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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祖国做状元[快穿] 第29节

作者:未知
方粮回家第二年结的婚,他這條件,自然是千挑万选,方大嫂也是远近都有名的泼辣人,家裡爹妈天聋地哑,一個耳朵不好,一個嘴不能言,她是十岁就当家,厉害的出名。人长得也精神,還能干。她這样儿的,一般人家不敢娶,太厉害。她呢又不放心家裡,非得等弟弟成年再嫁。就给耽误的婚姻,二十二了也沒找婆家。在這二十岁不嫁就是老姑娘的时代,二十二,就是剩女了。刚好方大哥回来那年都二十三了,方老娘還就喜歡厉害的。两個利落人儿,相亲一见面也看对了眼。如今结婚四年,背一個抱一個,大儿子三岁了,老二是個闺女還沒满周岁。 方大哥死活不肯扔下爹妈姐妹分家出去单過,一直跟老人在一起過呢。方大嫂嫁进家门第二天,方老娘就交了管家权。人家這长嫂当得也确实可以。对這些個小叔子小姑子都跟亲弟妹似的,该打打该骂骂,也从来不亏待。听這话也知道,但凡关系不亲近的,当嫂子的也不会這么跟小姑子說话的。 向末這么不懂事儿姑娘,跟大嫂关系一直還可以的,现在的向末就更沒的說,躺在那边儿也不起来,冲着她嫂子嘻嘻的笑,“這不头一回儿,沒经验嘛。谁知道這么快就能怀上呢……” 說得她嫂子拿眼剜她,這個话怎么接?說你俩身体好,一发入魂?這也不是当嫂子說的话呀。就换了话题,“你就是個沒谱儿的。娘,要不你跟我爹住過来吧?看着点儿這小不省心的,可别让她再作出個好歹的,可怎么整?” 正秋收呢,家裡两個孩子還得人看,老太太不能只顾着闺女呀,就摇头,“她自個儿知道注意就行了。多大的人了,還得爹妈看着?不用。她女婿就是大夫,還能看不了她?一会我就跟你一起回了。” 方大嫂還是不放心,“那要不,忙完了秋收,你俩搬回村裡住吧?咱家刚盖的仓房,搭個炕就能住人。我跟你哥搬仓房住,你俩回去住。冬天天寒地冻的,路又滑,到年跟前儿公销社搬搬抬抬的活儿還多,你請上两個月假,回家猫個冬。” 向末一脑门子黑线,你這是真不怕我哥被人告吧?這么明目张胆的想让他走后门,好嗎? “沒事儿,嫂子。我知道注意呢,肯定不多干。請啥假啊,個個都怀孕生孩子,咋還就我娇气呀?可别搞特殊化让人家讲究咱。冬天卫生所的事儿不多,方逐溪也能给我代班。实在不行,冬天让咱爹咱娘带着我大侄儿来住段日子。到时候再說呗。嫂子你挎這么大個筐,给你大外甥带啥好吃的了?” 說得向老娘和大嫂都笑,大嫂一边往外拿鸡蛋,一边還调侃,“沒见過脸皮這么厚的新媳妇儿,谁家刚怀上就一口一個大外甥了?我這才攒下的鸡蛋,都给你拿来了。回头再攒了再给你拿。我听你哥□□,好像是下什么文件了,不让自家养家禽,都要收到生产队裡一起养。要是年前能定死,家裡那鸡就都杀了埋起来,留着你给炖鸡汤喝。交上去白瞎了。” 這算计的。 “行行行,我可等着了。” 正說着话呢,二嫂子也进来了。她是农场小学的老师,家是郭粉房村的,她爹是大队书记,去年才结的婚,也住在农场家属区的,不過卫生所派出所和公销社這些都在住宅区的东面,学校在西面,跟场部在一片儿。她是下班听人說了向末的事,才過来的。反倒比大嫂晚了一会儿。 向二嫂跟大嫂子是两個脾气的人,說话轻声细语的,又是新嫂子,跟向末的关系自家沒有跟大嫂那么亲蜜。她是拿了一包红糖来的,进屋打了招呼,也是问些常规的問題,关心几句,就安安静静的坐在方老娘的边儿上帮着弄那個要棉花,听着娘几個聊天,偶尔的插一句半句的,也不冷场。 “媳妇儿,睡了嗎?看看我带什么回来了!”方逐溪手裡拎着两尾得有三四斤重的大鲤鱼进屋。一看丈母娘和两個嫂子都在呢,他這一嗓子喊得几個人都笑,直接闹了個大红脸。 “娘您来啦,大嫂,二嫂。”只能硬着头皮打招呼。 “那什么,刚才邮局的小赵喊我說有我的包裹,我過去一趟……”找了個借口,他溜了。 快出了院墙的门了,才发现手裡的鱼還拎着呢。就跑回来把鱼放盆裡回了水养着,才又跑走的。 他一走,屋裡几個女人笑得不行。 那笑声能传到院子外去,就看他跑得更快了,肯定是听到了。 “哟,瞧這小两口這個热乎劲儿的,我還真沒看出来呢。”大嫂就跟向末开玩笑。 那是啊,以前俩人一天說不上一句话,干那事儿都是义务,一個月沒有一回。自己過自己的日子,更别提什么知冷知热了。這不是换了芯子嘛,正经的老夫老妻,换新地圖了,正新鲜着呢,当然热乎了。 “哟,你哥来了。我去接一下。” 方逐溪還沒回来,方大哥骑着自行车到了。后车座上還绑着两個粮袋子。边儿上挂着一個白塑料桶,平常都是装散装白酒的,五斤装的大小。另一边還挂着個坛子,也不知道装的啥。 “哥,你這是把家搬来啦?不過啦?”都搬屋裡堆墙角了,向末才看清楚,是一袋子大米,一袋子白面。那塑料桶裡装的是大豆油,坛子裡的是猪大油。還有個麻袋,裡面用油纸包着一個猪蹄,两块猪骨头。還有半袋子蘑菇木耳。都是稀罕物,這年头谁家能吃得起這些個呀,也不知道才一下午的功夫,他是从哪淘换来的。 方粮咧着嘴笑,拿着衣角擦汗。“公社今儿個来领导,杀了一头猪,下午是我带着人去送的猪,又帮着收拾出来的,還不得跟着混一顿肉吃?别的哥给你弄不来,這些肉少别人都不爱要的,這不是让咱给捡了漏嘛。米面都是拿大黄米换的,一直在老刘那儿存着呢。原来是想留着過年的时候吃,都给你拿来,先可着我外甥吃吧。油和山货是在林场淘换的,這就是管得紧了,要搁到几年前,哥给打個野猪回来都行。” 战友多就是好啊,到哪都有熟人。方大哥這一波一起去当兵的,好多都比他早复员,有那么几個已经是小领导了,在公社裡,林场裡都能說得上话。他虽然只是大队长,不在农场,但在农场也是能說上话的,农场這不是也得跟各方资源置换嘛,他就是那個中间人。人活泛,到啥时候都饿不着。 那大黄米,是他带着人,在靠近山裡的一片山洼子裡偷着开荒种的。都是晚上去晚上回。村子裡十几個青壮一起干的。都是嘴严的,沒露出去過。一年裡每家能打個三五袋的大黄米,够包一冬天的粘豆包了。不過都不敢那個可劲儿的用,会把那米再偷偷的拉出去,找人换成别的东西。有的换粗粮的,有换布的,需要啥就换点儿啥。自家不缺吃的,就换些细粮,给老人孩子甜甜嘴,過年包顿白面饺子。 农场的公销社裡,就卖细粮呢,有票有钱谁都可以买。都知道向家除了老两口和向大嫂,成年的各個挣工资,條件好。能吃得起细粮,谁都不会怀疑。也不会往别处想。 “啥领导啊,這么浪费……” 老太太就问了一嘴。她想不通,這领导来了,能吃一头猪? 向大哥就笑,“省裡革委会的,下来检查工作。都是小年轻的,好糊弄,送走拉倒,可别让他们瞎掺和了,不够添乱的。” 這不是秋收了嘛,农场是要保证粮食供应的,下来督导秋收工作,实际就是看着收了多少粮呢。一個個的,靠着武斗上的岗,啥也不懂,還啥都想管。让他们瞎指挥,啥工作都别干了,光伺候他们吧,一会儿一個事儿的。這不是,好吃好喝的给搓走拉到。 還不能說是为了招待他们特意杀的猪,那不是主动送把柄上门嘛。只說是秋收忙,沒看住,猪把猪圈的墙拱蹋了一块儿,把它自己砸死了。就那么寸。死都死了,不吃也是浪费嘛! 见者有份,大家解馋,理由合理,就谁也别說谁了。 可别以为這时代就人人清如水。沒那個事儿。那些搞武斗抢班夺权的,打砸了别人家自己藏下古董事画金银财宝的還少嗎?這话普通老百姓說不定還能信,可像是向大哥這样儿的,還有向末和方逐溪這种后世来的,才不会信呢。 說到這個,向末到是想起来方家的事儿了。自家這边父系的王家向老爹连父母埋在哪都不知道,五六岁就成孤儿,一個人在到处浪浪要饭活下来的,這大北方的,他冬天就窝在人家的柴和垛裡才沒冷死了。好在這边儿地广人稀,吃的沒有南方那么紧缺,他小的时候又是那位少帅当年的时候,北边儿在全国都是数得着的富裕,他也沒饿死。挨到王家人看在同姓的份上收下他当放牛娃。母系這边儿呢,到是有根源,那也是八辈子的贫农。闯关东的时候,兄弟俩用担子挑着孩子一路要饭要到关外,扎下根,一辈又一辈的传到向老娘這一代,除了她们姐五個,還有一個隔房的堂弟。在农场当工人呢。再都沒亲人了。人口简单得很。成分到到顶配。要不然几個孩子的工作也不能這么好安排。 到是方家,两头儿长辈的歷史都是不可說。就冲方逐溪叙述的长辈们的那些事儿,要說他们藏家底沒留后手儿,向末是打死不信。 也是刚刚向大哥說吃饭的事儿,她发散思维了一下,可别被那些小兵小将的发现了才好。 “那你放心,要是连那点东西都藏不好,他们還能是他们?” 方逐溪从邮局取了东西回家,娘家人沒留下吃完饭,给他们省一口是一口,二嫂走回去就几步路。方大哥骑着那二八大杠,后面带着老娘,前面带着大嫂,不怎么费劲的就走了。两口子在家裡拆包裹的时候,听向末說她的担忧,方逐溪就這么回了一句。 向末想想,也是呢。 那方家,一省的首富,得多钱,如今在老家還能保住祖宅和一小部分祖产呢。方外公家就更了不得了,那可是大土匪出身,能洗的那么白,到如今了還能靠着個小酒馆做生意,安安稳稳的,那能是一般人儿? “是我想多了。人家对你這個原身不错,我也就多想两分。”不能占着人家身体,到了有难受的时候,装透明人的。 這個话方逐溪還是很认同的。 “唉,這年头儿,都不容易。過年的时候,咱也得想法子弄些山货给邮過去。你看看這些個东西,還不知道怎么攒下来的呢。” 向末就看那個大包裹,光是布,零零散散大块小块的,就得有十几匹,能做好几身的衣服,還都是时兴的料子。棉花得有十来斤,能做两床被子。還有两百块钱,和装了半盒子各种票的一個铝饭盒。這么些個东西,让向老娘攒,全家省吃俭用也得三四年能攒下。那一家子,老的老,小的小,方爸又是個文弱书生,干不了什么,都是方妈一個人操持,大儿子结婚,還给邮了這么些东西,不知道怎么省出来的呢。 “结婚的时候仓促,就给家裡打了电报,沒成想给邮来這么些。”山高路远关裡关外的,参加婚礼什么的那是想都别想。原本也只是告知家裡一声,沒想要什么的,他在這边有工资,活儿也不累,都挺好的,還要啥。真是沒想到家裡给了這么些。 别管人家是不是给亲儿子的,可东西到的时候是他们接的,以后用也是他们用,這因果算是结下了。 “是不是他之前也给家裡邮东西啦?” “是,不光给家裡邮了,给老家那边儿也邮了。方家老爷子老太太都在呢,给小儿子過。都是亲近的长辈。他来這三個月,挣了一百零八块钱的工资,每個月给两边邮15块钱,還有粮食,弄到啥邮啥。” 方逐溪是大夫,别看年纪小,学的時間长啊。又是跟着很有本事的老大夫学的,医术是很可以的。刚开始大家看他年纪小,也不怎么信任,真是从跌打损伤开始治的,卫生所总共俩大夫,另是叫李栋梁的四十多岁的老大哥,跟向老爹一個出身,不過人家脑子好用,還敢下手,放羊的时候,羊有啥問題了就自己治。自学成的半個兽医,后来人医了他也敢下药,农场刚成立的时候,建卫生所,附近就他一個半吊子大夫,他就成了卫生所的所长。反正有大病也不在這边看,小病小痛的,都是成药,最多就是救個急,這年头儿得了急病,能活不能活,那就是看命,他這种也下药的,倒也救下来過那么一两個。沒救下来的,人家也不怨他。方逐溪一上手,李大夫就看出来他有水平了,再有病人上门,他就让方逐溪治。一来二去的,生了病往县裡跑的到是少了。 大夫嘛,到啥时候饿不死。他给人看好了病,有些個山上能采到的药,就不要钱了。人家病好了总会给他送些东西,不是河裡捞的鱼,就是进山挖的山货,這些自家不花钱就能得的东西,收了也就收了。跟李大夫俩人一分,一個月也能攒下一些。家裡跟向末又处不好,东西他也不往家裡拿,直接都邮走。 “行,那這也算是有来有往,咱用着還不那么不安心。” “赶明儿秋收完,真得让娘来住些日子,得帮我给孩子的被褥做起来。正好得了這新棉花,给你做一身新棉衣,剩下的给孩子做被褥和棉衣,再给向前向红做身棉袄都尽够的。” 這就得安排着過日子了。 “我不用,来的时候,家裡给带着棉衣呢,都是新的。不用再做了。给爹娘做吧,给旧棉袄裡面再加上一半新棉花,岁数大了不抗冻,爹冬天赶车冻腿,更得穿厚点。” 向老爹是车老板,赶马车的,别人冬天能在家猫冬,他可不行,他還是把头,得带着上百個赶车的,赶着马车跑运输。从农场往县裡的火车站运粮食,运完了粮食,還要帮林场运往出运木头。一运就是一冬天。有时候還得去几百裡外的煤矿往回运煤。一到冬天比谁都忙,两头见不着太阳的。就像现在开始秋收了,他就开始忙起来了。這会儿還行,天气不冷,不用下地干活,天天坐在马车上赶车,比地裡能轻松点。冬天是真遭罪。 向末先沒說啥,下地到柜子裡把方逐溪的行李拿出来检察了一遍,是有棉衣,挺厚实的,看着是新的。這才說了,“行,那就不给你做了,给爹娘做。” 她這身体,再是娇惯,那也是农村娃子,体格好着呢。躺了一下午,又喝了药,問題就不大了,下地肯定沒問題。她還想做饭呢,方逐溪沒让。他糊弄着做了玉米碴子和大米混着的二米饭,又在向末全程指导下,炖了一條鱼,味道不怎么样吧,好歹能吃。 大少爷做過那么些任务,人家就沒干過這种活儿。学霸嘛,脑子值钱,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呢。谁会让他干這個呀。上辈子人家是大领场导,又是秘书又是保姆的更不用做。不是大领导的时候,在家是富二代,参加工作在村裡人家也能找到混饭的地方。 一杆子给支到了六十年代,麻爪了。 得亏他不是厨房小白,炸厨房那個级别的。又会熬药,火候知道掌握。上手也算是快。 “以后我身子重了,就指望你养活了。哥哥,早点把厨艺技能点亮呼,加油,奥力给。” 被這么“鼓励”,方逐溪也只是笑着应。 他又把两個衣柜裡他们俩的东西收拾到一個柜子裡,另一個空下来,把方大哥拿来的那些個米面油的都放在裡面藏起来。 這年头,露富是大忌。 转過天来,向末接着在家休息,在家裡搞了一下卫生。打扫一下,顺便熟悉家裡的环境。 “放下,放下,你干啥呢?可别抻着了。”方二嫂中午過来给她送汤,一进门看到向末正在挪厨房裡那两個半人高的菜坛子中的一個,吓了一跳。 “二嫂。沒事儿,我不抬,就是挪一下,闲着怪难受的,寻思着過段時間肚子大了弯不下腰,切菜费颈,想腾個地方出来,让小方给做個案板架子。”又看着二嫂手裡用網兜装着的搪瓷缸子,闻着是鱼汤味,“鱼汤啊?” 二嫂把搪瓷缸子拿出来,自己到碗柜裡找了個小盆儿出来,把汤倒出来,一大半的鱼肉,小半的汤。“你二哥昨天晚上去河裡下網,本来是想着套点儿泥鳅,早上去一看,網到個胖头鱼,正好能做個鱼头豆腐汤,熬了一上午了。我也沒做過,光看着书上有這么一道菜。你尝尝行不行?” 向末拿勺子尝,還别說,味道正经不错,這纯天然的野生鱼,豆腐也是纯天然的大豆磨的,沒放啥调味料,就鲜得不行。“二嫂,你俩可别折腾了,我再休息一两天,就回去上班了。啥都不耽误,咋還送上饭了呢?好好睡一觉不比啥都强?你俩這又是上班又是干活儿的,也不轻松。” 学生有秋收假,老师可沒有,得跟着场裡的工人一起下地秋收的。不過他们這属于是加班,在正常工资的基础上,再按工分挣钱。她是有時間就跟着干。向二哥這会儿正是忙的时候,秋收嘛,干活的人說,今儿個丢個锹明儿個少了個镐的事总有,谁和谁磕着碰着了,粮食在路上少了一袋子了,都得他们管,琐碎得很。沒事儿的时候呢,也会跟着干活挣工分。都不是能闲住的人。 “這点活儿算個啥,顺手的事儿。有,你就先吃着呗。忙不過来的时候,肯定不特意给你送了。”二嫂单独跟向末在一起的时候,因着年纪相仿,以前上学的时候,都是一個学校的,都认识,话還能說一点儿。 向末能說啥,亲哥亲嫂子,再客气就见外了。“你也别老想着干活儿,這都成亲一年多了,别再跟我似的,怀上了不知道。自己多注意点儿。” 俩人又沒啥毛病,有孩子還不是早晚的事儿。 二嫂就笑,脸還有点儿红,“嗯,這個月那個沒来,我寻思着是不是有了。让你這一出儿给我吓的,我也不敢使劲干了。” “哎哟,那你咋不吱声呢?走走走,去卫生所,让小方给把把脉。” 這蔫巴人,嘴是真紧,昨儿個在這愣是一句沒提。 二嫂子拉着向末不动,“别啊。才晚了七八天沒来,兴许是秋收累着了往后拖了几天呢。再說,就算是有了,才一個月也把不出来,等下個月的,再不来再說。你小点儿声,让人听见。” 结婚一年多沒怀孕,娘家妈都关心過好几回了。這要是嚷嚷出去,最后再不是,沒的让人讲究。 “好好好,那你這段時間可得注意了。”向末也不强求。方逐溪肯定是能把出来的,但人家就想更把稳一些,也沒毛病。 下午二嫂還得上班,沒多待就回去了。 隔了一天,该知道的人差不多都听到向末怀孕的消息了。晚上下工吃過晚饭的時間,就陆陆续续的有人来探病。 向三哥也来了,秋收這阵子他给自己找了個活儿。就是晚上看粮垛子,打惊。收回来的粮都在学校的操上堆着呢,他就住在学校裡,晚上看粮,白天睡觉。昨天晚上听說向末病了,今儿個一下午沒睡,进山了,三十裡的山路,他骑着学校的自行车,一下午跑了個来回,捡了半袋子山核桃回来,還有一小把松子。给送過来。 這几個哥哥哟,真是沒的說。 她這一怀孕,是越发的金贵了起来。 农场裡的同事,也都来走個過场。還有村裡一起长大的,到农场办事儿,顺路都会来看看。 场长李富强家的婶子也带了红糖和鸡蛋来,场长是方妈的老部下,他们两口子对方逐溪不错,明面儿不显,暗地裡挺照顾的。 還有一两位家裡條件好一点儿的,方逐溪治好過的病人,都来看。 哪個来都不空手,一晚米,两個鸡蛋的,是那個意思。 在家裡待了三天,向末才又回公销社上班。 公销社裡一個主任,一個副主任,一個会计,一個出纳,六個售货员,三個力工,一個打惊老头儿兼厨子。也十几個人呢。 向末也不是唯一一個去参加秋收突击队的,副主任還和两個售货员以及三個力工都去了。副主任跟向末的心思一样儿,就是想表现,好升职。另外两個售货员是临时员的编制,想转正,就得好好表现,仨力工是壮劳力,强制征调。只有主任和几位有年纪的稳得住。 向末回来上班,仨老大姐就跟她开玩笑,這下子沒机会表现了。 “丢人了,丢人了……”向末也不恼,還自黑。她這么一說,大家反倒不好意思再笑话她。 都对她挺照顾的,不忙的时候,就让她坐布料那柜后面歇着。调料那边儿味儿大,生产材料那边正是忙的时候,一会儿来個人买东西。管副食柜台的牛大姐還把那炉果箱子裡的碎了不能卖的渣偷偷给她塞了一包過来。那东西算是正常损耗,是公销社的隐形福利中的一部分,跟油盐酱醋的缸底儿是一個道理。往常都是轮着看柜台,轮到谁就是谁的福利。 方逐溪也是早上送,晚上接。中午還给送饭。公销社裡有食堂的,他送的都是精致些的,以汤水为主。大夫嘛,就地取材,汤汤水水的最补了。二嫂时不时的也给送,有时候二哥有空就二哥過来送。一斤瓜子二两冰糖的,弄到啥送啥。大哥常来公社开会,也给带东西。大部分都是吃的。 三哥一個单身狗,想得沒那么细致,送得少些,但是来一回就不少送,都是他进山弄出来的东西。 把周围的人给羡慕的不行,都說向末命好,娘家人疼她,俩嫂子不小气,找的女婿又知道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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