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棋手与棋子 作者:微笑啊微笑 叶锋這才打量起鬼谷子来,须发皆白,手指奇长无比,脸上长满了老年斑,瘦骨嶙峋,不论谁看到,恐怕都以为這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老头。%% 谁能想到,就是這老头,彪炳史册数千年,也影响了整個歷史的进程? 鬼谷子呵呵一笑,摆手道:“坐。” 叶锋从善如流,当即坐下,观看眼前這一副残局,有些难来,粗略一看,好像是鬼谷子被逼入了绝境,但若再细看,却又感觉被逼入绝境的是叶锋自己。 鬼谷子笑道:“小友有沒有兴趣接着下?” 叶锋摇头,一来他对下棋并沒有多少兴趣,二来他喜歡赢,拒绝输,而眼前這一局,他并沒有十足的把握,双方都是五五局面,不好打,所以他拒绝。 当然,最重要的是,他拒绝做棋子,残局是别人留下的,对他来說,也就是将他当成了棋子。 也不废话,叶锋直接道:“鬼谷先生引我至此,恐怕不仅仅只是为了下這盘棋吧?” 鬼谷子吐了一口气,冲叶锋眨了眨眼睛,蛊惑道:“如果我回答了你的問題,解开了你的疑惑,你是不是就肯陪我下這一盘棋了?” 叶锋想了想,点头道:“那是当然。★笔.趣.阁 “好!既然如此,告诉你又何妨。” 鬼谷子爽朗一笑,也不等叶锋提问,便直接道:“這世上修行不仅仅只有你那种,分因果轮和生死轮两种。你穿越诸般世界,也就是因果轮。而生死轮嘛,则是你先前经历的十世轮回,那才是真正的修道。也不能這么說,只是相比较而言,后者比前者要高明许多,现在你应该有所体会了。” 叶锋点头,能沒有体会嘛,沒经十世轮回前,他還只是至人地仙修为,经過十世轮回之后,就直接越了過去,踏入了天仙之境,体内已经凝结出了元婴。 虽然现在只是一個点,但有就是有,這变化不可谓不大。 鬼谷子道:“实际上,這也是我們正经历的。越女剑世界,你,我,老聃,墨翟等许多人的存在,都是這十世轮回。” 叶锋心下一震,道:“你们也是?但……” 鬼谷子接過话头,道:“但我們为什么知道,对吧?虽然大体上分为因果轮和生死轮,但這两大类别中,又有区分。^ wwiqukeom你经历的是一种,我們经历的,是另外一种,這便是‘意志’。跟你理解的差不多,百万意志,你小子天赋不错。” 稍稍顿了一下,鬼谷子接着道,“我們之所以知道,那是因为我們已经觉醒了。一旦觉醒,基本就快到离开這個世界的时候。墨翟现在只明悟了一般,也就是他自己所理解的‘化身’,其实无所谓化身不化身,只分觉醒不觉醒。” 叶锋道:“那你什么时候离开?” 鬼谷子眨了眨眼睛,指着面前這盘棋,笑呵呵道:“下完這局棋,我就该走了。” 叶锋心說,要真是這样,恐怕你就走不了,想了想,又问道:“我先前经历的寻秦世界,基本可以肯定是平行世界。但先前经历的呢?” 鬼谷子道:“你說的是类似越女剑、天龙這类的世界?甚至還有你原来处在的大唐主世界?” 叶锋点头。 鬼谷子道:“這些当然也是存在的。他们原本都是不存在的,但是当他们被造出来以后,就有了必须存在的意义。于是,他们就存在。” 說人话! 叶锋满脸黑线,道:“不是,你說清楚点儿,我一时半会沒反应過来。” 鬼谷子忽然指了指天,道:“那位自幼修持,苦历過一千七百五十劫。每劫该十二万九千六百年。你算,他该多少年数,方能享受此无极大道。” 這個問題很好算,叶锋很快得出了答案,就是两亿两千六百八十万年! 与此同时,他瞳仁蓦地一缩,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撼,這個問題的答案,超過了先前所有的话。 這個答案的恐怖之处,不在于那两亿两千六百八十万年,而是那人的身份,他真的存在! 叶锋喉咙轻轻动了下,也正在這时,轰的一声震响,天上劈下一道雷电,将四下照得亮如白昼,却是宛如地震一般,剧烈震动起来。 喂,你好像說了什么了不得的、不该說的话啊。 叶锋瞪着鬼谷子,早知道反应這么大,他就不听了,就自己這点儿道行,对方,不,根本不用那位出手,管他谁谁谁,随便一個喷嚏就能打死自己把,天仙跟天仙也是有很大区别的! 鬼谷子轻轻叹了口气,无奈道:“什么玩意,我连名字都沒提,你生气個什么,管得也未免了太宽了些吧。算了,继续說。只是那位便需要那么多年的劫难,這還只是一個,那你猜猜需要多少個世界才能满足?现在你明白我的意思了。” 叶锋点头,太特么明白了,你還是捡该說的說,不该說的,死都别告诉我好了。 他现在根本沒继续跟鬼谷子扯淡的想法了,只想赶快离开。可来得不容易,想走就更不容易了。 鬼谷子来了說话的兴趣,又笑着道:“接着說,正是因为需要這么多劫难,而這些劫难又需要這么多時間,所以,那些被创造出来的世界,也被赋予了存在的意义。這是一项大工程,很多人都在做,耗费了绝大多数的時間。不用着急,你以后若当真可以得道,也必将经历這一遭。說回眼前,你在那個世界看到的白猿,呵呵,想必你已经猜到了他的身份。不過我還可以告诉你一件事。” “求不告诉!” “天蓬元帅,其实也在那個世界,猜猜看他是谁,你在越国认识的第一個人就是。” 這特么還用猜,你敢不敢提醒地再明显一点儿?话說你收范蠡当徒弟,完全是出于恶趣味吧,憋說话,绝对是這样! 叶锋满脸黑线,看了看天,又抬起手,擦了擦额头并不存在的汗水,貌似又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