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错過(上)(還是爆发) 作者:血红 顺道问一句:大家觉得海人的设定有啥問題沒? 一條大河从大夏西疆战区中央军营西部的崇山峻岭中流出。[萬書樓。]這條当地人称呼伦,翻译成大夏语就是天堂之河的河流,从大陆的西北处流出,狠狠的斜斜的拉了大陆一刀,以六十度的角度直奔东南而去,波光粼粼、一泻千万裡,仿如大地上摊开的一條锦绣绸缎。 西疆战区就位于這條大河的中部附近,正是河水流速最缓河道最宽的地方。自西而东,呼伦河面足足有十余裡宽,水深過三十丈,在地势上,对于不管海人還是大夏還說,都是一個进攻的大麻烦,防守的好屏障。也正是因为呼伦河,大夏在上一次战争取得了局部优势后,被逼在呼伦河的东岸停下了前进的脚步。而那一次被大夏巫军打得狼狈而逃的海人,则赢得了喘息的时机。 此时呼伦河西侧的一條支流上,飘荡着一架小小的木排。一個身穿整洁的紧身湛蓝军礼服,金发蓝眼的年轻人手持鱼竿,正坐在木排上,对着河流垂钓。他身边放着一個大鱼篓,還有一個纯银打造的冰桶,冰桶内满是从附近雪山上开凿来的天然冰块,裡面冻着一瓶冒着细细气泡,酒液呈金黄色的果酒。 一名身穿军服,头上是碧绿色短发的俏丽少女静静的坐在那年轻人的身侧,手裡端着一個水晶酒杯,在那年轻人有需要的时候,悄无声息的把酒杯递過去,让那年轻人轻轻的抿一口香醇的好酒。河道两侧是稀疏的灌木林,绿草茵茵,起伏的丘陵坡度缓和,可以看到不远处的丘陵下,一群海人士兵坐在毯子上,正咱那裡吃着零食,喝着美酒,低声谈笑着。 “人生就应该這样才叫完美,让该死的神殿祭司见鬼去吧,在他们那裡接受了十年的精英教育,我觉得我都快成为木头了。”那坐在木排上钓鱼的年轻人突然仰天畅谈,举起右手作出了一個极其不雅的手势,嘀咕着问候着某些人的母亲、祖母、曾祖母以及以此上溯十八代的所有女性亲属。“啊,该死的神殿祭司!他们差点就扼杀了我所有的天分和天赋!” 一辆悬浮在立地三尺高度,无声无息急速驰来的战车上,突然跳下了一名外面套着宽大长袍的年轻人。他的长袍下,可以看到紫色的军装,胸口上還系着几條绶带,显然是海人中的高层人物。他远远的就听到了那年轻人的抱怨,不由得鼓掌大笑:“哈哈,托尔,我的领地防御官阁下,你在背后诅咒我們最高贵最神圣的神殿祭司,可是一种不雅的行为。” 那托尔回头愤怒的骂道:“闭上你的鸟嘴,我的帝国东部领新任总督安道尔阁下,是谁在离开亚特兰蒂斯城的时候给我說,要用枪打爆十二海神大祭司的**?”托尔古怪的笑了几声:“幸好我知道你的性取向和我一样正常,否则我会误以为你对那十二位高高在上的大人的臀部产生了某种不好的幻想。” 同样金发蓝眼,但是长发垂到了肩上的安道尔愤怒的咒骂了几句,他在岸上退后了几步,脱掉了身上的长袍,猛的加速跑,在岸边腾空跳起,堪堪跳過了十几米宽的水面,重重的落在了托尔的木排上。木排剧烈的颤抖起来,安道尔差点沒摔下河裡去,幸好那身穿军装的少女动作飞快,一手拉住了安道尔,才让這位新任总督避免了直接落水喂鱼的悲惨命运。 托尔看着安道尔拖泥带水的动作吧嗒了一下嘴巴,随手把那鱼竿插在了木排上一支架裡,皱眉问道:“安道尔,我的好朋友,你似乎是经過了基因强化的三等改造战士,我沒记错吧?” 安道尔擦了一下额头上冷汗,朝那军装少女微微鞠躬致谢后,沒有丝毫形象的一**坐在了托尔身边,仰天說道:“啊?似乎,是的。托尔,你要明白,我对于战斗并沒有太浓厚的兴趣,所以我并沒有太好的锻炼過自己。亲爱的莉莉丝,给我一杯酒,你眼裡可不能只有你的长官,起码我是你长官的长官,当然是名义上的。” 自己也抓起酒,和安道尔对碰一下酒杯,托尔喝了一大口镇得冰凉的果酒,耸耸肩膀:“啊,那么安道尔,你看過以前的战争记录么?和河对面的那些夏人的战争实录?你這样一名三等改造战士,要很艰难的才能跳過這么一点距离,而那些夏人的士兵,很多人可以一跃而過一座小山!我真想明白,他们的生理构成是什么。” 安道尔把那一杯果酒喝了個干干净净,自己主动的抓起酒瓶给杯子裡满上了一杯酒,又带着点急不可待的灌了下去,這才满意的点点头,把那酒杯丢在了河水裡,看着它载波载浮的在水面上晃荡。 “哦拉,我的托尔阁下,你关心那些夏人的生理结构做什么?坦白的說,我們曾经抓获几個夏人的低级士兵,最高祭司下令把他们切片解剖了研究,可是一无所获。”安道尔摊开双手,故意恶意的看了一下莉莉丝那惨白的脸蛋,伸手在她脸上猛的拧了一把,换来了莉莉丝的一声尖叫,以及,狠狠的朝着他**踢来的一脚。 安道尔哈哈一笑,耸耸肩膀說道:“我們在他们身**发现,沒有他们所說的经脉,沒有他们所說的气穴,沒有他们所說的巫力的源泉识海。他们的身体构造和我們完全相同,唯一不同的就是控制头发、皮肤、瞳孔色泽的基因,但是這不能解释为什么我們的一等改造战士只能举起两千斤的重量,而我們抓获的那几個低级夏人战士,就有人可以随手的拎起十几個一等战士乱扔。” 托尔吃惊的看着安道尔:“我并不知道這些东西。” 安道尔点点头,坦白的說道:“因为我是总督,而你只是防御官。最高神殿封锁了相关的一些信息!” 托尔拉了一下自己的脸皮,怪笑起来:“难道他们害怕這些资料吓坏我們的战士么?這是不可能的!” 安道尔扬了一下眉毛,古怪的抿起了嘴,嘴角高高的挑了起来。良久,他才嗤嗤的說道:“不,你不要把他们想得這样具有战略思维。他们是害怕因为他们无法解释這种情况,从而让神殿的祭司们脸上无光。战士们害怕?得了,脑袋裡装了控制芯片的战士懂得什么是害怕么?是祭司们在害怕,他们找不出为什么夏人這样显得不似人类的原因,他们害怕。” 安道尔猛的跳了起来,指着河水、森林和峻岭、雪山大声吼道:“啊,我的海神,我的神啊!展示您的神力吧!让那些该死的竟然敢宣称自己是天神后裔的夏人全部死亡吧!這是来自于我們十二海神祭司的呼唤!展示您无边的神力吧!” 他摊开双手,满脸的无奈和无赖:“看,看,我的防御官托尔阁下,海神沒有回应十二海神祭司的祈祷,夏人的军队一步步的逼近,他们依然在宣称自己是天神的后裔,他们拥有天神的血脉,在我們的战士和我們這些倒霉的领地官员面前展示他们那非人的近乎神的力量!” 苦恼的摇摇头,安道尔**了一下腰肢,朝着那目瞪口呆的军装少女问道:“亲爱的莉莉丝,你觉得我是不是带领整個东部领投降,向夏人投降,然后换取那种可怕的力量呢?我,安道尔,十二黄金家族圣安东尼奥家族的继承人,亚特兰蒂斯王国三等改造战士,只有短暂的不到两百年的寿命,而那些夏人,随便一個修炼了那种巫力的人,都可能拥有比我久远数百年的生命!多么美妙的事情啊。” 托尔咳嗽了一声,一手把安道尔拉得坐倒在了木排上,低声喝骂道:“闭上你的鸟嘴,安道尔。這裡是你的东部领不错,可是你不過是一個新任的总督,你并沒有能力控制這块土地上所有的眼目喉舌。如果你要抱怨,請偷偷摸摸的和我抱怨。啊,投降夏人?這种念头,王国所有的领地总督中,只有你能想出来吧?” 托尔威严的看了莉莉丝一眼,喝道:“去我的卧室裡给我拿一件大衣出来,這裡的风太大了。” 莉莉丝愕然:“可是大人,基地距离這裡有数百裡。” 托尔横了她一眼,喝道:“只有胸脯沒有大脑的蠢**,那么請你暂时离开這個温暖的小木筏,让我和我的安道尔阁下好好的进行一场密谈,可以么?该死的,难道你所有的天分,都只能在**表现出来么?” 莉莉丝面红耳赤的抓過一支木浆,艰难的把那木筏划到了河边,自己跳上了河岸。托尔、安道尔抓起木浆,七手八脚的把木排重新划到了河心,叽叽咕咕的低声嘀咕起来。 安道尔低声道:“那么,請告诉我,我的防御官阁下,我這位倒霉的被家族丢到远东来锻炼的新任东部领总督,应该做点什么?” 托尔**一根手指:“首先,把维尔那個倒霉鬼留下的所有势力全部铲除。這一点,我可以帮你做到。只要我下一道命令,让他们携带小当量单兵作战武器去夏人的巡逻队出现频率最高的地方巡逻就可以了。虽然說裡面有几個高级将领,可是我找点纰漏,让他们直接降职去带领巡逻队,還是我能做到的。” 安道尔古怪的看了托尔一眼:“天啊,维尔那個倒霉鬼是你的亲舅舅,我亲爱的托尔阁下。他现在正在夏人的国度。” 托尔叹息了一声,看着安道尔连连摇头:“我的神啊,我亲爱的老朋友安道尔,你還要這样虚伪做什么呢?我的亲舅舅?那是我母亲家族的人,和我的家族有任何关系么?我父亲给我的命令就是,彻底铲除维尔留在东部领的所有势力,谁叫他和我們两個家族不和呢?” 安道尔看着托尔,過了很久,突然笑起来,轻盈的从冰桶裡抓起酒瓶,往嘴裡灌了一大口:“那么,這样說来,对付维尔那個倒霉鬼,是我們两個家族都通過了的事情?很好,正好他犯下了這样的错误,他倒霉,也就怪不得我們了。” 深深的叹息了一声,抢過安道尔手上的酒瓶,托尔无奈的說道:“谁叫圣女在他的防御区域出事呢?他不倒霉,又能是谁?只要把忠诚于他的那些人全部干掉,东部领就是我們的,到时候就算你强暴随军的女祭司,都沒人会說话了。” 安道尔怒骂了一声:“闭上你的嘴,难道我是你這样的色鬼么?刚来到這裡,就把你的女副官弄上了床。”安道尔双眼荡漾着粉红色的波光,无比深情的說道:“用暴力征服那些随军的女祭司?哦,不,我要用我的魅力、我的功绩去摧毁她们的防线,让她们心甘情愿的成为我的**,让她们跪在我的床前祈求我的怜爱,這才是一個男人最值得骄傲的成就。” 安道尔很不屑的看了托尔一眼:“暴力?只有你這种接受将领教育的粗人,才会用暴力去对付那些可爱的**。” 托尔耸耸肩膀,随手把那已经空荡荡的酒瓶丢出去了老远。“闭上你的鸟嘴,用暴力也好,用柔情也罢,总之就是這么回事,把她们抱上床,**她们的衣服,然后狠狠的干她们。我和你们這些学习政治的伪君子不同,我讲究直接的成果。” 托尔认真的看着安道尔:“玩**就和战争一样,不管你用什么手段,最后的结果最重要。就比如你刺穿了多少**,以及你砍下了多少敌人的脑袋,对于一個男人,尤其是男人中的男人一個**的军人来說,结果才是放在第一位的。暴力?我喜歡用暴力!” 托尔猛的跳了起来,**身上那柄细细的佩剑,狠狠的朝着东方刺了几下。“用暴力去干那些**,用暴力去杀死那些夏人。啊哈,只有暴力才是世间最强大的力量!铁和血流淌在一起,火和雷的轰鸣,赞美凌驾于一切力量之上的暴力吧,我喜歡暴力!”他看了安道尔一眼:“去你的吧,如果你要用柔情去征服那些随军的女祭司,那么等你征服她们的时候,我保证她们之中已经沒有一個楚女了。” 安道尔歪了歪嘴,随口說道:“随便你吧,如果你能避开那几個老楚女的监视,跑到她们的营房内去强暴她们,我就给你把战场打扫干净。可是,刚才我們說道哪裡了?为什么和你在一起,我总要跑题呢?” 托尔怪笑起来:“這是你的意志不坚定,我的安道尔。刚才你不是說道了,神殿对于夏人俘虏的研究沒有任何成果,你沒有心情和他们作战么?你甚至說了,你要投降夏人。天啊,這是我這辈子听說過的最好笑的话。骨子裡和我一样的战争狂魔安道尔总督阁下,居然說要投降!” 安道尔直接躺在了木排上,懒散的說道:“這是神殿无能,逼迫我這样想的。维尔那個倒霉的老家伙作出的唯一贡献,就是俘虏了几個夏人的低级士兵。可是,神殿居然无法研究出任何成果!对于未知的敌人,我总是很谨慎的。”他看着天空慢慢飘過去的白云,低沉的說道:“在我亲眼目睹夏人的实力之前,我必须做好全线溃败的心理准备。” 他无奈的看着托尔:“這就是我們政客和你们军人的不同。你们考虑如何拼命就好,而我要在战争发动之前,就考虑战争万一失败,我要如何推卸责任,如何让自己的罪责降低到最低点,从而不影响我的声望,我的政治前途以及我在家族中的继承人的地位。如果等夏人发动进攻,而我們沒有抵挡住他们的军队,那么我必须考虑,是否把一切责任都扣在我的前任身上。” 安道尔阴险的笑了几声:“不瞒你,托尔,在你這几天**的**基地的那些女军官的同时,我在机密室内构造各种虚假的文件。我把前任总督留下的那些物资资料,全部打了三折。如果我們万一失败了,我可以推卸给那個倒霉的前任总督,是他贪污了太多的军用物资,以致于我們的失败。” 托尔哈哈大笑起来,一個跃起,手腕轻盈的一转,身体還在空中的时候,那佩剑已经插回了剑鞘。紧接着,他身体猛的伸直,重重的砸在了安道尔身边的木排上。他从冰桶裡掏出了一块冰块递给安道尔,自己又重新抓起一块冰,两人同时‘嘎吱嘎吱’的咀嚼起那冰冷的纯净的冰雪。一股子冷气流淌进他们胸膛,却让他们年轻的心中,火焰益发的强盛了。 托尔悠然說道:“我只能說,我有一個很好的朋友。既然你已经准备好了一切后路,那么我就有信心和夏人进行一场全面的战争了。但是我必须问清楚,神殿和元老执政会的底线是什么?一次大规模的战役,還是不死不休的全面战争?可以动用哪個级别的武器?” 沉默了一阵,安道尔等嘴裡最后一点冰水都咽了下去,這才淡淡的說道:“圣女被人俘虏了,可想她所受到的待遇。我豪不怀疑,如果圣女沒有被夏人的国王强暴,就一定被那些高级将领過了,一群沒开化的野蛮人,你能指望他们作出绅士的举动么?神殿的那些老古董也明白這件事情,海神在人间的代言人被人强暴,等于当着海神的面强暴了他的妻子,事情很严重。” 托尔嘀咕道:“后果也很严重么?” 安道尔点点头,叹息道:“沒错,后果也很严重。的确非常的严重,严重到那些老古董已经发出了全国的最终动员令。唔,也就是說,如果等到明年春天夏人发动习惯性的进攻时,我們并不是消极的面对,而是要发动一次以灭亡夏人为最终目标的战争。” 他指着托尔,淡淡的說道:“你的东部防御军,将会是进攻的先锋部队。” 托尔愣了半天,有点踌躇的說道:“沒這样严重吧?也就是說,战略级的储备武器,也可以动用了?” 安道尔‘嗯哼’了一声,有点迫不及待的說道:“沒错,战略级的储备武器,也可以动用了。其实,圣女被人俘虏,這是神殿的老古董丢脸,我听我父亲說,元老执政会对圣女的事情并不是太关心。可是,海神之杖也在圣女的手上,這关系就太大了。” “海神之杖?”托尔低声咒骂了几声:“那個愚蠢的圣女,来到前线還要摆什么谱?她居然随身携带着海神之杖!活该她被一万個夏人的士兵!可以启动祖先遗留下来的最终防御体系的海神之杖丢失,這,那么,谁负责呢?谁对這件事情负责?我的朋友?” 安道尔仰天大笑,笑得乐不可支,最后连眼泪都笑了出来:“哦,正如我前面所說的,顶罪的人就是可怜的维尔,你的亲舅舅。所以我并不反对你对他留下的那些忠诚的军人做点什么,因为他注定是一個牺牲品了。既然他注定要被干掉,为什么我不让整個东部领都彻底成为我可以掌握的地盘呢?這对我以后的前途很有好处,不是么?” 托尔阴沉的笑起来:“這样說来,不管我們在這裡做什么,都只有好处,沒有坏处了?你有你的政治资本,我有我的军事功劳,以后我們說不定可以携手进入元老执政会呢。” 安道尔**了一根手指,轻轻的摇了摇:“唯一的問題就在于,我們在明年春天,要抵挡住夏人例行的进攻。刚刚打了一场全面的战争,按照神殿对夏人的分析,以他们還处于农牧、农耕阶段的社会经济生产力,并不足以让他们再次进行一次大规模的战役。所以,明年春天,他们发动进攻的时候,应该是一次小当量、大强度的局部进攻,你,必须击退他们。” 托尔一翻身坐了起来,惊呼道:“仅仅是打退他们一次进攻么?那些人是不是太小看了我的能力?我是神殿高级将领精英教育最近五百年来的成绩最优秀的学员!所以我才能直接负责一個方面战区的军事行动!”托尔咒骂道:“我這样的天才,他们居然只要我去消极的防御?” 腰间一**,安道尔也坐了起来,他微笑道:“哦,不,沒有人让你消极防御。你忘记我說過的么?你将会是全面进攻的先锋部队的统帅。可是,在我們的后续部队赶到之前,我們要进行一定的防御工作。必需要承认,在野外和夏人的军队碰上,我們的战士很吃亏。但是阵地战方面,我們占据了绝对的优势。” 托尔叹息起来,无奈的、认命的摊开了双手:“那么,好吧,消极的防御。” 他从口袋裡掏出了一份材质极薄极其坚韧的军事地圖,平放在了木排上,手指在那地圖上指点道:“那么,看把。从呼伦河发源处开始,一直到呼伦湖的湖口,依仗這些山脉,一共有三十七個天然的通道出口,我可以利用现有的兵力构造一條坚固的防线。现在我手上有十七個兵团,合计二百五十五万军队。如果仅仅是固守,我可以不让夏人前进一步。” 安道尔急促的說道:“十七個兵团,只有七個是我們亚特兰蒂斯的战士。其他的十個兵团,是那些下贱的被征服属国的改编军。他们的战斗力,我并不放心,他们并不忠诚于我們。” 托尔冷酷的笑了笑:“那么,给他们全部装上控制芯片。我的总督大人,這笔预算?” 安道尔掏出了一個笔记本,随手签署了一條书面命令:“你拿着這個去和财政官說,那些下贱的杂种,必须要死死的控制在手中。” 托尔把那手令塞进自己的口袋,点头道:“這样就好,我們有十七個兵团的可靠战士作战了。但是必须提到,在我們到来东部领之前,东部领三分之一的领土已经被夏人侵占,以前的一些防御措施都被摧毁,我必须在這條防线上,构造全新的防御据点。我需要大量的工人和建筑材料以及建筑机械。安道尔,你认为呢?” 安道尔看了托尔一眼:“你作出实际的预算,然后加上百分之七十的价钱,报告给财政官。财政官是我們自己人,他懂得如何把账面抹平了。這么一條巨大的防线,我认为他耗费的金额应该是非常巨大的,不是么?” 托尔微笑着看着安道尔:“不得不說,你的政客教育是非常成功的,安道尔阁下。贪污,這原本就是政客的专利。” 安道尔怒道:“该死的托尔,如果你认为贪污是不好的,那么,以后回到了亚特兰蒂斯,你就不要老让我出钱請你喝酒!老规矩,得到的钱,家族拿六成,剩下的我們对分三成,還有一成封上某些人的嘴。” 托尔点点头,笑道:“我完全沒意见。该死的神殿和执政会的那群老家伙,他们应该多拿点预算给我們。不知道我們年轻人很需要用钱么?” 安道尔思忖了一阵,补充道:“但是你要注意,既然我們已经把预算提高了,那么防线的质量必须保证!我不希望防线被那些该死的夏人一個晚上就突破了。所有的材料,给我选最好的。” 托尔看着安道尔,无奈的說道:“這個,你要和东部领的建筑部门去說,他应该也是你的人。王国的所有领地都這样,我們军队只能使用那些该死的地方建筑部门提供的垃圾基地。我希望我在东部领能够铲除這個恶性毒瘤。” 安道尔耸耸肩膀,沒吭声,良久才說道:“大家都要生活,可是我会提醒他的。” 嘟嘟嘴,安道尔指着地圖說道:“三十七個通道口,這是他们发动进攻的最好位置。這就是所谓的战略通道,不是么?” 托尔哈哈地笑:“沒错,我的朋友,這就是所谓的战略通道。他们必须从這裡进攻,這裡可以让他们节省半年的行军時間,只要突破了這裡,就能进入你的东部领的腹地,对我們王国的东部领土造成毁灭性的打击。如果他们从两侧绕行的话,他们也能够进入东部领,但是我不认为他们那样脆弱的后勤供应体系,落后的社会生产力,能够支撑他们選擇其他的道路。” 托尔狠狠的指着岸上停靠的几辆战车,笑道:“战争,還是要靠這些玩意!我們的后勤补给飞船,可以一次性运送足够十個军团半年消费的给养。可是他们呢?侦察兵說,他们的后勤队伍,還在使用牲畜为动力的车队!天啊,神会保佑這些沒开化的野蛮人的。”脸上肌肉跳动了几下,托尔有点惊愕的說道:“不過,必须承认,他们的那些牲畜都是怪物!你见過一天可以奔跑一万多裡的战马么?不可思议的生物。” 安道尔一阵的心寒,连忙說道:“不要管他们,赶快說,你的作战思路?我的防御官阁下,你必须要让我感到一种安全,我才能去和我的那些随军女祭司进行一些感情上的交流。焦虑和危险,会让我的某些功能腺体功能失常的!” 托尔恶毒的看了他一眼:“腺体失常?那是阳痿,我的总督大人!” 眼看着安道尔脸上一阵的铁青,托尔连忙說道:“啊哈,我知道你一個晚上能够对付十几個美貌的楚女,可是這不重要,重要的就是:亲爱的安道尔,我的老朋友,既然我們是能够分享一個**的好朋友,我就不得不告诉你,防线的建筑很好建造,可是,我缺少武器。” 安道尔不解的看着托尔:“哦拉,该死的托尔,军火库弹药充足,能量块储量丰厚!甚至前天的补给船過来的时候,還给你带了足够你使用十年的避孕药,你還需要什么?我甚至還让他们送来了一百箱上好的果酒,還有冷藏的新鲜海鲜,你還需要什么?” 托尔气得脸部肌肉一阵的抖动,他怒声道:“啊,你這個虚伪的政客,我們讨论的是构造防线的問題!既然你說了,你得到的命令是要我們在后续的大部队赶来之前,严防死守明年春天夏人可能发动的例行攻击,那么你就要给我提供足够的:要塞炮!” 托尔跳起来,手舞足蹈的在木排上一阵乱蹦跳:“大口径的要塞炮,小口径的速射炮,战术级别的摧毁炮,战略级别的毁灭炮!我从神殿那個该死的地方成功逃离,我的论文题目是论大量火炮在和夏人战争中的运用!附属标题是瞬间大强度能量输出对夏人九鼎大巫产生严重伤害的可行性估算!” ‘啊’的一声,托尔沒有看清自己的落点,整個狼狈的跳进了木排边的河水裡面。安道尔惊呼了起来,岸上那群吃喝說笑的海人士兵惊慌的跑了過来,急忙跳进了河水裡,把托尔七手八脚的送上了木排。 托尔愤怒的张口**了一口清澈的河水,一條小拇指大小的鱼儿借势从他嘴裡跳了出来。 浑身湿哒哒的托尔摊开双手,看着满脸憋笑的安道尔叹道:“上次战役中,维尔那群该死的老家伙败退的速度,就和我們当年东进的速度一样的快速。他们炸毁了所有来不及携带的火炮!炸毁了所有被夏人侵占的领土中的军火库。亲爱的安道尔总督阁下,我现在手上只有可怜巴巴的不到一千门小口径的机动炮!” 安道尔看着浑身湿透的托尔,实在按捺不住自己心裡的滑稽感觉,突然重重的锤打着木排,**的笑起来。 托尔脸上一阵通红,愤怒的朝着安道尔咒骂了一声,飞起一脚,狠狠的把安道尔也踢飞进了河裡。那群還沒有爬上岸的卫兵又惊慌的游了回来,把在水裡直吐水泡的安道尔总督推上了木排。 安道尔的金色长发被水弄湿,难看的摊在了他脸上。安道尔朝着托尔吐了几口河水,忿忿的骂道:“好了,该死的托尔,這些扯平了。哦,该死的,幸好那些美丽的祭司小姐沒有看到我的這副模样,否则我的形象就全被你毁了!难道我不是同样以最优异的成绩从神殿顺利逃亡的优等生么?而我的绅士风度,才是亚特兰蒂斯的贵族小姐们拼命往我**挤的最大原因啊!” 托尔哼哼了几声,脱去了身上的军装外套,仅仅穿着一條裤头,坐在了木排上晒太阳。安道尔也依此办理,两人湿透的外套,都让那些卫兵拿去战车裡,包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