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面柔心蛇
沈芳有些看不過去了。“芮老弟,你也太实在了。”
“就是呀!你应该去看看,给她打這個神秘电话的人是谁,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還背着大家打這個电话。”陈丽丽也对钱荣荣的行为也不满,也在一边数落起荣荣来。
赵芮带着醉意,他对钱荣荣的行为只是宽容地傻傻一笑了之。
沈芳已经猜测出了钱荣荣那鬼秘动作的背后隐藏着不可见人的东西。钱荣荣看那来电显示时表情是神秘兮兮的,她的那個电话看来是有說道的,即不是家人,也不是单位。家裡人和单位是沒必要背着人出去接的。今天荣子是有些不象话了,她又不是不能喝,她陪她们妇联主席喝酒时,是抢着替她们妇联主席喝。
“這個荣子呀。”沈芳摇摇头。“芮老弟,你可千万别学她。”
赵芮仍是傻傻地一笑,笑過之后,他回過头去向钱荣荣走出去的背影望了望,可他什么也看不到。钱荣荣出了门便把门给带死了,這电话是神秘的,她决不会让别人知道半点电话裡的內容。
大家還在数落钱荣荣时,她却急急忙忙地回来了。她的回来并不是回来陪大家喝酒,而是要取她的手提兜和上衣外套。她要提前退场了,她抓起手提兜和上衣外套就往外走。
“你不能走!你也太不讲了吧?”首先反对的是陈丽丽。
“我不走,谁說我走了,我马上就回来。嘻嘻!”
手提兜和上衣外套已经在钱荣荣的手裡了。她一边绕過在坐的所有人,一边笑嘻嘻地說着,人已经到了门口。
“你不会是又在骗人吧。马上回来,你還拿什么手提兜和上衣外套啊,接完电话直接去办事不就完了嗎。”沈芳也补了一句,她知道荣子在說谎。
“一定回来。嘻嘻。”钱荣荣的嘻嘻声還沒退去,她人已经飘出了房间。
钱荣荣飘走了。這個女人是真不讲的女人。這裡三個女人三個观点,钱荣荣不同于沈芳、也不同于陈丽丽。她是把個人利益放在首位来处理問題。她除了游戏今天這三对六個人所形成的一個面之外,還瞄着這個面之外的许多不想让别人知道的另外点。六人三对所形成的点和面对她来說有些窄了点,她要打立体交叉。点和面只是她生活环境裡的一支点。点和面之外的许多点所形成的立体交叉才是她所要戏弄的世界。
钱荣荣走了,她去找她的另一個点去了。赵芮望着她远去的背景,有些失落和伤感。他是跟随她而来的,他還等待期盼着他们两人的随心所欲呢,可是现在他的荣荣走了,把他留在這裡。剩下了5人,别人成双成对,他成了孤雁,他是多余的人了。他留下来還有什么意义嗎?
沈芳看出了赵芮的心思。“芮老弟,你应该去看看荣子到底有什么事,也好帮她一把。”
赵芮留下来确实很尴尬。至于他跟了去,能不能帮上她,那是他们自己的事了,总不能让赵芮留在這裡尴尬。這是沈芳的用意,所以她用這种方式来解脱赵赵芮的尴尬。
“就是呀!這种人也太不讲了,說来就来,說走就走,怎么這样呢?”陈丽丽守着赵芮便数落起钱荣荣了。
“哦!”赵芮還真想追出去,只是這么多人盯着他,对钱荣荣虽然有心,但還是沒勇气在众人面前露骨。他沒敢动地方,见沈芳和陈丽丽這么一說,他急忙起身追了出去。
赵芮追到了酒店门口,见钱荣荣上了一辆出租车。他也一招手,也要了辆出租车。“跟上那辆出租车。”他对司机說。他在想:钱荣荣到底会有什么大事,怎么总是出尔反尔,言而无信地不守诺言。
车,在灯火阑珊的街面上穿梭。赵芮的目光在涌动的都市闹街裡盯着前面荣荣上的的士车。
钱荣荣打的的车穿過两條大街,停在了另一家酒店门口。车门一开,钱荣荣下了车神神秘秘地跑进了酒店。
赵芮的的士也跟到了酒店门口。他也下了车跟进了酒店。钱荣荣的身影在他看前面一晃便消失在了一個单间裡。赵芮跟到了单间门口,他想知道她钱荣荣想干什么,可是现在就站在了荣荣进去的单间门口,他不知道该不该跟进去了。他只好停在了单间的门外面。
“請问先生订桌還是等人。”酒店一位服务生過来在问他。
“等人,等人。”赵芮随口說着。
服务生走了,赵芮仍站在那裡。那裡离钱荣荣只是门裡门外,近于咫尺。可這道门却像一座山使他们两人形成了两個世界。
赵芮有些伤痛,他想走开,可還是有些不忍心,他总感到他的荣荣不会扔下他的。他幻想着等待,等待荣荣办完事出来与他幽会。
時間在一秒一秒地划過。房间裡时不时地有钱荣荣的笑声传出来。這时的時間对于房间裡的钱荣荣来說是按分按刻来计算的,時間总上短的;而对于房间外面的赵芮却是按秒来计算的,時間太长了。
门外的赵芮在掂量着裡面的荣荣是如何如何地把他放在她心目中一個非常重要的位置上,這個位置会让她时时刻刻都在想着他,可现在房间裡钱荣荣那银铃似笑声又让他感到她忘了他的存在,忘记了另一個酒桌上,他還在等她。他突然感到是自己放不下她,而并非她惦记着自己。
赵芮想走,可是去哪儿呀?他有股无名之火。钱荣荣把他找来,又把他甩了。不论你钱荣荣有什么事,想甩或不想甩,說清楚了赵芮是不会纠缠她的,這算怎么回事呢?
哎!既然来了,那就告诉她钱荣荣一声,她有事让她忙吧,我自己回去了。他伸手想去敲那扇把他与荣荣隔开了的那道门。可他又犹豫了,因为他又听见了裡面的荣荣在不是那银铃般的笑声了,而是床上的呻吟声。
“嗯——,哥哥哟,好了!——别這样!我老公回来了。”
“你怎么又不喜歡我這样了?——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叫你来嗎?”
一個男人的声音。
“喜歡!——我知道是好事,我想听,可你先把手拿出来嗎。”
“拿出手来我就不告诉你了。”
“那你先别动,說完了我就让你动。”
“你老公要调回来了。是民政局副手,怎么样?”
“哦——!是嗎——!谢谢本家哥哥了。”
“還有,你知道,你能接替妇联社会部赵部长的职务,這让我费了多少劲嗎?”
“人家人都给你随便用了,還讲什么條件啊。”
“我现在還要用嗎。”
“今天不行,我老公回来了。”
“回来又怎么样了?他不是好长時間沒回来了嗎?”
“嗯——。是好长時間沒回来了。”
“那就好說了。說明他相当饥渴了。饥渴的人是分不出第二水的。”
——
男人的声音是钱副部长,赵芮這样猜着。他人怎么這样呢,哪還有点领导样子。一股无名之火一下子涌到了赵芮的头上,他伸手就要去砸包房的门,可是落下来的還是拍了拍。他想当着钱部长的面告诉钱荣荣:她老公程磊,是冷县长已经决定把他调回县裡来当农业局局长的,并不是副手,也不是他钱部长给办的。
包房的门反插上了。门并沒有被他赵芮拍开。但却从裡面传出钱部长便了声调的问话。“谁!——谁呀?”
赵芮沒有回答钱部长的问话,他不知为什么,钱部长這样一问到把他问得迅速离开了原地,离得远远的隐蔽起身子来窥视着房门。
房门开了,荣荣探出個头来四处巡视了一下沒有发现什么,又把脑袋收了回去。
這個可恶钱荣荣。赵芮仍不死心,他拿出手机要用手机质问钱荣荣還要不要脸了。
手机拨通了,钱荣荣不接。赵芮真想生吃了钱荣荣。
酒店一位服务生从赵芮身边擦肩而過。
“服务生。”
服务生停下了脚步。“您好!請问您需要什么帮助?”
赵芮一指钱荣荣的包间:“麻烦你通知一下那個包间裡的女士,外面有人找她。”
“請稍等。”
服务生点头走了。赵芮不想在酒店裡与她吵,他向酒店门口走去。
服务生敲开了包间的门。钱副部长正想发火,却见服务生深深一鞠躬。“先生、女士打扰了!這位女士,外面有人找您。”
钱荣荣:“哦!我知道了。”
服务生带上门走了。钱荣荣见钱副部长满脸上有怒火,她嘻嘻地一笑:“生什么气呀,我进来时遇见几個同学,他们非要和我喝杯酒,我呢,這不,就先来你這儿看你了嗎?我答应他们一会去敬一杯酒的,看来是人家找上门来了。嘻嘻——。”
钱荣荣說谎是脸不红心不跳,大言不惭。
“哦——!是嗎?”钱部长半信半疑。
“那我過去看看他们,给他们到一杯酒,马上就回来。你可不要着急哟。嘻嘻——”
钱荣荣說着,端起她那還沒喝完的半杯啤酒出来了。她知道外面的人是赵芮。因为,赵芮打进来的电话她沒接。
她老远便看到了站在了酒店门口的赵芮。她走了過去,赵芮跟到了這裡,這也沒什么,她已经编好了与他怎么解释台词,那就是钱部长找她谈点工作上的事,她一会儿就回去陪他。她得把赵芮哄走,否则两個男人会产生什么后果呢,她心裡自然知道。
她笑着走到了赵芮身边。
赵芮见到钱荣荣,他的气就不打一处来,脸色铁青。他冲着她厌恶地一個字一個字地吼到:“荣荣,你除了会擗腿之外還会干点什么?”
此时的钱荣荣看到了怒火中烧的赵芮,她這时才感到事情不妙。她沒想到赵芮会說她“只会擗腿”,“擗腿”指什么,指和男人上chuang。她听懂了。包间裡钱部长伸进她裤档裡的手,弄得她直喃喃的声音让他赵芮全听到了。他在盯梢,她的另一個见不得人隐私被他盯到了。——我让你盯梢。钱荣荣狠狠地将手中的半杯酒全部泼到了赵芮的脸上。她喘着粗气也吼叫起来。
“我擗,我能擗出东西来,你擗怕是還沒人喜罕呢!”
赵芮怒视着她,怒视了半晌才吐出了一句:“你真让人恶心。”随后他用手抹去脸上的啤酒转身走了。他真不知道今后怎样来对待這個让人恶心的钱荣荣了。他更无法估量這個世界怎么会让钱荣荣這种人疯到了這個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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