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祖国做状元[快穿] 第35节 作者:未知 瞿麦跟着他们走了,方云期就要下乡,那小院不能空着,沒人住肯定不行。刚好酒馆的会计卢芬要结婚,拖了大半年了结不成,就因为两家的住房紧张,小两口沒地方住,想租房子吧,贵的租不起,便宜的离得又远,還脏乱,来回的车钱加上更贵。正好,把小院子的门房给他们住,一個月收上两块钱,算是租金,他们小两口住着刚好,将来就是有了孩子,也不挤。 瞿麦带得行李不多,就一床背子和两身换洗的衣服,身上的棉衣都是在家這几天向末现给做的,中原這边冬天沒东北那么冷,一般人家是穿不起厚棉袄的,能蓄上两层棉花都是好的。就這么点儿东西。再就是龙师父留给他的钱和医书,钱這孩子就把零头的三十多块钱带在身上了。整数的五百让向末帮他存着。他自己沒在身上带。再就是医书,方逐溪那一套是原版的,留在家裡的书房呢。瞿麦的一套是龙师父誊抄的,上面還有他老人家的心得体会,很有纪念意义,瞿麦舍不得放家裡。那就带着吧。足足两大袋子,方逐溪背大的,他背小的。 向末也沒空手,方妈又给张罗了不少布、大枣、還有阿胶,老两口出去半晚上,又给拿回来一根上五十年的老山参。還怕這些东西那么拿着不安全,又给想法子买了半袋子花生米,把阿胶和山参都放在花生米裡面藏着。四五十斤的东西呢,她也不轻松。 就這,還是她好說歹說方妈才停手,要是按老爷子和方爸那意思,恨不能给他们拉一火车皮回去。得亏這是管得严,還啥都要票,买点东西不容易,要不然,他们是真敢這么干。向末一個劲的說,等以后,来送粮的时候,再让人捎,更方便,才算是把方妈劝住了。 实际那老山参,别处是真的珍贵,在向家,還真不是难得的。三嫂的爹老夏,整坐山的山珍都在人家心裡呢,别說五十年的,五百年的人家也知道哪能找到。深山老林子裡,也就他那种段位的才进得去。便是老人的心意,要推大发了,他们還不高兴。能咋办,拿着吧。 另個,方逐溪在家這七天,也不是干待着。方爸這不是在拖拉机厂上班嘛,农场最缺的是啥?拖拉机啊。有多少要多少都成的。但是拖拉机厂也有任务,卖到哪都是有定额,不是你想买就能走。中原机械厂的东西又是全国有名,各处都抢,不好买的。 但你要是有人有关系,就另說了。一年几万台的产量,多产出来十辆八辆的,难度大嗎?看咋說呗。你要给人家送一车皮粮食来,再问问,难嗎?那必须是不难的。還有,那新车型,是不是得试验?你出一辆是试验,出五辆十辆,是不是试验?還有零件,比车好弄吧?机械厂也不只是拖拉机场一個厂,還有别的机械呢。粉碎机,压缩机,砖机,电磨,什么沒有啊。這会的工厂可沒分得那么细,都是一個大厂,几十万工人,十项全能,什么都产。方爸那是技术含量越高的厂子他越能說上话。带着方逐溪跑了一個遍,方逐溪别的不敢答应,弄粮食這個,他是真敢答应,农场别的沒有,粮食還能沒有? “你說,人家那厂领导,知道不知道咱爸是装不会呀?”坐在火车上无聊,两人就聊天。去京城的路上還不敢說太秘密的,从京城回县城,运气不错,赶上了一個卧铺车厢,列车长和列车员都跟向爷熟得很,向末再给拿了几斤大枣几斤花生米,人家就再往车厢裡带人。瞿麦爬到上铺去睡了。他们两口子坐在下铺,连看车外的风景边聊。 方逐溪就笑,“你当人家傻呀。能当领导的,就沒有笨的。咱爸借着人家进了厂,人家也通過咱爸搭上了别的关系呀。现在省裡的一二把手,见了咱妈,都得叫一句老领导的。”方妈是中原省出去的,走的时候是带着一批乡亲组成的队伍一起走的,后来打仗,辗转了大半個国家,黄河以前长江以北,她的队伍沒去的地方少,只要合作過的,碰過面的,那就都算战友。還因为性别的优势,她队伍裡有個娘子军,专做敌后侦查,立下過大功。那些娘子军,解放以后,是最抢手的结婚对象,嫁得多数都是领导干部。她们背后的关系,那可深了去。 行吧,這世上果然笨人少。 “互惠互利的关系,才是最稳定最长久的。” 這话沒毛病,总是一方帮衬着另一方,不是长久之计。 就像是向家几兄妹,向末跟几個嫂子的关系都特别好,方妈常年待在家裡给她哄孩子,几個嫂子都沒意见。人好是一方向。另一方面也是,向末两口子平时,吃的用的都沒少给各家送,给几個孩子的衣服,更是一年两身,连着姻亲,也都照顾到了。向末是公销社出来的,有啥不好买的,她能帮着买,還有谁家人有個头疼脑热的,方逐溪就是最有用的。互相帮衬着,兄妹间的关系才会這么好,老人也高兴。 在家待了七天,路上折腾了八天,回到家,就半個月過去。 “哎哟,妈妈的心肝肉儿啊,快让妈妈亲亲。”半岁的闹闹小朋友会爬了,二哥回来之后,老太太带着他回村子住了。向末跟方逐溪回到家东西一放就回村接孩子,向末见到在炕上爬得很欢腾的臭小子,两步就扑上去了,把孩子抱起来就啃。 “啊啊啊啊……”闹闹沒哭,他认不出来妈妈了,但是觉得熟,知道是熟人,也记得妈妈這個称呼,被抱起来的时候,就沒闹腾,被亲了几口就烦了,伸着小手推他妈的脸,啊啊啊的表示他的抗议。 “小沒良心的……”孩子在怀裡跟扭麻花似的闹,向末抱不住,到底把他放下了,人家噌噌噌的就跑到炕裡面找哥哥姐姐玩去了。在京城转车的时候,两口子带着瞿麦去逛商店,给买了铁皮青蛙,還有皮球,孩子们沒见過,向前和向红会玩儿了,闹闹爬来爬去的跟着捣乱,玩儿得可高兴呢,哪有心思应付爹妈。 向末气得骂,她想人家想得茶不思饭不想的,人家可沒想她呢。 老太太就瞪她,“不许這么說我們,你们把孩子扔下就走,怎么不說呢!”转头就问姑爷,“家裡老人都好?怎么沒多待几天呢?难得回去一趟的。” “老人都好着,让我给你跟我爹带好呢。本来想再待几天的,临时有事回来的。您闺女也想孩子了。” 老太太就不问了,工作上的事儿,她向来不打听,說给她听的她就听着,不說的,从来不问。 “嫂子,這個阿胶和枣是我孩子姥姥姥爷准备的,你拿着。”向末把枣和阿胶分了四份,三個嫂子一人一份。 大嫂也不跟她客气,笑着收下,给老人的东西,她从来不客气的。人家总想着她爹妈,她就更得对公婆好。 “我家老头老太太来年也得去场裡住了,栓柱媳妇快生了,他们去给哄孩子。我爹說在家看家种地,两口子死活不让。工分不要了,把自留地跟邻居家种了。”大嫂就說她家裡的事儿,她弟弟早让向大哥安排进农场当工人了。她弟媳妇就是农场的子弟,爹妈是最早招工的工人。老两口虽然天聋地哑,但是身体不错,年纪也不大,之前几年都是自己在老家守着老房子過。還把地种了。儿子让搬去农场跟他们一起住,死活不听。老人都那样儿,能干动的时候就觉得挣一点是一点。這是让大孙子给請去了。 大嫂這是高兴,才忍不住的跟向末唠叨。儿女孝顺,总是老人的运道,好儿不用多,人家老两口就一個儿子,得力就行。 “你看老高家,七個儿子,沒人愿意养老人,那才遭心呢……” 又說村裡的闲事。 “哪裡有哪裡的难处,這城裡的人,住房紧张,年轻的得跟着老人住,還惦记着老人的工资被贴着,不养老人的倒是不多。咱這农村呢,地方有得是,房子自己就能建,到是一個個的奔着自己自在,不养老人了。可见這能不能過得好,還得看人。” 向末也跟家裡說這次出门的见闻呢。說瞿麦這孩子的来历,說龙师父那小院子的安排,又发散到了城裡住房难,再說到养老問題。 “我想着开春把我們那房子往东再接一间,后墙开個门,再盖上一趟厦房,存放個东西也方便。” 方逐溪跟向大哥商量粮食的事儿,又說盖房子。零散的收些杂粮山货什么的,总得有個放的地方,他们家還能有個研究饲料和化肥的由头,东西多也不引人注意。 粮食的事儿向大哥一口就答应了。村裡的存粮,往年都卖到黑市上去了,卖不上价,還得让中间商扒皮。還不是总能卖出去,得有买主了,再去卖。這要是直接能送走去酒厂,那感情好了。 运输上也不是問題,有钱和粮开路,把火车站安排明白,在运粮的火车上给多加一两节车厢,神不知鬼不觉的。到了地方,方妈找人接就成的。 向大哥心裡算计着产量,“今年全村都上你那化肥,我估摸着产量能上两成,再加上自留地产的,自己开荒地的产量,一年能弄出来二十万斤来。” 前一年,几兄弟的菜园子裡后追的肥,产量都能高了两成。若是刚种地的时候施一次肥,中间再追一次,产量能增加三成。這是菜园子的产量,大地裡,效果能差一点,保守了說也能有两成的。 向大哥還有更狠的,开化之前,他把村裡各家的当家人招集到一起,跟大家說了,今年的地,不集体一起种了,跟农场学习,化责任区,农场是一组负责一片,有小组长带头,小组长多挣半個人的工资。村裡沒有小组长,按户分,一家负责一片,按国家交公粮的任务平分。到秋收的时候,不够的,自己家拿粮食补。多余的,都是你自己的。向末一听,這不就是承包责制制嗎?她這么一說,向大哥可不认。人家說了,這是化分责任区,方便管理的,谁干好谁沒干好,一眼就看出来了,方便年底的时候评先进…… 行吧,你這么說,就這么是呗。 第48章 山村一枝花9 任务又重了…… 老太太沒跟着两口子回家, 让他们两口子把孩子带回去了,沒开春呢,他们都不忙, 能换着在家带孩子。她要在家住一段, 歇歇。還有就是,向老爹一個人在家, 大嫂能帮着拆洗被褥洗個外衣啥的,可這贴身的,再细致点儿的活儿, 到底是不方便。 把孩子包得严严实实的回到家, 一看,這這么小半天的功夫,瞿麦把家裡家外都给打扫了一遍。院子裡的雪扫得干干净净的,屋子裡家具明显是擦了一遍, 柴禾也都抱回来了,炕都烧热了,一进屋就暖和得很。 “不用你干這些個,我們带你来, 可不是让你干活儿的。”把向末给看得,心裡老不得劲儿了。十来岁的孩子, 能這么懂事,那是他沒有娇惯的环境。 瞿麦就有些不知所措, 向末又赶紧安抚,“你這么大的孩子, 该去学校上学,好好学习的。家裡的活儿,不是不让你干, 我跟你哥忙不過来的时候,你得帮忙呢。還有啊,看见炕上那只小猪沒?只要睁开眼睛就到处爬,你得嫂子看着点儿,别让他掉地下摔着,行嗎?” 不给他找点事情做,孩子就沒有归属感,会让他觉得自己是客人。 這不是,她這么一說,瞿麦的眼神就亮了,声音响亮的回答了一個“好”。 “晚上吃油渣炒白菜片,行不行?”中午瞿麦一個人在家吃的向末到公销社买回来的炉果。看那袋子裡,也就少了那么三五块的,哪能吃饱呢。 “行。”方逐溪应着,就开始收始带回来的书。瞿麦打扫了卫生,但沒动行李。這会儿,小猪還沒醒呢,他就帮着他哥收拾,拿着书,分门别类的往写字台上的書架放。 方逐溪的木工手艺越发的好,家裡现在满满当当的,都是他的手工。写字台、组合柜、大衣柜,沙发、床,鞋柜,什么都不缺了。 林场放得近,又有向老爹的方便车,木头是不缺的。他不忙的时候,就做手工打发時間呢。知青裡有几個闲不住的,偶尔也来跟他一起做。還有向军,那小子最喜歡做這些個,得空了就来跟着他姐夫学。也确实是那块料,上手很快。用边角料练手,人家给他自己家裡椅子凳子的攒下不老少。 吃完了晚饭,两口子带着土特产去给领导拜晚年,瞿麦在家裡帮着看闹闹,就不用再喊三嫂来帮着看孩子了。 转過天来,就得回单位上班。把孩子往二嫂家一送,瞿麦也跟着過去了。家裡就不用惦记。 這一走半個多月,真发生挺好事情的。 先說工作上。年后场长和书记去省裡开会,领今年的任务。别看红星农场跟农场公社的办公区在一起,但真不归公社管,甚至都不归县裡管。而是省裡的农垦部门直属。那些大农垦农场,都是部裡直属的。所以,红星农场别看规模不大,级别正经不低。 两位领导這次去,算是满载而归。粮食任务都完成了,生猪任务超额完成。受了表扬,拿了几個先进,先进集体,先进個人都有。奖金是别想了,奖品倒是拉回来一吉普车。哦,对,那吉普车就是奖励之一。剩下的就是搪瓷缸子,笔记本,盆,水壶那些。都是带着先进字样的。可别觉得土,這会儿的人最喜歡的就是這個,摆出来,谁一看就知道人家是先进。 除了荣誉,当然還有任务。每年都有开荒的任务,产量任务也是每年都涨。這些還算是不意外。可大蒜和冬储的大白菜,往年的任务都在大农垦那边儿,今年红星农场也给派了任务。100吨大蒜,500吨大白菜。一吨就是两千斤。算下来就是二十万斤蒜和一百万斤的白菜。 說嗎?不算多。也就是两百亩地的产量。再不济,有個两百二十亩地,产量只多不会少。 可這個活,最是费人工,人不够用啊。 還有生猪的任务,生生涨了一倍。 這就得着落在向末的身上。饲料场和养猪厂都要扩建。還是得要人。 不只是要人,還得喂呢,不得是粮食呀。麦麸和豆饼不也得先有麦子和豆子嘛。粮食产量的任务看着是正常增加的,可再加上這些個消耗,就相当于是变相的增加产粮任务了。還有人工,人不够,就得招工,工资福利那些,都得农场自己解决,這不也是增加负担嘛。 所以呀,两位领导被表场了高兴是真高兴,可是生产任务這么重,愁也是真的愁。 這时候方逐溪說能弄到拖拉机,那可真是及时雨了。 领导们就叫上方逐溪一起商量,拿什么跟机械厂换。 “种些甜菜吧,叶子和边角料都能做饲料,菜头能熬糖,咱弄一個熬糖的作坊,用不了几個人。到时候可能用糖换粮食,糖本身也很受欢迎。” 這年月,糖跟细粮一样,都是极受欢迎的东西。什么年代都有手裡不缺钱的人,现如今也一样,手裡有票有钱的人多了,但是东西却不好找,有钱花不出去。 方家的小酒馆,消息最是灵通,在家的几天,老爷子和方妈沒少给方逐溪科普。 领导一听,也行吧。多开地呗,实在干不過来就多雇上些临时工。偷着多种点细粮,啥都有了。 “种子我去跟农垦换。你只說能弄到多少辆拖拉机吧?”李场长私下裡跟书记俩人来找方逐溪。 “十辆肯定沒問題。還能弄一些零件,要是能弄到报废的旧车的话,拆了重新组装,也不难。货车也能弄到两辆,但是不能保证是新车……”方逐溪稍有保留的报了個数。 李场长就长舒一口气,“行,你只要能把這些东西弄来,就是大功一件。咱现在手裡沒那么些粮食,一下子弄那么多车也太显眼了。明儿個你跟我跑一趟农垦,他们肯定有多少要多少。” 书记笑着拍方逐溪,“你小子隐藏得挺深哪,组装拖拉机你都会?” “我爸是学机械出身,现在也在机械厂上班呢,从小跟着他学過一些。” 李场长是方妈的老部下,沒见方爸,也听過其人。就不深问了。知道那是留過洋的。這年月,学问越大,問題越大,问多了不好。 书记也是明白人,一听就知道是咋回事了。 這事儿一定下来,方逐溪就开始忙。 到是向末,到单位把這半個月的工作交接一下,就沒什么事情了。大把的時間可以回家带孩子。 饲料场,冬天也不休息的,汆冰窟窿也一样能打鱼,還有积下的鱼骨粉,冬天豆腐坊油坊都是高峰期,豆渣豆饼产量都大,饲料场這边反而更忙。有两個办事员看着,工人也都照章操作,到不用向末事必躬亲。 养猪场裡,就更是熟练工。都是老人了,半天多的時間,工作流量也都熟得很,按部就班的干就成。因着向末是管得严,干不好的就调岗,福利给的又多,沒有舍得走的,都干得认真。那向末就操心少。 比较意外的就是,她才走半個月,一回来,人家王采薇,已经是养猪厂的技术员了。比办事员還多拿半级工资。 咋上去的呢? 這女的,向来就是個狠人。 這不是正月十五赶上過节的时候,都想着回家過個团圆节嘛。因着刚好有两头母猪要产崽,晚上得有人整宿的盯着。王采薇就主动跟别人换班,在猪场裡值班。那天晚上猪确实产崽了,王采薇用自己的棉衣包着小猪崽,又在猪圈裡冻了一晚上看着母猪,第二天,身上都冻伤了。 那猪圈裡可沒有暖气,大冬天的,裡面零下十来度,就穿個单衣,能不冻伤嗎? 太能豁得出去了。 保住了猪崽,照顾母猪有功,那就得奖。 再加上,人家到养猪场這半年,自学了养殖技术和兽医,连何朗然都跟着学了兽医。据說是人家到新华书店买了书回家自学的,反正是說起专业术语,一套一套的。這时候也沒有等级考试,能說出個四五六来,就是懂呗。懂技术,再加上有功劳,工作就调整了。王采薇成了养猪场的技术员,何朗然调到畜牧站做技术员。 调动就在向末回来之前一天完成的。 看上去像是怕她回来给人家设绊子一样的,赶在她不在的时候走完了手续,生米煮成熟饭,让她无计可施。 挺隔应人的。 但事已在定局了,向末能怎么办呢? 就正常工作呗,当他们是普通同事对待就好了。還說不定谁心裡更不舒服呢。 這么一想,就无所谓了。 除了這一点不那么舒服的小插曲之外。再就是农场裡小年轻们的春天似乎比大地回春来得還要早。 之前的几年,知青们一是年轻小,再一個都還想着插队几年就回城了,偷着处对象的都少,大部分都還是心无旁骛的。可随着年纪的增长,再加上回城遥遥无期,個人的事情,就都开始想了。 過年的时候,好些知青都回老家探亲。可這一回去,发现家裡已经沒有自己待的地方了。家家都是五六七八個孩子,房子又小,都恨不能摞起来才能住得下。這些人一回去,家裡就更住不开。都是過了年,初几就往回返。回城的希望看不到,家又回不去,日子還得過吧?二十几岁的人了,该成家還是得成家吧?就這样,探亲回来之后,偷着处对象的就多起来了。知青裡,有好几对儿都谈上了。三四五角关系也开始出现。 热闹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