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好事成雙
不過梅林不想站在這裏淋雨，他也就聽話地跟着一起離開。
“我送你回家吧？”他非常自然地說，“不知道能不能收留我一晚呢？我家離這有點遠。”
“……你睜眼說瞎話的能力還真是挺強的。”梅林瞪了他一眼，“之前我感覺到的視線就是你吧？住在離我這麼近的地方也好意思說遠？”
被這樣直白地戳穿謊言西里斯也沒什麼反應，只是有些遺憾：“被你發現了。”
“你竟然搬到我隔壁！有沒有搞錯？”得到確認後梅林更加震驚，“知道你這種行爲一般被稱之爲什麼嗎？”
聞言西里斯故意皺起眉頭，像是冥思苦想那樣，好一會才吐出一句話。
“有錢？”
“你贏了。”
這種回答都能說出來，這傢伙不是一直說他早就不是什麼少爺了嗎？看來有些事情還真是根深蒂固地烙在潛意識裏。
小雨淅淅瀝瀝墜落，很快衣服就沾染上一層滾動的水珠，梅林擦了一把臉上滑落的雨水，心裏嘀咕着要不是現在是假期就可以用魔咒了，然後又覺得不對勁——她不是已經畢業了嗎？
對啊，他倆爲什麼要在這裏傻乎乎地淋雨？
“西里斯，我發現——”
她正準備開口說出這個重大發現時，垂落的右手突然被碰了一下，她肩膀不自覺一抖，低頭看到西里斯試探性地一點點扣住她的手指，直至完全交握。
“怎麼了？”西里斯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那樣側頭看了過來，雨水從他下顎滴落，直至落進衣領。
梅林愣了好幾秒，感覺好不容易纔平息熱度的耳朵再次發燙起來，她悄悄收回視線，連西里斯的眼睛都不敢看。
“我們完全沒必要淋雨，可以用魔咒的。”她慢吞吞地說，“而且平常好像也沒怎麼遵守過校規。”
西里斯視線落在她身上好幾秒，就在她快承受不住壓力擡頭之前，西里斯突然大笑起來，極其愉快地拿出魔杖。
“對啊！”他語氣雀躍的就好像不是普通地發現他們已經不再受魔法部規則限制，而是什麼足以改變未來的偉大發明那樣，他臉上的喜悅簡直要滿溢而出，哪怕身上已經都是雨，也絲毫不能掩飾那種耀眼的情緒。
“我怎麼就沒有想到？”他將手握得更緊，“你真是太聰明瞭！”
儘管知道西里斯是心情很好所以纔會表現的這麼開心，但因爲這種莫名其妙的原因被如此誇讚，梅林還是有種他在把自己當弱智的感覺。
“現在心情會不會好點？”
“剛剛還挺好的，看到你後就不太好了。”
“假話。”
“一點也不假。”
“我倒是心情很好。”
“看出來了。”
“嗯？你怎麼看出來的？”
“說話時記得收斂一下臉上的笑容，我真怕你笑暈過去。”
“有這麼明顯嗎？”
“地上都是水，你去找個坑窪照照吧。”
“照了，果然還是梅林最喜歡的那張臉。”
“誰喜歡了？！你真是自戀狂！”
“坦率一點嘛，明明之前——”
“布萊克！”
西里斯舉起另一隻手作投降狀。
“好好好，我不說了。”他嗓音含笑，“說起來，你今天一直心不在焉的，鳳凰社會議上的內容有聽嗎？如果沒有的話，我給你講一遍？”
“你對我這個天才學神有什麼誤解嗎？”梅林用胳膊肘撞他，“就算我看起來不在狀態，也絕對有把校長的話聽進去。”“我的問題。”他立刻檢討，“竟然對偉大的梅林這樣沒信心。”
“……你什麼時候也開始說這樣的話了？這是你的臺詞嗎？”梅林聽得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禁止你以後再說這樣的話。”
“好吧。”西里斯妥協，“你知道我一向聽你的話。”
“這句也不準說！”
西里斯開始覺得有點委屈了，明明這些話詹姆斯天天都在說，爲什麼他就不可以？但他知道這種疑問要是再說出來梅林可能手都不會讓他牽了，只能將這些話嚥進肚子裏。
就這樣一路從泰晤士河邊又晃回了屋前，等終於在雨幕中看到房屋時梅林已經哈欠連天，正準備快步走向家門卻見西里斯突然停下腳步，臉上露出了詫異混合懊惱等等一系列複雜的情緒，她正想開口問發生了什麼嗎？就聽到詹姆斯充滿怨念的聲音響起。
“西里斯，你回信回到一半突然再也沒有音訊，我以爲你出什麼事趕緊趕到你家，結果一個人也沒看到，跑到梅林家也沒有看到人——”
“對不起。”西里斯誠懇道歉，“正準備回信時看到梅林一個人往外走，立刻就把要給你回信的事給忘掉了。”
梅林這個時候纔看到詹姆斯坐在臺階上，他完全沒有用魔咒，也沒有打傘，雨雖然不大但持續淋雨還是讓他看起來像是剛從水裏撈起來的一樣，總是上翹得亂七八糟的頭髮都難得伏貼下來，讓他完全喪失了以往的活力，整個人都懨懨的。
“雖然有點惱火，但如果是我肯定也會這樣做。梅林的安危可比回我的信重要。”他說着站了起來，終於掏出魔杖清理衣服，下一刻當他再擡起頭時，臉上已經重新充滿了以往的熱情，直接撲了過來。
“你看起來比下午的時候開心多了。”他緊緊抱住梅林，“下午的時候我就一直想來安慰你，但看你很疲憊的樣子就想着明天再來——”
說着他擡起頭，可憐兮兮地看着梅林，“結果被搶先了不說，還憂心忡忡地在雨裏等了好長時間。我真的有點難過了，你能不能安慰安慰我？”
這一套行雲流水的操作把西里斯看愣了，他還沒回過神梅林已經拍拍詹姆斯的腦袋。
“下次記得進屋等。”她對着詹姆斯伸出手，詹姆斯很聽話地低頭，她便輕易地碰到了後腦勺的位置。
剛剛淋溼的頭髮現在已經重新變得亂七八糟，但摸上去時卻一點也不扎手，反而毛茸茸的。詹姆斯感覺梅林的手在他頭上摸了摸，就像在找什麼一樣。
“傷早就完全好了哦。”他笑眯眯地說，“都已經過去這麼長時間了，而且巫師的身體可要比普通人結實得多。”
“現在馬丁也不知道跑到了什麼地方，他是個很危險的人，你一定要小心。”梅林轉身看向身後的西里斯，“好了，你們趕緊回去吧，現在已經很晚了。”
“這就要趕人了？”詹姆斯委屈地垂下眉毛，“都不讓我進去坐坐？”
“如果現在是白天我倒是很樂意，但現在已經快凌晨兩點了。你不困我還困呢。”梅林把他往外面推，“有事天亮再說。”
“看來她並不歡迎你。”儘管西里斯之前也提出了類似的請求並且被果斷拒絕，不過這不妨礙他嘲笑詹姆斯，“還是走吧兄弟，一來一回的寫信也確實麻煩。”
“好吧好吧。”詹姆斯也知道梅林肯定不會答應，於是便只是盯着。被他用這樣熱切的眼神看着梅林頭皮發麻，下意識地後退一步。
“幹什麼？”她擡手捂住詹姆斯的眼睛，“別一直盯着又不說話，怪嚇人的。”
“我在想——”詹姆斯將她的手抓下來握住，期待地看着她。
“能不能親你一下？”
早在詹姆斯視線落在她脣上的那刻，她就已經猜到這傢伙想做什麼了，但如此直白聽到請求還是讓她心跳快了幾拍——詹姆斯就不知道什麼叫矜持嗎！
“當然不行！”她堅定拒絕，“接吻是絕對不——”
話還沒說完，詹姆斯已經親上了她的臉頰，她的話戛然而止，睜大眼睛看着眼前歡快的詹姆斯。
“不能接吻，那臉肯定沒問題吧？”說着他揉了揉梅林的腦袋，這才心滿意足地鬆開她，“好好休息，那我就先回去了。”
梅林愣了好幾秒，她下意識擡起手觸碰臉上剛剛被詹姆斯親過的地方，還沒來得及說什麼，西里斯也跑了過來。她已經有預感這傢伙要做什麼，連忙開口：“等等，你——”
晚了，西里斯親上她另一邊臉頰。
“晚安。”西里斯挑起眉頭對着她笑了笑，“願你有個好夢。”
這下兩人終於真的在雨中離開，好像還因爲什麼吵了起來。梅林站在家門口許久，直到耐不住的兔子飛到門口過來咕咕叫纔回過神。
不愧是好兄弟，都一樣喜歡得寸進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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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
★支線提醒★
*恭喜解鎖詹姆斯西里斯共通線——【心思·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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