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五章 王阳明来了?
武鸣点头,当即将高顺带下去安排。
至于大小乔,则是被貂蝉带走,找了個合适的地方安置。
昏迷中的胡忠?
则是被刘元带走,前往另外一处所在。
在枫月县地底,有着一片幽静的空间,這是一间宽阔的地下室。
這间地下室,是刘元特地为黄月英打造的。
其目的,就是为了让其能够更好地研究机关城堡——玄武。
在回到领主府后,刘元便马不停蹄地找到了黄月英,向其询问诸葛亮的境况。
当刘元听到,诸葛亮一直处于闭关不出的状态时,脸上的神色倒是显得比较平静。
毕竟,沒有消息,那就是最好的消息。
能得到這样的一個答案,也算是不错了。
下一刻,黄月英的目光落在了刘元手中被提溜着的胡忠身上,脸上的神色稍稍显得有些古怪,不由得出声问了一句。
“大人,您這是?”
黄月英指着胡忠,倒是有些搞不明白,刘元葫芦裡到底在卖什么药了。
“想請黄姑娘帮個忙。”
当下,刘元便将东吴发生的部分事情告知给了黄月英。
当然,在說出战船之事之前,刘元還在中间穿插了很多阴谋诡计,勾心斗角的勾当。
尽可能地把自己塑造成一個“纯洁小绵羊”的形象。
论中华语言的艺术!
黑的,小爷我也能說成白的!
尤其是沒人对着干的情况下。
毕竟,对這些技术控来說,自己的技术成果,自然是无比珍贵的。
就這般随意毁去,若說不怒不怨?
自是不可能。
而且,即便是刘元已经铺垫這么多,但他依旧察觉得到。
這位黄姑娘看向自己的目光变得幽怨了不少。
“大人倒真是不讲究,居然這般直接地将人绑了過来。对這些造船师而言,能够造成一艘战船,是他们一生中最大的荣耀。”
“毕竟,每一艘船,从构思,到制图,到取材,到修建,都需要经历漫长的沉淀才行。這些战船对于东吴而言,或许只是一個战争利器,但对于船师而言,却是他们心血的结晶。”
“适才,大人說過,东吴为了将其逼死,所以用其兄长和家中老母的性命作为威胁,逼其自尽?”
黄月英看向刘元,问了一句。
刘元点头,沒有否认。
之前,吕蒙說的那些话,看似是关心,但实则又何尝不是另类的警告?
告诉胡忠,他的母亲和兄长如今都在东吴,如果想要让這二人活命,他就必须得好生配合。
除此之外,他别无選擇。
不是他死,就是他家中的老母和兄长死!
“妾身或许能够将他的嘴撬开,从其口中得知一些關於东吴造船的事情。不過,知识和实践却是两码事。想要用其脑海中關於造船的知识,建造一艘能够媲美东吴的战船,期间需要无数实践进行尝试才行。”
“至于,最后能不能成,依旧无人知晓。”
黄月英一本正经地說道。
作为一個机关师,她最是明白“知道”和“做到”之间的差距。
以当代房地产为例,在进行效果图设计的时候,往往设计感很好,且将施工图绘制出来的时候,也能够将设计的美感還原出八九分。
可到了真正“照图施工”的环节,却往往会這出一点纰漏,那出一点纰漏,然后嘴裡說着些许的人情世故,便将這些纰漏遮掩過去。
到最后,成品虽然出来了,乍看上去,倒也沒什么差别。
但在细节处却有着天差地别,真正的设计美感,到最后,可能也就只剩下四五分了。
导致這般差距的原因,除了有各方人马,手段齐出,想方设法,塞满各自口袋之外,還有一种东西叫做“施工工艺”。
在工艺经验无法达到的前提下,总是知道该怎么做,但真正上手,却是不尽如人意。
有句话倒是說得好:
言语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
即便是黄月英這位机关师,自认自己在机关术的造诣上不算差。
可若是想要让她仅凭经验就建造出一艘不逊色东吴的大船,总归是有些不现实。
“黄姑娘觉得应该怎么办?”刘元看向黄月英,问了一句。
既然对方都已经這般說了,显然是心中已经有了应对的策略。
只不過,這应对的策略究竟是什么,她沒有說出来罢了。
“倒也简单,只需要請徐老出手,再与我配合,便可解决。”黄月英答道。
然后直接抛出了两個选项给刘元。
其一,让胡忠假死。
只要胡忠死了,东吴自然不会为难他的家人。
其二,则是让徐之才动手,直接动用医术,尝试封印胡忠的部分记忆,让他忘记家人這個版块,充分发挥技术控的特性,将他丢到一個造船厂裡面,让他日夜工作,沒日沒夜地进行压榨。
這,是“文”的两個选项。
至于“武”的选项,黄月英也抛出了两個。
派人前往东吴,将胡忠的家人救出来,带到枫月县,让其沒有后顾之忧,自然能够为枫月县效力。
其二,也是派人前往东吴,不過不是救,而是将胡忠的家人杀死,然后将脏水泼到东吴身上,告知胡忠,他的家人已经被东吴给杀了,激发他心中的仇恨,让其出手,对付东吴。
只不過,這两种“武”的选项,都被刘元给无视了。
至于原因,倒也简单,完全是因为派人前往东吴,风险太大,稍有不慎,就会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对枫月县而言,可算不上是件好事。
所以,左右思量了一阵,刘元還是决定選擇前面的两种办法。
若是徐老手中,有能够封印人记忆的法门,自然是最好。
若是沒有,便只能慢慢地开导這個家伙儿,让其对枫月县产生归属感,然后再让其假死,助其家人脱身。
“也罢,我便去寻徐老爷子问问好了。”
刘元答道,倒是有些无奈,向徐老爷子的药堂走去。
不過,当刘元走到药堂的时候,正好碰到徐老走了出来,目光落在刘元身上,想要說些什么。
正当這一位要开口的时候,刘元却瞧见了他肩上的包袱。
包袱?
徐老爷子带包袱做什么?
這是要走了?
出远门?
“徐老,你這是?”刘元指了指徐之才肩上的包袱,问了一声。
徐之才一愣,看了眼包袱,轻笑一声,言道:“大人勿忧,老朽不是要走,只不過是需要上一趟山,采一些草药而已。”
“如今,天气转凉,冬日将至,正是浮罗东草生长的日子。此物算是一剂良药,若是能采些回来,总归是好事。”
浮罗东草?
刘元微微挑眉。
這种草药,他倒是在官方给出的攻略介绍中瞧见過,算不上太珍贵,但胜在效果不错,所以不少医者都会選擇在冬日的时候去挖浮罗东草。
“对了,大人可是来找老朽的?可有什么要紧事?”
徐之才问了一句。
刘元点头,然后将胡忠的事情都给說了一遭。
听完之后,徐之才陷入了沉思,脸上的神色稍稍显得有些苦恼。
想要假死,倒是不难,只要药物配制得当,假死這种情况還是很容易的。
只不過,虽然人可以假死,但假死的时辰一般不会超過二十四個。
也就是說,假死的時間范围只有两天,两日的時間已過,若是不能及时将人救活的话,那么這個人就真死了!
而且,就算是胡忠真的假死了。
不過,胡忠假死,真的能够骗得過东吴的那些人嗎?
尤其是如今的那位东吴大将,吕蒙!
一看就不是個好糊弄的主儿。
甚至有很大的可能,到头来,会弄巧成拙。
這其中的风险,可不是一般的大。
“大人,這件事情請容老朽思量些时日,等我将浮罗东草采回之时,自会给大人一個答案。”徐之才言道。
“如此,也好。徐老慢走。”刘元饶有深意地望了徐之才一眼,然后拱手言道。
随后,徐之才离去。
刘元的眼眸中满是平静之色,似乎并沒有因此而有丝毫的神色变化。
伸了個懒腰,嘴角带着少许的笑容。
转身,向自己的领主府走去。
又是美好的一天。
去了一趟东吴,可真是差点把小爷我给累趴了。
啥时候师兄能够醒来,担起這枫月县的重担,小爷我這個领主倒也能轻松些时日了。
刘元在心中默默嘀咕了一声。
随后便回到了领主府内躺尸……不对,是休息。
接下来的几日倒也平静,沒什么大事发生。
直到三日之后,枫月县内,有着一股惊人的兵家煞气扩散而去,一道法相虚影在枫月县上空凝聚,搅动风云,化作一尊魔神。
下方,四方灵力自四周汇聚而来,灌入屋中,注入高顺体内。
随后便听到天空中传来一声长啸,一道流光冲天而起,然后在空中炸开,显露出高顺的身影。
高顺凌空而立,站在虚空之中,一双眸子睥睨地看向四方,眼眸之中隐隐有着精光闪烁,身上的气息在瞬息间达到了顶点。
突破,二品!
燕子岭方向。
一道剑光疾驰而来,落在枫月县上空,倒也不是旁人,正是李白无疑。
這位诗仙剑客,赫然也是被這股惊人的波动惊动,然后御剑而来,随即便瞧见了屹立在空中的高顺。
感受到其身上散发出的那股浓浓煞气,眼眸深处隐隐有着一道剑芒一闪而過。
那是凌厉的战意,是燃烧的战火。
作为一個剑客,就要有敢于拔剑,敢于亮剑的勇气!
不论是敌是友,剑之所在,难免会拉着一些人较個高下。
但很快,李白便将心中的這股子战意摁了下去。
毕竟,如今倒還真不是时候。
刘元抬头,感受着天穹之上的气息涌动,脸上的笑容越发浓郁,召来貂蝉,让其将武鸣找了過来,然后吩咐几声。
“武鸣,如今這位高将军刚入枫月县,便突破到了二品,如此我枫月县也算是双喜临门。等到高将军修为稳固之时,由你负责,操办大宴。并且告知木兰,筹备下一届的军中大比,针对新兵。在那群新兵之中挑出佼佼者,作为高将军的专属士兵,由他另成一营,组成陷阵营!”
“陷阵营!”
听到這三個字,武鸣一愣,站在原地,足足愣了片刻,然后好似想了起了什么一般,瞪大双眼,盯着刘元。
之前,武鸣也就觉得高顺的這個名字有些耳熟,不過一時間倒也沒想起来。
不過,当刘元提到陷阵营這三個字的时候,武鸣彻底想起来了。
陷阵营,那不是就是当年吕奉先麾下的一支猛士。
士有冲锋陷阵之势,故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将之所在,必定陷阵拔营,斩敌主旗!
如此,方为陷阵营!
這,就是陷阵营!
而,這位高将军,赫然便是当年吕布麾下的一员猛将。
本以为,当年吕布麾下的大将走得走,死的死,也该沒了。
真沒想,居然在這裡,让我给碰见了一個!
還是当年陷阵营的主将!
单论修为,高顺的实力或许比不上同在麾下效力的张文远。
不過,高顺的治兵之能,却是丝毫不弱。
只不過,如今的张文远已经在大魏效力,并且得到重用,所经历的一切,所拥有的资源,都远不是高顺能够媲美的。
负责的话,又何至于,在大魏之中的张文远已经突破到了一品,但流浪在外的高顺,却才堪堪突破到二品呢?
“属下遵命,定会办好此事!”武鸣点头,答道。
闻言,刘元颔首,然后挥了挥手,让武鸣退下,去安排此事。
等到武鸣离去之后,刘元方才伸了個懒腰,看着武鸣离去的方向,嘴角微微上扬。
刘元回到领主府内,沒過多久,花木兰找了過来。
說的赫然是她想要将自己将军的位置让给高顺。
给得理由则是,将军之位,能者得之,如今高顺将军既然已经突破二品,可为我枫月县中武道第一人。
如此武将,若不能为将,难免让人心寒。
是以,她愿意让出自己的将军之位,将其让给高顺,自己添为副将,为枫月县效力。
听到這话的时候,刘元倒是有些愕然。
显然是沒想到,這样的一番话居然能够从花木兰的嘴裡說出来。
不過,倒也正常。
毕竟,一個刚进入枫月县的人都已经突破到了二品,而她自己如今的修为,虽然也有所突破,但也不過只是达到五品之境,至多算是能够和刘元持平而已。
這样的修为,若是在高顺沒出现之前,统领一县之地,倒也沒什么。
可如今高顺出现了,而且還是以二品的姿态出现,花木兰心中难免生出一些其他想法。
毕竟,她的官职,她目前所拥有的一切,也都是面前這位领主大人给的。
领主大人既然能给她,自然也能收回。
“木兰言重了。這将军元帅之位,偌大的枫月县,除了你花木兰之外,本大人一時間倒也想不到一個更好的人选。”
“高顺将军虽然勇猛,但也只能作为战将,可大军所需要的,是排兵布阵,统筹前后,纵观全局的能力。”
“這一点,你有,但他沒有。”
“一個二品的武将在你手下,你身上的压力固然会大出一些,可沒有压力,就沒有动力。面对這些压力,难道木兰你不应该是迎难而上,而不是在我這裡說什么你不行,不能胜任之类的言语。”
“這般话,我希望我只听见這一次,日后莫要再提了。”
刘元望着花木兰,低声呵斥一番。
花木兰低着头,沒有答话,脸上的神色显得稍稍有些愧疚。
低着头,什么也都沒說,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然后感激地看了刘元一眼,默默退去。
等到花木兰退出去的时候,刘元又收到了一则系统提示的声音。
叮!恭喜玩家获得NPC·花木兰的好感,忠诚度上升,目前忠诚度95。
清脆的提示声在刘元耳边响起,然后刘元便看到了那高达九十五的忠诚度。
我滴個乖乖,這么高的忠诚度,小爷我也就只在几個人的身上瞧见過。
如今好了,又加了一個。
喜闻乐见,喜闻乐见。
刘元砸了咂嘴,在嘴裡嘀咕了一声。
這個小妮子,倒真是想得有些多了。
不過,倒也正常。
毕竟,任谁在突兀之间,遇到了這种事情,也会在心中产生自我怀疑吧?
但這,对花木兰而言,又何尝不是一种另类的激励?
让她坚定自己要变强的决心。
努力奋斗,不断努力,争取早日变强,变得更强!
這,才是花木兰要做,也该做的事情。
将心中的杂念剔除,然后刘元便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看着面前由貂蝉简单整理一番的近日消息,然后耐心的看了起来。
這些消息自四方汇聚而来,其中的大头自然還是關於黄巾领地内的一些消息。
如今,除却枫月县外的十七方势力都已经暂时在黄巾领地之中站稳脚跟,甚至于不少势力外放的负责人也进行了更换,多是由一些二品境界的存在掌权,但也有少部分是三品武将。
只不過,這些人刚刚在這個地方站稳脚跟,然后就遇到了领主玩家们打秋风似的袭击。
暗中集结,一拥而上,冷不丁给個冷枪,打得過就打,直接攻破小镇,冲入镇中,冲入仓库,抢掠一阵之后,然后又像是一溜烟一般扬长而去,整個過程如行云流水一般,熟稔得紧,显然不是第一次干這种事情了。
就类似于方才的這种情况,在刘元离去的這些日子内,便硬生生出现了几十起。
甚至于,就连刘元麾下的几個镇子,也遭遇了這种情况。
不過,因为刘元早就已经放置了大量地守护力量在旁侧,倒也沒有让那些人得逞。
虽然是沒有得逞,但恶人心却是一定的。
至少,枫月县内的不少人在听到這些消息的时候,都是青筋暴起,满脸怒色。
更有几個暴脾气的将领,主动向花木兰請兵,想要出兵围剿這些人,不過都被花木兰给压了下来。
旁人不知道這其中的原因,难道花木兰還能不知道嗎?
她也算是枫月县之中的高层,对刘元的计划多少知道一些。
所以,在听到這些個消息的时候,她大体能够保持平静。
這些人如今不是還沒有冲进小镇嗎?
只要沒有冲进来,那就沒什么好担心的。
天塌下来,有领主大人顶着,慌什么?
更何况,這些事情,本就是自家领主大人计划之中的一部分,如果不這么做,如何能够让黄巾境内的局势乱起来。
黄巾若是不乱,枫月县如何能够趁乱壮大,在這十七方势力的压迫之中得到发展?
所以,乱点好,乱点好!
只有乱一点,才能够达到刘元心中期望的那個目的。
“乱?挺好的。只是不知道,以這些玩家的水平,到底能够把這种乱局维持多久?最好是能够久一点,否则的话,可就真是对不起小爷我苦心导演的這场大戏了。”刘元在心中默默想道。
然后将這张信纸放下,拿起了下一张,然后又是粗略的看了一眼,随即放下。
忽然,刘元拿到了一张信纸,那一瞬间他的双目顿时收缩到针尖儿大小,眼中露出一丝惊骇之色,一双眸子死死地盯着手中的纸,身上陡然有着一股子煞气蔓延而出。
纸上倒也沒写什么其他的內容,想要表达的意思也就只有一個。
那就是,阎罗殿和吞噬神庙的人出现在黄巾领地,配合天外来客暗中出手。
甚至有不少人看见這两方势力的人,還和一些天外来客搅和在一起,一明一暗,共同算计而今占据黄巾的十八方势力。
吞噬神庙,阎罗殿?
還真是什么牛鬼蛇神之类的东西都出现了。
看来道主的那一次阎罗殿之行,只是把他们给打疼了,并沒有将他们打怕!
如今,居然還有人敢来黄巾领地兴风作浪。
刘元双眼微微,在心中默默思量,在想自己要不要稍微改变一下策略,将這两方势力的人给尽数解决才是。
毕竟,這两方人,留着也是個祸害。
若是能就此解决,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只不過,当這样的念头出现在刘元脑海中的时候,刘元思虑了片刻,便将這种冲动摁下。
现在,還不是和這两大势力的人正面交锋的时候。
就算是小爷我不出面,顶着大唐名义的方腊也会出手,也会選擇对付阎罗殿。
毕竟,如今整個神州的局面,因为冀州王袁绍对大魏出手,阎罗殿天子阻击大唐,堵大唐国门,已经彻底乱了起来。
在這乱局之中,在這乱世之下,最终会如何收场,却是沒人清楚。
即便是刘元,也是两眼一抹黑。
不過,他倒是明白一点,想要在這般乱局之中杀出一條生路出来,尚需不断努力才行。
“吞噬神庙,阎罗殿。這两方势力既然已经出现了,想来那些势力也该动手了吧?”
刘元在嘴裡嘀咕一声。
說到底,阎罗殿的手,還是伸得太长,伸得太广了。
有些时候,手伸得长了,被人瞧见,就会忍不住动刀子给他修修。
倒也用不着太狠。
砍掉一截就行。
将這则消息放下,然后看向另外的消息。
剩下的消息倒也沒什么打紧的。
无外乎就是大唐如今和阎罗殿两大天子对峙,有人看见大唐天空之中有着一道犀利的剑气直冲云霄。
一個老者负剑而行,一步出了长安,三步跨越千裡,直至大唐边境,出了一剑,将阎罗殿天子逼退。
然后转身纵横三万裡,来到另一处,又出一剑,将第二位天子逼退。
不過,這两大天子虽然向后退了些许,但却沒有彻底离开,而是守在大唐边境处。
只要大唐要出兵,想要管冀州和大魏的闲事,他们就会出手,牵制大唐。
他们,或许不是裴旻的对手,但牵制裴旻一会儿,然后再退去,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最多也是吃些亏,躺在床上躺几日便是、
說起来,倒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所以,大唐的僵局,或者說整個神州的局势,并沒有因为大唐剑圣的出手而有丝毫改变。
冀州和大魏之间的争斗,如今已经到了势如水火,不死不休的境地。
二者军队,两相厮杀,一時間倒是谁也奈何不得谁。
整场战斗,在此刻陷入了僵局。
僵局?
這两個字,对于大魏和冀州而言,绝对算不上什么好字眼儿。
不過对大魏境内的玩家群体而言。
這可就是天大的机会。
一個個玩家领主纷纷出手,在大魏境内搅动风云。
今天杀了五百個大魏士兵,明天砍了一千個冀州兵。
两面作战,两不相帮,两面为敌,一瞬间倒是将整個大魏的水搅得更浑了。
你问,为何大魏和冀州不联合起来,先将這群反复横挑的家伙儿给解决掉?
不好意思,你真以为,自打一见面就杀红了眼的两個家伙儿能够安心地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說话?
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指望這冀州和大魏联手,完全不可能。
甚至于,在某种程度上,不少人都乐得瞧见這一幕。
至少,在某种程度上,這种乱局,也才方便某些人见缝插针,做出一些平时不方便做的事情。
就好比是司马懿,虽然嘴上說着忠心于曹丕,但暗地裡,他的儿子们却是早就已经安排手下,在暗中安插了不少心腹在大魏的重镇之上,暗地裡招募私兵死士,以备后用。
這些私兵死士留着的作用是什么,难道還不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
這些家伙儿留着?可不就是为了最后时候,司马家造反的嗎?
当然,這部分消息可不是刘元的手下打探来的,而是从李雨青的口中得知的。
毕竟,在司马懿安插心腹的时候,找個由头,在曹植手下当官,并且還混上了一個太傅身份,负责教导当今正牌魏王曹睿的李雨青,又何尝沒有在安插心腹呢?
而且,更为重要的一点是,這两人在安插心腹的时候,還时常会凑到一起去,相互之间难免会因此发生冲突。
两方人马明争暗斗之下,倒是各有输赢。
只不過,对于“暗中下棋”這种事情,双方都很克制,一句话都沒說,只是默默行事。
毕竟,明面上,相对于暂时合伙的曹植和曹丕两兄弟而言,大家也算是同僚了。
和司马懿斗?
也不知道青姐能不能赢。
不過,想来青姐的這部分游戏人生应当也是十分精彩的。
刘元伸了個懒腰,倒是一点都不担心自家青姐的情况。
毕竟,有青姐在的大魏,应该担心的,应该是大魏本身,而不是青姐。
被数据流大神盯上的人,還能有好下场嗎?
基本上是一盯一個准儿了。
刘元在心中默默想到,然后将大魏的消息放下,转而看到了另外一個消息。
是黄巾领地内,關於大明的消息。
据說是在大明占据的梁城内,有人送来了一队马车的东西。
马车的队伍很长,远远看去,至少也有十几辆之多。
只不過,這些马车上面运的是什么东西,却是沒人知道。
上面盖着一块大黑布,将整個马车都遮得严严实实的。
倒是有不少人在心中猜测,猜這個东西会不会是大明的火器。
毕竟,大明的火器,天下闻名。
若是火器的话,倒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依靠火器之利,镇守梁城,却是足以将梁城守住。
只不過,唯一让人有些好奇的一点就是。
如今,其他势力的负责人基本上都已经现身,但唯独大明放在梁城的负责人,却是直到此刻都沒有消息,甚至都不确定大明有沒有派新的负责人到梁城。
然而,刘元的這個疑惑,在三天后,得到了解答。
至于原因嘛,便是大明放在梁城的负责人来了。
是個儒学大师——王守仁!
王守仁?
当這個消息传到刘元耳中的时候,刘元愣住了。
這個名字,他自然是无比熟悉,那可是古史上的儒学大家,开创心学大道,被称为古史明代亚圣的存在。
即便是放在游戏中,虽然人物强度受到了削弱,但那也是了不得的人。
大明,居然派出了這样的人镇守梁城?還真是舍得下本钱!
刘元不由得嘀咕一声,心中的震惊之色久久无法平静。
毕竟,這一位若是来的话,那么整個黄巾的局势当真要发生许多变化了。
大明,這是打定了注意要吃下黄巾领地的残余气运,打算借助气运和劫运,扶持起一個一流势力?
這是很多人在听到這個消息之后,脑海中产生的想法。
纷纷将信传回给自家势力的负责人。
不過,收到的答复,却都是让他们稍安勿躁。
对于這個答复,各個势力的负责人心中多少有些疑惑,但却沒有表达出来,只能听着自家主子的话,安安静静地干好自己的事情。
至于那些個多余的言语,還是打碎咽回肚子裡才好。
上面的负责人不给力,但是這些势力放置在下面的掌控着自然不可能无动于衷。
相互之间,私下传信,想要联手,先将這位声名在外的心学大师给干掉!
毕竟,相对于各位二品而言,一個修为达到准一品,甚至于随时都有可能顿悟,达到一品的王守仁无异于是颗定时炸弹。
一旦王守仁达到一品,一個一品的儒道亚圣,再加上大明火炮之利,士兵之勇,想要横扫整個黄巾,還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這样的事情,不能发生,也绝对不可以发生。
最好,就是在這种事情发生之前,自己等人先行出手,将這一切可能都扼杀在萌芽之中。
只要解决掉這個最大的威胁,那么自己等人也才有胜算。
至于大明的报复?
這些人压根就不在意。
能够出现在這裡的,谁背后還沒几個靠山不是?
甚至于,都有人把联手的邀請函,送到了刘元手裡。
在王守仁沒来之前,他们之间或许是敌人。
不過,在王守仁到来之后,這一位也就成了共同的敌人。
同仇敌忾,說的也就是這般了。
只不過,面对這群人的盛情相邀,刘元却選擇了婉拒,拒绝了這些人的好意。
联手?
联手是不可能联手的。
和這群家伙儿联手,那无异于就是与虎谋皮。
小爷我现在需要的是什么?
是苟着发展壮大。
王守仁虽然是一品,虽然是心学大道的开创者,但谁就能肯定,他的存在,一定会给自己等人带来冲击呢?
或许,他所带来的,是另外一种可能呢?
一位未来的儒道亚圣,其心性自然是不必說了。
若是沒有良好的三观,压根儿就不可能将儒道修行到這般地步。
可以毫不客气的话,任何一個在儒道上终其一生,而沒有走上他路的儒者,都是一位品德优秀,三观周正的人。
這种人,所奉行的大道,或许各不相同,但归根结底,依旧离不开儒学的仁义礼智信。
离不开孔圣的儒道。
所以,王守仁的人品,绝对是可以相信的。
而且,這种品德高尚之人,当不是争权夺利之辈,否则的话,他也不会让梁城出现十几日的无主之期。
就在刘元婉拒那些人的盛情之后,有消息传来,那位王守仁大门出城了,先是给黄巾境内的众多势力递了個拜帖,言說自己无心战事,希望不起战端。
他入黄巾领地的目的,只是为了陪伴友人,走尽神州路,观天下水脉,著不世之书——水经注!
当這些拜帖递出去之后,另外一個人名也出现在各方势力首脑的案桌上。
郦道元!
一個致力于研究水文、水势、水脉的人。
一個小有名气,但却毫无建树之人。
为何那位儒道大师,心学开创者,会選擇让這個人跟在身旁?
不对,不应该說是让其跟在身旁,而是他主动跟在郦道元身旁。
用通俗点的词语来形容,就是……
倒贴!
对,纯属倒贴!
而且還不需要任何代价的那种。
当這样的消息传到其他势力掌权者耳中的时候,除了震惊之外,還是震惊。
至于刘元听到這般消息的时候,脸上倒是不由得露出震惊之色。
郦道元?
就是上次在东吴给自己指路的那個男人?
应该是差不了了。
只是沒想到,堂堂阳明先生,居然会和這样的一個男人站在一起,倒是有趣。
他之所以這般做,难道是为了明悟心学,顿悟一品?
刘元心中闪過這個念头。
根据古史记载,阳明心学强调的是心即理,致良知,知行合一!
虽然游戏人物塑造,会和古史人物原型有些许差距,但本质上相同,不会差得太离谱。
所以,這位阳明先生如今会選擇跟在郦道元身旁。
“大人,這封拜帖?”武鸣沉吟一声,抬头看向刘元,问了一句。
刘元微微一笑,答道:“收下,并且告诉王先生,若是两位先生愿来,枫月县定扫榻相迎!”
闻言,武鸣拱手,点头,脸上露出一抹笑容:“是,大人。”
武鸣退去,然后将自家大人的口信托人送到梁城。
梁城内,王守仁收到各方的回复,有热情相迎的,有不咸不淡回应的,有恶语相向的。
只不過,這些回复,落在這位阳明先生眼中,脸上依旧是满满的平静之色,沒有多少波动。
“如今,各方的回复都来了,你想先去哪個地方?”
“枫月县!”郦道元答道。
枫月县?
听到這個名字,王守仁脸上闪過一丝异色,倒是沒想到自家友人会說出這個名字。
“为什么是枫月县?”王守仁再问。
郦道元一愣,倒是沒想到這位友人会接连问出這些問題。
“听說,那個地方是黄巾的发祥地,黄巾的三大将军便是从枫月镇(PS:以前是镇,然后升级成县的)之中走出来。”
“虽未见過那位道主,但這些年神州的变化,郦某看在眼中。”
“太平道主张角,无愧大贤良师之名!”
:https://www.zibq.cc。:https://m.zibq.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