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四章 归程,高顺突破!
“杀了這么多的东吴大好儿郎,你们居然還想着囫囵离开?痴心妄想!”
“啊呸!”
张岐鹿冷声骂道。
方才他便察觉到一股阴沉的力量向自己渗透過来。
只不過,当时的自己沒怎么在意,正当他察觉到不对,想要做出应对的时候,却被一股较为强横的空间之力封锁住。
不過,那股空间之力的封锁倒也說不上太强。
但凡是個强点的存在,也足以能够将這样的一股封锁之力挣开,不会被对方得逞。
可偏偏,他张岐鹿虽然可以执掌大军,但实力却是很弱。
毕竟,六品商贾和六品武者之间,還是有本质上的区别。
所以,直接就被吴尔庆得逞了。
吴石山冷着一张脸,有心想要直接将這家伙儿的脑袋给捏碎。
不過想了又想,总归還是将心中的怒气给摁住了。
一双眸子死死地盯着张岐鹿,压低声音,一字一句地說道:“快让這些人散开,否则老子弄死你!”
声音传到张岐鹿耳中,后者神色淡然,全然沒有将吴石山的警告听在眼中,只是淡漠地說了一句。
“死令,全军进攻,势必绞杀外敌,扬我东吴军威!”
“你是在找死!”
听到這话,吴石山脸色一变,低吼一声,原本放在张岐鹿脖子上的刀刃越发近了。
张岐鹿冷笑一声:“你說对了,张某就是在求死!”
言罢,其体内的力量几乎是在瞬息间进入暴走状态。
在其身后的吴石山看到這一幕,脸色一变,顿时這個家伙是想要自爆求死。
手中大刀一抹,直接给张岐鹿抹脖子了。
身体摔在地上,鲜血肆意流淌,生命的气息越发微弱,就连其体内进入暴走状态的力量,也在一瞬间平复下来。
身子无声无息地摔在地上,张岐那不曾合上的双目中带着少许戏谑之色。
然后便瞧见四周的东吴士兵站在原地,大约是愣了差不多半分钟的時間。
紧接着就听到队伍之中有人低吼一声。
“是他们杀了大人,杀了他们,为大人报仇!”
一语落下,伴随着這阵低吼声的响起,這些东吴士兵一個個就像是打了鸡血一般,双目赤红地盯着吴石山等一众玩家。
不由分說地冲了過去,誓要和這群玩家不死不休。
原本的苦战变成了死战。
手中兵器挥舞,将一個又一個东吴士兵挡下,心中却有万千言语,想說却又說不出来。
千言万语的苦闷汇成一句话。
MMP!
喊杀声震天响。
夕阳西下,火红的落日余光落在天边,将整個天穹染得红艳艳的。
那是死去众生的鲜血。
伴随着余晖逐渐收敛,這场战斗也渐渐结束。
某一处地界,孙策身上穿着一件白布轻纱丝绸,赤脚走在大地上,空中秋风荡過,将树上仅存的三两片枯黄的落叶荡走。
孙策走在這样的大地上,神色平静,面色淡然。
不多时,有人来报,說是鲁肃鲁大人已经在门外候着了。
孙策抬手,命人将其带了进来。
“子敬,事情可曾办好?”
少倾,等到鲁肃走进来之后,孙策问了一句。
当這样的一阵问话从嘴裡问出的时候,下方前来复命的鲁肃身子一震,脸上闪過一阵莫名的色彩。
随即,其脸上的神色又归于平静,拱手言道:“回主公,出了些岔子。”
說出這番话的时候,鲁肃脸上的神色稍稍显得有些拘谨,在這份拘谨的神色之中又带着少许的悲哀。
张岐鹿死了。
对鲁肃而言,却是個不小的打击。
“岔子?”
孙策低语一声,只是重复了這两個字。
說话的语气和之前一般平静,并沒有太多波动。
就好像,他已经料定了這种事情会发生一样。
“看来那個人倒是不怎么安分,是他身上出了些许的岔子嗎?”孙策又问一声。
鲁肃低着头,答道:“有一部分是他的原因。”
“那還有一部分呢?”孙策问道。
“大比结束,张岐鹿按照计划,打算借天外来客之手,打杀枫月县领主,但却失败,被那人安稳逃脱。无奈之下只能選擇第二计划,围剿天外来客!”
“這一战,我军大胜,仅有少部分的敌人逃出升天。基本上也算是已经达到了主公的要求,不過,张岐鹿却是死了。”
說到最后,鲁肃的声音显得有些落寞,整個人都是低着头,說出的這番话。
闻言,孙策神色平静,面部的神色并沒有丝毫变化。
只是盯着鲁肃深深看了一眼,随后收回目光:“厚葬!善待其家人。”
“臣,领命!”鲁肃俯身,拜谢。
等到鲁肃站起来之后,便接着汇报其他事情。
其中包括,安排送给刘元的战船被人动用炸药直接炸毁,战船被毁,但安排送战船的船师却不见踪影。
船师?
听到這两個字,孙策的双目瞬间收缩到针尖儿大小,眼眸中隐隐有着一道异样之色一闪而過。
脸上不由得露出几分冰冷的笑容。
那是愤怒的笑容。
当這般笑容在其脸上浮现出的时候,就连鲁肃也都微微皱眉,稍稍缩了缩脖子。
“他倒是机灵,不要战船要船师,這是铁了心要将我东吴的造船技术学過去啊!”孙策冷声笑道,眼眸中的目光越发冰冷。
“罢了,传信告诉子明(吕蒙),尽一切可能,暗杀船师,断不能让我等东吴造船之术,流落他国。”
“是,主公。還有一事,便是那安排去追杀天龙城武将的那一位回来了。追杀失败,让其逃走。如此一来,我东吴有第二尊一品的事情恐怕就此暴露,主公您看,我們要不要做些应对之策?”鲁肃压低声音,问了一句。
孙策摇头:“暴露也就暴露了,反正這些事情也藏不了多久,本王也沒打算藏。”
“本王要死了,仲谋要接手东吴,总该拿出点震慑宵小的力量,断不能让东吴乱起来!”
“而今之事,虽有不如意,但大体還是不错,此次计划,子敬你功劳不小,若是沒其他事的话,就下去吧。”
孙策挥了挥手,便让鲁肃离去
鲁肃却沒有挪脚,而是一双眼睛骨碌碌地望着孙策,张口又闭,想了想,還是出声言道:“主公,還有一事。”
“乔家的那两位姑娘……”
……
刘元:(????)
我去!
大小乔!
這是什么鬼!
江河之上,一艘小船随波而行。
撑杆之人不是旁人,赫然便是貂蝉。
船舱内,刘元站在入口处,望着面前的两女一男,瞬间就凌乱了。
大小乔?
還有一個五六十岁的老男人。
抢個老男人回来,小爷我能理解。
毕竟,這是小爷我自己亲自下达的命令,让高顺找机会抢個船师回来。
新船出行,在离开国境之前,都会有专门的船师一路随行。
既是享受自己的成果荣耀,同时也是为了应对船本身可能出现的各种毛病問題。
而刘元所看重的,也就是這個机会。
让高顺出手,炸毁战船,然后抢走船师。
刘元看着一旁那被五花大捆,面如死灰的老船师,脸上不由得露出淡淡的笑容。
当高顺问及自己,不认识哪個是船师的时候,该怎么办?
刘元教给了他一种最为简单的辨认方法。
辨认船师?
很简单!
将战船炸了。
那個最心痛,最伤心的人,就是船师,无疑!
這個法子,百试百灵。
保准儿
毕竟,对于每個船师来說,经過千辛万苦才建成的一艘战船就是他们的心血,在船师心中的重要性等同于他们的孩子。
将完好无损的一艘战船,直接在船师的面前炸了。
這些船师心痛不心痛?
定然是痛心无比!
所以,炸了船之后,找人也就很好找了。
找着了人,想要将其“請”到自家小船上,那就更简单了。
充其量,也就是一闷棍和两闷棍的区别。
当然,如果两闷棍不够的话,高顺還真能买二送三。
就這样,這位老船师便被請到了船上。
看了眼对方身上五花大绑的绳子,以及绳子下根本就沒有任何褶皱的衣服,刘元在心中默默补了一句。
嗯,非常礼貌的那种請。
只不過,将這位老船师請過来,小爷我当然沒啥意见。
不過,一旁的大小乔是什么鬼?
“高将军,這两人是?”刘元指了指面前的大小乔,回首看向一旁的高顺,问了一句。
高顺苦笑,无奈地耸了耸肩,指了指船外,然后言道:“回大人,是貂蝉姑娘让我将她们带走的。”
“貂蝉?是她抢的女人?”刘元一愣,脸上的目光瞬间古怪到了极点,一双眼眸之中隐隐有着一丝古怪的神色闪過。
将头从這裡探出去,瞅着外面撑杆的貂蝉,喊上一句:“蝉儿,這两個丫头是怎么回事?”
“你怎么把這两個姑娘给绑了?”
一听這话,貂蝉眼皮上翻,有些心虚,连连摇头,矢口否认:“大人,我沒有绑,是她们自愿的。”
自愿?
听到這两個字,刘元的脸色越发古怪。
你這丫头,管這叫自愿?
刘元的目光落在大小乔身上。
這二女的双手双脚都被绑着,就连嘴巴也都被一块干净的白布给塞着。
這模样,乍看也不像是自愿的吧?
而且,蝉丫头最近都变得這么虎了嗎?
說绑人就绑人,根本就不带一点商量的?
不過,這倒也沒啥。
只要绑得有价值,倒也沒什么大不了。
可是,你這丫头绑两個女人回去能有什么用?
嗯,能养眼!
关键是,這种女性角色再多,放在领主府内,小爷我也是只能看,不能用啊!
刘元连番白眼,脸上的神色古怪到了极点。
那一瞬间,他甚至都不知道到底该如何吐槽貂蝉。
只能說,這丫头自从拥有了吕布的力量之后,玩得也都太野了!
刘元在心中默默吐槽了一声,给一旁的高顺打了個眼色,高顺将大小乔口中塞着的白布取下,然后又将双手和双脚上栓着的绳子解开。
“是我家那丫头多有冒犯,在這裡代她向两位姑娘赔個不是。我這便让船靠岸,将两位姑娘放下船,两位姑娘可自行离去。”
刘元对着大小乔,說道。
二女闻言,看向刘元的目光之中神色变化,眉宇间多出了几分另类的气息。
不過,脸上的神色大体還算是镇定,倒真不愧“大家闺秀”這四個字。
且那一双双眼眸将刘元盯得死死的,倒是让刘元自己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
“大人不必责罚貂蝉姐姐。姐姐沒有說错,确实是我們自愿的。”大乔出声,言道。
自愿的?
听到這三個字,刘元立马就傻眼了。
怎么遭?
還真是自愿的?
不過,這也太不正常了吧?
貂蝉那丫头绑了两個妹子出来,结果還真都是自愿的?
总感觉這裡面有故事!
不過,既然這两個丫头是自愿的,刘元倒也就沒有多說什么,只是将撑杆的貂蝉叫了进来,然后說了一声:
“蝉儿,這两個姑娘既然是你带回来的,那你就得对她们负责,我把她们交给你了,若是出了任何岔子,都得由你担着,能办到嗎?”
“是,大人。”
貂蝉斩钉截铁地答道,回答得自是爽利得紧。
闻言,刘元眼眸之中闪過一丝异色,看向貂蝉的目光也变得有些诡异。
但也沒多說什么。
只是饶有深意地望了她两眼,然后便走到那個老船师跟前,打算将這個老船师降服。
只要将這個东吴的老船师降服,只要得到东吴的造船技术,想要造出战船,還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只不過,刘元想得很好。
但是走到這位老船师跟前的时候,不论他们怎么說,那個老船师都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
面如死灰的神色根本就沒有丝毫变化。
木讷的脸孔,空洞的眼瞳,仿佛从来就沒有将刘元放在眼中一般。
這老家伙儿,该不会是傻了吧?
刘元盯着面前的這個老船师,心中冒出一些個念头。
不過,当刘元用游戏查探功能,查看這個老船师信息的时候,得到的反饋却又是一切正常。
【胡忠】
性别:男
职业:船师
品阶:七品
性格:沉默寡言,技术控。
概述:励志将自己的一生奉献给造船事业,要铸就东吴最强战船的男人。
技术控?
沉默寡言?
還好,這家伙儿不是個哑巴。
否则的话,小爷我真得苦恼死。
刘元翻了個白眼,见這家伙儿沒答话,倒也猜得出来,這家伙儿应当是還沒从战船被毁的悲伤情绪之中走出来。
不過,倒也沒事。
時間是最好的良药。
只要有足够的時間在,就能冲淡一切,就能让這家伙儿开口。
而且,收服船师這种麻烦事情,刘元不打算亲自动手。
毕竟,能够对付技术控的,也就只有技术控。
恰好,在枫月县,就有這样的技术控存在。
刘元双眼微眯,心中已经想到了一個极好的人选。
然后便将這個老船师晾在一边,沒有再找這個家伙儿。
顺江而行,一路上倒也沒有遇到多少麻烦。
不過,走到半路的时候,为了谨慎起见,刘元還是選擇走了陆路。
毕竟,相较于逆流而上的水路而言,陆路的速度倒是要快上不少。
在陆路上赶了几日的路程,然后便隐隐瞧得见黄巾领地的边境,甚至于能够瞧得见枫月县的所在,能够望得见枫月县的轮廓。
只不過,還沒等刘元进入枫月县的势力范围,然后便瞧见远处有着一個凉棚立着,在凉棚下坐着一個身材中等的男子。
男子手中拿着一卷书,身旁放着一盏沒啥热气的茶。
目不转睛地盯着书,时不时地拿起茶盏,往嘴裡灌了一口,然后便又将茶盏放下。
不多时,刘元等人到来的动静好似惊动了這個男人。
男人抬头,看向刘元。
在其看到刘元的那一瞬间,双目如电,直射而出,仿佛能够照透心灵,洞穿刘元心中所想,所思所虑。
在這個男人看向刘元的同时,刘元同样也注视到了這個男人。
脸上几乎是在瞬息间就露出了慎重之色。
這個男人,不简单!
刘元在心中默默想到。
几乎是在同一时刻,卜运和游戏查探功能同时开启。
刘元的目光投向吕蒙,想要看看這個人的身份究竟是什么?
也就在刘元的目光看向吕蒙的时候,關於吕蒙的信息也在同一時間浮现出来。
吕蒙?
二品武将?
东吴大将!
這家伙儿就是周瑜走后,东吴派過来镇场子的家伙儿?
不過,這家伙儿在這裡等着小爷這是嘛意思?
打算来拦路抢人嗎?
小爷可不怕你!
刘元双眼微眯,看了眼一旁的高顺,又瞧了眼一旁的貂蝉,心中甚是安宁。
抬步向前缓缓走去。
刘元走得很慢,但每一步却也都异常稳健。
当那一双眸子无比平静地看向吕蒙之时,吕蒙双眼微眯,盯着刘元,将手中书卷放下,然后起身,缓缓走来。
虽然是武将,但浑身上下却也透着一股子儒雅的气息,大有几分书生意气的感觉在其中。
“见過吕将军。”刘元看向吕蒙,拱手作揖,言道。
“先生慧眼。”吕蒙道。
目光流转,吕蒙的目光落在一旁的胡忠身上。
当吕蒙的目光落在胡忠身上的时候,刘元和高顺的气机几乎是在瞬息间凝聚。
二者的目光死死地锁定吕蒙,只要吕蒙一出手,他们就会出手,阻击吕蒙。
甚至就连貂蝉也都紧紧锁定吕蒙,只要刘元和高顺出手,她也会跟着出手,顺手一击,直接劈落。
不過,這样的冲突最终沒有爆发。
吕蒙只是盯着胡忠看了数秒,便挪开目光,落在另一旁的大小乔身上。
“见過两位姑娘。乔老听闻两位姑娘失踪,心急如焚,几番寻找,险些一夜白头,幸得今日在此见到两位小姐。”
“不曾想,两位小姐走失,却是恰好被先生给救了。不知先生可否让吕某将两位小姐带回。”
吕蒙看向刘元,言道。
闻言,刘元双眼微眯,脸上的神色稍显错愕。
這家伙儿,找大小乔的?
不是找胡忠的?
难道說,东吴并不知道高顺把胡忠给抢走了?
不,以孙策和孙权对东吴的掌控,定然知道這一点。
否则的话,方才吕蒙的视线不会在胡忠身上停留那么久。
還是說,吕蒙并沒有接到要劫走胡忠的命令。
只是得到了要接回大小乔的指令。
如果是這样的话。
那,這一切……
可就太有意思了。
刘元双眼微眯,脸上露出一抹莫名的笑容。
刹那间,他心底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
二乔被貂蝉从东吴绑了出来,却直說自己是自愿的,不愿意回归东吴。
东吴为了這两個女子,特地派出吕蒙,半路拦截,宁可放弃胡忠,也要将二女带回东吴。
這裡面蕴含的信息量還不够大嗎?
你品!
你细品!
刘元双眼微眯,含笑望着身前的吕蒙,搓了搓手心,心中仿佛是在思索着什么。
约莫片刻之后,方才将目光落在吕蒙身上,言道:
“将军所言,甚是在理。若是一切皆如先生所說。小子本该让先生将這两位姑娘带走。”
“只不過,這两位姑娘似乎并不打算随将军离去。”
刘元脸上露出和善的笑容,回首,看向不远处的大小乔。
与此同时,吕蒙看向大小乔的目光也在瞬息间变得犀利了不少:
“是嗎?两位小姐!乔老可是已经在家中候着,险些白了头,希望两位小姐安全回去。只要两位小姐一句话,纵使是上刀山,下火海,舍了這身性命,也要将两位小姐救出!”
吕蒙的落词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当這样的一阵声音从其口中爆发出来的时候,其双目如剑,直视刘元。
這家伙儿,是在小爷面前表决心呢?
在试探小爷,看小爷我敢不敢和他对着干?
不過嘛,小爷我就是闹腾。
东吴要做的事情,想做的事情,小爷我就偏偏不让他们如愿!
不是想要将這两個丫头带走嗎?
只要這两丫头說一声不,小爷我就死磕到底!
强调一下。
小爷我绝对不是那种好色之徒。
也不是见色起意。
完全就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若是能够顺带着砍仇人两刀,也就更好了!
不远处,大小乔听到吕蒙的一番言语,眉头微蹙,脸上的神色稍显复杂。
既有恐惧,又有担忧,還有……抗拒!
正当年长的大乔刚刚张口,打算要說些什么的时候,一旁的貂蝉见状,顺手轻轻在大乔的肩膀上拍了拍,示意她往后退。
然后自己则是一步向前,手中方天画戟直挺挺地杵在地上,咚的一声闷响,带起一股子煞气。
貂蝉抬头,双目平视吕蒙,倒是颇有几分女将军的风采。
“吕将军是吧?人是我绑的,若是有什么事,就冲着我来好了,一切,小女子都接下了。与我家大人无关!”貂蝉昂首挺胸,言道。
见状,吕蒙皱眉,却沒后退,只是看了貂蝉一眼,虽有忌惮,但大体還算平静,說了一句:“你?你能够发挥出远超自身的力量不假。不過,這般力量,你又能动用几次?”
“這种力量留在你身上,对风雨县這样的小县城来說,就是一张随时可以力挽狂澜的底牌。你真的愿意为了两個毫不相干的女人,就放弃這样的一张底牌嗎?”
貂蝉双眼微眯,眼珠转动,瞄了眼一旁的刘元,然后便瞧见自家主公对着自己点了点头。
那一刻,貂蝉便好似吃了一颗定心丸一般,心中大定,朗声道:“毫不相干?或许吧!不過,我也是女人,我最恨的就是那种无视人权,将女子当作手中筹码,任意摆放玩弄之辈!”
“每個女人都有生活的权力,都有選擇自己未来人生的权力,這部分权力,不应该被剥夺,也不能被剥夺。虽然不知道你将她们带回去究竟是为了什么,但小女子作为一個女人,心中多少也能猜到一些。”
“小女子是個粗鄙之人,沒有什么高远见识,也不会顾全大局,所以吕将军那些豪言壮语,也就莫要对小女子說了。”
“今日,有我在此,你休想将這两位姑娘带走!”
貂蝉言道,一双眼眸闪闪发光,眉宇间皆是坚定从容之色。
当這番话从口吐出的时候,貂蝉觉得自己念头通达,那一瞬间仿佛心中开悟,武道境界又有了些许增长。
至于站在貂蝉身后的大小乔二女,看向貂蝉的时候,那一双眼睛之中冒着金星,那是羡慕的光芒。
就像是当代的追星族,望着明星一般,眼中带着崇敬,带着敬仰,還有羡慕。
一個女人,能够做到這种份上,简直就是她们不敢想的!
毕竟,乔家的门风家规,已经不仅仅只是用“严苛”两個字来形容了。
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将自己激动的心情平复。
大乔从小乔身旁走了出来,站到貂蝉身旁,然后对着吕蒙施施然行了一礼,柔声道:
“吕蒙将军勿怪,此次出行,全是我与小妹临时起意。在家中呆了十数年,如今见到尘世中的美好,不免静极思动,想外出走走,散散心。毕竟,再回江东之后,我們姐妹二人恐就沒有如此机会。”
“不過,我們姐妹自不会让将军难做,待将军回归东吴之时,只需派人前来通知一声,我們姐妹二人自会相随,跟着将军一同回归东吴,在父亲跟前請罪。”
“如今,還請将军網开一面,许我姐妹二人期限,得以在這红尘之中,停留片刻。”
這番话,說得倒也在理,至少单从语气来說,倒是要比貂蝉方才的话柔和不少。
這样的一番话落在吕蒙耳中,多少也能接受。
只不過,這番话真的要应下嗎?
吕蒙陷入了沉思,脸上的神色有些为难。
他所接到的指令,和大乔所請,還是有些差距。
可是,如今的他,還有别的選擇嗎?
既然对方都已经退了一步,那么他也顺势退一步得了。
大家都向后退一步,退一步海阔天空。
各自好做,便是最好的结果!
毕竟,就算他想要强抢,抢得了嗎?
不仅不一定能够抢得了。
甚至還有可能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把自己栽在裡面。
毕竟,对面除了有一個能够借助外力,将自己的实力拔升到堪比准一品境界的貂蝉之外,還要一個准二品的高顺。
這两人若是联手的话,他根本就沒有丁点儿可能能够顺利地带走大小乔。
甚至還有可能,被反杀!
所以,在這個时候撕破脸皮,对大家都沒有好处。
该妥协的时候,還是得妥协!
“小姐既然执意如此,吕某倒也不好强求,如此的话,便只能麻烦刘先生,好生照顾两位小姐了。”
“等到吕某将手中之事处理完毕,便带两位小姐回归东吴。”吕蒙拱手,也暗道。
闻言,刘元双眼微眯,笑着应道:“好說,吕将军尽管放心,有這两位姑娘在枫月县,定不会让她们有分毫损伤。”
“如此,当是最好。”
吕蒙答道,然后目光一转,落在不远处的胡忠身上,盯着胡忠看了数眼,然后出声,言道:
“胡师傅(PS:师傅和师父這两個词不同哈),你的遭遇大王已经得知。对此深表痛惜。大王让我告诉你,你家中虽无妻儿老小,但還有一個孪生哥哥,一個七十岁的老母亲,你的老母亲在你哥哥家過得很好,一家四口也很融洽。大王会好生照顾他们的,让你无需担心。”
此话一出,一直默然不语的胡忠身子一颤,空洞的双目在瞬息间恢复了神采,双目望着吕蒙,嘴唇颤抖,喉结上下蠕动,双膝一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草民,叩谢大王厚恩!”
下一刻,胡忠高高仰起头,猛地向地面砸去。
赫然想要撞地自尽。
不過,就在他這般做的时候,却是感觉眼前一黑,彻底晕了過去。
出手之人不是一直守在其身旁的高顺,又是谁?
“堂堂东吴大将,竟然干出這等威胁平民百姓之事,不知将军心中,是否有羞耻二字?”高顺怒视吕蒙,冷哼一声,沉声质问。
“阁下不也是当年的陷阵营将领,但也干出那等捆绑百姓之事?”
吕蒙唇齿相讥,高顺冷哼一声,沒有答话,只是脸上的神色越发冰冷,将头瞥到一旁,沒有作答。
“先生,该說的,不该說的,今日吕某也算都說了。如今事情已了,我已无事在身,就此离去。”
语落,吕蒙对着一旁的下人打了個眼色,這些下人纷纷出手,将這凉棚给拆了,带着零部件,跟在吕蒙身后,向远处走去。
见状,刘元倒也沒有出手阻拦,而是任由对方离去,只是等到這人远去之后,方才回首,对着身旁的几人招了招手,示意他们也跟着走了。
当刘元几人回到枫月县的时候,花木兰却是早已经收到金羽雕的传信,带着一众将士在城门口等候。
既是为了迎接刘元,同时也是为了将枫月县的真正的实力,最为强盛、健全的面貌,展现给高顺,让他明白,他即将效忠的這個势力,实力究竟如何。
刘元拉着高顺,向枫月县的一众高层引荐一番,然后又将這些高层引荐给了高顺。
等到這两拨人都熟悉之后,刘元方才提起了另外一件事。
“高将军,你既已入我枫月县,当授予你官职。”
“高将军你实力强大,且是個经验丰富的武将,本该许你一将之位,但军中诸多事物,都是由军师一人执掌。如今军师闭关,虽交予我和花将军一同处理,但我等二人,所能给予高将军的,便只是一個副将之位。”
“如此,着实是有些委屈高将军的。”刘元拱手,满脸歉意和不好意思之色。
高顺闻言,微微一愣,看了眼一旁和花木兰站在一起,正挽着花木兰手臂,說着悄悄话的貂蝉,微微一笑,答道:“无妨,大人安排便是。”
“既是如此,便委屈将军,暂时只能做花将军的副将了。不過,将军虽是副将,但却享有等同于主将的权力,可以在兵营之中抽选新兵,组建一支专属营。至于军费开支,届时高将军找武鸣便可……”
刘元将一系列的事情安排下来,等祭出地印,行驶领主权限,授予高顺官职。
叮!恭喜玩家刘破天收服武将·高顺,目前忠诚度:85。
叮!恭喜玩家刘破天收服陷阵营将领,可组建陷阵营。
提示:陷阵营组建完成,即刻获得陷阵营专属战阵,武将高顺可拥有额外身份:陷阵兵技能导师!
【陷阵兵技能导师】
专属导师:高顺
概述:民兵可選擇士兵分支,转职为陷阵兵。
当地印光芒笼罩高顺,天空之中隐隐有着一道功德气运之力从天而降,落在高顺身上时,高顺身体舒展,浑身暖洋洋的,倒是觉得舒服得紧,甚至不由得呻吟一声。
就在這阵呻吟声說出口的那一瞬间,一直限制修为的桎梏在這一瞬间仿佛有了一丝松动。
桎梏松开,高顺的气息宛若井喷式提升。
直接突破修为壁障,直达二品之境。
二品了?
這就升二品了?
小爷我的枫月县,终于要出一個真正属于自己的二品武将了!(PS:李白最多只能算客卿)
刘元双眼放光,喜上眉梢,心中甚是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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