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猎宴 作者:血红 “生活。真的缺乏激情。”夏侯拎着那根极其吓人的狠牙棒在前带路,一声不吭的领着安道尔等人朝山内走去。 “想当年,我不幸被那几個教官从大学拎了出来,不就是做特工么?我也是热血香年啊,做特工怕什么?别看我那时候喜歡种一院子的茉莉花,坐在江南烟雨中饮酒喝茶,可是我也时常出出任务,那個刺激、那個紧张,那才叫生活!可是现在呢? “九州鼎啊九州鼎,您老人家可是传說中的九州神器啊!居然被盗基的走私犯给卖到美国了,這忒寒碜了一点吧?您老人家怎么也得被供在昆仑道德堂上当镇山法宝啊。您可好,在那zone53,差点被那群科学疯子给大卸八块的研究了。我可是给您找回场子的,您老人家可是我中国的国粹啊,也不愿意被那群老外的毛手摸来摸去的吧? “您可好,虽然是救了我,您把我送回国哪怕是丢在北京市中心呢,我也就感激您了,您是神器啊,应该有這么一点功能吧?可是您呢?您把我丢在了根本连歷史记载都沒有的夏朝?還是一個巫术和高科技共舞,大巫和亚特兰蒂斯人拼命的时代。看這星图星相,以及从您老人家的关系看来,我应该還在地球,就是不知道多少年前的地球而己。” “那火星和木星之间的大星,后来是被摧毁了吧?這样就能說明为什么后来那裡少了一颗行星。却多了一條小行星带了。可是月亮呢?现在天空沒有月亮。难道說,真的和我們以前在特勤局秘密档案室见到的那些抢劫来的手抄本一样,月亮是被亚特兰蒂斯人给制造出来,然后从地球直升九夭的么?那也太夸张了。” “不過,這裡是地球就行,起码我還有回家的希望。但是激情這個东西。” “给刑天家当打手是激情么?不是。” “给大夏朝当打手是激情么?不是。” “给大夏军当杀手是激情么?不是。” “九州鼎啊九州鼎,您老人家居然把我丢进了一個蛮人部落裡面。幸好我运气不错,很快就和這個世界的最高权力阶层又拉上了关系,這個叫做幸运。看,我的追求也不高,不過是修炼足够强的力量,破开虚空,回去我那個可爱的江南小院,和我的小花生個孩子。然后拿着我的那份薪水和任务津贴,安安静静的過日子就是了。” “我夏侯,并不是一個太有野心的人。我需要的,是那种可以在不知不觉中让我怦然心动的激情。当然了,绝对不是那种可以让我粉身碎骨還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激情!老天爷,您把通天道人這群大神送到我面前来。這份激情我也承受不住啊?這,有了等于沒有。” 夏侯叽哩咕噜的說道:“沒有激情,就自己创造激情吧,在這裡轰轰烈烈的把海人的总督殴打一顿?晤,這种激情也是我承受不住的。” “生活啊,就像被**的**。如果你无法反抗的时候,就闭着眼睛**吧可是,在你**過后,如果能够把那個强好你的人的**狠狠的踢上一脚,這也许就是所谓的激情。”夏侯满脸古怪的笑着,突然仰天看着青天上朵朵白云,嘀咕道:“我到底在想什么呢?想這么多做什么?闭着眼睛**這种该死的生活吧。” “其实,我有机会摆脱這种无聊的生活,当我得到了射日诀。我完全可以离开安邑。但是,看在某些东西的份上,我能不留下么? 夏侯莫明其妙的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心裡就变成了一团乱麻,最近修炼很顺利,大巫的修炼也沒听說有走火入魔這個說法。怎么突然内心就五贼突起,沒有任何征兆的开始闹腾了呢? 但是现在自己在给安道尔和托尔带路啊,夏侯也沒空多想,也不管自己的想法是否有些古怪,有点矛盾什么的,脸上挤出了非常职业化的笑容,领着客人一步步的前行。一边走,夏侯還随手施展了一個小小的法术,于是他们一步迈出去,這一步就有十几丈远,耳边风声簌簌,他们很快就到了猎会现场:群山包裹中的一片草甸子。 安道尔、托尔他们大吃一惊,他们自然知道,刚才他们行进的速度是多少。但是他们自觉也就是如同平时那样慢步行走,怎么速度却突然变得這么离谱?该隐则是目露神光,和他的后裔一样,一個個无比贪婪的,口水都差点流淌下来的盯着夏侯和申公豹的背影。该隐能感受到夏侯身上那一阵阵若有若无的波动,就是這种波动,让他们一队人行走的速度提升得极不正常。 刑天大风己经领着人从附近那座山头上直接跳下,故意重重的双足踏在了地上,激起了高高的土尘草屑。随手在身上拍了几下,刑天大风远远的朝安道尔伸开了双手:“哈哈哈哈哈,总督阁下,能见到您居然還活着,简直是太好了。刚才我听說,我們篪虎兄弟上次在河边碰到的就是您?哈哈哈哈,光天化日之下总督阁下光着身子玩奕童,果然是好兴致啊好兴致 夏侯语塞,這群家伙耳朵怎么這么尖?自己在山口处說话。他们在十几裡外的山头上都听到了。 安道尔则是满脸呆滞的看着刑天大风:“什么?您說什么?什么奕童?”虽然能够說一口流利的大夏官话,但是并不代表着安道尔能听明白某些非常高深的具有领域性质的玄奥词汇。 刑天大风古怪的看着他,眨巴了一下眼睛,觉得還是不好在大庭广众之下把這事情說出来。毕竟人家也是一国总督,用這些事情当面羞辱,弄出什么结果来也不好。于是,他只是和安道尔紧紧的拥抱了一下,差点沒把安道尔给勒得窒息了過去,這才在安道尔耳朵边低声說道:“所谓的奕童,不就是两個男人之间的那种超脱友情但是绝对不是夫妻之情纯粹一种奸情的下流的**关系么? 安道尔气得手脚发麻,差点就一脑袋栽地上晕了過去。他怨毒的看了夏侯一眼,回想了一下自己被夏侯打劫的时候那個场景,终于明白毛病出在哪裡了。他气得牙齿直痒痒,恨不得仰天长啸‘我不是同性恋’,但是,出于一個黄金贵族的脸面問題,他能当着這么多人這样叫嚷么?自然不能?所以。他只能委屈的吞下了這口怨气。 但是,黄金贵族的风度,是一定要保持的。虽然差点沒被刑天大风扭断了上半身所有的骨头,安道尔還是扯牙咧嘴的,表现出了一個亚特兰蒂斯黄金贵族最优雅的风度,最得体的谈吐。他从两国之间歷史上的‘友好交往’开始回顾。一直到展望未来两国之间可能的‘融洽关系’,他把神殿内的那一套說辞,那是发挥得淋漓尽致。 這亚特兰蒂斯和大夏的差别也就在這裡。 黄金贵族们都有一张巧嘴,他们可以把一件事情說得天花乱坠,分明是两国之间相互征战了数千年,也不知道积累了多少仇怨,他硬能把两国說得是一衣带水、友好邻邦等等,那言辞之恳切,感情之真挚,让大夏的将领们浑身毛骨悚然而大夏的将领,虽然一個個在安邑时勾心斗角也都是很利索的人物。但說道嘴皮子上的功夫。却和安道尔他们那是相差极大,几乎是一等巫武和九鼎大巫之间的差距,根本无法比较啊。 這黄金贵族们,己经把废话提升到了艺术的境界,已经有了一种升华。他们在神殿中接受教育时,专门会学习這些废话技能。而大巫们,就算是心机最阴沉的大巫,在這一方面,也是相差甚远。刑天大风他们只能傻乎乎的看着安道尔站在那裡侃侃而谈,甚至己经把今天的猎会升华到了两国之间的‘破冰之旅’了。 在场的所有大夏将领中,只有夏侯对這种套辞的抵抗力最强。无他,前世裡他听這种话听大多了。什么一衣带水的友好邻邦,背地裡无不是相互对掐掐得你死我活、活了又死、死了又活的?他深知這种话就是废话,听不听都是一样的。 于是他重重的咳嗽了一声,大声叫嚷道:“好了,趁着天色還早,我們赶块去捕猎几头野物吃吃也不错。站在這裡发傻做什么呢?”說完,他随口就把自己這边的将领,向安道尔他们介绍了一遍。 白很适时的凑到了侃侃而谈的安道尔身后,用尖锐的爪子狼狠的捏了一下安道尔那丰满肥厚弹性十足的臀部。白的口水差点就流了下来,好鲜美的一块儿血肉啊。安道尔却是吓得差点尖叫起来,怎么這么大一头野兽就凑到了自己身后,而自己的护卫保镖却沒有一個反应過来?不過他的反应却是很块的,他听到了夏侯的最后几句话,连忙也把自己的随行人等介绍了一番。 刑天大风笑道:“好啊,好,今天是来猎会的。這两国之间的关系么,我們却也不用多废话。”他在心裡嘀咕道:“今天就是邀請你過来,狠揍毒打你一顿的,若不是族虎提醒,你這厮能在這裡一直废话到夜裡去,岂不是麻烦? 当下他一手抓住了安道尔的手腕,拉着他朝草甸子正中那铺设了地毯、皮垫子的座席行去。天玄蛭则是冷冷的跟上了托尔,引着他朝次席過去了。安道尔、托尔带来的千多名护卫迈着整齐但是死板的脚步。跟在他们身后,在一侧站成了一個整整齐齐的方阵 大夏的将领们一個個都皱起了眉头。尤其以那些暴熊军留守的将领更是心中忐忑。要說精锐,暴熊军的将领们见過的精锐士兵也大多了。但是不管什么样的精锐士兵。也做不到安道尔他们随行的這一千名护卫那样,高矮胖瘦是一分一毫都不差,甚至面孔长相都差不多,背着手往那裡一站,动作是如此的标准,根本沒有丝毫的误差。 “這還是人么?”所有的夏军将领都有了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他们也的确从這些随行护卫的身上。感觉不到任何的人气。 大夏、海人的高官将领们在席位上盘膝坐下,每一個海人的官员身边。必定就陪同着一名大夏的军官,当然,你非要說這是监视或者說其他的什么,却也可以這样理解。夏侯身边坐着的,却是一個妙人:托尔的副官之一,那個女军官莉莉丝。夏侯闻到了莉莉丝身上那一丝丝浓郁的香气,忍不住的皱起了眉头,**挪动了几下,贴着身边的相柳柔坐定了。 刚刚坐定,就有夏军士兵把殷红的酒液倒进了角杯,送到了每個人的手裡。刑天大风坐在首席上,高高的举起了角杯,大声吼道:“为了亚特兰蒂斯王国东部领总督安道尔大人的大驾光临,大家干一杯兮”說完,他把那角杯中起码一斤分量的烈酒,一饮而尽。 大夏的将领们欢呼雷动,纷纷举起角杯喝得涓滴不胜。一斤烈酒而己,对于這些大夏的将领来說,算什么啊? 安道尔、托尔、墨菲斯等海人官员,则是差点沒哭出来。他们平日裡喝的是软绵绵的果子酒,哪裡见過這种和纯酒精也沒什么区别的烈酒?尤其那酒液殷红,裡面有一丝丝鲜红的东西飘荡,還不知道是什么邪门玩意,他们怎么敢喝? 夏军的将领们,一個個对着自己虎视眈眈呢,出于說,這主人第一次敬酒,你不喝下去,可就太失礼了。对于一群高傲的亚特兰蒂斯黄金贵族来說,头可断,血可流,這礼节和面子,是绝对不能丢。 安道尔低声提醒自己:“你也是一個基因改造战士。虽然,和他们沒办法比,但是,怎么說這么点酒,应该是沒关系的吧?”他义无反顾的举起酒杯,把那一斤多烈酒,直接灌进了肚子裡。 看到自己的总督都如此做了,托尔以下,所有的海人官员同时举起角杯,抿抿嘴,抖抖眉毛,一口把那殷红的酒干下。 刑天大风立刻鼓起掌来,大笑道:“果然都是好汉,难怪能和我們大夏打了這么多年也不落丝毫下风,這酒可是好东西,可是我們篪虎兄弟特别叫人准备的,如果不是总督阁下你们今天到這裡。我們還舍不得拿出来待客呢。” 海人的传统,是绝对不会在客人面前夸耀自己款待客人的物品是多好多好多珍贵的。所以一听到刑夭大风的吹嘘,安道尔立刻好奇起来:“那么,請问,這酒有什么珍贵的呢?似乎,有一点点腥味在,說实话,要和我們亚特兰蒂斯的美酒比起来,這可不算什么好酒。” 夏侯把角杯往面前石案上狠狠一杵,直接把那材质清脆的角杯杵了一半进石案,大笑道:“加酒,满上這酒的确不是好酒,也就是当地收的粮食酒,被我們蒸馏了三次。可是這酒裡的东西可是好东西,這還要感谢我們相柳相柳军尉啊,若不是他舍得,咱们怎么有這种好酒喝? 安道尔看向了满脸阴笑的相柳,不由得心头一阵阵发冷的问道:“那,不知酒内有何物? 相柳干笑了几声,看着安道尔淡淡笑道:“有扁虎军候从山林中摘来的蜂毒、蝎毒、蛛毒和蛤毒,都是选的数百年气候的毒虫,那毒汁中精华可是丰厚得紧啊。加上我們纳军中一條异种的五彩三头蚊的毒液,以及一條五华蟒的胆汁,才调和‘五毒药酒’。這可是篪虎军候他们家乡流传的巫药方子,是不是啊,篪虎军候? 夏侯一脸憨厚的看着安道尔:误,說得是。這方子可是我們扁虎部落秘传的。男人喝了,壮阳补肾,什么肾亏肾虚的,那是一喝就好。**喝了,滋阴润肺,尤其对**生娃娃前的调养,很是有好处啊 晤、晤,那莉莉丝第一個承受不住,突然跳起来就冲到了草甸附近的一丛树林子裡面去了,随后马上传来了剧烈的呕吐声。但是很快的。莉莉丝又惨叫着,近乎顺狂的手舞足蹈的跑了回来,那林子裡慢吞吞的卷出了一條漆黑的巨蟒,朝這边吐了几下信子,又缩了回去。莉莉丝朝着托尔一阵乱跳乱叫,突然翻了個白眼,吓得晕倒在了地上。 夏侯和相柳柔這两個互相看不顺眼的家伙,居然偷偷的在石案下互相拍了一下手掌,心裡那個乐啊。這次邀請海人的高层来猎会,原本就不安好心么。原本沒以为他们有胆量過来,這就方便夏军的奸细造谣生事,打击海人的士气民心了。可是沒想到安道尔和托尔居然硬着头皮来了。這還能不好好的收抬他们的么? 刑天大风怪笑道:总督阁下放心。只要你们五脏六腑之中沒有伤口,這些毒液喝下去却是无妨的。反而对身体大有好处啊。再来一杯? 安道尔、托尔等海人的脸色惨白,同时无比坚定的摇摇头。沒事喝毒液玩?当他们疯了?這些毒液就算注入大巫的血管中,也许对他们都沒什么作用,最多头昏眼花一阵。可是哪怕是极其微量的毒液一不小心进入了海人的血管,那就是要死人的? 只有该隐和他的后裔们端坐在那裡。满脸的回味啊那些蜂毒、蝎毒之类的也就罢了,对他们也就起一点滋养身体的作用。可是那两條异种毒蛇的毒液和胆汁。却给了他们很大的好处。怎么說呢?那些异种毒蛇能够修练得很强大,它们基因片段中就有可取的地方。而该隐他们则正好提取了這些片段,补充进了自己的身体。一杯酒下毒,他们能明显的感觉到自己在某些方面,又强大了不少。 托尔抬起头来,干笑道:“承情,承情,我們亚特兰蒂斯人不擅长引用烈酒,還是請大夏的诸位来试试我們的特产吧。一号,把我們的果酒送上来。”一名面色呆板的杀戮者立刻从身边拎起了一個大木桶,大步送到了托尔面前的石案上,随后又迈着步伐大小完全相同的步子走了回去。這举动,让夏军的将领们顿时瞳孔都微微缩了一下。 托尔朝着几個夏军士兵笑道:“麻烦诸位把這木桶打开吧,這可是我們亚特兰蒂斯最好的金标果酒,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喝道的。”看着几個夏军士兵把那木桶弄到了一边去,托尔有意无意的看着刑天大风,笑道:“不知将军姓名?啊哈,你们大夏西疆战区的总帅刑天苍云将军,今天似乎不在這裡? 安道尔眼神一凝。朝着在场的夏军将领打量了一阵。可不是么,在场的夏军将领都是二三十岁的年轻人,超過百岁的沉稳一点的,根本就沒有一個。而刑天沧风,可是数百岁的一個老怪物,那头发胡须银白,在他们海人的资料裡面可是有他全身相的。 刑天大风哈哈大笑,相柳咯咯阴笑,申公豹呵呵懒笑,夏侯一看這情况,顿时也只能摆出一副傻笑的模样傻乎乎的說道:“啊,我們总帅率领所有的西疆军队返回中州了。最近我f门东边东夷人折腾得厉害啊,不把他们调回去,可沒几個人拾掇得下来那些东夷人。” 安道尔猛的一惊,连忙问道:“你们西疆战区如今? 刑天大风愕然,相柳冷然,申公豹依旧是那副高深莫测的模样,還是夏侯很本分很老实很憨厚的看着安道尔:“难道你们的侦察队都沒有发现么?我們的大营都空了很多营房出来了,我們的主力部队都撤退了。如今镇守我們西疆战区的大夏军队,只有一百万人。其中可以上战场的。只有八十万。阿呀呀,对了,我們還准备征召一点当地的民众做警备军哩。” 安道尔拼命的眨巴着眼睛,他心裡嗤笑道:“你们夏人要骗人,也要我們蠢到会相信你们啊?啊,你们說你们把军队调走了,我們就相信啊?你们搞一個猎会,派遣一批年轻将领路面,我們就相信啊?当我蠢到了那种地步么?也许你们的這個猎会的主要原因,就是为了你今天說的這几句话吧? 托尔则是阴沉着脸蛋,低下头寻思道:“真的?假的?假的?真的?夏人的国土广袤,拥有比我們亚特兰蒂斯多得多的人口,他们可能只有西疆战区這些主力军队么?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那么,他们的主力军队去了哪裡?绝对不会调回去了,那么,他们就在附近? 他抬头看了看满脸笑容,看不出什么端倪的刑天大风等人,脑桨子一阵的生疼“可是,這么粗陋的手段,想要引诱我們主动出击,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但是,他们這么做,到底是什么用意呢?或者,他们的军队真的离开了這裡?。 “不,绝对不会。他们应该沒有這么蠢。他们一定有什么阴谋。八十万正规军?不管是夏人還是我們亚特兰蒂斯,都不会把八十万正规军放在敌人的刀口下的。那么,他们就是在引诱我們作出一些错误的判断了。可是。這样又有什么用呢?我們是绝对不会主动进攻的。” 安道尔、托尔心乱如麻,一時間說不出是什么滋味,就连夏军士兵把那果酒伺弄好,用白玉盏送了上来,他们也只是茫然的接過了。 這次猎会,夏军的将领们就是想着要作弄人呢,哪裡能让他们两個在這裡端着酒杯胡思乱想?刑天大风手一招己经有亲兵把几张黑漆漆的长弓捧了過来,他对安道尔笑道:“总督大人,今天我們這可是猎会猎会、猎会,不打猎怎么算会上了?怎么,我們试试自己的手段? 說实话,刑天大风看不起安道尔他们,一個個小白脸一样的黄金贵族,刚才被自己一楼,差点沒折腾碎他的骨架子。這种沒用的废物,就和安邑城内那些书院、画院的书生一样,百无一用是书生啊。不過,想到安道尔他们发射出来的那种一炸就是十几裡方圆彻底化为平地的战略级武器,刑天大风才给了他们一点好脸色呢。 “篪虎兄弟說得对,今天要好好的盘盘這些海人将领的底细要是能把握住他们的底细了,以后打起仗来,可就有了把握了。”刑天大风如是想到:“不過按照事先安排的,要折辱一下他们也是应该的。族虎說的,這叫给他们一個心理阴影,让他们以后想到我們的名字就自然而然的俱怕了三分。看,族虎這话說得多好啊。不愧是得了天巫所有记忆的好命啊。” 安道尔呆呆的看着刑天大风朝自己递過来的那张大弓,嘴裡一阵苦涩。自己倒是会开弓射箭,這在亚特兰蒂斯,也是贵族之间一种很有派头的社交活动,是年轻贵族们在贵小姐贵妇面前展示自己勇武的雅致行径。可是呢,他们以前使用的弓箭,那是用各种高级材料制作的,极其华美精细的,大概只要百多斤力气就能拉开的短弓,刑天大风递来的這足是有大半個人身高,比安道尔手臂還要粗的,也是弓么? 安道尔死死的咬了一下呀,冷哼道:“多谢刑天将军的盛情,這武器么,還是用我們自己的比较顺手一点。”他在自己腰间拍了一下,抓出了一柄小巧的配枪。 托尔在那裡却是不服气,硬是从一名夏军手上接過了一张长弓。结果‘吭’的一声,托尔差点沒被那弓打断了手,直接就让那弓脱手摔在了石案上。打得火星四溅。托尔吓得脸色一下子就变得铁青,這還是人类能使用的武器么?他托尔,怎么說在海人中,体力也算是很强的那种了,他可是比安道尔要高两级的基因改造战士呢。 眼看海人在场的最高军事长官丢丑,夏人的将士脸上都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容。 坐在托尔身边的该隐。却撑住了海人的一丝脸面。他随手抓住了托尔失手落下的那张长弓,轻轻的握在手上,猛的用右手食指勾住了那粗粗的弓弦,慢慢的拉了一個满圆。感受着手指上那可怕的压力,该隐不动声色的看了刑天大风一眼,点头說道:“很不错的武器,我该隐很中意它。刑天将军,能够把這柄弓送给我么?我会把它当作我的一件珍贵的收藏品的。” 刑天大风眼裡寒光一闪,和刑夭玄蜓交换了一個惊愕的眼神海人中,有人能够拉开夏军高级军官专用的强弓?虽然夏军的将士并不擅长使用弓箭但是他们使用的军用弓弩,那力量却是实打实的。就以该隐手上那张长弓来說,自重七百多斤,以地心熔岩中提取的火金石打造,拉开整张弓的力量,起码需要上万斤的力气。海人中,有這样的人存在么? “该隐?”夏侯看着那個俊美得邪气的年轻人,看着他那血红色的眸子,心裡有一种荒谬绝伦的感觉:“靠,千万不要告诉我,你就是那個该隐。如果是的话,如果我现在千掉你,岂不是有趣?”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夏侯就觉得自己今天总是心血;彭湃,总有一种想要运动一下的冲动。也许是某种征兆,但是谁知道呢? 于是,夏侯跳起来,朝着该隐大步走了過去:“该隐先生,如果你這样有兴趣,不如我們好好的较量一下箭技如何?哈,今天秋高气爽,凉风阵阵,這么好的天气,我們大夏和你们亚特兰蒂斯,正好相互间见個高低!战场上我們分不出胜负,就在竞技场上见個分明如何? ‘档’的一声,夏侯从手镯裡把他那张射日弓给抓了出来,随手递给了该隐:“来,先开一下我的這张弓试试。” 该隐呆呆的看着那弓弦有自己拇指粗的射日弓,感受到那弓体上一股洪荒苍凉的气息,不由得脸色微微一变,连忙說道:“我用這张就很不错了。這张弓既然是将军你的随身兵器,我又怎么能使用呢? 刑天大风猛的一拍面前石案,大声吼道:“那么,来呀,把准备的那些牲畜猛兽都给我赶到山林裡去,儿郎们,让我們看看,我們两国的勇士在战场上不分胜负,看看我們两国的将领之间,是否能分出一個高下来。” 刑天大风怪笑着:“随军大巫何在?把今日猎会上所发生的一切,以万裡虚像之法,投**天空去,让远近的百姓,都给我們做個评定。” 安道尔、托尔心中一阵大乱,顿时乱了阵脚。他们敢于来猎会,一是被逼的,如果不来,自己家族的政敌肯定会以各种借口攻击他们二二是他们自身的骄傲,也无法容忍他们怯弱逃阵;第三么,他们想要向领地内的百姓证明,自己并不输于夏人的将领。然而第三條成立的前提,就是领地内的百姓和士兵,不会知道猎会上发生的事情。 想想看。只要他们二人在猎会上打個转儿,回去就可以拼命吹嘘,說自己大智大勇之类,面对夏人的威通欺凌而不堕了海人的威风面子之类。反正谁也不知道会场内的详细屠况,跟随他们而来的人。都是他们的亲信心腹,谁会說出去呢?他们以为,夏人也沒办法把会场上发生的事情泄露出去,他们沒那個技术手段。就算他们事后造谣,說自己二人多么丢脸,多么的无能废物,他安道尔也大可以振振有词的說這是夏人眼看着不能折辱自己,而故意的给自己泼污水呢。 但是,夏人居然有办法,让东部领的百姓看到猎会上发生的一切!!! 這怎么可能? 這完全不可能? 落后的、野蛮的、沒有开化的夏人。怎么会有這样的技术手段? 安道尔脑海中還在一片的混乱,托尔己经大笑起来:“就是這個道理,既然刑天将军都這样說了,那么,在我們双方再次大战之前,不妨用這些小玩意来戏耍戏耍也好。来人。给我取一支远距高能枪来。” 似乎突然醒酗灌顶一样,安道尔心中一阵的清明:“对,你们夏军的個人战力的确是极其的可怕。但是我亚特兰蒂斯的黄金贵族,需要害怕你们么?要說比体力,该隐他们,還有這些杀戮者,他们的力量难道会比你们弱么?要說比武器,我們的先进武器,会比你们的冷兵器弱么?我害怕什么?我为什么要害怕? “我們能够在正面战场上和你们对峙数千年,难道在這种小小的宴会上,我又会俱怕了你们不成?来吧,既然你们有办法让整個东部领的人都看到這裡发生的一切,你们想必是不敢背信弃义的暗算我們了。那么,就让我好好的教训一下你们,让你们明白什么叫做先进技术的力量。” 安道尔心裡一阵笃定:“也许,凭借這次我的优秀表现,可以给我的前途加上一個沉重的砝码呢,這可是太妙不過了。 两方的人各怀心思,嘻嘻哈哈的作出了很融洽的姿态,相互谦让着,朝己经准备好的猎场行去。那边,己经有夏军士兵驱赶着前几天准备好的大群野物,朝山林内散去了。 天空中,一片片的云彩汇聚了起来,在夏军随军大巫的巫咒驱动下,无数影像开始在空中闪动,把猎会上发生的一切,都扩大了数百数千倍,投**了天空的云层上每一幅画面,在远远的数千裡外,都能看得清楚。而這样的画面,在天空中何止数百数千幅?为了施展這么大范围的巫术。這些大巫,可是把随身的一些强力巫器都给使用了。 3Z全站文字,极致閱讀体验,免費为您呈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