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0 章 第四個火葬場
aaadquo天道已負我,何來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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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憐我嗎小天神小鳳皇還是小情神你用你的血,你的命,你的神臺,來暖一暖我嗎”
陰蘿清醒這一霎,那模糊的手骨,卻是抓住了那一杆血槍。
她眉目狠戾,破開胸骨,頂了進去。
“嘩啦”
冷水混着血水,剎那變得炎熱沸騰,而他嘴角溢出的血污淋了她滿臉。
“賤貨諸天都是賤貨你也是”
“裝什麼絕世好情種,以身殉我,真是沒用的玩意兒,只會自殘,只會犧牲,遇到劫果,除了死,就沒有第二條生路了嗎沒了情,沒了愛,你就活不下去了是嗎你哥廢物你證的是什麼天神道分明證的是廢物窩囊道”
她惡狠狠踹了他幾腳。
赤無傷悶聲不吭,緊緊抱住她不放,生怕這是她最後一刻的鮮活。
陰蘿冷笑,“若我今日,真是神臺崩塌,萬世難救,你該求的,不是什麼假佛假神,他們只會念個阿彌陀佛,然後讓你釋懷,不要多造殺業,影響我輪迴的路真是脫褲子放屁這輪迴的路越紅越好,不見一些血,不讓衆生懼我如厄,還當我是白死的牛馬不成”
“你該握緊你的情天禁,給我殺回去把那一顆顆假仁假義的頭顱,都懸在我的長生棺前每一日殺一個年年祭告我”
陰蘿恨不得倒淨他鳥腦子的海水
“去死誰不會脖子一抹,眼皮一掉,什麼都萬事皆空,懦夫纔會用自刎去平息戰爭,解決麻煩”
“你是天神,戰神,殺神,你學那些什麼狗屁愚蠢的救世神女,男人入魔了,哭一哭,抹一抹脖子,這就能喚醒他的真情,讓他呵護蒼生啦狗改不了喫屎男人死了,這神女又是割肉祭天,又是感天動地,讓他復活,怎麼了啊,她不愛惜自己,自殘救了一根,她還以爲自己很偉大嗎”
“你是不是也要學這些傢伙,做一個很偉大的小蠢貨哪我鄭陰蘿威風了那麼多年,需要你一個神來,用死哀求六界救我不救就不救,我稀罕的呀我不會墮鬼再重修嗎”
“你怎麼能這麼孬啊你日後是被蠢死是不是啊這頭我讓你低了嗎膝骨我讓你彎了”
祖宗噼裏啪啦,足足罵了半個時辰,冰海水都泡成了血溫泉。
赤無傷卻哭得更兇。
“鄭陰蘿,你第一次死,我,我沒有經驗,對不起,對不起,以後,小爺會做得更好的,你別罵了嗚嗚。”
“”
陰蘿的火氣噼啪就上來了,“怎麼着你還盼着我死第二次,好讓你做得更好啊,我是什麼很賤的蛇嗎”
她說到半路,全身僵直,青白的死氣漸漸蔓延上眼瞳。
“怎麼,等不及讓我死了”
陰蘿指甲尖尖,掐住自己的頸。
“冥京可真是迫不及待要收我的屍呢也不看看姑奶奶是什麼硬命,你們也敢染指”
陰蘿逼出喉骨的一條食魂蟲,它以死氣爲食,只會寄託在將死之人的身上,尋常的活人瞧不見它的本體,卻逃不過姑奶奶的眼睛。
“這死劫是時候了,也該,陪你們玩一玩了。”
陰蘿正要合掌,被赤無傷死死環住臉,他哭腔都是顫的,“鄭陰蘿,你要去哪兒你帶我一起你別丟下我”
她沒好氣瞪他,“我去死你也要去嗎你個孬種”
“去呀”
這小鳳皇竟然很認真注視着她,衝她伸出了手,“鄭陰蘿,死是很疼的,小爺最怕疼,你得牽我去。”
蛇蛇好的我那五百字都得白說了
浪費我蛇涎
蛇蛇敢保證,這愚蠢的小鳳皇在話本里都活不過第二頁
這給蛇蛇氣的,又是一個奓毛
“你跟我去死了,你哥怎麼辦,你帝廷怎麼辦,你家祖產怎麼辦,你族裔又怎麼辦,赤無傷,你到底有沒有鳥腦子”
這情天之神卻輕吻過來,吮她那開了一個血洞的喉骨,輕輕舔成癒合的狀態。
“鳥沒有腦子,鳥的腦子都被蛇給吃了,她從小就喫到大,現在一絲一毫都沒有了”他理直氣壯地回她,“反正你死了,我這一族也絕後了,早絕晚絕,不都是一樣嗎讓他們早點接受現實,還能早做打算呢”
好有道理的愛情鳥。
蛇蛇一噎。
情貞長生的小辮尾巴浮動在這波光粼粼的海水裏,攪碎了那一輪血紅殘陽,少年天神親密挨着她,殘金色的雙瞳含着淚,脣間的充沛水汽也滴着她的舌,他似乎很喜歡這種緊密纏繞的嬰兒姿態,“鄭陰蘿,帶我走吧,我們除了不在一個胞宮降生,這些年小爺哪裏離開過你呢”
“再說,鬼界那麼複雜,又是牛又是馬的,小爺好歹能替你擋一擋煞是不是”
尤其是桃花煞。
赤無傷默默紮了那豔鬼一刀。
“把跟屁蟲說得清新脫俗,你什麼時候才能長大啊蠢鳥”
蛇蛇鄙夷。
可赤無傷不聽,他雙臂箍着她不放,情天禁也越插越深,絞得他臉色涔白如霜,那一頭赤紅的狼尾短髮浸泡久了,也彷彿失去了所有光澤。
“像你這樣的蠢貨,養一萬年也成熟不了,你也別當情天禁的兵主了,你成全我算了你去死啦”
祖宗這樣罵着,卻將情天禁抽了出來,霎時染爲一片血海。
赤無傷失血過多,驟然脫力,朝下沉去,他指尖劃過她那冰冷滑順的發,再沒入海水裏,隔着滔滔白水,鄭陰蘿的面容也逐漸變得扭曲陰冷,她那一雙泛着猩紅芒光的眼眸同樣俯瞰着他的淪墮。
他費勁揚起手臂,朝她的方向,眼皮愈發沉重無力。
鄭陰蘿好冷。
我要你牽一牽我,像小時候那樣,把我
欺負哭了,又擔心我回家告狀,就把我牽出了八千里的路,走得眼淚乾了,小腳板都磨出了血泡,事後五位哥哥也只當是我閒着沒事幹兒,故意折騰自己。
她不會來救我。
絕不會。
少年天神喉嚨灌滿血水,視線逐漸模糊。
說不上多失望,只是有一種意料之中的塵埃落定,鄭陰蘿從小就是個小霸王,看上了就搶,搶人家的不給還,長大也是如此,要她吐出一口珠,剜下一片情,簡直比割她肉還難受。
她精明又謹慎,心性還很殘酷,那雙烏溜溜的春日照花小眸裏,照的只有她那大兄鄭夙。
她總不會愛人。
好可惜,也來不及教她愛惜自己。
鄭陰蘿,我死了你會哭嗎會像小爺爲哭的那樣,給小爺掉好多的小珍珠嗎我想着你爲我多哭,可又不想你哭。你總說小爺沒長大,可我已懂了這世間百疾,多苦,少甜,還有這一絲稍縱即逝的情歡。
少年獨自迎風,對敵,再爲心上人拜佛,死去,是不是也算得上一等的蓋世英雄了
“譁棱”
水浪被攪得破碎,他隱隱約約看見了,鄭陰蘿那一張青白猙獰的小臉,被壓力頂得變形,那雙脣彷彿還在說
我真是欠你個鳥祖宗的
他有些想笑,但笑不出來,哪怕當她雙脣貼在臉頰,他仍然沒有幾分真實感。
“鄭陰蘿唧咕”他像溺水的魚兒,吐出幾個水泡,“給小爺,燒多兩箱話本,要,要那種,少年仗劍天涯,被拐進黑店賣身三日三夜的,那老闆娘峯迴路轉還是自己兒時的小玩伴”
“不準死,給我涅槃去”
“唧咕,啊,什麼涅,鄭陰蘿,我還在阿兄的牀底藏了一些寶貝都給你了,別便宜他們”
這個傻鳥,都什麼時候,還惦記着轉移財產呢
陰蘿吸了一口幽藍龍息,吻入他的失血雙脣,平靜的海面開始掀起巨浪漩渦。
赤無傷身上的神血流得越來越兇,幾乎將這一片海域染成血巢,熱到極致燃起了火星兒,眨眼又淪爲赤血火海,他迫不及待反吸着她那一條血信子,手掌從她的腰側漸落下去。
他摸到了一條逐漸成形的,矯健的,蠻勁剛強的龍尾。他着了迷,沉落下去,親吻起她那剛硬的、熱氣起伏的龍腹。
“承蒙天棄,今日曆二萬二千零一重神獄,破我死劫枷鎖,修我不世之功”
她仰天長嘯,龍吟聲貫徹天地。
而自她那額角,在她嘶叫聲中,破開皮肉,血肉迸濺,蜿蜒出兩枝血瑪瑙似的龍枝。
剎那翻江起浪,雷聲大作,轉眼下起了一場潑天大雨。
龍吟潮海證無上神道
我欲化龍,追天而上,天道奈我如何
少年也輕鳴一聲附和,化作一頭殘翼的赤血鳳凰,繞着她不停地盤旋鳴叫,尾羽流着絢麗的焰火,而那涌起的一陣陣潮水霎時成了血巢梧桐枝,荊棘叢生,尖刺遍佈,祂卻極爲歡喜,任由那尖刺穿破聖軀。
鳳鳴棲梧以涅槃之火,同證無上神道
龍鳳雙證長生神道,天地爲之永歲一剎
千夜昏暗之後,從那雷雨血海里,緩緩浮起兩道身影。
那少年鳳君早就褪去了那一身赤紅,那短髮黑黝黝的,深暗又鋒利,殘金色的瞳孔也變作了似妖非妖、似魔非魔的雀頭紫,唯有那一根情貞小辮子,還是鮮紅的模樣,在臀尖搖搖擺擺。
而血海溫順至極,從少年的臂膀分流,他擎起一具潔白無瑕的少女聖軀,血瑪瑙的龍角長枝,眉梢旁盤着一條遊動的血瞳小白龍,而在她周身則是覆蓋了一層華美齊整的雪冷鱗片。
一顆顆血滴從她茸茸細細的白睫毛滑落,她睜開了一雙鮮紅欲滴的龍神瞳。
“該,討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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