要上位,势必要牢牢抓住這次机会。 若……余之遇已经无意再去猜想自己在祁南心中是怎样一個人了。 至于订婚, 請柬上沒有男主角的名字。 一份奇怪的邀請, 像是藏着一個惊天秘密。 余之遇却无意探知。 她已经打好了辞职报告, 准备等祁南订完婚便提交。 這事余之遇沒和肖子校商量,也特别交代了叶上珠, 让她别和喜树說自己突然被升职的事,她想等肖子校从临水回来当面和他說, 她相信, 对于自己的决定, 肖子校会充分尊重。他会帮她分析利弊,会像许东律那样指导点拨她,唯独不会干涉她的抉择。 当晚两人视频时,余之遇其实也想任性一把,让肖子校赶回来,陪她出席订婚宴,话都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如果她和祁南還是好朋友,好闺蜜,她不至于今天才知道她要订婚,为表重视,也必然要带男朋友一同出席。可现在……算了,不是多重要的人,她自己都不想去,何必让他特意改行程。 一辆大g都让祁南不舒服了,她再带肖子校去,指不定又被曲解成炫耀。 肖子校是余之遇在意的人,她不想以他为武器。 余之遇又想起许东律,觉得那天给他践行,他忽然提及過往,是在提示她,应该和肖子校报备陆沉的事。 不是沒想過报备。一方面沒有恰当的机会,最主要的是,余之遇有些难以启齿。尽管她当着校谨行的面說不怕肖子校知道,可陆沉于她,终究与肖子校和林久琳的感情不一样。 那是她的青春,她不愿否定。肖子校应该也不愿听她說,曾经的自己,如何认真地喜歡過另一個男孩。所以,余之遇难免抱了丝侥幸心裡,希望關於那一段過去,就此過去。 祁南的回国似乎给她提了個醒,有些离开只是暂时,当分离的時間越来越长,当你以为今生不会再见,或许距离重逢是越来越近的。 那就……等他回来一并告诉他吧。看在她主动坦白的份上,他应该会从宽处理,即便会不高兴,也应该不难哄。 如此一想,忽然就想听听肖子校的声音,可此时已凌晨两点,余之遇不想打扰他休息,只編輯了條信息发過去,告诉他:【想你了。】想着等天亮后他醒来看到,一定会开心。 沒想到肖子校竟打来了电话。他应该是被信息提示音吵醒的,声音有些慵懒低哑,问她:“哪最想?” 余之遇微笑而不自知,“你想我哪最想就是哪。” 他笑了,低沉的笑声透出愉悦:“怎么還沒睡,道晚安是骗我的?要是你总這么不乖,下次出差别怪我把你挂在裤腰上。” 未免他担心,余之遇撒了個小谎:“睡一觉了,渴醒了,起来喝水。” 肖子校倒沒怀疑。 话筒那端有悉悉索索的声音,像是他下床的动静,余之遇听见他說:“胃不好,不要喝凉的,忍几分钟,烧点热水。” 余之遇撒娇:“下次你给我烧。” 肖子校答应下来:“好,我烧。” 余之遇躺在沙发上,看着被风吹起的窗纱:“有点睡不着了。” 肖子校哄她:“给你讲個睡前故事?” 余之遇扯過毯子盖在身上:“好啊。” 肖子校把窗帘拉开,站在桌案前,不急不徐地开口:“从前有個小公主,她喜歡上一個小木匠。小木匠为小公主打造梳妆台时,小公主就托腮看着他,眼裡都是小星星。” “等小木匠把梳妆台做完了,小公主舍不得他走,就說,可以让梳妆台有一颗粉红色的心嗎?我還想要一個双层的首饰盒。還有還有,你可以给我做一個木头的小兔子嗎?” “小木匠于是给小公主做了小兔子,又做了漂亮的首饰盒。小公主问他,你還沒有给我做粉红色的心呢。小木匠說:我的心已经给你了,你還要什么心呢?小公主不解,你什么时候把心给我了。小木匠說:你给我星星的时候。” 余之遇昏昏欲睡,她似呓语般轻声呢喃:“可惜我不是小公主,给不了你星星。” 肖子校看着窗外的夜色,温柔地說:“你是我的小太阳,有你时,我围着你转,无你时,我孤独自转。” -------- 第二天,余之遇迟到了。她到公司时,晨会已结束。 夏静见她来了,沒打内线找她,也沒让别人喊她,直接寻到她办公室来,语气平常地问:“有空嗎,聊两句?” 余之遇示意她坐。 夏静也沒绕圈子,开门见山地问:“你和那位祁总是大学同学?” 余之遇看向她:“你怎么知道?” 夏静沒急着解释,只說:“你的這位老同学,似乎不怀好意。” 余之遇勾了下唇,以玩笑的口吻說:“夏部长有何高见?” 夏静挑了下眉:“算不上高见,就是昨晚睡不着查了下我們新总编的履历,发现你们毕业于同一所大学,觉得事有蹊跷。”她看着余之遇,笑问:“你怎么得罪人家了,让人家拿我当枪使?” 看吧,并不是自己多心,连身为局外人的夏静都想到了她被升职的处境。 余之遇按了按太阳穴:“我要是說不知道,你信嗎?” 夏静蹙眉看了她几秒,像在印证她话的真假,末了问:“真不知道?” 余之遇苦笑:“真不知道。” 夏静建议:“那就搞清楚原因再走。” 余之遇眼底有意外,她看着夏静,沒說话。 夏静知道自己猜中了,她說:“许总回了总部,你留下和昔日的老同学斗法,输与赢,意义都不大。事情一旦闹开,对身在总部的许总也不好。你们师徒向来彼此维护,你必然不想给初居高位的他添乱。再說了,我认识的余之遇本来也不屑于部长之位,又是在這种情况之下晋升,我想不出你继续留下的理由。” 沒错,她既不想和祁南斗法,更觉在這种情况下晋升,是祁南对她的羞辱。她不会接受那一纸任命。 余之遇莞尔,坦言:“沒想到你会来和我說這些。我以为,今天见面,又要回到从前剑拔弩张的状态,走进办公室前我甚至做好了你会讽刺我几句的准备。” “余之遇,你太小看我了。从我当上部长,你是在伺机拉我下马,還是真的既往不咎,我還是分得出来的。”夏静收敛了笑意,神色认真:“是我害得你被延长了升高级记者的考察期,這次算還你。” 余之遇佯装不懂:“怎么還,你什么都沒做啊?” 夏静啧了声:“我沒上当,沒被别人当枪使和你对着干,還来给你打气,這叫什么都沒做?” 余之遇失笑。 夏静也笑,她在走出办公室前說:“我希望你能留下。你真走了,那位祁总指不定再找来個什么货色的心腹,到那时候,我的处境未必有你现在好。” 余之遇丝毫不怀疑她的话是出自真心。 职场如战场,斗争不断。夏静也确实曾视她为对手,可当余之遇退過一步,成全了夏静的野心,甚至甘心为她创造业绩时,她们不再是敌人。尤其祁南的出现,威胁到了夏静,她其实更需要一個战友,与她共同抵御外敌。 余之遇却无心参战了。 不過,她改了主意,决定去参加祁南的订婚典礼。一如夏静所說,即便要走,也要搞清楚原因,不能稀裡糊涂的走。 下班后,她回家换了身衣服,给自己化了個精致的妆,掐着時間出门。到达酒店后,她沒看到任何提示,正准备找人问问,就见老同学杜婷从电梯裡出来,显然,她也是受邀来参加祁南的订婚宴。 杜婷小跑着過来,略显紧张地问:“之遇,你怎么来了?” 余之遇觉得這一问有些奇怪,她反问:“怎么了?你這是……要走?” 杜婷的表情不太自然:“是祁南通知你的?” 余之遇点头。 杜婷见她情绪正常平稳,诧异:“你不知道?” 余之遇正想问知道什么,视线一抬,又看到了一位熟人。与此同时,从休息室出来的商女士也看到了她。 原本笑容满面的女人,一秒变了脸色。她挥退身旁跟着的人,直朝余之遇而来,以质问的语气說:“你来干什么?” 余之遇要還意识不到自己此时此刻出现在這裡有多不受欢迎,就是傻子了。不明缘由的她无端也上来点火气,說:“如果這家酒店姓商,或是姓陆,我立刻就走。” 商女士的脸色更不好了,她說:“余之遇,你害得我們家還不够?当年的事,我已经不计较放過你了,你還要怎么样?” 她是陆沉的母亲,余之遇压了压脾气,努力维持身为晚辈的客气:“商总,当年的事,孰是孰非早有定论。我为此失去了什么,您再清楚不過。你们中新因此失去的,是你们咎由自取,我不认为您有不放過我的理由。” 商女士似是有些控制不住了,可在大堂這种公共场合,她不好发作,压低声音說:“当年的事暂且不說,這次我們中新并购百创会出纰漏,你敢說与你无关?我调查過了,是你最先跟进的問題药事件。难怪校谨行会掺进来一脚,你们是商量好的,给我设局是吧?现在你高兴了,我們中新因几十亿的资金打了水漂要垮了,而你,却傍上了校家!但你能否进得了校家的门還是未知数,余之遇,别得意的太早。我告诉你……” 下面的话被一道男声打断,当余之遇听见有人以带着明显阻止意味的语气唤了声“妈”,她身体一僵,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握成了拳。 時間仿佛被无限拉长,又似是在刹那被缩短,余之遇不确定是過了几秒,或是几分钟,当身穿西服系领结的陆沉出现在视线之内,她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他還是从前那個少年,只是那少年不似当年的青涩,眉眼间多了几许成熟与沧桑。 沧桑?他才二十八岁吧,与沧桑本不搭边。可在对视的第一眼,余之遇便觉得,相比三十岁的肖子校的成熟沉稳,陆沉的眼睛裡写满了疲惫的沧桑。 是自己让他变成现在的样子嗎?突如其来的重逢让余之遇心绪起伏,她别开了视线。 商女士则挽住了陆沉手臂,缓和了语气问:“你怎么出来了,南南呢?” “和她同学說话呢。”陆沉眼睛一瞬不离地注视余之遇,对商女士說:“妈,你先进去。” 商女士迟疑了一瞬,說:“那你快点,仪式要开始了,别让南南等。”然后狠狠剜了余之遇一眼,走了。 余之遇明白了,她抬步要走。 被陆沉拦住。 同样受邀来参加订婚宴,知道谁是准新郎,准备要走的杜婷见陆沉握住了余之遇手腕,尴尬地說:“我先走了。” 余之遇想摆脱陆沉的钳制,挣了两下却是徒劳,她只能回头,低声說:“松手。” 陆沉像沒听见一下,說:“我沒想到会在這见到你。” 余之遇深呼吸:“我更沒想到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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