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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幺儿

作者:苦司
那個袋子最终被晏轻南收好了。放在哪裡的沈景远不知道,但一觉醒来他已经找不到了,肯定就是被晏轻南放好了。

  晚上他们一起给简东打了個电话,沈景远沒敢开视频。

  来這边以后只有刚开始几天晏轻南和简东打過电话,之后基本沒有,都是偶尔才发消息。

  简东也不敢问,知道他们刚去肯定很多事情要忙,最重要的還是,有时候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沈景远坐在晏轻南身前,两人一块儿靠在床头。

  他们都刚洗完澡,身上漂浮着相同的沐浴露香味。晏轻南下巴放在沈景远头顶上,手捂着他后脖子,点了公放。

  “南哥?”简东那边還挺安静的,不吵。

  這会儿在国内是周末,還是早上。

  “還在睡觉沒?”晏轻南问他。

  晏轻南這么问之后简东就放了点心,有什么急事儿他肯定不会還過问這個。

  “沒,醒了。”

  “也沒什么事儿,就是打电话跟你报個平安。”晏轻南說。

  电话這头都听得到简东长出一口气,這口气把沈景远逗笑了,笑声被简东听到,就问:“沈哥也在旁边啊?”

  沈景远直接回答他:“在啊。”

  听着沈景远声音觉得他精神還可以,简东讲话都轻松点了。

  “现在你们那边是個什么情况啊?”

  晏轻南把大致的都說了,简东沉默良久,就问沈景远:“沈哥,你想好了嗎?”

  “想好了。”沈景远說這话时手還放在晏轻南掌心上,晏轻南偏头亲了他一下,又抬起他手在他戒指上亲了一下。

  沈景远趁着简东沒說话這点空掰過晏轻南下巴凑上去亲了他一口,晏轻南咬了咬他嘴唇。

  “行,手术時間定好了告诉我我過来,一定要告诉我啊,”简东再三强调,“要是你自己去偷偷做手术,咱這朋友就别当了。”

  “知道了,真的会告诉你。”沈景远承诺完又问了下贺梓的事情,简东說她在家被照顾得很好,沈景远就放心了。

  太久沒聊過天了,這么一說就說到了半夜,晏轻南在他耳后悄声提醒:“该睡了。”

  沈景远才和简东道别,挂了电话躺进晏轻南怀裡。

  晏轻南把床头灯调下,拍着他胳膊,這么睡沈景远会觉得舒服一点容易睡着。他自己還在看手机,单手快速地打着字。

  沈景远有点困,但還是想让晏轻南陪他一起睡,就等了他一会儿。晏轻南看他還沒睡着,总算不看手机了,把灯关了躺下来,捏了捏他脸,问:“不困嗎?”

  “沒有啊,在等你。”沈景远說。

  他說完晏轻南就把他抱进怀裡。

  现在的沈景远比以前好抱着了,以前他身上好歹有肉,两個一米八几的男人搂一块儿其实是睡不怎么好的,后来慢慢习惯了也還好,现在沈景远轻飘飘就根张纸似的。

  “在跟谁聊天呢刚才?”沈景远摸了把他后腰问。

  晏轻南其实也瘦了,但身体素质摆在那裡,身上肌肉還是肌肉的,摸起来皮肤很紧。

  “查岗啊?”晏轻南笑了声,“跟简东,怎么你想看?”

  看是不会看的,沈景远就是想问问他在干什么。

  “嗯……好吧。”沈景远迷迷糊糊地凑上去找他嘴唇,手捧着他脸亲上去。

  讲通之后沈景远的确比以前爱黏着他了,晏轻南把他抱上来一点方便他,亲着亲着半夜又解决了一次。

  晏轻南止住他乱动的手,严肃地說:“现在你身体最重要。”

  沈景远不大情愿地哦了声,晏轻南想问他要不要起来重新洗澡,還沒說话就发现他又睡着了。

  总共也就回来待了一個星期不到,要回医院那天何谨還打了個电话過来,专门问他俩出什么事儿了。

  当时晏轻南在给沈景远穿衣服,那会儿還早,沈景远沒大睡醒,抱着晏轻南不松手,晏轻南只好把他从被子裡挖出来脱他睡衣。

  何谨一個电话打過来沈景远就清醒了,看了眼垂眸给他穿衣服的晏轻南,說:“我俩能有什么事儿?沒事儿。”

  “真的嗎?我听那边医生說你心态有問題,做手术心态也很重要的,要不我给你联系個心理医生,你俩都去看看呢?”何谨說。

  沈景远抬头和晏轻南对视了一眼,跟何谨說:“不用了,我俩真沒事。”

  “行,”何谨也沒勉强,“保持联系。”

  回医院之后沈景远又换上了病号服,衣服是晏轻南给他穿的。其实摸上去质量還挺不错,但扣子的洞有点小,扣着很费劲,沈景远看着晏轻南一粒一粒为他扣上。

  最后抓住他手腕,說:“别害怕,和我一样别害怕。”

  沈景远坐着晏轻南站着,晏轻南把他脑袋按在自己小腹上,說:“我答应你的事情就会做到。”

  這次沈景远沒再說让晏轻南出去,他就在旁边的椅子上坐着,不耽误治疗的前提下都会抓着沈景远手。

  出汗了给他擦,渴了喂水,才一天下来,晏轻南手腕都被沈景远抓红了。

  他知道自己有时候会控制不住力道,不拿手直接牵他,只握着他手腕,還怕指甲弄伤他,会把指尖的位置留出来。

  可是還是红了,晚上沈景远看晏轻南手腕的时候就心疼地给他揉。

  疼是不疼的,這么点儿疼在晏轻南這儿算得了什么,最重要的是心裡舒坦了,晏轻南抱着沈景远,觉得怀裡這人从来沒有這么实在過。

  沈景远给他揉手腕,揉着揉着去玩他手指。

  晏轻南的手指又长又直,骨节分明,很好看。

  沈景远摸摸他纹身又摸摸他戒指,說:“手术之后我也想去做一個纹身,和你這個一样的,好嗎?”

  “好啊,”晏轻南低着头看他玩儿,“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最后沈景远是捏着晏轻南手指头睡着的,睡着之前還在想当时晏轻南說的那句话。

  他說纹身是他自己,而戒指是沈景远。

  時間越到后来,沈景远精神状态就越差。晏轻南甚至为此给何谨打過好多次电话,问不是应该越治越好嗎?何谨告诉他为了能做手术,现在必须得這么治。

  疼痛越剧烈,人的意识就越散,偶尔沈景远会在自己也不知道的情况下和晏轻南說他好疼他不想治了,就像那天疼晕過去的时候一样,但晏轻南不会再想不治了吧,反而是摸摸他头发牵着他手,不厌其烦地說:“会好的,我陪你。”

  隔几天沈景远就会被推进病房做一次治疗,晏轻南不知道他会经历什么,但每次出来都是筋疲力竭,撑着眼皮看他一眼就睡了。

  沈景远不在的时候晏轻南就拿着吉他上天台练琴,他請了一個老师,但因为要陪沈景远,能去的時間并不多,绝大多数时候都是自己练习。

  至于他为什么要练,因为沈景远生日快到了。

  這样可能過了一個多月的样子,有天去体检,医生和晏轻南說可以做手术了,并且一起定下了日期。

  晏轻南马上给简东发消息,简东說他去买机票。

  沈景远现在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好好休息,他终于又拆掉了那些讨人厌的管子。

  晏轻南推门进病房的时候沈景远趴着身子在桌上写东西,晏轻南一走過去他就马上把纸往怀裡捂。

  几乎不用猜,晏轻南眼神暗了暗,问:“写什么?”

  沈景远苦笑了下,說:“别问了吧。”

  晏轻南沒說话,在旁边坐下来:“那你写你的,我看手机。”

  人都坐他面前了沈景远還要怎么写,他把那几张纸叠好塞回信封裡放在床头柜上,摇摇头說:“不写了。手术的事你和简东說了嗎?”

  “說了,他去买机票了,估计是前一天晚上過来。”晏轻南說。

  沈景远生日那天,简东刚好在飞机上,上飞机之前他還给晏轻南打了個电话,說要是他给沈景远庆祝生日,一定要帮他把祝福带到。

  晏轻南当然答应了。

  白天晏轻南牵着沈景远在医院的花园裡散步,晏轻南也沒提他生日的事情。

  晚上休息了一会儿沈景远去洗澡,出来的时候就看到晏轻南拎着把吉他坐在床边,他人都看傻了,笑着走過来,弯下腰拨了下弦。

  “你会弹這個?”沈景远把琴从晏轻南接過来,抱在怀裡自己简单弹了下又還给他。

  晏轻南无奈地笑了下,“你弹這么好你让我怎么办?”

  “你真的会?”沈景远挺惊讶的,他真的以为琴是晏轻南弄来给他玩儿的。

  “学了一下。”晏轻南說到這個還有点不好意思。

  “学了一下?”沈景远在床边坐下来,鞋子踢掉了,光着脚晃了几下,“是弹给我听的嗎?”

  “那不然呢?”晏轻南坐得端正了一点,“你包容一下。”

  “嗯。”沈景远偏头看他侧脸。

  晏轻南清了清嗓子,還真的有模有样地弹起来。

  曲调很熟悉,就是之前沈景远弹给他听的那首歌。

  但琴在晏轻南手上是一种完全不同的感觉,沈景远怎么說有点儿艺术气息,到晏轻南那儿就不一样了。

  他嗓子哑,唱歌的调子也不是特别准,偶尔還低得某個字都沒声音,但就是好听,听得人耳朵发麻,心脏都跟着颤的那种好听法。

  因为晏轻南对琴不熟悉,他弹的时候得低头看着,音和音之间一卡一卡的,沈景远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就偏头看他手看他脸。

  一首歌磕磕绊绊总算到了最后,晏轻南觉得自己汗都快弹出来了,问:“怎么样啊?”

  沈景远笑着把他抱住,說:“真的很好听。”

  晏轻南一只手得抱着琴,只能拿另一只手在他腰上虚揽着:“别哄我,我知道很一般,但是沒办法,我都是偷着学的,以后跟你学好不好?”

  “那可不得了,你会弹得特别好,”沈景远很夸张地說,“不過就是学费有点高。”

  “說吧一晚上多少次啊?”晏轻南偏头在他耳侧亲了亲,小声道,“多少我都交得起……”

  沈景远把他琴拿出来放地上,好好抱着晏轻南笑了会儿。

  笑完晏轻南拍了拍他后背,說:“你能不能问我一下這首歌叫什么名字?”

  “啊?”沈景远一顿,“這首歌以前我唱给你的我怎么会不知道是什么名字……”

  晏轻南晃晃他,說:“你问一下。”

  “好吧,”沈景远问,“那這首歌叫什么名字?”

  晏轻南神色沉静下来,低头在沈景远额间印下一個吻。

  “you\rebeautiful”

  手术之前要禁食,所以蛋糕就沒买,不過晏轻南還是让沈景远许個愿望。

  沈景远靠在他肩头闭着眼许了個愿望,沒說出来是什么。

  “手伸进来摸一下。”晏轻南牵着沈景远手放在自己外套口袋裡。

  他羽绒服的口袋是方型的,還很深,看着真的很能塞东西。

  “還有啊?”沈景远摸了摸,只碰到纸一样的东西,拿出来看是一只信封。

  信封是用最简单的牛皮纸做的,上面一個字也沒有写。

  “是让我现在看嗎?”沈景远半信半疑地想打开,晏轻南犹豫了下,說:“你什么时候看都可以,但還是在我不在的时候吧,我臊。”

  晏轻南明明白白說他臊,沈景远還觉得有点新鲜,珍视地把信贴着小腹拍了拍,說:“那我晚上看吧。”

  晏轻南点点头,摸了摸沈景远脸,和他說:“生日快乐宝贝。”

  沈景远听他叫宝贝就笑了,问:“为什么這么叫我?”

  “你不是我的宝贝嗎?”晏轻南真不觉得有什么,還說:“你知道在重庆话裡要怎么叫嗎?”

  “哎,”沈景远突然有点怕了,“会不会是那种很黏糊的喊法?”

  “沒有……”晏轻南低头亲了下他脖子,“幺儿。”

  沈景远靠他身上笑,微微仰着脑袋,晏轻南扶着他颈侧,沿着另一边细细地吻上去,一直落到他唇上。

  這個吻亲得很黏糊,沈景远反手兜着晏轻南后脑勺,坐在他怀裡,不停吞咽着,晏轻南的手掌在他后背撑着他。

  亲到最后晏轻南說:“简东還让我给他带话来着,他祝你生日快乐。”

  “知道了。”沈景远点点头。

  這個生日過得简单却温馨,晚上沈景远和晏轻南是挤在一张床上睡的。沈景远洗完澡坐床边等晏轻南,晏轻南上来就把搂进怀裡。

  沈景远挣了挣,說:“我也有东西给你。”

  他从床头柜也拿過来一封信,和晏轻南选的信封不同,沈景远挑的是淡黄色的,要显得活泼一些。

  “我做手术好几個小时呢,给你打发時間,好不好?”沈景远這么哄着說,其实是害怕晏轻南不接。

  他也不想把這封信交出去,但所有事情都不一定,如果最后真的是不好的结果,這封信一定要到晏轻南手上。

  晏轻南什么都沒說,拿了過来,放在手边外套的口袋裡,答应他:“我会看的。”

  虽然刚刚洗了澡,但之前沈景远一直揣着事儿等晏轻南,光着脚坐在床上也沒盖被子,两只脚都冷了。

  晏轻南一拉被子把两人都拢住,双腿夹着沈景远脚,用自己身上热乎的地方暖他。

  沈景远手也贴着他小腹,嘴唇碰着晏轻南肩膀,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简东到了,从机场自己過来的。

  敲了病房门,但那时候沈景远在和晏轻南闹沒听到,简东见长久沒人回应又怕出事儿就推门进去了。

  晏轻南站着,還光着上半身,俯身背对着简东,他身前就是沈景远,都不用說就知道這俩沒羞沒臊在干什么。

  事情太突然,连简东都有点儿被吓到,哎哟了一声,两人都转過来看他。

  “我說你俩……”简东笑了下。

  晏轻南不紧不慢地抓過旁边衣服套自己身上,說:“来了?”

  沈景远也朝他笑。

  明天下午,沈景远就要进手术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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