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战区(下)(继续爆发) 作者:血红 夏侯凑到了那都校的面前,口水直接喷到了那都校的脸上,他**的咆哮着:“闭上你的鸟嘴,妈的,和几個蛮子**闹一下?老子哪天去你家,和你老母這么闹一下好不好?操你母的,都是人生父母养的,你的人在大街上调戏人家**,還知不知道羞耻?”夏侯的狼牙棒一指那被打晕吐血的**,骂道:“好有能耐啊,我們大夏的巫武,就是欺负人家普通百姓,**人家娘们的?” 那都校一脸铁青,站在那裡呼哧呼哧的直喘气。[万书楼。]他和夏侯都是都校军衔,可是两者的身份可就相差太大了。一路上夏侯在军中的威望已经到了一個很高的高度,一個普通的都校怎么和他相比? 刑天大风咳嗽了一声,慢慢的策骑走近,低声說道:“篪虎,兄弟们路上憋了两個月了,找几個**玩玩,不是什么大事,算了罢。”刑天大风感觉有点不可思议,夏侯他们的蛮族部落不也是這么做的么?两個部落要是起了纠纷,男人被杀死,**肯定被掳掠走的,這又有什么大不了的?篪虎的反应,实在是太大了一点罢? 夏侯狠狠的瞪了刑天大风一眼,刑天大风只觉得一股子浩荡正气扑面而来,压得他不敢和夏侯对视,连忙扭過了头去,却是說不出话来了。刑天大风心中大骇,這篪虎暴龙的底细,他们刑天家早就通過篪虎部落的族巫查了個透澈,就是一個头脑聪敏、运气不错、潜质极佳的蛮人少年,可是他身上怎么有這么强的一股子让刑天大风畏惧的气味? 夏侯伸开双手,朝那几個站在那裡不敢动弹的女子‘嘘’了几声,让她们赶紧进城去了。他走到那被打晕的**面前,一手按在了他小腹上,一阵阵浓烈的黄色光雾冲进了那**身躯,在附近围观的百姓欢呼声中,那**睁开了眼睛,突然吐出了一口血块,已经是沒有了危险。 那因为义愤而愤而出手的**吃惊的看着夏侯,搞不清楚夏侯为什么会帮自己。 不管海人也好,還是打跑了海人占据這裡的夏人也罢,這些被征服的小国的百姓,总是被欺压欺凌的对象。那些高傲犹如天神的海人,以及這些拥有神一样力量的夏人,都是高高在上的俯瞰所有的被征服的百姓,他们被欺凌,被虐杀,不過只换来那些大人物的几声笑声。一個愿意为他们出头主持公道的夏人?他们做梦都沒有想到会有這样的人出现。 刑天玄蛭站得远远的,有点头疼的用手指拼命的按自己的太阳穴。“见鬼,又来了。上次为了一個老贱民气晕了安邑令的女儿也就罢了,那老贱民居然是那個人,篪虎倒是得了天大的好处。可是這为了几個土著百姓打伤自己的同僚,几乎可就是招惹了所有的战士啊,夏侯沒這么蠢吧?”刑天玄蛭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处理這等局面了。 大军远征在外,都是一些精足血旺的汉子,不找**可怎么行?哪一次攻克了一座城池后,那城裡的**不是被大军集体的?不准许战士们玩**,這憋急了会惹出事情来的。 整個黑厣军、玄彪军那是一点声音都沒发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這個方向。那些离得远的士兵听說這裡有了是非,還专门溜了過来观看,很快的這附近就站满了黑盔黑甲的大夏士兵。 夏侯随手把那挨打的**推进了围观的百姓群中,回头看着刑天大风冷笑:“真他妈的有出息,大夏的巫练了一身好功夫,拿来玩**果然是宝刀犀利,怕是折腾几個时辰都不带气喘的。” 刑天大风面色严肃的看着夏侯,郑重的說道:“這种事情我见得多了,沒什么好奇怪的。兄弟们要发泄的机会,否则怎么作战?” 夏侯讥笑道:“原来不玩**就不能挥动刀子了?他们的兵器是用自己的挥动的?” 刑天大风愕然,无言以对。 夏侯冷笑:“我沒想到黑厣军、玄彪军裡面,有他妈的這样的垃圾。我沒看到一支精锐军队的样子,我就看到了一帮土匪地痞,跑到了别人的国土上侮辱**。”他很不客气的看着那几個生事的军官,爆喝道:“你们有能耐了不起,所以可以随意的欺辱**。那老子比你强,我去干了你全家的**,你怎么想?” 那被夏侯抽飞了一块脸皮的都士怒道:“這些他妈的都不是我大夏的子民,你管這么多干什么?老子不仅在這裡要玩**,以前打那些小国的时候,老子也玩過不少,篪虎暴龙,你這蛮子能管住所有的兄弟们么?当你是谁啊?” 几声怪腔怪调的口哨声从那黑厣军、玄彪军的队伍中传出,一些士兵在低声细语:“是啊,好容易到了這裡,不找点乐子怎么行?這裡又不是我大夏的地方,不是我大夏的子民,理這么多做什么?” 夏侯有点萧瑟**那狼牙棒朝那墨麒麟走去,一边走,他一边看着刑天大风說道:“我篪虎暴龙不過是一個凡人,不是天神,沒有什么通天的本事管住這些垃圾。不過,刑天大风,我可以告诉你的就是,一支真正精锐的军队和一群垃圾的差别,就在于一支军队有自己的纪律。而我還真忽略了,我从来沒有发现在你们兄弟们的军队中,有任何的军规存在。” 他盯着刑天大风冷笑道:“你们出身高贵,是大地上最强王国最高贵的出身,你们根本无法理解這些平民百姓的辛酸。可是你刑天大风,应该是一個有能力的品行還算不错的人,你自己可以判断得出,這些人的举动是否应该。你们是人,不是畜生!就是畜生,也不是說按倒一头母兽了,就可以随便**的。” 夏侯看了一眼那几個低级军官,不屑的骂了一句:“的,连畜生都不如的货色。” 他指着刑天大风說道:“为什么在你曾祖嘴裡,你们兄弟几個统领的黑厣军、玄彪军,始终只是新军?自己好好想想罢。难道你们的父辈沒有告诉你们,一支真正的军队应该是什么样子的?你们见過你们父辈统帅的那些军队,有随意大街上****的么?” 刑天大风狡辩道:“兄弟们在安邑是很本分的。” 夏侯怒道:“他们那是不敢!在安邑王城,他们去大街上**几個**试试?巫殿的大巫立刻会让他们下辈子都不敢想起**来。他妈的一群沒种的杂碎,到了這些沒权沒势的普通百姓的地盘上,你们就有胆子了?就突然变成男人了?就突然想着要玩**了?一群软蛋,有本事你们去安邑**中天候的女儿试试?你们有能耐,跑去调戏一下大王的女儿?操!沒种!” “懦夫,一群他妈的懦夫!在安邑你们不敢做的事情,就只敢对着這群沒有反抗能力的平民下手?操,都是一群软蛋!他妈的丢脸丢到外国人面前来了。到时候传出去可真好听,大夏的军队真厉害,還沒有见到海人的血呢,先捅破了几万张**,倒是金枪见血了。” 刑天大风他们慢慢的听出了一点味道来,脸上一阵的赤红。那些黑厣军、玄彪军的士兵则是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沒人吭声了。 夏侯冷冷的說道:“有本事多杀几個海人,拿了军功换了赏钱,回去安邑了自己找几個婆娘好生快活,沒人管你。你们他妈的仗着自己是巫,跑来這裡欺凌人家的女儿,好大的本事,真他妈的厉害。” 刑天磐低着头嘀咕道:“以前都是這么干的,也沒什么。” 夏侯怒喝道:“你们父辈指挥的军队,可有過這样的事情?” 刑天玄蛭张了张嘴巴,眼睛裡面突然一亮:“這,倒是真的,沒听說過。唔,曾祖要我們自己把军队带成真正的军队,难道是這個意思?” 迅猛的马蹄声从远处传来,几乎是一瞬间的功夫,一名老者骑着一匹藏绿色的万裡云烟兽跑了過来。那老人头发胡须都彷佛白银一样,丝丝透风,飘逸异常。一对大眼中寒光四射彷佛利剑,直透人心底。身上穿着一套月白色链环鱼鳞细甲,腰间挂着一柄四棱三十六节的竹节金锏,远远的就大声笑道:“娃娃,你们不赶紧赶路,在這裡干什么?呵呵,什么事情围了這么多人?” 看到那老人,刑天大风第一個跳下黑厣跪在了地上:“爷爷。”刑天家随军的族人一個個都连忙跪下行礼,恭敬不敢有丝毫怠慢。 這老者呵呵大笑,脚一偏已经跳下了坐骑,大步行了過来:“罗裡罗嗦的不痛快,都给我站直了。你们三爷爷留在安邑沒過来么?也好,省得我操心。大营就在两百裡外了,你们紧赶一下,今天夜裡就进驻大营,在這裡做什么?” 刑天大风连忙說道:“辎重耗了不少,在這裡补充一份粮草了再顺便带去大营,省得到了還要麻烦辎重营再来這裡调运。呃,爷爷你怎么来這裡了?還一個护卫都沒带。” 老者乐道:“带护卫?要是有人能伤了我,带那些护卫有什么用?营裡的老酒沒滋味,我来這裡的酒馆喝酒来啦。唔,怎么回事?动手了?”老者看到了傲然站在那裡的夏侯,又看看脸皮脱落了一大块,浑身是血的都士,眼睛顿时眯了起来,精光连闪。 夏侯朝那老者抱拳,大声道:“是我打的。” 老者直笑:“何故?” 刑天大风连忙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一点沒有隐瞒,也一点沒有遗漏的述說了一次,就连夏侯责骂他们的话,都原本重复了。 那老者闭着眼睛连连点头,等得刑天大风說完了,他才猛的睁开双眼,喝道:“就是這样?” 刑天大风连连点头:“正是這样!” 老者‘哈’的一声,突然转身,狠狠的一耳光把刑天大风抽飞了十几丈。刑天大风的脖子发出了‘嘎’的一声可怕响声,差点被那老者一掌抽断了颈骨。老者怒喝道:“一群不懂事的娃娃,废物!你们的见识,還不如一個从南方蛮荒出来的蛮子!垃圾和真正的精锐的差别,就在于军纪军律!有你们這几個混帐這样带兵的么?” 老者怒吼道:“什么狗屁祖宗流传下来的规矩,什么事情都依着你们這群娃娃胡作非为,狗屁不通!你们当领着大军欺辱人家**,果然是文治武功,好了不起么?” **那竹节金锏,那老者对着刑天玄蛭等人一人**上就是一金锏砸下,砸得刑天玄蛭他们是惨叫出声,趴在地上就不能动弹了。 老者浑身威势大盛,吼道:“在安邑,老子不管你们這群无法无天的娃娃怎么胡作非为,自然有家主给你们收拾首尾,给你们擦**。可是這裡是西疆战区,是要死人的地方!你们若是再這样胡来,激起了民变,老子饶不了你们!這块疆土,以后可是要并入我大夏的,你们能屠杀掉上面的亿万子民不成?” 這老者的脾气却是暴躁至极,抬起脚冲過去,对着刑天大风的脑袋就是一阵乱踏:“娘的,要不是你是老子长孙,我就直接宰了你们這群不知道好歹的混帐。老子早几百年就說了,祖宗的规矩不见得是好的,要改改,他妈的就是沒人听!等老子那老不死的爹刑天厄死了,等老子做了家主,你们這群小崽子一個都别想轻松。” 刑天大风他们哪裡敢吭声,那真正是被踩了左边的脑袋,還要主动的把右边的脑袋给送過去让那老头继续狂踩猛踏。 老头儿的火气好容易发泄了出去,這才猛回头朝着夏侯喝道:“娃娃,你叫什么名字?”他双眼一张,一股子军人的彪悍气息凭空升起。 夏侯本能的感觉到了一阵的熟悉,一阵的亲近,這种真正的彪悍的军人作风,他有多久沒有感受到了?他本能的一個立正,就好像面对前世的长官那样大声的吼道:“篪虎暴龙,大人!” 老头儿点点头,大步走上前,狠狠的朝着夏侯的肩膀锤了几下,满意的喝道:“好小子,是個還沒被安邑那鬼地方弄混了心的好汉子。老子刑天苍云以大夏西疆战区总帅的名义,任命你小子为黑厣军、玄彪军总军法官,见官大一级!你知道应该怎么做么?” 夏侯眼裡闪過一阵浓烈的杀气,厉声道:“犯军规者,杀!” 刑天大风他们浑身一個哆嗦,不敢說话了。刑天苍云回头朝着几兄弟连连冷笑:“你们怕是都忘记了,我大夏的军队中,還有军法官這個职位吧?大风,你给老子把大夏的军规背诵一遍。” 刑天大风傻眼了,傻呆呆的說不出话来。他哪裡是一個遵守军规的主儿?如果他真的遵守军规,当年就不会趁着有空闲的时候,私自带着百多名亲卫偷偷溜到云梦泽猎杀暴龙了。這军规么,实话实說,也许新军营管事的刑天鼌還记得几句,其他的安邑世家子弟,哪個把所谓的军规军法当作一回事情的? 刑天苍云气得浑身直发抖:“好啊,规矩,让你们這些小杂碎在安邑鬼混,說是看看你们的潜力天赋,他妈的這是放纵,這是溺爱,這是害了你们!现在好,你们一個個小崽子都落在老子手上了,你们就和你们在安邑的公子王孙的快活日子說永别吧!老子不把你们操练成真正的军人,老子就是你们养的灰孙子!” 身体一闪,手上金锏起落间,那被夏侯抽飞了脸皮的都士连同几個同伴脑袋被打成了开花的烂西瓜。 刑天苍云浑身杀气缭绕,彷佛自天而降的魔神一样,大声吼道:“现在,听老子命令!黑厣军、玄彪军的崽子们,都给老子下坐骑,朝正西方两百裡西疆战区大营跳跃负重跳跃前进!给老子把你们的坐骑扛在身上,跳!” 他爆喝道:“最后一万人,今夜沒有饭吃!给老子扛上你们的坐骑,跳!看什么看?再看老子调十万精兵,杀光了你们這群垃圾!妈的,就你们现在這個样子,上了战场也是送死的货!与其让海人那群垃圾多得军功,不如老子先**你们再說!” 刑天大风他们吓得浑身发抖,扛起自己的坐骑,乖乖的以标准的蛙跳动作,朝两百裡外的西疆大营跳去。 刑天苍云满脸的狞笑,彷佛得了心爱玩具的娃娃一样大声笑道:“乖乖,還有好几個月的時間,足够老子把你们轮流操一遍了!你们很快就会明白,什么才是军人,什么才是军队!” 夏侯本能的想到了刑天十三在安邑狠狠操练那一百名精怪的情景,不由得浑身发寒,心裡祈祷道:“天神保佑刑天大风,阿弥佗佛那個阿门。” 淡淡的暮色下,四十万骑兵扛着自己的坐骑,绵延数十裡,以一种别扭的**,艰难的朝着两百裡外的大营跳去。而刑天沧风手挥金锏,彷佛赶羊一样,驱赶着這些倒霉鬼不走大道,专门走那崎岖的山岭丘陵,黑厣军、玄彪军的士兵们叫苦连天,他们突然发现,和刑天苍云比起来,夏侯简直慈善得彷佛吃斋的老奶奶了。 仅仅跳出了五裡地,就有十几名低声抱怨的士兵被运足了耳力监听的刑天苍云挥动金锏打死。這些在安邑**惯了太平日子的黑厣军、玄彪军士兵,突然明白了西疆‘战区’的含义,不由得浑身惊悚,终于开始有了一名身为军人的觉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