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卡牌后的画面显然不止是让苏荷和商骁联想到了,连夏诗意也不安地看向苏荷:
“這個天使难道是那個椅子說的——”
“别担心,未必一定是我,毕竟我可沒有翅膀给他们砍。”
苏荷安抚地朝夏诗意轻松一笑。
很快她就转回头,“不過裘前辈只留下了這样一张卡牌就不见了嗎?他是被抓走了,還是?”
柯瑜哭着脸,“肯定是出局了。”
苏荷一顿。
“只根据卡牌,好像看不出一定是出局?”
柯瑜:“昨晚我和裘前辈睡在外间,听到有哭声和歌声,還有人敲门。是……是裘前辈去开的门。但门外什么都沒有,而今天早上他就不见了——昨天那個老人不是說了,第十二声钟声响起前一定要在房间裡待着,還有卡牌上的這句话……”
几人的目光落到卡牌上。
【不听话的孩子都要受到惩罚】
苏荷叹气。
“如果這样的话,那裘前辈确实可能出局了。”
夏诗意眼神缩了缩,小心翼翼地问:“不過,为什么我們沒有听到敲门声呢?”
苏荷想了想,“好像确实沒有。”
夏诗意:“难道是听漏了?”
祁楼疑惑:“晚上那么安静,应该不会错過吧?”
夏诗意:“啊,因为苏荷在给我背诗嗎?”
“?”
這次连商骁都落過视线来。
祁楼:“诗?什么诗?”
夏诗意:“就是爱豆千千万——”
“咳咳咳咳……”
苏荷连忙呛声压住了夏诗意的话,趁商骁等人看不到的角度,转回头给夏诗意拼命使眼色。
“啊,”夏诗意回神,弯眼笑笑,“那是我們的秘密哦。”
播出后的弹幕:
【哈哈哈哈果然当着爱豆本人的面,苏荷的求生欲立刻爆表了】
【日抛型爱豆啊】
【說起来两個真的被她奶死了一個!下一個不会是我們天神吧?】
【楼上闭麦哇!】
【感觉我們诗意宝贝都被苏荷带坏了呜呜呜】
【嗯……只有我觉得荷诗有点好磕嗎?】
【+1!合适cp锁死!】
【楼上的,危险发言警告!!】
【……】
好不容易绕過了“爱豆千千万”這個坑,苏荷长松了口气,第一時間转走话题。
“那我們接下来怎么办?”
“不知道啊……”夏诗意:“那個老人怎么一直沒有出现,你们看到他了嗎?”
祁楼摇头:“从昨晚送水之后,我們也再也沒有见過他了。连早餐都是直接放在门外,他似乎也……消失了。”
柯瑜哭着脸,“师哥,這個意思是不是就要我們自己探索剧情了?”
祁楼笑了笑,“别怕,师哥罩你。”他转头看向两個女孩儿,“你们還沒吃早餐吧?就在桌上,吃完我們该出去探索剧情了。”
“嗯。”
坐着两個女孩儿的桌旁,吃完早餐的夏诗意见苏荷久久沒有說话,似乎在对着手边的卡牌发呆,她不由好奇地凑過去,小声问:
“苏荷,你在想什么?”
“……”
苏荷回神。
她放下牛奶杯,拈起那张卡牌把玩了下。
“你刚刚提到那把椅子,让我想起件事。”
“嗯?什么事?”
“你记得那個椅子对自己有一個名字的自称嗎?”
“好像有……是個英文名吧?叫莫什么椅的。”
“莫卡维。”
“啊,对,是這個。不過這個名字有問題嗎?”
“……我不确定。第一次我只觉得好像听過,然后刚刚看到這個天使牌才突然想起来,這個名字似乎也存在于西方玄幻设定裡。”
這边的话题惹起了祁楼的注意,他走到桌旁坐下来,好奇地问:“你說的设定裡,這個名字有什么含义嗎?”
苏荷迟疑了下。
“如果我记得不错,那它应该是代表着血族传說的十三氏族之一,也是最疯狂恐怖的malkavian氏族。”
“……血族?”
同样凑過来的柯瑜抖了一下,炸了毛似的,眼神惊恐地环顾四周,“所以說這個古堡跟……吸、吸血鬼有关?”
苏荷笑道:“我只是說可能。”
祁楼:“是真是假,我們在古堡裡走一走,应该就能知道了。”
苏荷点头,起身。
“那出发吧。”
于是祁楼走在最前,柯瑜紧随他身后,夏诗意也起身跟上。
而苏荷刚要跟着夏诗意出门,手腕就被身后的人拉住了。
苏荷回身,目光便撞进一双漆黑微沉的眼眸裡。
“不要走出我的视线。”
“……”
苏荷一怔。
她鲜少听商骁以這样近乎命令的口吻說话,還有点新奇。
“怎么了?”
商骁未语,眼帘一垂。
顺着男人的目光,苏荷看到了自己手裡拿着的卡牌。
感觉得到商骁的担忧,苏荷心裡微颤了下,只是那点悸动很快便被她强自压了回去。
苏荷从他指节间抽走自己的手腕,淡淡垂眼,莞尔。
“哥,你也說了,這只是综艺。”
苏荷說完,转身往外走,步伐越来越快,像是身后追了什么洪水猛兽似的,几秒便不见了身影。
商骁皱眉。
他垂眼,收握了下自己空落落的手,眼神沉忽不定。
而就在這时,只剩下他自己的房间裡,突然从某個角落响起刺啦的电磁声音。
须臾后,吴颂刻意压低的嗓音传出来:“商骁,這是录奇幻节目不是恋爱综艺,我警告你你适可而止啊。”
此时的导演监控室裡也是一片安静。众人噤若寒蝉,只敢小心翼翼地偷眼去看拿着对讲器的总导演。
吴颂脸色铁青,他面前的居中大屏幕上,突然听见他声音的男人却沒有丝毫反应,甚至连转身或者回头都不见——那人一言不发往外走去。
吴颂懊恼地放下对讲,给旁边的人示意准备切断声音传递时,画面裡的男人突然一停。
他站在门口,一只脚已经跨出去。
定住片刻,那人微侧回身。
素来少见神色的清隽面孔绷着冷淡凌厉的线條,漆黑的眸子裡分明刻着隐忍的暴躁。
他唇微动,說了句什么。
几秒后,离着最近的收音设备传回那人冰冷的声音:
“她胆子很小,吴颂。”
“无论是什么,你冲我来。”
“…………”
导演监控室裡,直到居中屏幕上的画面已经切到其他镜头,吴颂才堪堪回神。
他皱起眉,走到角落,招来自己的心腹助理,问:
“你和ja那边确定過了,王思言亲口說商骁和苏荷是形婚?”
“沒错啊,吴导,我确定了两遍。是有什么問題嗎?”
吴颂摸了摸下巴,沒急着說话,過了几秒他才沉吟着开口。
“商骁這個人,我认识也有十多年了,不敢說完全了解,但至少比绝大多数人知道的多。所以他进圈以后那些事情,别的不說,单‘天神’這個冷冰冰的外号,我觉得真是贴切啊——他胸口裡揣着的可能是一块冰,一颗石头,甚至一本五线谱——但绝对不是颗肉长的心。”
“您是說……”
吴颂一指身后屏幕,“就他刚刚那個模样,我认识他十几年了也是第一次见。所以,說他和苏荷是形婚,我是真不能信——形婚能叫咱们天神胸口裡那颗冰石头变成会疼会软的心么?”
助理:“吴导,那我們是不是得做点什么准备?”
“這期录完后,跟ja那边商量一下吧。”
“是,吴导。”
助理转身走出去两步,又绕了回来,“還有件事。ja那边刚刚来過电话,說骁神临时有個紧急行程,這期节目一录完,他们就要把人接走。”
吴颂皱眉:“什么行程,這么赶?”
助理表情复杂:“……时代期刊的,专栏采访。”
“——!”
吴颂瞪大了眼睛。
“是……是我知道的那個时代期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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