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好绿啊
白家大少坐在轮椅上,正等待着,他静静地点了一根烟,袅袅的烟气上升,模糊了他的五官。
苏亦被白夜抱着走来时,看到的就是大少爷這副寂寥的模样。
心中莫名的愧疚,他轻轻拍了一下白夜:“放我下来吧。”
白夜眉头微皱,有些不情愿,从他开始抱苏亦,苏亦已经提了好几次放他下来。
可一见到残疾大少爷,就满心欢喜地要奔過去。
白夜盯着這個轮椅老男人,心中不爽,直觉告诉他這人不是单纯的角色扮演,看苏亦的目光太有深意。
从进副本到现在,這老男人只爆了等级:97级,算高的了,但全程不开小电视,无法从观众那裡获取他到底是谁。
脸上又戴着白金面具,說是大少爷的角色设定:小时候出了车祸,脸上有疤,要遮着。這样戴着面具,即使在场有认识他的玩家也无法认出来。
“来了?”
大少爷温和的声音响起,他转過头,看到的就是自家三弟抱着自己新娘的图景。大少爷什么话也沒說,手指微动,轻轻灭了烟。
一個小动作就弄得苏亦脸热,白夜的手臂還沒完全放下,他就先跳下来,自己站好。
剧本杀裡他和白夜毕竟還有一层叔嫂关系,得避嫌。
“過来吧,一起走。”
大少爷沒有說什么讥讽冒酸气的话,他温柔地苏亦招招手,让他来他身边。
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仿佛他這么說了,苏亦就一定会過去,
白夜听得来气,這人算什么东西?剧本杀裡扮演一下虚假的新郎新娘,還真当是苏亦的什么人了。
苏亦心裡压根沒想那么多,他朝大少爷那儿迈出一步……
“等等。”
苏亦:?
白夜轻轻拉住新娘的婚纱,他们都相认了,在這种高危剧本杀裡比起相信角色扮演的“丈夫”大少爷,明明是他這個现实中的高中男友更值得信赖吧。
而且,這老男人看起来都快三十岁了,苏亦才十九岁,這人撩拨比自己小一轮的少年竟也不嫌害臊!
“小心這种老男人。”白夜低声道。
苏亦心裡想笑,嘴上沒吭声,大少爷看起来也就二十八`九,远远算不上老。
不過他也不想反驳,反驳了,依白神高傲的性子铁定跟他生气。
苏亦只轻轻嗯了一声,表示认同,便继续朝大少爷走去。
他還沒搞清楚他和白夜的记忆到底是怎么回事,再加上叔嫂关系,跟白三少待在一起总觉得气氛有点怪。
而大少爷送他的戒指裡有保命系统,救了他一命,比起每天专注杀鬼的白神,白大少显然对這個[惊悚剧本杀]更为了解。
“保命系统?”苏亦在心裡叫它。
“我在,怎么啦?”
“大少爷有跟我一样的保命系统嗎?”苏亦问。
白大少能给他這种系统,可能還知道如何反抗[惊悚剧本杀]。苏亦想要探听出来,這样以后也可以帮助白夜和其他人离开這裡。
但他们讨论的內容属于严重违规,如果大少爷沒有保命系统,立刻会被光屏系统发现,处死。
保命系统:“他沒有哦。只有你可以有。”
苏亦:“…为什么?”
保命系统沉默了一会:“你以后就知道了。”
苏亦一边朝大少爷走去,一边在心裡思考,他之前问保命系统如何知道密道那裡有個坑,躲进去就不会被鬼发现?保命系统也是這么回答他:以后就知道了。
…保命系统的存在是为了帮助他,沒道理有内情不好好告诉他,故意在那装神秘让他自己猜,会這么回答他只可能是因为……
“是你不能說嗎?”苏亦问。
他略一思索,有点想明白了:
“我之所以能够自由思考、不受光屏监控,是不是因为你代替我受到监控了?
“你的保护机制并不像你說的,能跟病毒一样感染光屏,而是像一道…防护墙,或者說保护层,守在外面。如果你把事情直接告诉我,你就会被光屏消灭,我将重新受到监控,对嗎?”
“……”
保命系统安静之后,笑了一声,明明是无机智的机械音,苏亦却听出了像人一样的叹息,好像有几分无奈:
“你還是跟以前一样聪明。”
……以前?
苏亦有点急切:“你之前认识我嗎?”
“别问了。快去吧,大少爷在等你。”
保命系统不肯回答他,咻地一声,发出机器人休眠的声音:
“我要睡觉了,下次有危险再叫你。老婆晚安~”
苏亦:“……”
平常看到弹幕裡喊老婆老婆就够羞的了,现在连他的系统都這么喊他,奇怪的机械音在耳边叫着這种過度亲昵的称呼,苏亦不好意思起来。
轮椅的扶手上挂着一盏灯,白大少看着苏亦向他走来,属于他的漂亮新娘在這安静的几步路中不知又被谁给撩拨了,白玉的脸上透出一抹红晕。
越走近越发红,和暖的柔光下红的像一只薄皮柿子,戳一下就会流出汁,嫩生生的。
大少爷本已决定放過可怜的新娘,不去问他为何让三少爷公主抱了一路,可看到苏亦脸红的可爱模样,,实在忍不住想去弄弄他:
“他抱得你舒服嗎?”
……什么?
苏亦脚步一顿,心裡有点忐忑,大少爷声音很低,跟方才的温柔截然不同,低得只有苏亦听得见,在光线昏暗的长廊裡,听起来像幽灵的低语。
他想起来大少爷的角色设定:因身体残疾,性情略带变态。
换位思考,看到自己老婆被别的男人当面那样抱着,就算不变态的男人也要变态了。
苏亦一时有点怕,心裡呼唤保命系统,想让它帮他看看大少爷的变态指数有沒有上升?
保命系统跟死了一样,呼呼大睡。
苏亦已经走到大少爷轮椅旁了,他只能小声地解释:“…沒有什么的,三少爷只是顺手接住我了。”
“哦?真沒有什么?”大少爷倾身凑過来,只說给苏亦听,语气酸溜溜的:
“有他在,肯定沒让你受伤吧。”
苏亦正要回答,大少爷就拉起他的手,让他转了一圈……
婚纱裙转過来,雪白新嫩的裸背上,有好几道浅红的痕迹:
……像被什么东西刮破皮了!
“怎么弄的,這么多伤口?”白大少皱起眉,声音故意大了点,让白神也听见:
“都沒人帮你包扎嗎?”
白夜在后面听了這话,立刻抬起头,像一只警觉的狗狗,他听见苏亦竟然受伤了,赶紧看過来。
苏亦:“一点破皮,沒关系的。”
他被怪物在密道裡拖行时刮伤的,刚开始有点火辣辣的疼,现在已经感觉不到了。比起从小到大住院经历的病痛,這点破皮根本不算什么。
白大少默默地看了一眼白三少,什么话也沒說,体贴地从游戏背包裡掏出创口贴,耐心地帮苏亦贴上。
站在后面的白夜顿时感觉到一种愧疚,他抱着苏亦的时候太激动,一心想让他认出他、别再用对待陌生人的态度对待他了,他受不了。
结果,竟然连苏亦背后有伤他都沒发现……
白夜也从背包裡掏出创口贴,想来帮忙,可就這几秒的時間,白大少已经手脚麻利地帮苏亦处理好了伤口。
……沒有他的位置。
“年轻人啊,就是性急。”白大少一脸成熟稳重,开口朝白三少道:
“三弟,以后看到你嫂子受伤了记得及时帮他包扎一下,這样放着不管,旁人知道了還以为我們白家虐待新娘。”
“……”白夜捏紧了手裡的创口贴,什么话也說不出来。
他不是故意不管的,他是沒发现。
——這么明显的伤口他却沒发现,這种话說出来作为解释,也不怎么样……
白夜低着头,默默将多余的创口贴放回背包裡,低着头,不說话。
苏亦回头看了一眼,觉得白神這副样子像凶巴巴的狗狗做错了事,耷拉着脑袋,有点可爱,他开口道:
“那时候太黑了,他可能沒看见。我沒事。”
苏亦适时地切了個话题,问大少爷:
“我被抓走之后,又发生了什么?”
白大少回答:“一开始大家都乱了,三弟冲出来找你,陈律师他们几個跳进密道找你,魔术师和老牧师去外边检查,看看会不会有你的踪迹……”
苏亦觉得大少爷這话有点不对劲,這几個人都在找他,可作为丈夫的大少爷竟然纹丝不动?
“那你呢?你沒来找我嗎?。”苏亦顺口就问出来了。
他问這话沒别的意思,只是出于一种逻辑思考,想要及时確認大少爷的時間线。因为按照剧情设定,新郎官大少爷才是最应该来找他的人,如果大少爷沒来找他,那這段空余時間去干嘛了?
话說出了口,白大少顿了一下。苏亦从這停顿中忽然自己品味到:這句话…好像有点娇嗔,像妻子埋怨丈夫的撒娇。
苏亦一下子不好意思了,他本沒有那個意思的。
說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也收不回来。大少爷低笑了一声,轻轻靠在苏亦身边說:
“我来的太早,岂不是打扰了你和他的好事?”
…!!
因为坐在轮椅上的缘故,大少爷的头正好处在苏亦的胸腹部,吐出的呼吸轻轻扰动着婚纱的蕾丝花边。
苏亦感觉到那种热热的气息,想起之前在衣帽间被大少爷摁着闻……
“我…都說了,跟三少爷沒有什么的。”
他不自觉地退后半步,却被大少爷一把抓住手腕:
“小骗子,還說谎?要真的沒什么,我的弹幕怎么這么绿?”
白大少一把将自己的小电视推到苏亦面前。
眼前弹出一大片绿色!苏亦吓了一跳,黑漆漆的屏幕上宛如长了一片原始森林,嫩绿黄绿草绿橄榄绿,各色绿弹幕齐刷刷地飞過去:
[可怜的白大少,帽子戴好!
[哈哈哈哈爱就是一道绿光,当然是選擇原谅他啦
[你再在轮椅上坐以待毙,你老婆就要跟你弟跑了!
苏亦:“……”
他這一路被白神抱着,沒有功夫关注小电视,估计现在自己直播间的弹幕也…非常不容乐观。
白夜的小电视全员禁言倒是留了清净,搞事的观众不甘心,就又跑来白大少這裡,一五一十地跟他描绘自家新娘与三少爷的“苟且”:
[当时他们抱在一起,讲话贴的贼近,跟情侣咬耳朵一样!只隐约听见什么国王游戏、什么你不要我了,肉麻得我們都以为白神被鬼上身了!他们两人就在那黑暗裡贴贴,空气裡充满了要舌吻的气氛。白大少!你能忍?
[大哥你刚刚新婚,你弟就对你妻子這样那样,公主抱都怼到你眼皮子底下了,你還忍气吞声,你是不是男人啊!
[甭管他是男友還是什么高中同学,来了剧本杀就要遵循剧本,现在那個新人就是你的新娘,不能让白神占便宜!白家家产都是白神继承了,你的老婆也要被他继承?你要這都能忍你就是窝囊废!
弹幕刷了一排排绿油油的:大少不行、残疾废物、帽子戴好……還有的观众更变态:
[大家别急啊,我理一理,现在白神跟那新人是疑似男友的关系?新人扮演的新娘在剧本裡跟大少爷是夫妻关系。那么,当新人跟大少爷一起时,那就是绿了白神,当新人跟三少爷一起时,那就是绿了大少。啊這波、這波是ntr战士赢麻了!牛头人爽歪歪!
苏亦看的耳热脸红,羞耻的要命,沒想到這些观众对97级的大少爷也這么不客气,少部分沒刷绿字弹幕的观众都是刚进来,還在懵逼震惊中:
[??卧槽?你们都在說什么啊,大少爷怎么就被绿了?是…白神?是我知道的那個天天杀鬼的白神?他跟這個新人干嘛了!孩子刚点进来…有沒有课代表总结一下
[自己去新人小电视补回放,别天天伸手党要人给你总结!
苏亦已经不敢去看自己的小电视了,他现在還不想面对恐怖如斯的弹幕。
“看够了?”大少爷幽幽出声。
苏亦不敢說话,他默默把眼前的小电视推還给大少爷,還的那一瞬间,他余光瞥了一下屏幕右上角,想偷看一下大少爷的id。
可上面只显示灰色的几個字:
匿名直播(80级以上特权)
苏亦眉梢微蹙,大少爷的身份可真神秘。有几條弹幕也在警觉:
[大家别骂太狠,這人97级但是匿名直播啊!
[就是說,鬼知道皮下又是哪個大神,去新人的小电视裡骂也就算了,大神還是别得罪了,小心被报复!
[新人万一成神了不也会被报复嗎?保险点都别乱骂吧
[搞笑!多少個新人裡才有一個成神啊,這几年也就白神窜得快,那也差不多花了三年……
沒找到大少爷的id,苏亦也就沒再关注屏幕了,他想隐晦地向大少爷表露一下保命系统的事。
苏亦把小电视推還過去的时候,故意碰到了大少爷搭在轮椅扶手上的手背。
他快快地曲起无名指,偷偷用婚戒碰了一下大少爷,暗示他,保命系统收到了,谢谢。
保命系统說過,大少爷沒有类似的系统,如果公开交流可能会害大少爷被光屏处罚,苏亦只能這样小心地暗示。
白大少怔了半秒,会心一笑,他心中那点吃醋的想法被苏亦這样轻轻一碰,就消泯了:
“一起走吧,去圆桌会议厅。”
苏亦正好也想向大少爷了解剧情进展,他推着大少爷的轮椅,向前走去。
白夜在后面眼巴巴地看着他俩相视一笑,好像有什么瞒着他的秘密。他盯着苏亦远去的背影,不甘不愿地等了一会,故意跟他们拉开一段距离,才跟上。
魔术师静静地走在最后,小丑面具下,他正饶有兴味地暗中观察。
轮椅划過地面,静悄悄的。
“你不问我什么嗎?”苏亦道。
一般来說,有玩家突然被抓走,出于剧情探索大少爷也应该来问问。可从刚才到现在大少爷一句话沒问過他的情况。
仿佛…已经知道发生什么了。
白大少神秘一笑,沒有回答,转而道:“不重要。你先问吧。”
苏亦:“你们那边是不是出事了,怎么突然召开第二次集中推理?魔术师說尸检报告有很多問題?”
這個副本72小时,一共安排三次集中推理,现在時間才過了八個多小时,只用了九分之一的時間就提前开始第二次推理,這很不正常。
“确实发生了不少事。”白大少這次如实地說:
“你被抓之后,三弟第一個冲出去找你。我坐着轮椅行动不便,和方邮差留在原地,继续在婚礼会场中搜查,寻找新证据。
“陈律师、彭策划、林女仆沿着你掉下去的密道,看看通向哪裡。魔术师和老牧师去会场外的走廊查看情况。在這期间,又有人死了。”
苏亦:“…谁?”
“谁死了不重要,待会集中推理会详细說。重要的是時間才過了八個多小时,你算算,我們已经死了几個人?”
苏亦沉默,除去被系统电椅处死的刘歌手,目前已经被刀了四個人:
一开始被白大少枪击的13号玩家、白老爷、格蕾丝、刚死的玩家。
他记得副本规则裡写着,本局设有12名普通玩家,1名凶手,1個鬼。现在仅仅過了八小时,12個普通玩家已经死了4個。
凶手只花了副本时限的九分之一,就干掉了他们三分之一的人,再這样下去……
白大少:“這局說不准,是无人生還局。”
无人生還……
苏亦看過這本书,阿加莎克裡斯蒂的推理名作,十個人被邀請到孤岛的别墅,古老的童谣预示着每個人的不测,他们像被童谣诅咒了,一個接着一個死去,剩下的人互相怀疑猜忌,想找出那個隐藏的凶手……
最后,无人生還。
苏亦想到本局的副本规则,只有72小时内沒有一個玩家推理正确,才能判定凶手胜利,只要有一個玩家猜对了,都算凶手失败。
对凶手而言,玩家是目标,鬼是一個不确定的因素,這是一对十三的局面。抽到凶手牌基本等于豪赌,赌赢了x13倍金币,赌输了就是死,多花1000金币找系统赎身。
如果凶手要确保自己的胜利,要么巧妙地嫁祸一個玩家,让其他普通玩家都以为他是凶手,要么,就采用更万无一失的措施:
用最短時間把全体玩家杀掉。
并且让他们互相猜忌,陷入恐慌。如果玩家本身沒有足够的金币赎身,又不确定到底谁是凶手,就不会在副本早期向系统確認凶手,心理上会一直拖到时限快结束的时候再选凶手。
然而等不到那时,他们可能就被凶手杀掉了。
所以這次老牧师会提议提前第二次集中推理,再死下去要沒人了。
苏亦:“但当时的规则上說過:凶手的目标可能不止一人。這样看,凶手应该只能杀目标人物吧?”
如果凶手从来就可以胡乱杀人,那系统规则沒必要提這么一句。
“确实是。凶手只能杀特定角色。”白大少道,“新人副本难度比较低,如果规则上提示凶手的目标不止一人,那差不多就只能杀两個。不過這仅限于水平一般的凶手……
“真正厉害的人抽到凶手牌,可以把非目标角色变成目标角色。除了原本剧情设定的该杀的角色,凡是拿到凶手证据的玩家、看到凶手行凶的玩家,或者公开质疑谁是凶手的玩家,都会被系统归为可动手目标。
“换句话說,谁威胁到了凶手的身份,凶手就可以刀谁。”
苏亦:“那如果,有玩家拿到了证据,但自己不清楚是定案的证据,也不知道指向谁,凶手知道是這個玩家拿了,這时候就可以刀他是嗎?”
白大少:“对。”
苏亦想明白了,這样的话,凶手只要厉害到能把所有人玩弄于股掌之中,故意让别人拿到他的证据,但又让他们意识不到這個证据指向谁,故意让别人怀疑他,又能洗清怀疑,最后就可以将這些玩家都变成目标角色,全部杀掉。
“所以,即使是最简单的新人副本,如果遇上了水平高超的人当凶手,那一样可以打出无人生還结局,全灭普通玩家。”白大少說完,默默地看了一眼身后。
水平高超的玩家……
苏亦收到了這個暗示,他悄悄回头,看到跟在身后的白夜。
在场玩家中,只有白神108级,是等级最高的玩家。
连杀三個人,都是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杀,最开始的13号玩家状态异常,被大少爷枪击身亡,白老爷在吃饭时呕出头发当场死亡,格蕾丝在停电的婚礼现场,被吊上高高的彩绘玻璃窗。
而他這個新娘被抓走后,短時間内,凶手又刀了一個人。
這一系列杀人,诡异、恐怖、手法夸张,但计划又非常严谨,目前根本沒有留下大的纰漏,完全看不出来到底是谁干的。
苏亦收集到了一些碎片,探索度都比别人高,但目前還沒有拼出具有指向性的真相,這個凶手绝对是一個心思缜密又狡猾的疯子。
這么想完,苏亦又想起高中时代白夜那可怜的数学成绩。
曾经去图书馆,苏亦记得自己還尝试過辅导白夜的数学作业。教了两次后,他彻底放弃了,并且深切体会到了数学老师的艰辛。
虽然数学成绩并不能代表什么,但能从一定程度上反映出這個人的逻辑思维能力。
苏亦跟大少爷笃定地摇摇头:“不会是他。”
白大少有点惊讶:“…为什么?”
他的声音稍稍带了一丝笑意,好像有点莫名的窃喜,调侃道:
“你這么…信任他嗎?”
苏亦淡淡道:
“他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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