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午夜捉怪 作者:未知 村子虽然不大,但其背倚着山,山虽然不高,可想要藏一個怪物,而且是反应敏捷,行动迅速的怪物,那真可谓是绰绰有余。一直到太阳下山的时候,都不曾找到怪物的任何蛛丝马迹。 夜晚寻找危险性太大,武警队伍已经退了出来,只能在小镇裡過上一晚,第二天再来搜索。一辆大卡车将武警队伍带走,支队长走到了我們的身边,然后說道:“特案组也辛苦了,你们回去休息吧,這裡我們看着就行!” 一個念头却是出现在了我的心裡,這促使我摇了摇头。转而问這支队长說道:“這個荒村平常有人来么?尤其是晚上!” 支队长不明白为何我要突然问询這件事情,他斩钉截铁的摇头,然后說道:“這個村子已经沒有人住了,你看两边的屋子,有的已经倒塌了,别說是晚上了,就是白天也沒有人来啊,只是最近发生了這個案子,倒是有不少人想进来,不過都被我們的人拦住了,你放心吧,我們不会放别人进来的……” 听到了支队长的话,我更是抱定了心裡的念头,转而对闫俊德說道:“我說德子,如果你正面面对那個怪物的话,有多大的把握生擒它?” “百分之百!”闫俊德說道。 這小子向来都是直肠子,不知道给自己留退路,不過既然闫俊德敢這么說,那应该有十之八九的把握了。我闭上眼睛,顺着心中的思路捋了一遍,发现应该也是八九不离十了。于是我对着支队长說道:“现在让所有的人都退到荒村外面的公路上,将车灯关掉,等着我們的信号!” 支队长挠着头问道:“這?這是要干什么啊?” 我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然后說道:“今天晚上我們要抓住這個怪物。” “抓怪物?就你们四個?”支队长說道:“是不是多留些人,而且你们打算去哪儿抓怪物啊?今天一白天都沒有找到它的丝毫踪影……” “山人自有妙计啊!” 支队长带着刑警队全部撤了出去,沒有了车灯照明,四周顿时黑暗了下来,只有天空点点繁星散发出的微弱的光芒。我指着一家能正面看清楚树洞的房子,对闫俊德說道:“能打开么?” 闫俊德走上前去,看了看门上的铁锁,然后伸出了右手,猛地在锁头的位置敲击,只听清脆的“咔啪”的一声,铁锁应声落地,整個动作行云流水,沒有一丝多余。推开门走了进去,一股霉味就传了出来,玛丽立刻就捂上了鼻子。 门框墙上到处都是蜘蛛網,我随手挥动,清理掉面前的一些蜘蛛網。 玛丽问道:“邵哥,我們来這裡干什么啊?不是捉怪物么?” “等!”我伸出了一根手指說道:“如果我猜测的不错的话,那個怪物還会回来!” 将屋门关上,玛丽和娟娟二人在屋裡,我趴在窗户边上,透過已经破烂了的窗户窟窿往外面看去,虽然看不真切,但是如果有什么东西来到树洞处的话,也能一眼发现,我让闫俊德躲在屋门后,只等我的一声令下,他就立马冲出去,生擒這只怪物。 屋子裡寂静无声,屋子裡最大的响动就是我們四個人的呼吸声,在這样难闻的屋子裡,我們四人简直是度秒如年,但是为了抓到這只怪物,我們谁也不敢发出任何的响动,保持着半蹲的姿势趴在玻璃处,不一会儿我的肌肉就酸疼无比,转头看去,玛丽和娟娟已经坐在了地上,而闫俊德则是一副随时准备冲出去的样子,他保持這個姿势已经一個多小时了,真是個“怪物”。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大概晚上十二点左右,一個黑影出现在了对面的平房顶上,我心裡一惊,立刻将左手升到高处,五指分开,這是目标出现的手势。闫俊德见状,缓缓的将身子俯下,随时准备冲出去。 那怪物在对面的平房上不断的徘徊,多次想要下来,却犹犹豫豫,似乎是在四处张望。看样子对之前的事情心有余悸,就這样徘徊了十分钟左右,它這才来到了屋顶边缘,纵身跃下,沒有发出一点声音,灵巧无比。 我屏着呼吸,不敢发出丝毫的响动,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它缓慢的往树洞处走去。借着星光,我终于看清楚了這個怪物的样子,两名警官說的不错,這东西真的是半人半狗的样子,体形似中等犬,四肢却是人类的四肢,看起来比普通的狗要高上一些。 我伸出的左手随时准备握拳,发出行动的信号。 可就在這個时候,我口袋中的手机铃声却是突然的响了起来,在這寂静的夜裡发出了极大的声音,四人都被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大跳,外面的那怪物同样被吓了一大跳,整個身子弓了起来,看起来随时准备逃跑。 “上!”既然已经暴露,我赶紧喊道。如果失去了這個机会,那下次等到這怪物,還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其实不等我喊出声音的时候,在门口的闫俊德已经率先冲了出去,几乎和铃声响起是同一時間。 “等着!”我甩下两個字,也从门裡跑了出去。 出去的时候,就见闫俊德和那只怪物已经在百米远的地方了,我抬腿便追,怎奈那怪物和闫俊德速度极快,我用尽吃奶的力气,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人一怪物消失在村子裡的一個拐弯处。 我咬了咬牙,继续往前追赶,来到之前一人一怪物消失的地方,让我日后想起都忍不住叫好的一幕出现在了我的面前。闫俊德和那只怪物此刻离着我约有几百米远的距离,虽然看不清人和怪物的样子,但是也能看到整体的轮廓。 那怪物被闫俊德追着跑出千米远,仍旧不能摆脱闫俊德,竟然是突然间调转了身体,四肢猛的用力,反倒是朝着闫俊德扑咬了過来,之前這东西留下的牙印我們都看過,如果要被這牙齿咬上,那必然是连皮带肉的撕裂下来,說不准咬断骨头也不一定。 闫俊德似乎是沒有想到這怪物见脱离不成,恼羞成怒,竟然反身扑咬,他此刻已经是收腿不成,难以骤停,照這個趋势下去,将直接落入怪物口中。可就在此刻,闫俊德往右一侧身,整個人腾空跃起,在左侧的墙壁上,连续跑出三步之多,间不容发的躲過了這怪物势在必得的一击。 紧接着,闫俊德脚上用力,从墙上反扑出来,身子直接撞在了怪物的身上,一人一怪物从空中坠落,在地上连滚几圈,闫俊德借势翻滚,抢在怪物之前稳住身子,半跪着伸出右拳,直击這东西的脖颈处,然后,我便见這怪物瘫软在地,沒有动静了。 這個时候,我赶忙紧跑几步,边跑边问道:“你把這怪物打死了?” 闫俊德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然后用脚踹了踹地上的怪物,這才对我說道:“沒有,我只是把他打晕了,而且娟姐說的不错,這东西根本就不是什么怪物,虽然很奇怪,但這绝对是個人,和我交手過的人沒有一万也有八千,狗皮下的骨骼是人类的无疑……” 我松了一口气,說道:“你這是打人打出经验来了啊……既然怪物已经逮到了,回市局!” 闫俊德将怪物压上警车,支队长带着我們一路来到了市局。车上,玛丽问我:“邵哥,你怎么知道這怪物還会回来啊?”既然自己的猜想已经被证实,我直接說道:“记得犯罪模拟的时候么?在树洞裡的时候,我发现了树洞中有着很多的垃圾,這很不寻常,垃圾是沒有脚的,那就只能是别人带到树洞裡的,但谁会那么无聊?做出這個事情的,很可能就是我們要抓的那個东西!” 市解剖实验室裡,我們终于知道了這是什么怪物,這其实压根就不是什么怪物,而是一個真真实实的人类。他的头发很长,身上牢牢的套着一张狗皮,耳朵处,也被狗耳朵包着,手指甲和脚趾甲磨得尖锐,牙齿呈现扁尖状,两颗犬牙尤为的锋利。 杨小娟分析道:“這個怪物的成因应该是如此這般,应该是几年前的时候,他就被套上了這张狗皮,当时的狗皮应该還算合身,但是随着他年龄的增长,身体的长大,這张狗皮变的越来越紧,直到现在,這狗屁已经是紧紧贴合着皮肤了,难怪你们会看错,因为现在,這张狗皮已经不可能摘下来了,他的皮肤,和這张狗皮,已经牢固的长在一起了!” “你的意思是,他一辈子都要披着這张狗皮了?”支队长說道。 “恐怕是這样的!”杨小娟点了点头,继续說道:“他变成這個样子应该很多年了,他的四肢牙齿都已经发生了变化,他更适合四肢着地走路,牙齿更适合撕裂坚硬的肌肉,甚至眼睛都长出了只属于动物的照膜,更适合夜晚的行动。” 看着在实验室手术台上被牢牢控制固定的,還在沉睡的他,我怎么也不敢相信,這竟然是一個人,一個和我們一样的人类。 “而且!”杨小娟提高了声音,重重的說道:“通過dna和指纹的对比,笑笑下体内的**就是這個人留下的,指纹对比也吻合……” 听到杨小娟的话,支队长大喊道:“难道杀死柒姐和笑笑,并且奸尸的人就是這個怪物,不,不,就是這個人?” “不可能!”我第一時間反驳道:“疑点太多,虽然dna吻合,但是我觉的,凶手绝对是另有其人!我們一开始的方向就错了!凶手只是杀人,并沒有奸尸!不好,凶手很可能会继续作案!” 话音刚落,实验室的门被人重重推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