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祖国做状元[快穿] 第30节 作者:未知 是,向末也觉得,自己的日子過得舒心得很。再沒什么不满意的。 也就越发的想不明白原身,放着這好日子不過,折腾個啥劲呢? 那何朗然就那么好? 嗯,长得确实是好! 那天,他们两口子到公销社打酱油,向末第一次直接面对男女主真人,对回忆裡的冲击性大多了。 未经事世的小姑娘迷恋上,正常。 如今的向末,那是不至于。 第42章 山村一枝花3 戏精一家人…… 就打個酱油, 還得两個人一起? 是怕那個五百毫升的酱油瓶一個人拿不动嗎? 還是公销社有什么吃人的妖怪? 真怕的话,可以不来啊。 林场公社也有公销社,再不济县城還有商店呢, 也就六七十裡路, 现在每天往县城送粮的车都不少,搭车很方便。干嗎非得来這边呢。 還手牵手? 呵呵, 知道你俩恩爱以了。 可是這個年代,你俩這么高调,真的好嗎? 向末就觉得, 他俩這样儿的, 被收拾那真是有点儿该! 太欠儿了。 明知道她在公销社上班,然后你俩手牵手到前情敌跟前儿秀恩爱? “听說你怀孕了?我特别为你开心,恭喜你這么快就当妈妈,真让人羡慕。” 王采薇声音很好听, 仿佛带着甜味儿,不紧不慢的,脸上带着点腼腆的笑,眼睛弯弯的, 睫毛很长,一看就是個甜姐儿。 就是這個话吧, 向末不想评价。 你就一农村丫头,你家以前再是地主, 再有钱,那都是你出生以前的事儿了。现在村子裡谁不比你腰杆子硬?一开口就文绉绉跟念戏文似的, 作什么妖呢?想上天嗎? 還有啊,你自己也說了,听說她怀孕了。那肯定也知道她刚刚晕倒過, 身体刚恢复。 然后你跟她的意难平手牵手跑到她跟前来秀恩爱? 說你不是故意的,谁信呢! 向末就觉得,這女主有点儿意思了。终于不是前面那俩,一個单纯的抱大腿,菟丝花。一個跟自己死磕,却不障别人的事儿。這個要向她出手啊! 這也就是现在向末换成她了。要還是以前那個,不得立马气流产啊。原来黑化百分之三十,瞬间就得百分百。 再想想也是,這位女主角,日后能做那么大的生意,她就不可能是沒脑子的人。 老话儿還說,慈不带兵,义不养财。能把生意做大的,就沒有心慈手软的。 她刚刚一個月之前刚刚被向末坑掉了民办教师的工作,這会儿报复,也是人之常情。 “谢谢。也祝你早日当妈。” 向末不可能被她影响,特别平静的微笑,扶着肚子很慢很慢的慢动作一样站起来,努力的把肚子往前挺,也祝福她。 “打酱油嗎?我身子重,不方便,你自己打吧,八分钱。” 這态度多好的,一点儿沒为难,然后人男主角不乐意了,“为什么该你售货员做的工作,要让薇薇做?为难人你很高兴嗎?龌龊。” 我靠? 這乡裡乡亲的,都沒有不认识的。那酱酒缸就在那儿放着,有几個来了不是自己打的?就你高贵?不龌龊?龌你個大头鬼的龊! 向末就转头喊了牛大姐一声,“牛姐,你帮我打一缸酱油吧?這两位高贵的连体婴顾客手粘一起了分不开不方便干活儿呢。” 牛大姐就从隔壁柜台出来,声音可大的回她,“好咧。你身子不方便,歇着吧,多大点儿事儿。哟,您二位這是得了什么病了?咋還粘一块儿了呢?得开刀切开吧?方大夫也不知道能不能做這种手术,可得抓紧治啊,别耽误了秋收。” 老大姐那姐,损起人来,一般人受不住。俩人被這么一說,跟触电一样马上就分开了。王采薇头快要低到地下去了,看不到脸,耳朵红得透透的。何朗然也不自在,尴尬的站着,也不打酱油了,拉着人就走。 他们一出门,几個老大姐同时“切”了一声,十分的看不上。她们那一辈的人,结婚之前顶多就是相亲见上一面,既便是同村一起长大的,处对象都不敢一起出门的,哪能看得惯這种手牵手满大街逛的。在她们眼裡,這就是浪荡。 向末就笑,這俩人来一趟,也不知道图個啥。什么都沒捞到,底裤都沒剩下,何必呢! “那俩人去公销社找你啦?” 晚上下班,方逐溪问呢。 “是啊,手牵手去打酱油。被牛姐给怼走了。” 向末摇着头无奈的笑,這都是原身种下的因,她就得接着這個果。 方逐溪也笑,“放电影的老吴下午路過卫生所特意进去跟我說,那俩人去为难你,我想着你应该能应付,就沒過去。” 公社有一個小型的电影院,每周放一场电影。有两個放映员,平时会到乡下放露天电影,每次下去,村裡都是好吃好喝的招待,這個老吴,是主社主任的姐夫,好吃懒做,嘴還特别碎,下乡放电影的时候,就爱跟七大姑八大姨的在一块儿八卦,娘们叽叽的。好信儿得不行。向末想起来,那俩人来打酱油的时候,可不是老吴正在买烟丝嘛。得了,让他這大喇叭听到,看着吧,明天全农场都得知道那两位粘一起了,牛大姐让去做手术切开呢! “這可不怪我……” 向末表示好无辜。 “那恐怕别人不会那么想……” 方逐溪打破她的幻想。 被他說中了。 沒两天,整個公社都传遍了,何朗然与王采薇光天化日的手拉着手招摇過市,還在向末刚怀孕胎沒坐稳的时候,故意跑到公销社去给人家上眼药,明晃晃的不安好心。 当初向末追何朗然,那也是追得惊天动地,人尽皆知的。集体劳动,全公社的人一起收庄稼,她得空了去给家裡人送绿豆汤,得跑出去多远单给何朗然送一份儿。大過年的,怀裡揣着油渣馅的饺子往知青点送。何朗然干农场手生,得贪黑起早的才能挣满一天的工分,她自己从公销社下了班就帮人家干活去。在家爹娘哥哥们都沒舍得她干的活儿,玩了命的帮人家干。更别說,攒下点儿私房钱就给人家买這個买那個的。得個鸡蛋自己都舍不得吃都得给人家留着。在公销社弄到点儿啥的,就得巴巴的送到知青点去。得空儿就做鞋,爹娘都沒穿過一双她做鞋,都给人家做的。 這么折腾,谁不知道她那心思啊。 结果呢,追了人家一年多,人家跟别人结婚了。对象還是她闺蜜。惊掉了所有人的下巴,那俩什么时候在一块儿的都沒人知道,然后人家结婚了,把她落空地了。 這么個情况,你說吃瓜群众们能咋想? 搁谁看,都是王采薇横刀夺爱吧。還是恩将仇报的那一种。王家成分不好,从小到大,谁理她呀,也就是向末不嫌弃她,跟她玩儿,還总帮着她们家人說话。這些年,看在向粮的面上,谁都沒多为难王家人。好嘛,人家帮你一场,你抢人家看上的男人? 何朗然也沒落下好名声,大老爷们,一边儿不拒绝向末给的那么些個东西,借着人家向粮的光儿进了司机班,不用下苦力了,转头就跟别人结婚,得有多不地道。 以前吧,都是些荤素不忌的大嫂子们和坏小子们背后嘀咕,那何朗然为啥就看上王采薇了呢?王采薇比向末强在哪了?算来算去的,家世不用說,天上地下。长相?虽說王采薇是個甜姐的外型,向末长得也不孬啊。她就是特别水灵的那個样子。人性格外向,那眼睛就特别的有神,发着光的,耀眼。那還有啥?性情嗎?向末是個活泛的,人缘也好,不比从不跟人打交道,一年听不到几句话的王采薇强?那說手上的活计?向末是娇惯,不是不会干,還有一手做饭的好手艺。王采薇是身子单薄,干不动重活,工分很少有挣满的时候。 比来比去的,谁也沒看出王采薇比向末强在哪了。可不就往下三路去想了嗎?不少人在背后說,肯定是王采薇豁得出去呗。向末再追得高调,家裡看着呢,真沒有什么過份的接触。顶多說一句脸皮厚,不顾脸面,倒追。却从来沒人說她跟何朗然有過啥亲密的举止。 跟王采薇呢,以前就是在背后讲究,拿他们讲点带颜色的段子,這下好了,正主亲自明晃晃的送实锤。你俩再是两口子,這大白天的,就手牵着手走,是個什么观感?原来還只是私下裡說,现在都明着拿他们当谈资了。传来传去的,从手牵手,就到了谁谁谁家的小子夏天在地裡方便的时候,看到他们在地裡亲嘴儿了。又有谁谁谁在小树林裡外面碰到他们衣衫不整啦。還有从不知名的邻居口中传說他们分得那半间厦房不隔音,一天到晚的老闹猫啦。 就沒有什么好话,全是带颜色的废料。 脚上的泡都是自己走的,這事儿跟向末真沒关系,她现在是一心一意的养胎呢。什么都沒有肚子裡的小祖宗重要。上下班都小心翼翼的。粮食从地裡都收回来了,接下来的活儿就是打粮食。他们两口子才结婚,自留地明年才能分下来。菜园子都沒有呢。沒多少活儿让她干。方逐溪這阵子能忙一点,活重的时候,工人们大伤小伤的不断,都得他处置。重大的伤病,得先跟紧急处置了,再往县医院送。小伤小病的他就处理了。卫生所的西药有限,中药也是就地取材,山裡有什么就用什么,這也更能看出他的水平。小方大夫的名气渐渐的大起来。 除了卫生所的活儿,他就是想方设法的给向末咂摸吃的。 九月中,农活忙得差不多。各家开始储冬菜,腌酸菜了。农场裡也要腌菜的,咸菜和酸菜都是几百缸的存。全农场的工人带家属齐上阵的。孕期进入第四個月,也算是稳定了。刚好,方逐溪的一個患者给他送了一只两只野兔,說是家裡的孩子掏到兔子窝了。 都說孕妇不能吃兔肉,孩子会有兔唇。向末两口子明知道這是個沒有任何科学依据的传說,偏到了自己身上,說什么也不敢拿自己孩子试,本着的都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原则。连方逐溪這大夫本夫也不强劝着向末吃。自己不敢吃,向末就特意跟沈主任請了半天假,拿一個布包背着俩兔子,溜溜达达的回娘家。也不走快,半小时的路,她走了五十分钟,悠悠哉哉的。 然后就在村头儿小河边儿上遇到了哭得涕泪横流的王采薇。一边儿哭着個大花脸,一边儿收集蒲草。這天儿夜裡都下霜了,既便是下午两三点最热的时候,水裡也不会超過十度,就那么在河裡趟着,不冷才怪呢。 向末看了她两眼,考虑了半秒,果断的从河坝上下来,走下地头儿走车的毛道,眼不见为净。 她是想得挺好,别人不這么想啊。“啊……啊……救命啊……” 嗯?救命? 這小河是从农场边儿那河裡引出来的引水渠,两边土坝,宽不到十米,最深的地方都沒有两米,還得是发大水,把河堤都灌满的情况下。现在這水,就是一半的水位,也就是說,平均不到一米深。 你喊救命? 還是喊我一個孕妇去救你的命? 我這脑子得降智到什么级别才会去救你? 向末会理她才有鬼呢。 径直往前走。 前面不到五十米就进村子了。自家在村口第一家,都看见老娘在门前带向前和向红玩儿了。 突然斜刺裡从后巷穿出来一個人,百米冲刺一样奔着王采薇的方向就去了,一路上還带着尖叫,嘴裡喊着快救人啊,出人拿啦…… 跑进了,一看,是王婶子,王采薇的娘。难为她一双小脚是怎么跑得那么快的。 她這一喊,村裡的人就都出来看,沒去农场打零工挣钱的,都在家腌酸菜晾菜干呢,還真有不少男人在家。听到喊声好几個拿着菜刀就跑出来的。出来一看,也沒有想像中的恶□□件呀,就看着向末背個包,挺着個不明显的肚子站在村口不动,王家婶子跟疯牛一样奔着她就去了。到一跟前也沒降速,眼看要撞身上了,向末往后退了一步,就把王婶子给闪了一個跟头。老太太直接不起来了,爬着往坝上爬,嘴裡不停的喊来人救命的。 事情发生得太快,就不到一分钟的事儿,大家伙儿跟看戏似的,才反应過来,以为是向末杀人了呢,就都往坝上跑救人。王家再沒人缘,不能见死不救吧。 走近了一看,一個個的,鼻子差点儿沒气冒烟了。就看着王采薇一头一脸的泥,从河裡爬起来了。手上還拽着一把蒲草呢。王婶子看她那样儿,哭得什么似的,“妮儿啊,我的妮儿啊。呛沒呛着水?快点出来吧,咱不干了。啥也不干了……” 演戏呢? 以前怎么就沒发现,這王家人,這么能作呢? 沒一人上去帮忙把人拉上来的,全都转头往回走。這会儿向老娘背着向红,手裡牵着向前走過来接向末。她现在是真恨上王家那娘俩了,刚才王婆子闷头往向末身上撞的时候,她心都快不会跳了。這是恨她闺女不死呢? “走,回家。”来到跟前,连一眼都沒往坝上看。 “姑姑,我背包……”向前人小鬼大的,上来扒拉向末,要帮她背包。 “小前真乖,给糖吃。”向末从兜裡拿出水果糖来塞到侄子嘴裡一块。 “糖糖,吃糖糖。”小丫头看哥哥有糖吃,急得伸着小手找姑姑要抱,嘴上喊着要糖。向末也给她一块儿,但是沒敢抱她。小胖丫头沉着呢,她可不敢抱。 “小末姨,我来我来……”旁边一個跟前大人跑過来看热闹的十二三岁的半大小子笑嘻嘻的過来抢了向末的包就自己背上了。看了一眼裡面的野兔,也不声张,机灵得很。 這小子叫狗蛋,他娘是本村的,他爹是跟着他爷爷奶奶从关裡逃荒過来的,到了村裡落了户,跟他娘成的亲。這也就是十四五年前的事儿。老头老太太现在還一口的山东方言呢。所以算称呼的时候,就从他娘那头论管向末叫姨。 他這么积极,除了自己机灵有眼力见,也是被水果糖勾搭的,向末哪裡会不懂,又人兜裡扒了块糖给放嘴裡,臭小子吃着糖,乐得真蹦高。 来“救人”的老乡们也都往回走,被他的样子逗得笑。边往回走,边跟向末打招呼。沒人再往王家母女那边再看一眼。 家裡沒有人,菜园子都收完了,只剩下几棵叶子都快掉光的果树,海棠树上還挂着些海棠果,這会儿都是糖心的了,最好吃的时候。還有山丁子,一串一串的挂在树上,沒人吃。院子裡铺满了玉米,正在晾晒,只中间留了一條走人的小路。角落裡還有一小堆瓜子在晒着。窗台上挂着一串串的不萝卜干,菜干,還有辣椒大蒜毛葱。窗台上是串不起来的茄子干,豆角干萝卜樱子甜樱子啥的。窗台下摆着长长了两排大白菜,几捆大葱。 “都沒在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