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024
禾謹舟就是個騙子。
嶽宴溪笑得一點都不加收斂,彷彿顧啓堂壓根不存在。
“……”顧啓堂沉沉嘆口氣,“我懷疑,你是不是曾經盼過我有個什麼失足意外的?”
“你還挺聰明。”嶽宴溪說,“可惜夢想沒成真。”
“咱們還是聊正事吧。”顧啓堂心上不知被插了多少刀。
由謹舟牽頭,他協辦,就是爲了打消外界的疑慮。
倘若他們真有什麼不正當的關係,怎麼可能還這樣和諧呢?
大家總是相信自己的親眼所見不是?
嶽宴溪滿腦子都是禾謹舟,哪還聽的到顧啓堂說話。
她們都不是小年輕了,還有多少次錯過的機會啊。
禾謹舟在公司處理事情結束得有點晚,手機上彈出一條消息。
[禾總不會放我鴿子吧?]
禾謹舟還真的忘了晚上要喫飯的事,以前她這個點不回去,顧啓堂就知道不用等她,不喫飯是常有的事。
[現在過去。]她回覆。
……
剛一按響門鈴,門就開了。
彷彿有人專門等在那兒似的。
“禾總都跟人約好了,遲到就該說一聲。”嶽宴溪勾着脣說,“不過如果禾總不想跟我見外,我倒也不會計較。”
禾謹舟說:“只是個意外。”
嶽宴溪邊往餐廳方向轉輪椅,邊問:“我還不知道禾總爲什麼突然就跑來跟我當鄰居了,還搞出那麼大的新聞,連累到我。”
禾謹舟輕嗤一聲:“嶽總又在倒打一耙?”
“那禾總倒是說說,怎麼就不跟顧啓堂住在一起了?”嶽宴溪追問。
“這裏離公司近。”禾謹舟說。
又在睜着眼睛說瞎話。
嶽宴溪擡頭:“你該不會是跟蹤我來的吧?”
“嶽總那麼多產業,我還會各個都知道?”禾謹舟說,“而且是我先住進來的。”
“那你的意思是我跟蹤你來的嘍?”嶽宴溪眨眨眼睛,“謹舟,你是不是有點自戀啊?”
禾謹舟眼睛幾乎撐開一圈,怎麼會有人能說出這種話?
明明就是……
她控制住情緒,現在生氣就是着了嶽宴溪的道。
“嶽總不是叫我來喫飯的
,還在這裏浪費什麼時間?”
“阿姨正在做呢。”嶽宴溪說。
禾謹舟怔了一下。
嶽宴溪很輕易便捕捉到這一微小的情緒,“謹舟該不會以爲我會天天下廚給你做飯喫吧?”她笑着說。禾謹舟眼底蘊着被戳破心思的惱怒,但有意藏着,“我早說過你這隻手該用來做其他事。”
“謹舟還是沒回答我的問題,怎麼就不跟顧啓堂住在一起了?”
“爲什麼那麼想知道?”
“好奇唄。”
“嶽總的好奇心恐怕過於旺盛。”
“謹舟昨晚不也對那碗麪好奇了?”
禾謹舟直接繞過嶽宴溪往裏走,強行終止對話。
嶽宴溪揉揉腦袋,小時候總有老師說她沒耐心,坐不住。
大概,是都攢着給禾謹舟了吧。
被虐得體無完膚,也甘之如飴。
飯桌上,嶽宴溪很安靜。
反倒是禾謹舟先挑起話頭:“畫展的事和老顧聊過了?”
“嗯。”嶽宴溪對上禾謹舟的視線,“相聊甚歡,謹舟想不想知道我們聊了什麼?”
“他的經紀人很有經驗。”禾謹舟並沒有顯露出對他們談話內容的好奇。
嶽宴溪說:“他跟他經紀人的關係,你一早就知道,是不是?”
此前,她還幫着顧啓堂攔過一組和他經紀人的親密照片,那時,是怕禾謹舟丟了面子吧。
禾謹舟連眼皮都沒動一下,“不是什麼重要的事。”
這是想瞞到什麼時候?
嶽宴溪:“謹舟就不怕自己這樣天天不回家,被鳩佔鵲巢?”
“我會盡快叫人來嶽總這裏取畫,遠舟畫廊現在已經空下來了。”
禾謹舟向來是轉移話題的好手。
嶽宴溪也習慣了這樣,只淡笑着應一聲,便繼續低頭喫飯。
臨到禾謹舟起身,她才說:“昨天那碗麪,是祝願你平安順意,長命百歲。”
禾謹舟看着她,盯了幾秒,“謝謝。”
“喫飽飯,謹舟也該開始幹活了。”嶽宴溪彎着脣將輪椅轉個方向,“我去牀上等你。”
禾謹舟怎麼都覺得嶽宴溪今天有哪裏不一樣,以前她也總是笑着的,但今天,格外有種不懷好意的感覺。
是想多了嗎?
禾謹舟熟門熟路地解開嶽宴溪的扣子,毛巾剛放上去,就聽到一聲顫巍巍的氣喘聲,很輕,但很突兀。
禾謹舟從未這樣失態過,但現在,眼珠子要瞪出來了。
嶽宴溪雙眼無辜,就好像她只是呼吸重了一點,沒有任何別的意思。
“謹舟怎麼不動呢?繼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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