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佩妮的志向
“怎麼會突然——”梅林驚慌地站了起來，剛開口就卡殼，只能換了句話，“你們感覺怎麼樣？”
“沒有任何感覺。”詹姆斯奇怪的說，“估計嗆口水都要比這反應大。”
儘管如此梅林還是去拿了兩瓶魔藥，見她這麼緊張兩人都沒有拒絕，等喝下去後她才勉強鬆了口氣，重新坐了下來。
“你的意思是，曾經的佩迪魯和我們一樣都加入了格蘭芬多，並且也進入了鳳凰社。”西里斯總結，“但最後他背叛了我們？”
梅林點了點頭，詹姆斯看了一眼她的表情，又補了一句。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佩迪魯的背叛估計導致我和伊萬斯都出事了。”
莉莉注意到梅林拳頭一下攥緊，她輕輕握住，試圖讓梅林放鬆一點。
“至少現在這一次，這個時間點事情還沒有發生。”手上力度加重，梅林終於擡頭看向她的眼睛，“事情已經發生改變了，不是嗎？”
可這話卻讓梅林的表情變得更加擔憂，她張開嘴想要說什麼，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只能轉而說起別的話題。
“除了他以外，我想不出其他人選了。”她深深呼吸，“而且之前馬丁想要再次襲擊詹姆斯的那個晚上，我在校長身後看到了佩迪魯——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很可能是他在得知馬丁的計劃後提前去通知了教授。
“但我和詹姆斯都親眼看到過他左臂上的黑魔標記，他沒理由在加入食死徒後又出賣馬丁。”
事實上，梅林心中還有一個猜測，但長久以來佩迪魯身上發生的各種事情、每一次的背叛都讓她不願意相信佩迪魯真的會有跳反的一天。
“不管怎麼說，等下次會議時我們就會知道那天發生了什麼。”詹姆斯拍拍她的肩膀，“你現在看起來狀態很糟糕。”他試圖開個玩笑，“你看我和伊萬斯現在還這麼活蹦亂跳呢。”
然後他就在桌下同時遭到了來自西里斯和莉莉的攻擊。
桌下的暗潮涌動梅林沒有察覺，系統的警報聲讓她幾乎連正常對話都快聽不清楚，她拼命按捺想要用頭撞牆的衝動，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像個正常人。
“是啊，現在擔心也沒有意義。”她揉了揉太陽穴，“反正距離下次見面也沒幾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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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梅林告別後回到家時，天際已經隱隱泛白。
父母和佩妮都早已睡下，屋內只有窗外月光灑下映照出的昏暗亮光。儘管什麼也看不清，但對於莉莉來說，這是她閉着眼睛都能完美繞開所有障礙物走到臥室的家。
早在畢業她就已經告訴了親人自己的未來計劃，正如她想的那樣，所有人都感到擔憂，但誰也沒有阻止她。
“做你想做的事情吧。”佩妮抱住她的時候輕聲說，“哪怕我沒有魔法，也會想盡辦法幫你的。”
越是如此，她就越是感到愧疚。從進入魔法世界開始她就一直在給家裏帶來麻煩，現在又加入了鳳凰社。隨着戰場局勢緊張，如果繼續這樣下去，總有一天她的家人也會成爲食死徒的目標。
無論如何，莉莉都不會允許這種事發生。
她悄無聲息地回到房間，開始將一些生活必需品放進行李箱。其實就連這些東西都不需要，梅林早就全都準備好了，但此次離家後還不知道能不能有再回來的一天，儘管她嘴上一直安慰梅林，說那些都是其他世界的事情不會真的發生，但她也明白——萬一這個世界也是梅林再一次要經歷的“其他世界”呢？
“你就打算這樣一聲不吭地離開？”
就在她將東西都裝好後眷戀地站在門口最後一次注視整個客廳時，佩妮不同以往的聲音在她背後響起。
等了大半夜終於熬不動的佩妮睡下後也非常不安穩，一聽到動靜就趕忙起身，結果看到莉莉收拾東西一副要連夜離開的架勢。她又氣惱又擔心，最後乾脆跑到莉莉身後想嚇唬她一下，也勉強算出口氣。
“哪裏，我可是一直在這裏等着姐姐。”出乎意料，莉莉完全沒有被她的聲音嚇到，反而笑眯眯地轉過身來，“我還在想你到底要繼續裝睡多久呢。”
“騙人。”她充滿懷疑，“你肯定是聽到我的聲音後臨時編出來這種理由。”
“那在桌上放你喜歡的巧克力蛙也是臨時起意嗎？”莉莉指着客廳桌面，“我知道你喜歡這些蹦蹦跳跳的小玩意。”
儘管已經變得成熟，但面對莉莉時佩妮偶爾還是會冒出些許不自在的感覺。明明她纔是姐姐，但很多時候卻被莉莉照顧着，就像現在，她視線開始不自覺地偏移，聲音都變小了許多。
“……你怎麼知道我醒着？”
“自從我說加入鳳凰社後，每次出門你都緊張兮兮的，總要等到我回來後才睡覺。”莉莉笑着揉了揉她的腦袋，“尤其今天我回來的這麼晚，想也知道姐姐肯定會擔心的睡不着，就算睡着估計有點動靜也會馬上醒來。”
“別摸我的腦袋！”佩妮不滿地瞪了她一眼，“我纔是姐姐，哪有妹妹摸姐姐腦袋的？”
“摸頭這個動作有什麼姐妹之分嗎？”有時候莉莉完全不瞭解她一些莫名的執着從何而來。
在沙發上坐下後莉莉將更多準備給佩妮的東西拿出來，巧克力蛙實在有點太多蹦來跳去滿地跑，兩人抓了半天才都弄回來，等躺在沙發上時天都亮了。
氣喘吁吁的兩人互相對視一眼，緊接着一起哈哈大笑。
“你怎麼不用魔咒？”佩妮揶揄，“該不會畢業後突然覺得要遵守規則了吧？”
“我這是爲了多鍛鍊一下你。”莉莉理直氣壯，“讓你珍惜和我一起的快樂時光。”
“別指望丟下我。”提起這個佩妮臉上的笑意突然加深，她側身看向莉莉。
“你知道我爲什麼如此想要上現在這所大學嗎？”她問。
莉莉仔細回憶了一下，只知道她現在就讀於中央倫敦理工學院，但對於普通社會裏的學校實在不太瞭解，只知道這是一所很不錯的大學，商學院尤其出名。
見莉莉搖頭，佩妮笑得更開心了。
“這裏是英國出過最多外交官的學校之一。根據梅林之前給我的書裏能看到，魔法世界也並非一直孤懸海外，與英國王室也有許多糾纏。遲早有一天，需要一個來溝通兩界的外交官。”
她堅定地看着莉莉，眼中跳躍着勢在必得的光芒。
“那個人一定會是我。”她說，“其實我從來沒有放棄過接觸魔法世界，但我已經接受我是個沒有魔法的人。我選擇另一種方式幫助和加入，有我的私心，也有想要幫上你的心情。”
莉莉愣怔地看着她，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佩妮變得越來越刻苦上進，儘管莉莉知道她不再像從前那樣打扮與沉迷粉紅童話之中，卻也沒想到她會計劃這麼遠的將來。
“不愧是姐姐，果然想得要比我更全面。”眼眶突然一熱，莉莉一把抱住了她的肩膀。
“你絕對能做到。等到那一天，我一定也會站在足夠的位置來接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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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
★支線提醒★
*恭喜解鎖佩妮主線——【外交官·4】
*恭喜解鎖莉莉主線——【魔法部部長·1】
*恭喜解鎖佩妮主線——【伊萬斯姐妹·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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