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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盛晴,請做我的半身……”【4500】

作者:漱梦实
第1卷青登捕物帐第134章“盛晴,請做我的半身……”4500 第1卷青登捕物帐第134章“盛晴,請做我的半身……”4500 沒有一丝杂色的洁白衣裳、宽大的白棉帽……特征如此明显的服饰,沒有认错的可能。 确确实实就是日本女性的传统婚服——白无垢。 看着身穿白无垢的天璋院,青登先是瞪大双目,而后用力眨巴眼睛,反复確認视界,仿佛瞧见什么不可思议的光景。 “於一,你這是……” 天璋院一直盯着他的脸看,眼皮眨都不眨一下。 被强烈的震惊所支配的神情,尽入其眼底。 伴随着“噗嗤”的一声轻笑,她露出十分受用的表情。 “哼哼相公,你這表情可真不错啊,不枉我這么期待。” 說罢,她跟变魔术似的,从身后拎出一個布包。 “這是你的衣服,快换上吧。” “衣服?什么衣服?” “你看了就知道。” 至此,青登心中的困惑已达顶点。 从刚才起,他所经历的一切都主打一個“突兀”。 突兀地来到這座无人的陌生神社…… 突兀地瞧见换穿白无垢的天璋院…… 突兀地收到一件新衣服…… 虽感不解,但他的身体已先意识一步动起来——他的右脚轻轻向前迈出。 迈出第一步后,接下来的事情就很好办了。 他缓缓靠近天璋院,在其跟前坐定,俯身打开那個布包——裡头是一套衣裳。 明亮的颜色、顺滑细腻的布料……只消一眼,就能看出這套衣裳的名贵。 当然,相比起這套衣裳的品质,其名字更令青登感到惊讶。 “纹付羽织袴……” 呢喃過后,青登的面部神情变得古怪起来。 此乃江户时代的男子的正装,同时也是男子结婚时的礼服。 青登拿起這件纹付羽织袴,上上下下地仔细观察。 果不其然,就在羽织的前胸、后背、两袖等各個地方,都绣有橘家的家纹:龙胆叶。 青登看了看手中的這件礼服,接着抬头看了看面前的天璋院。 霎时,其脑海中的迷雾消散一空。 如此情形,如此氛围……除非青登的脑袋被门板夹了,否则他不可能不明白天璋院的用意。 怪不得……怪不得在进入這间神社之前,他就总有一种挥之不去的异样感。 在天空刚擦黑时,天璋院突然变得格外主动,一直跟他說“我想去那儿”、“我們稍微绕個路吧”等诸如此类的话语。 原来……這些都是有意为之。 为的就是引导他来這片街区,引导他来這间神社,引导他来……参加這场婚礼。 這时,天璋院的声音传来: “相公,别愣着了。” 青登抬起头,撞见新娘的温柔眼神。 “快去换衣服吧,别让新娘子久等了。” 青登沒有說话……虽不发一言,可其眸中有难以言喻的情感在流转。 他默默地捧起這套纹付羽织袴,退回刚刚的房间。 当青登回到天璋院身旁时,他已穿戴整齐。 朴素的衣着变为华美的礼服。 值得一提的是,這套衣裳合身得不可思议。 从两肩的宽度到双腿的长度,全无瑕疵,完美贴合青登的身体。 他不禁怀疑天璋院是不是趁他睡着时,偷偷量了他身体的尺寸。 二人并肩而坐,背对神龛,面朝宽敞的神堂。 神社、身穿婚服的一对男女……乍一看去,俨然已有婚礼的架势。 只不過,這场“婚礼”沒有任何宾客,也沒有任何神职人员,就只有两位主人公,冷清得厉害。 青登扫视一圈现场,问道: “於一,你是从哪儿找来的這间恰好沒人的神社?” 天璋院沒好气地說道: “這世间怎么可能存在‘恰好沒人的神社’……我只不過是给這间神社的神职人员们塞了点好处,让他们暂且离开。” 說完,她特地比了個“金钱”的手势。 “世道不景气啊,连神职人员都变得這么好收买了。” 在简单地聊上两句后,二人双双沉寂下来。 這份静谧很快就被打破。 片刻后,青登陡然抛出严肃的疑问: “……於一,容我確認一下,這是今日的‘過家家’的一环嗎?還是說……是认真的?” 天璋院弯起嘴角,似笑非笑。 “截至目前为止,還属于前者。” 說到這儿,她抬起两只柔荑,轻抚胸前的衣襟,半打趣地继续道: “我早就想穿白无垢了。” “不愧是象征‘纯洁’的圣衣。” “在穿上這件白无垢后,我感觉我的心都变纯净了。” 听天璋院的语气,她仿佛是第一次穿上白无垢。 青登下意识地侧過脑袋,朝对方投去疑惑的视线。 你在跟德川家定结婚时,难道沒穿過白无垢嗎——青登沒有明說,不過他的眼神已阐明其想法。 天璋院瞬间读懂其眸光中的深意,不紧不慢地解释道: “在跟德川家定结婚时,我当然有穿白无垢。” “只不過……那一天所经历的一切,我都不记得了。” “就像是失忆了,完全记不起半点细节。” “不過,有一件事情是我记得很清楚的——那场婚礼,把我累惨了。” 她一边說,一边耷下双肩,露出生动的、夸张的苦闷表情。 “征夷大将军的婚礼虽很盛大,但主客双方都很受罪。” “宾客们全都战战兢兢的。” “什么时候该站,什么时候该跪,什么时候该高声祝福……每一個环节都有详细的规定。” “绝大多数时候,宾客们都得跪着,跪上一個多时辰甚至更长時間是常态。” “至于身为主人公的新郎和新娘就更不用說了。” “在许多环节裡,新郎和新娘都得挺直腰板,恭恭敬敬地端坐着,跟個木偶似的,不允许有多余的动作,不允许有多余的表情。” “婚礼结束后,我感觉我的腰板都失去知觉了,想弯都弯不了,只能让人扶着我走。” “關於這场婚礼的一切詳情,我都不记得了,唯有這阵痛楚是记忆深刻的。” “如果有得選擇的话,我更想要那种轻松的、欢乐的婚礼。” “顺便一提,德川家定他比我還不耐烦。” “在娶我之前,他已先后有過两任正室。” “算上跟我结婚的這一次,他已经举办了3次婚礼,早就腻歪了。” 沒好气地吐槽完曾经的糟糕婚礼后,她“呼”地长出一口气。 接着,她稍稍扬起视线,平视前方的虚空。 “仔细一想……我之所以会遗忘這场婚礼,除了是因为讨厌它之外,想必也是因为我把它当作是我的‘葬礼’吧。” “毕竟,从此以后,這世间再也沒有萨摩藩的‘岛津笃子’,只有幕府的‘笃姬’。” 青登安静聆听,默默地做一個合格的“倾听者”。 關於天璋院的過往,他已是再清楚不過。 就跟拼图一样,在以前的许多次谈话中,天璋院一点点地将其過往讲述给青登,逐渐拼成一副完整的画面。 曾经的无忧无虑的少女…… 做着“嫁给天下第一的男人”的美梦…… 出于政治目的,被岛津齐彬收为养女…… 被迫嫁给德川家定,成为“一桥派”安插进幕府内部的一枚“钉子”…… 厌恶一桥庆喜,相中德川家茂,故背叛“一桥派”,转投“南纪派”…… 不惜牺牲個人幸福,也要澄清寰宇的大志…… 细数這女人的過去,真是太不容易了。 谁能想到当年那個在沙滩上疯玩的刁蛮丫头,日后会成为幕府最有权势的女人? 這时,天璋院冷不丁的說道: “……相公,都怪你。” 突如其来的责怪,令青登一愣。 迎着青登投来的疑惑视线,天璋院自顾自地往下說道: “在告别父母,启程前往江户的那一天,我暗下决心:一定要成为史上最贤明的御台所。” “只要能使天下太平,哪怕是再也回不去家乡,哪怕是要嫁给一個讨厌的男人,哪怕是要让我守寡一辈子,我也心甘情愿。” “這就是我的决心。” “我甚至都替未来的史官想好我的评语了——秀外慧中,视界高远,多谋善断的杰出女子,她不惜牺牲個人幸福,也要平治天下。” “然而……都因你的出现,害我的‘甘愿守寡’的决心遭受动摇……” 說到這儿,她稍作停顿,扭头紧盯青登,四目对视。 黑暗之中,她的一对美目熠熠生辉。 “老实說,在最开始时,我对你并无特别的感觉。” “就只是觉得你這人很了不起,年纪轻轻就立下不世之功,乃栋梁之材,想要好好地培养你、扶持你、帮助你——仅此而已。” “因为你比我小得多,所以在很长一段時間,我都是把你视作为‘有趣的弟弟’。” “然而……不知不觉间,‘与你见面’成为我平日裡最期待的事情。” “或许這就是所谓的‘日久生情’吧。” “事到如今,我也不隐瞒了——那一天,在得知你右迁为‘京畿镇抚使’,不日就要前往京畿后,我心中涌现出强烈的不快。” “我不希望你去京畿……我希望你永远是‘侧众兼御台様用人’。” “這般一来,我們就能时常见面了。” 一鼓作气地吐尽心裡话后,天璋院连做数個深呼吸,平复心绪。 “总而言之,就是這样。” “明明都已下定决心,结果就因你的出现,害我那压抑许久的私情全都被勾起来了。” “我之前对你說的那番话——等长州灭亡了,我就跟你去大津——就是我這‘私情’的具体确证。” “我原本以为,在消灭长州后,尊攘运动将遭受毁灭性的打击,如此,虽不敢說高枕无忧,但总归能让天下安定一阵子。” “届时,我应该就能放下满肩的重担,可以去追寻自己的幸福。” “沒成想……我的這些想法尽落了空……” “‘长州征伐’失败了,江户遭受重创……现在连天皇和太子都被劫走了……” “接二连三的变故令天下愈发混乱。” “在当下這個至关紧要的节骨眼裡,我若是罔顾人伦纲常,去与臣子结合,似乎太不合时宜。” “可即使如此,我還是想跟你去大津,想为你……穿上這件白无垢!” 话至此处,她猛地加强语气。 “所以,相公……不,橘盛晴,你选吧。” “正如我方才所言,截至目前为止,你我的這场‘婚礼’仍是‘過家家’的一环。” “如果你无意与我结合,那就让這场‘婚礼’以‘過家家’而告终。” “今夜過后,一切照旧。” “可如果……” 突然间,天璋院的话音戛然而止。 并非她說不下去了。 纯粹是因为遭受外力的影响——只见青登猛扑向天璋院! 他张开双臂,紧紧抱住她,然后……低下了头。 月光下,两道身影合二为一。 双方的吐息以紊乱的节奏喷到彼此脸上。 青登素来是“相比起‘說’,更喜歡‘做’”的类型。 因此,沒等天璋院說完,他就急不可耐地展开行动,用果断的态度来表明其心意。 良久,唇分。 青登睁开眼睛,缓缓抬头……他沒有放开怀中的天璋院。 天璋院紧闭双目,久久未从這场“突袭”中缓過劲儿来。 好一会儿后,她才如梦初醒般慢慢睁眼。 目目相看,谁都沒有說话。 虽然二人都默不作声,但难以言喻的舒适氛围在他们之间萦绕。 约莫3分钟后,天璋院产出新的声音: “盛晴,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特地主导今日的‘過家家’嗎?” “为什么?” “因为我想着要是你拒绝娶我为妻,那我至少還做過你半日的妻子。虽然是假扮的,但也足以成为我毕生的美好回忆。” 青登哑然失笑: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会拒绝你?那么,在扮了我半天的妻子后,你有什么感想嗎?” “累坏我了!我再也不想過這样的日子了!在实际尝试過后,才发现這样的‘平静生活’并不总是美好的。” 她蹙起眉头,大吐苦水: “我不喜歡干家务!不论是打扫卫生,還是烧菜做饭,我都很讨厌!” “今日之后,我不想再碰扫把,也不想再碰菜刀。” 吐槽完后,她像是想起什么,轻轻地补充道: “不過……這种相依为命,共度余生的安宁感,我非常喜歡。” 青登轻轻颔首。 “嗯,同感。” 他說着更加用力地抱紧对方。 “於一,這样真的好嗎?” “你指什么?” “举办這么冷清的婚礼,真的好嗎?” 在神社举办婚礼——非常典型的“神前式婚礼”。 因为规模大、环节多、花费高,所以只有豪门大户才操办得起“神前式婚礼”。 但凡是“神前式婚礼”,哪一场不是锣鼓喧天?哪一场不是宾客盈门? 這么简陋、這么冷清的“神前式婚礼”……别人有沒有见過,青登不得而知,反正他沒见過。 “沒有关系。” 天璋院轻轻地摇了摇头。 “婚礼的盛大与否,只不過是表象。” “我与德川家定的婚礼够盛大了吧?可我一点都不怀念那场婚礼。” “婚礼如何,无关紧要。” “反正我已心满意足。” 說罢,她特地抿了抿嘴唇,颊间绽出半是羞臊、半是打趣的笑意。 随后,她主动捧起青登的脸颊,抬头迎上去—— 嘤咛之中,隐约可听见她轻声道: “盛晴……請做我的半身……” 求月票!求推薦票!(豹头痛哭.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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