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祖国做状元[快穿] 第46节 作者:未知 “到点不出来吃饭,還想出去吃?装什么犊子呢?家裡沒饭啊,出去吃?還想要钱,美不死你。饿死你活该。”想要钱?沒门儿。 “那行,那我就出去挨家要去,看看哪個邻居好心能给我一口。实在不行,把這破手机卖了,应该也够一顿饭钱了。”向墨還怕她那個? “有能耐你就卖去,卖b去谁管你。你是那样儿的嗎?有那個能耐嗎?赶紧给我滚去药店卖货去。大学你也别上了,以后就在药店裡卖货吧,還能省一個售货员钱。”嘴上骂得不好听,但她心裡知道,一天半沒吃东西,肯定是饿,這要是出了家门,在外迷糊了,让邻居看到,名声到底不好,他们一家子在外面也是有头有脸的,在這小县城裡,也是能排得上名号的有钱人,脸還是要的。到底从兜裡掏出来二十块钱,往地上一扔,“拿去买屎吃去。吃完赶紧去店裡上班。” 向墨把钱拿起来,并沒有不好意思。揣到兜裡,再沒說话,转身就出了门。对于她来說,李金花骂這么几句,根本不疼不痒,无所谓的,只当狗叫了。对原主来說,十八年就在這個环境下长大的,早都麻木了。 刚刚走到一楼,還沒出楼道门呢,电话响了。 一看,陌生号码,還是京城的号儿。 “你好,找哪位?”别管是骗子還是啥的,先接了再說吧。 “园子裡的鱼今儿個是不是又让猫刁去一條?”电话那边儿,只說了這么一句。 向墨差点儿哭出来。 上辈子最后的几年,她在家裡养了两只猫,一只大橘,一只狸花,后院池子裡的鱼算是遭了殃,时不时的就得被它俩祸害一两只,后来干脆也不养景观鱼的,就买上二面斤鲤鱼放裡面,让他们抓去吧。 “猫都要饿死了……”有时候,方逐溪也开玩笑管她叫馋猫,這会向墨可算是找到亲人了,委屈劲儿一下全上来了,话音裡就带上了哭腔。 “這么可怜啊?你现在在哪呢?我去接你。”对面可能不知道她是真可怜,還有心情开玩笑呢。 “在xx县城庞家老家呢呗,正要离家出走。”跟做贼似的捂着电话,小声說呢。很怕别人听到。 “那我沒估计错,行了,你出来吧,我在小区东门口等你。”就知道她肯定不会在這個家裡干等着,他特意把穿過来的时点选在半個月之前,早早的就到县城裡等着,果然沒错。 “啊……行。可是,我现在不认识你啊?你到是报個车牌号或者告诉我一下你穿什么衣服,在哪個位置啊,要不我怎么知道哪個是你。”這才叫最熟悉的陌生人呢。 “黑色奔驰商务车,就在门口呢,我认得你,你出来我就能看到。”对面忍着笑。 “好好好,马上到。”放在电话,就小跑起来,东门也沒多远,两分钟就到。 果然有一辆一看就很高大上的黑色商务车停在门口保安亭旁边,迈开大长跑,三两步奔過去,站在车边,敲敲车门,等了一会儿,车门才打开。 “快走,快走。這裡不安全。”這個点儿,老两口子出门在公园裡打小牌儿,该回家吃午饭了,被他们看到,麻烦。 车很快就启动了,向墨也不问往哪裡走。 转头头,這才有空好好看看领导這辈子的皮囊长什么样儿。 這一眼,直接就吃起了流氓哨。 手也沒忍住,上去抬着人家下巴,“快,给姐笑一個。” 這长得也太好看了吧! 带点内双又有点小单凤的眼,眉毛不知道是不是修過,很整齐,鼻子高到像混血,薄唇,瘦削的脸小到沒有巴掌大。 头发肯定是做了造型,刘海应该长到盖過眼睛了,不過打理之后就刚刚好。還戴了一個金丝边的眼镜,冷白皮。整长脸看起来,怎么看怎么像個斯文败类,還是那种帅到能要人命的斯文败类。 坐着看不出来身高,一身休头西装包裹着也看不出来身材,总体上看是很瘦的。大长腿后座都快伸不开呢,估摸着至少得有一米八吧。 這把可算是捞到了,向墨表示,对他這個皮囊,非常满意。 “你现在该不会是什么大明星,影帝什么的吧?”长這样儿不当明星好浪费。既然這是個狗血剧情的时空,那再搞出個什么顶流影帝爱中医来,也不算啥,对吧。 把人逗得哈哈的笑。 “对了,你现在叫什么呀?”总不能還叫他方逐溪吧,那他還叫過周风眠呢。 “郁庭。”所以,报上名字,就不用再报职业了。 “嘛玩意儿了?你說你叫啥?”向墨以为自己幻听了。 “郁庭……” 呃…… 你這样直接上男主的身,真的好嗎? 向墨看了一眼司机,到底沒把這话问出来。 “现在去哪啊?” “去酒店开房啊。” 噗,司机直接喷了。向墨更是惊得张大了嘴巴,你要不要這么猴急?出门的时候在镜子裡扫過一眼,知道现在她长得很好,但是這样,是不是有点儿太奔放了? “想什么呢?你不得先休息休息让身体缓一下嗎?你不知道自己现在气色多差嗎?”郁庭气得拿手指弹了向墨的头一下,把他当什么人了? “哦……也对。不過還是先找個地方让我吃点儿东西吧,快两天沒吃饭了,饿死了。” 长時間沒吃东西了,也不敢大吃大喝,直接开到县城裡唯一的一家四星级的酒店,定了房,路上就定了粥铺的外卖,皮蛋瘦肉粥。很快就送到了,先垫着吧。 “好了,沒外人了,說說吧,你咋成郁庭了?大手笔啊?直接干掉男主啊,沒問題嗎?”向墨一边儿吃粥一边十万個为什么。 “我這不是沒办法嘛,沒找到更合适的身份。這时空京城的青年才俊裡,郁庭是排在第一位的,也是跟你有直接关系的,不用再做多余的动作认识,還要跟家族联姻的约定对抗,這不是挺好的。省心又省力。” “我還以为你会变身成向墨的老公呢,等假千金跟郁庭结了婚,咱们也能明正言顺的在一起,一样什么都不耽误。” “那哪成啊。我不能让你找一個处处不如你死对头的老公吧。” “那倒也是。其实学校同学的身份,也行,京城沒有比他好的,那就外地同学呗。男主太贵了……”改变主角的命运越多,积分的转化标准就越高,上辈子要不是改变了王采薇两口子的命运,怎么可能积分還不如扶贫时候挣得多呢?她们俩人可是加速了农来现代化的进程,功德无量的。 這家伙,要是直接成男主了,沒女主什么事儿了。那這辈子是不是又得白干? “无所谓啊,你不是說了,只要跟我一起,不急着退休嗎?积分什么的,心态放平,看淡点儿。” 向墨一想,也是,在哪過日子還不是過日子呢。反正是跟這個人飙上了,有他在就行呗。 咬咬牙,狠狠心,“行,只当是包养這個皮囊的费用了,也值了。” 然后某人就,“哼哼……” 谁說女人不好|色的?這人几辈子就沒改過。 “别哼哼了,我又不知道你本人长個什么模样。难不成你還希望我把周风眠的外形当白月光啊?我不是冲着你内在嗎?再說了,你看看我,這可是我有史以前颜值最高的一次,你也不亏啊。”說着,還站起来,在郁庭的面前转了一個圈儿。 這时空,可能真就是個狗血偶像剧的时空,男男女女的,颜值是真高。连庞家人那样儿的坏蛋,都沒有相由心生的长成歪瓜裂枣,反倒都长得算好看的。 向墨突然又想到一個新的問題,“话說,你能不能把名字给固定一下?這做一次任务换一個名字,我很不习惯啊。你真名叫啥?哪怕是弄個跟我這样儿,同音字的名字也好啊。”這個事情,真的挺烦的。 “想啥美事儿呢?你的名字是因为任务,名字就是你跟任务宿主的联系,我是因为你的关系才能到同一個时空来的。還想要一样儿的名字?怎么可能?我真名叫江邑,江河湖海的江,上口下巴的邑。你可记好了,别忘了。”俩人過了两辈子了,這還是第一次谈起他真身的事情。 向墨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心裡想的确是,记不记得住的,有啥用,他又用不到真名儿,還不是得叫他郁庭。 “那现在怎么办?我這儿真假千金的事儿還沒暴光呢,我也沒认祖归宗呢。原来我是打算先去省城打一個月的工,再去京城,找庞红梅,以投亲的名义,先跟向家联系上再說,我就不信,向老爷子见到這张脸,能不起疑心。就算不怀疑,好歹能上学,庞家肯定不敢到向家把事情闹大的。在京城落脚之后,再慢慢想办法的。”向墨把自己的计划跟郁庭說。 “我這次出来,是以到省城谈生意的名义過来的。走之前就跟家裡說了,要来县城探望向墨的外公外婆。你跟我一起回京城,我把你送去向家,就說在小区门口遇到你要搭便车,看你眼熟,你求我带你到京城的。我不能确定你的身份,怕是骗子,才沒有跟别人提。把你打工的時間省下来。虽然這說辞有很有bug,但是咱俩之前确实不认识,再怎么不合理,也只能是巧合。现在假千金那边儿应该已经把书偷出来了,還有一個月就到十八岁生日,要驗證是否有传承了,她肯定等不了。估计很快警察应该就能查到庞家。咱们晚回去几天,我让人注意着向家的消息,等案子破了你再上门。时机刚好。”提前来半個月,可不就想着怎么让她恢复身份嘛。 “行,就按你說的办。哎哟,可累死我了,我要休息了。”怪不得当时在门口,让她在车外等了半分钟呢,原来是早有准备。 有這個人在,她就能完全放下心休息了。赶紧洗了澡,先睡一觉再說。 “你還是在车上睡吧,這裡條件不是很好,還有,庞家发现你离家出走,找你的话怎么办?” “那也让我先洗個澡,身上粘乎乎的,难受。至于說庞家人,那你放心,我死在外面儿他们才算是彻底安心了呢。只要我不是去京城找庞红梅,他们肯定不会找我的。把钱卡那么死,不就是怕我去京城嘛。家裡一分钱都不带放的。我全部身家就一百零三块,根本走不远,我也不知道向家任何人的电话,打电话都不成。所以,他们不会找的。”不過,能有更好的地方,有金大腿可以抱了,干嗎非得委屈自己呢。 洗完澡,换了一身衣服,清清爽爽的才出发。县城到省城不到二百公裡,走高速就两上小时以内的车程。 郁庭在省城的住处是某五星大酒店的顶层总统套房,进门又专属电梯,有专人服务,开始听那甜姐服务员叫郁总,向墨還沒多想,后来经理又来刷脸的时候,她才反应過来,這服务是不是過于好了?一问才知道,這就是郁家产业。顶层的总统套房常年给郁庭留着一套,方便他出差的时候居住。 真有钱。 也真败家! 胃缓了一下午了,晚餐终于能好好的吃顿大餐。 “嗯……這身体是真的亏了,明明生理上已经饱了,可還是一直想吃,得亏沒去自助餐厅,要不铁定丢人。這就是馋的。”向墨撑得肚子疼,抱着肚子一边哼哼,一边感慨呢。 郁庭也是拿她沒办法,她這就是身体的自然反应,她才刚来,且得适应一段時間,只能给她拿消食片,又让服务员送了山楂汁来。這個罪遭的。 “你给我把把脉,看看還有啥我沒发现的毛病。我自己把出了营养不良,妇科有炎症,宫寒,脾胃不和,你看看有沒有漏掉的。”医不自医,她本身又是個半吊子,這身体是真不好,得调理。 郁庭就给她手拿過来,认真的把了脉,两口手就把了,“嗯,差不多。肝气郁结,已经开始影响脏器了,不调理的话,最多三年,就会出现病变。不過你来了,就沒事儿了。回头我给你开方子。” 向墨就摇头,“不急着治的,我得等着向老爷子亲自给我把脉开方才行。得让他老人家知道知道他孙女在庞家過的是什么日子。我就纳了闷了,向家人是有多圣母啊?才能放過庞家人?庞红梅脑子是不是不太好?還是說,這狗血剧情狗血到,向家人更喜歡假千金?” 真那样的话,只能說一家子脑子都有什么大病。那御医大概也是剧情大神发威了当上的。 郁庭摇头,“那倒不至于。向老爷子是個明白人。而且向家最看重的就是医术传承,谁得了医书传承,谁就是向家家主,這是他们传了多少代的家规,根深蒂固的思想,不可能反而去重视一個假闺女。我猜测是不是向家根本不知道她在庞家是什么過的?她得了传承,估计是先拿自己的身体试验了,把身体医好了,别人也不能知道他受了虐待。還有,之前這姑娘的性子,阴郁执拗,不然也不会黑化。還自卑,大概也不想别人知道她是怎么长大的吧。” 向墨回忆了一下,“是,庞家人对外很会做样子。穿的用的都是都是最好的,跟学校的老师也都关系不错,老是送老师东西。对亲戚朋友也向来是夸得多,還总是强调对女儿怎么怎么好,给买了什么什么的。别人都以为她在家很受宠。不花钱是因为家裡什么都给准备好了,沒有花钱的地方。” 這就是pua吧。所有人都被庞家四個人给pua了。孩子想跟别人說自己過得不好,都沒人信。她也从小就习惯了,不敢反抗,也不知道怎么反抗了。 别的不說,一個還沒到十八岁的小姑娘,能有妇科炎症,为啥的? 那是因为自打十三岁来大姨妈,李金花开始的时候就给孩子钱买卫生巾。更沒人教過她怎么处理。刚来的时候,都快吓死了,以为自己得了什么大病呢。是同桌发现了椅子上的血,告诉班主任了。班主任给买的卫生巾,又带着她到厕所,教她怎么用,又是怎么回事的。可班主任给买的那一包用完了,就沒了。沒有钱买,就自己想法子,就侧所的纸巾,用旧的内衣内裤,记忆裡,她甚至用過老太太拆洗旧棉衣换下来的旧棉花,都是黑色的了,舍不得扔,放在床底下,被她偷着翻出来,用卫生纸包上当姨妈巾用。那东西多脏啊,能不做病嗎?后来总是漏,班主任就找了家长,李金花之后才一個月给五块钱买卫生巾,她用的都是那种两块钱一袋子二三十片的劣质货,能好才怪。 還有本身她的個人卫生习惯也不好。小时候,李金花从来沒给她洗過澡,都生虱子。后来還是搬到县城之后,嫌弃孩子身上脏,弄脏了她的新房子,才让洗澡的。头发也不给剪,因为不给理发的钱,孩子自己拿剪刀剪過一次,被同学笑,然后有好事儿的家长,嘲讽李金花是不是舍不得给孩子理发。回家挨了一顿打,以后再不敢剪了。一周洗一次头发,洗发水用多了還得挨骂。一個月洗一次澡,還要被只知道臭美。后来上高中了,姑娘长大了,自己知道干净了,一周在骂声裡洗两次澡,洗两次头发,反正骂声都麻木了,当伴奏音听了。 就這個卫生习惯,再加上那些神操作,有炎症才是正常的。 一家四季用冷水,庞杰出生之前,晚自习回来饿得前胸贴后背了,连剩饭都沒有。宫能不寒嗎?肠胃能好嗎? 郁庭听她說這些事,也是觉得很奇葩,你說你们把自己闺女跟人家换了,過好日子去了,人家已经是受害者了,還這么对待人家。真就沒想過真相暴露的那一天怎么办嗎? “他们根本不知道向家有医书传承的事儿。” 再說了,按原剧情的话,人家也确实沒怎么着啊。 “行吧。惩恶就是做善事了,我支持你合理维权。”郁庭就觉得,对庞家人那样儿,姑息才是大错特错。 “唉,我现在就是心疼我的积分啊。你用了男主的身份,我這又是抢男主,又是报复女主的,不会倒扣分吧?而且,我怎么越想越觉得,這跟我的任务方向不一致呢?” 跟女主抢男人,与报效祖国有個毛关系啊? “你這系统本来就是脱胎于女配系统的。逆袭打脸只会影响积分核算,别的不影响。你又不是只做报复庞家人這一件事情。不是還有正常的工作嗎?你一直就想学医,這次有机会了,向家那個医书,我觉得应该是高维度的产物,不知道遗落到這個低维度空间的。应该算是玄医的范畴了,好好学。這是非常珍贵的资源。”领导就是知道的多。 “那你說,那医书是真的只认向家人嗎?” “那不可能。它就不是這個时空的东西,就算是血脉传承,认主,也不可能认低维度的血脉为主。可能就是某种机缘。只是一直在向家,向家不肯外传罢了。”這不是跟人类不会认牛马为主是一样的道理嘛,沒理由高级维度的物品认低维度的生物为主的。 “也不知道那個传承是怎么確認的。”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郁家人也是听說過有那么一本医书,并沒有见過。”要不是有那么一本玄之又玄的医书,向老爷子的医术也确实出神入化,郁家为啥守着一個联姻的承诺這么多年呢,還宁肯郁庭這個独子快三十岁了還单身,就等着向家女成年。 “算了,不想了,明天开始我得吃得清淡点了,别把身子养回去了。那就亏了。咱们什么时候回京城啊?” “明天就回。”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