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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以后给我交粮

作者:苦司
“你想听啊?”晏轻南认真问他,“想听我就叫。”

  沈景远又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晏轻南叫他哥会很奇怪。

  于是沈景远摇摇头,說:“别。”

  简东一放筷子,假装严肃地說:“你看看你们這一晚上讲多少小话了?有对象不要兄弟啊?晏老板罚酒。”

  “东子。”沈景远平淡地叫他一声简东就立马怂了。

  “行行行,你们慢慢說啊。”简东接着吃东西。

  晏轻南笑了,举起杯子和简东的碰了一下,“那必须得喝。”

  這顿饭吃得大家都很开心,走得时候時間也挺晚了。简东和贺梓都喝了酒,沈景远和晏轻南送他俩到路边去打车,看他们都上车了才回停车场开车。

  這回是晏轻南坐在副驾驶,车裡漂浮着一股淡淡的酒精味道。

  “你闻着难受嗎?”晏轻南一边问一边开了点窗,“难受我就再打开一点。”

  “干什么呢?”沈景远用他那边的控制把副驾驶车窗升上去了,“现在开窗你想头痛啊?”

  “行,”晏轻南好好在他位置上坐着,“有人心疼我,感觉真好。”

  开着开着沈景远问他:“你是不是還沒习惯?”

  “习惯什么?”晏轻南偏头看沈景远。

  “我說我們在一起這個事情,感觉我对你好你就总是沒习惯,”沈景远顿了一下,“难道我之前对你不好嗎?”

  這不是一個什么送命問題,晏轻南也知道,他其实就是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而已。

  “当然沒有,”晏轻南语速慢慢的,“你对我很好啊。我就是有点不习惯這個角色的转换,以前好是好,好是那种沒有名分的好,和明目张胆的能表达的好不一样,還有亲密程度,什么话能說什么话不能說,都不一样。”

  這点沈景远同意,但他笑了声,說:“其实我還挺习惯的,因为我觉得你以前就差不多這么对我的。”

  這会儿正好遇到红灯,沈景远停了车,手放在中控台上,被晏轻南抓去捏了捏。

  晏轻南就看着两人交握的手,說:“我太久沒谈過恋爱了,从大学毕业到现在一次沒有過。”

  “为什么?”沈景远问,“你這問題提的正好,我也有点想知道,但之前就不好意思问。”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晏轻南笑,“你想知道什么问就得了,我又不会不告诉你。”

  绿灯亮了,两人手分开,沈景远接着說:“就是觉得這么问是不是有点小气,再說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這我知道的。”

  为了坦诚一点,沈景远先說自己,“我之前只和关煊在一起過,当时对感情,怎么說,我觉得不是特别必需的东西,有就是锦上添花。但我還是很认真的,我真沒想過能被出轨。”

  晏轻南嗯了一声,說:“我大学的时候,谈過两次,第一次稀裡糊涂的,别人跟我表白我就答应了,是我同龄人,当时在学校裡很优秀,可能就有一点好感吧,就是对相同年纪优秀的人的欣赏,我就答应了。后来发现不喜歡,他优秀是优秀,感情是另一回事,就分了。”

  他一边說一边屈着手指在敲门把,发出一下一下轻缓而有节奏的声音。

  “第二次,快毕业的时候,這次我追的人家,是我同班的,但是是那种很普通的人,甚至我室友都是在知道我俩在一起以后才知道班上有這個人的。后来毕业了,和家裡闹矛盾,我沒想到他支持我爸妈的想法,就觉得……真是那句话。”

  晏轻南笑了一下,“现在的人经常說的,三观不合。這种东西真得经历点事儿才能看出来。也沒后悔過……当时我被很多很多事情烦,每天都觉得自己废人一個,情绪不好,再加上意识到有問題,就分手了。”

  “现在呢?”沈景远问,“现在不觉得自己废人一個了吧?”

  晏轻南摇头,“所有事情不是都用一個标准衡量的。”

  “你真帅呆了啊,”沈景远勾着唇,“說真的,就每回這种事情上面,你都想得好通透,偶尔丢句话出来能把我帅晕。”

  沈景远很少這么說话,晏轻南都半捂着脸笑了,“有你這么夸人的嗎?”

  “你大学的时候什么样啊?我有点想不了,就觉得你這种长相,得越老越帅。”沈景远看他一眼。

  “照片我那儿有,回去慢慢看。”晏轻南沒办法地說。

  到停车场锁了车,晏轻南牵着沈景远手朝栈走。

  因为喝了酒他手心很烫,沈景远晃了晃,问:“你怎么每次都喝不醉的样子,只有上次简东让我来借你的时候是真醉了。”

  “我酒量大呗,你沒听過一句话啊?”门被晏轻南打开了,两人走进去。

  “重庆两條江,喝酒当喝汤。”

  沈景远就笑出一声就被他压在门边墙壁上亲。

  “喂……喂喂……唔……”

  “晏轻南你怎么這么行啊?”沈景远一边被堵得說不出话一边笑。

  “啊,”晏轻南沉重地喘着气,贴着他嘴唇說,“還有更行的。”

  “洗澡嗎?”沈景远抬手摸他发茬,眼睛亮亮的,還弯着,像小勾子。

  “在浴室裡啊……我可以的。”晏轻南偏過头咬他耳朵。

  沈景远扬着脖子,轻飘飘地推了下他肩膀,“想什么呢你。”

  浴室倒是一起进了,出来的时候沈景远是被晏轻南扛着的。

  也沒做到最后,就是累。

  主要原因是沈景远一直想压晏轻南,动不动就要挣扎一下,最后自己沒力气了還沒晏轻南抵着弄。

  沈景远倒挂着,手握成拳头捶了下晏轻南小腹上的肌肉,“把你能的。”

  晏轻南把他放在床上,自己跟着压下来,又亲他。

  有人的时候還好,晏轻南人模人样的,独处的时候他真就太喜歡接吻了,才這么几天沈景远觉得嘴都要被亲秃了。

  “我觉得我們有一個严肃的問題需要讨论。”沈景远抬起手臂把他隔开一点。

  “什么?”晏轻南撑着手坐起来。

  “那個……我以前是在上面的。”沈景远說。

  “能看得出来。”晏轻南给他把枕头放好,让他躺得舒服点。

  “那怎么办?”沈景远问。

  晏轻南在他身边靠着床头坐,沈景远就贴過去,额头碰着他腰侧。

  刚从浴室裡出来,晏轻南上半身沒穿衣服,沈景远贴着皮,微凉微凉的。

  “我有点忍不住,不抽烟,就咬着,行嗎?”晏轻南问他,“要是不行我就出去抽,洗個澡再回来。”

  “沒事儿,”沈景远缓慢地眨着眼,“你咬吧。”

  晏轻南于是拉开床头柜从裡面找出了一包烟,還是沒开過的。他撕了包装抽出一根咬进嘴裡,說:“這我剩的最后一包了。”

  沈景远嗯了一声。

  “刚才你說的,我觉得……”晏轻南叼着烟,声音不是很清楚,“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尝试一下。”

  “啊?”沈景远真的惊讶坏了,“這你都让步啊?”

  “那有什么办法?”晏轻南笑,“那不能因为這個就不行了吧。”

  他說完之后沈景远就笑了,笑得一只手抬起来穿過晏轻南腰搭着,抓了抓他的裤子边,說:“我逗你呢你還真让我。”

  “逗我啊?”晏轻南揉了揉他后颈,“那你让我啊?”

  “那我不让你還能让你躺着?”沈景远扬起头看他,“别想這种美事儿啊,以后给我交粮。”

  “行,我乐意得很。”晏轻南又俯身在他额角亲了亲,突然想起件事儿,“過年之前我再陪你去复查一次。”

  “好……”沈景远答应道。

  “困了沒?睡觉吧。”晏轻南顺手就把灯关了躺下来。

  沈景远困了,但沒马上闭眼,他等着晏轻南躺好,蹭過去挨着他,之后晏轻南熟练地把他抱进来。

  這個姿势晏轻南能感受到他脉搏在跳动,這是对于晏轻南来說最安心的事情。

  阿易是除夕夜之前走的,慢慢比他离开得更早。

  除夕夜晚上竟然還来了两個人,晏轻南把房间给他们登记好了,整個栈裡也沒剩下多少人。

  晏轻南从下午开始就在忙着准备晚上的菜,其实两個人也吃不了多少,但晏轻南选的都是一些复杂的菜式,裡面很多是做给沈景远吃的,他以前沒做過,怕做得不好。

  還是和之前一样,沈景远在旁边做点简单的事情。晚上要开饭了,正忙着的时候,晏轻南手机响了。他在炒菜沒手拿,让沈景远帮忙看一眼。

  打来电话的是柏宇,晏轻南就說让他接。

  “喂南哥啊?”柏宇那边很安静,但這边在炒菜,沈景远也听不太清楚,就做了個手势去旁边接。

  “我是沈景远,南哥炒菜在忙着,有什么事我可以转告,或者你等会儿再打過来?”沈景远问。

  柏宇:“哦沒什么,景远你在南哥栈嗎?”

  沈景远:“对。”

  柏宇:“我還以为就他一個人呢,我和柏椿今年也沒回去,說来关爱一下孤寡老人,我們都在路上了马上到了,還提了点儿菜。”

  沈景远笑,說:“好啊,正好要吃饭了,来吧。”

  挂了电话之后沈景远要把手机塞回晏轻南口袋裡。晏轻南穿着围裙,下面是條运动裤,之前手机是放裤子裡的。

  沈景远为了好放就站在他身后,下巴搭在他肩膀上看锅裡的菜,拿手机挑开他裤子口袋。

  “什么事儿啊?”晏轻南问。

  放完手机沈景远顺便就趴他身上了,“柏宇說带着柏椿来吃饭了。”

  晏轻南這会儿還沒意识到他们說的要来是现在马上,“什么时候?”

  “正在路上。”沈景远笑。

  晏轻南拿着锅铲的手顿了一下。

  “他们带着菜来的,别紧张啊,”沈景远掐了把他的腰,“說马上到了。”

  晏轻南把火关了,這已经是最后一道菜。

  装盘之后两人一起摆好餐桌,坐一块儿等。

  晏轻南把手机摸出来给柏宇发消息问:菜好了,什么时候到啊?

  问完他突然觉得眼睛一疼,嘶了一声,沈景远站起身看:“怎么了?”

  “沒,刚才眼睛刺了一下像进了东西,现在沒事儿了。”晏轻南手拿开连续眨了几下眼,眼眶裡蓄了点泪水,還红了。

  沈景远抬着他下巴說来我看看,借着光仔细看了会儿也沒觉得眼睛裡有什么。

  “可能就是突然什么刺了一下,沒事了。”晏轻南搭了搭沈景远的手。

  “应该是吧。”沈景远低头亲了一下晏轻南眼皮。

  就這一秒门被推开了,“哟,我俩来的是不是不太对啊,要不我俩出去一会儿?”

  沈景远听出是柏宇,松了手坐下来,還笑着,說:“快进来吧。”

  柏宇看起来接受良好,反倒是柏椿一脸被雷劈了的样子,跟着她亲哥走进来,问沈景远:“沈哥,你喜歡男生啊?”

  “你還自诩情感咨询专业人士,他俩你看不出来?”柏宇给柏椿递了双筷子。

  “行吧……”柏椿沮丧地接過来,小声嘟囔:“我之前還以为可以追一追呢。”

  “哎哎妹妹我還在啊。”晏轻南有意逗她,柏椿果然就笑了,“那又怎样,你要不好好表现以后被沈哥开了可就轮到我了。”

  柏椿這种好感就是单纯的对比自己年长的、强的人的欣赏,何况沈景远還脾气好,总是温柔地和她說话,但跟喜不喜歡還差得远。小姑娘心裡清楚,也是闹着玩儿的。

  沈景远给她倒了杯茶递過去,问:“饿了沒?”

  “你看看沈哥多好啊,你就知道跟我抬杠。”柏椿接過水甜甜地道了声谢谢。

  “得了吧,饿了就吃饭。”晏轻南把柏宇带過来的菜接走,拿去厨房裡重新装碟。

  晏轻南走了之后柏宇就开始问了,趁着那人不在什么不好问的不好答的都想听听。

  “他追的你啊?”柏宇一脸好奇的样子把沈景远都快逗笑了。

  “嗯。”沈景远点头。

  “天呐天呐,大学毕业之后我可是看他一路寡過来的,差点以为他不行了,哎不過說真的,上回他带你和我們玩儿我就知道有戏,老板带人来,什么扯淡理由這是。他肯定那会儿就看上你了,不对不对……”

  說完柏宇又摇头,“我觉得就這老狐狸,他估计第一眼就看上你了,晏轻南我知道的,他通常喜歡第一眼就对味的,交朋友這人都這样。”

  這沈景远不知道,但见晏轻南第一眼他肯定是心动的,不說考虑喜不喜歡在不在一起的事情,至少有好感,会关注。

  柏椿哼了声:“這倒是真的。”

  沈景远哭笑不得。

  他们又聊了会儿,晏轻南端着菜回来了,扫了柏宇一眼就问:“說我什么呢?”

  问完又和沈景远說:“他說什么都别信啊,要是什么不好的晚上我单独跟你解释。”

  “沒有……”沈景远无奈地拍了下晏轻南手臂。

  “今年你们怎么沒回去?叔叔阿姨不在嗎?”晏轻南问。

  “对啊——”柏椿声音拖得长长的,“我爸我妈又不知道在哪個国家倒时差呢,回去又沒什么意思干脆就不回去了,反正在哪儿都一样。”

  “你呢?”柏宇倒着酒,“今年就在這边過年了嗎?”

  他礼貌地沒问沈景远家裡的事儿。

  “应该是吧,可能之后带他去成都玩一圈,再抽空回去看我爸妈。”晏轻南說。

  “也是,”柏宇点头,“你们家那情况,要心平气和過個年恐怕挺难。”

  “這几年好不少了,”晏轻南抬手和柏宇碰了下杯,“我在重庆稳定之后他们基本沒怎么說了,我回家也沒事儿,之前聊過一次,现在也沒什么了,只不過之前那么多年不回家沒有太亲近了而已。”

  柏宇和柏椿是打算直接留下来的,吃完晚餐一人泡了杯牛奶坐大堂的大电视前。

  “哎這会儿我就想到之前来這边玩,好几次看到一堆老爷爷老太太看电视。”柏宇笑着說。

  “那是夏天,”晏轻南切了点水果過来,“有空调凉快。”

  他坐沈景远旁边,叉了一块哈密瓜放他嘴裡。

  沈景远咬了,說好甜。

  柏椿在旁边看了全程,自己也吃了一块,大声地說:“好甜——”

  “你妹妹怎么說话的呢?”晏轻南看着柏宇,“這說话怎么带声调啊?”

  “沈哥你看!”柏椿也控诉他,“晏轻南平时就這么对我一個小妹妹。”

  沈景远一只手从后面圈着晏轻南腰笑。

  春晚沒多好看,主要是几個人聊天好玩儿,沈景远被逗得很乐。

  坐了可能一個多小时,柏椿說太无聊了想搓麻将,正好四個人凑一桌。

  沈景远现在還玩儿得挺好的,柏椿听說在学校裡和同学打過几回,再說有沈景远在晏轻南也不会打很凶,最后沒什么输赢。

  快十二点那会儿沒打了,四個人裹上衣服走到街边,隔着江看对面大楼。

  晏轻南感觉時間差不多,打开手机看了眼,說:“十二点了。”

  大楼上也出现了新年快乐這几個字,柏宇对着天空大喊一声:“新年快乐!”

  柏椿也扬着手接上,“耶,新年快乐!”

  晏轻南抬手圈着沈景远腰把他带自己身边来,贴着他耳朵說:“宝贝新年快乐。”

  沈景远整只耳朵都被他這声宝贝整麻了,多少年沒人這么叫過他,乍一听是真受不了。

  他還咬了几下沈景远耳垂。柏椿站在沈景远身边,看不到晏轻南具体在干嘛,但反正两人卿卿我我就对了,她蒙了下眼睛转過身,嘴裡念着臭情侣我不看呀。

  柏椿和柏宇背都背過去了,不亲白不亲,沈景远一偏头去找晏轻南嘴唇,两人接了一個很短的吻。

  “新年快乐南哥,希望……”沈景远顿了下,“希望每年我們都能一起過年。”

  晏轻南用额头挨了挨他的,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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