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4 章
承渡舟的臉紅得很誇張,好像毛細血管爆了。
觀衆還以爲他生病了。
攝像機這時又一次挪開，對着前方。
此時段星野騎着馬在空地上跑了一個半場，朝着目標衝刺,他身姿輕巧,白馬雄起跳躍，滯空，落地，跨越了更高的障礙物，然後又是下一道障礙,來了一段完美的雙連跳。
看得出騎手柔韌性很好,展現出人馬合一的和諧。
觀衆像親臨馬術障礙賽現場，點燃了熱血,直播間全是驚歎聲,收視率猛增。
宋頌是常駐嘉賓,她在後院裏剝玉米，被馬場的動靜吸引,跑出來圍觀，正好看到段星野英姿颯爽的雙連跳,優雅又狂放。
她激動到高舉兩根玉米,熒光棒一樣揮舞：“啊啊啊！段師——！”
段星野騎馬時展現出的貴子魅力，很容易叫小姑娘瘋狂。
段星野實際上很多年沒騎過馬了，可一旦上馬後,很快找回了覺，他在青少年時期能打敗來號稱馬術最強國的英國選手,不是假的。
他今天難得活動筋骨,親上場，是有意讓觀衆見識一下真正的馬術,再坐等王世稀在他之後要如何表演。
段星野騎着馬遛回來，途徑還在跟馬匹較勁的王世稀。
鏡頭正好給到錯身過的兩人同框。
見段星野臉蛋出塵，貌若白雪，寶藍色襯衫名貴，儀態氣質堪比貴族，丰神俊逸。
王世稀堪堪艱難跨上馬，搖晃着有些坐不穩，弓着背，一臉緊張，灰頭土臉。
在如此強烈的對比下，網友很難不毒舌：少爺和他的提鞋小廝？
段星野看着王世稀的囧態，眼裏滑過極淺的嘲笑。
他歌手，王世稀要歌手，他以選秀綜藝第一名的成績出道，王世稀便在唱作人拿紫微星劇本，現在模仿他的人生軌跡似乎都不能滿足王世稀了，還要把他的人生據爲己有。
學人精之所以煩，在於時刻窺探他人隱私的目光。
如果總有人在陰暗的角落探頭探腦，關注你的一舉一動，試圖把你比下去，最好再取代之，誰能不煩？
段星野很輕地收回視線，騎着馬過去。
宋頌太熱情，隔着柵欄伸長手：“段師！段師！”
段星野順着聲音看到她時，看到了站在她旁邊的承渡舟。
男人一張英俊臉龐紅得不正常，段星野心中一驚，勒停馬，隔着柵欄站在兩人面前。
宋頌歡喜得又蹦又跳，大聲道：“段師我愛你！！”
承渡舟望着段星野，漆黑眼眸深處光亮閃爍，似乎有什麼話。
段星野微微傾身，伸出雪淨的手摸承渡舟的額頭。
於是承渡舟的目光一一下移，看到他白皙的鎖骨露得更多，束腰的襯衫隨着動作勒緊腰側，再是坐在馬鞍上弧度挺翹的臀，最後又一次落向黑色褲內側繃緊的褶皺……段星野好美。
段星野摸着他的額頭很燙，輕擰眉：“怎麼了？”
承渡舟微張一下嘴，滿面通紅，明知己作爲有頭有臉的男明星不合適，可些膨脹的情緒在內心難以掩藏，不出來太痛苦，於是喉嚨咕咚滾動一下，憋出不然的聲音：“段星野我愛你。”
“……”
直播間瞬間炸裂。
段星野跟觸電一樣縮回手，臉色變了又變，最後渲染開一片紅。
這土狗在幹嘛啊！！！
“哈哈哈哈哈！原來臉紅是因爲看婆騎馬，被一整個迷倒了！”
“承總形象地詮釋了什麼叫鬼迷眼。”
“習慣好，在婆面前他向來沒有偶像包袱的。”
“服了有些小情侶，一天到晚黏黏糊糊。”
攝像大哥笑得不行，但沒有忘記另一邊的王世稀，於是把鏡頭移過去。
王世稀坐穩了，身體笨拙地向前懟了一下，馬卻停在原地沒有動。他焦急地皺起眉，拎高繩子，可太過用力，馬前蹄揚起，王世稀差點從馬背上滑下去，發出怪叫，匹馬突然前後跳躍，王世稀跟個牛仔似的，緊緊薅着繩子，前仰後翻地搖動起來。
馬場上專業的飼養人員連忙衝上前，試圖把馬匹穩住。
直播間疑惑更深。
“我懷疑他得過金牌是吹牛。”
“噫，覺有點下頭。”
“貴族運動爲啥被他玩得如此一言難盡？我還是看段師吧。”
“在段師面前，他真的沒眼看。”
王世稀的粉絲還在洗。
“禁止拉踩。”
“肯定是馬不好。”
“王世稀小學時候學的馬術，現在生疏了很正常吧？”
專業人員把馬穩住了，王世稀臉色發白地被扶到地面上站住，他瞄到攝像機在一旁拍攝，心中窘迫焦急，對姜冬道：“我以前學馬術的時候腿受過傷，快十年沒騎過馬了。”
姜冬作爲牌主持人，習慣性照顧人，拍拍他的肩：“你應該早點，不讓你上去了。”
王世稀訕笑。
段星野輕鬆下馬，看到王世稀走過來，道：“你還參加過相關比賽，叫什麼？”
王世稀脫口出：“國際青少年馬術障礙賽。”
他現在倒是期待段星野能質疑他，這樣他有藉口在節目過後曬出證書，在大衆兒挽回點顏面。
段星野看他一眼：“哦。”
走了。
王世稀：“……”
參觀完馬場後，大家回到木屋的院子。
另一個常駐嘉賓在做飯，宋頌打下手。
屋檐下方延伸出來的露臺上，有一張長條實木矮桌。
承渡舟按着段星野的肩膀讓他坐下，道：“你剛運動完，歇會兒。”
然後他捋起袖管，前往搭建在院子裏的廚房炒菜。
廚房是木頭搭建起來的，三面通透，因此段星野所在的位置能看到廚房裏忙碌的人。
雖然姜冬強調過客人坐等開飯行，但在綜藝節目上，哪個嘉賓要是遊手好閒，網友必定會指指點點偷懶，情商低，進上升到人品問題。
承渡舟直接給段星野找了個不幹活的理由，提醒觀衆，段星野剛貢獻了精彩的馬術表演，需要休息，再加上承渡舟主動幫忙做飯，算代表他們夫夫倆了，所以直播間沒有一點非議。
不多時，承渡舟又從廚房裏出來，給段星野倒了一杯清茶，在他面前擺上一盤紅澄澄的橘子。
段星野盤腿坐在桌子旁，擡眼看一下承渡舟，眼尾上翹的烏瞳總好像有點若隱若現的絲線，又一斂睫，撈起一個橘子剝起來。
直播間又磕到了。
“承總無論走到哪兒，都先把婆照顧好。”
“看得出段師對服務很滿意了。”
“這倆對視的時候是不是還暗戳戳調情了？”
“怎麼覺比上戀綜的時候還甜啊！小細節太多了！”
此時太陽斜，遠空中飄着浮雲，映了晚霞的色彩，木屋前方的院子裏，升起油鍋爆炒的煙霧，充斥溫馨的生活氣息。
段星野坐在屋檐下，一邊塞橘子，一邊看風景，結果由於太過明麗的長相，己成了一道風景。
閒下來還有王世稀，他坐在跟段星野同一張長桌的另一頭，離得遠遠的。
本來他要餵馬，但是騎馬受到驚嚇後，馬場的事交給了專業人士，他回來後沒有幫着洗菜做飯的意思，是默不作聲地拿出一把小提琴，埋着頭撥弄琴絃，時不時拉一小段調音。一會兒開飯前，他要表演藝。
王世稀的粉絲再次活躍，佔領直播間。
“哇！王世稀拉的不是琴，是六百萬美金！”
“聲音好好，這是六百萬的鈔能力。”
“子哇，還會小提琴。”
“少爺你家缺保姆嗎？”
“缺保姆嗎+1”
因爲一把小提琴，直播間裏開始有人跪·舔起來了。
王世稀又拉了一小節曲，閉上了眼，沉浸在文藝範的世界裏。
段星野把橘子皮放到桌上，看向王世稀，提醒：“E弦沒調準。”
“……”
E弦是小提琴四根琴絃中最細的一根，叫一級弦，如果空弦都沒調準，之後按出來的音符都是跑調的。
彈幕：哈哈哈哈！所以剛王世稀在裝逼嗎？
王世稀頑強道：“我隨便拉一下，還沒開始調。”
完，他扭動調音軸，結果嘗試了好幾次，越調越走調。
段星野似乎看不下去，朝他伸手：“我來。”
王世稀看他一眼，雖然心中帶有防備，但是不好着鏡頭的面拒絕，再他料段星野不敢在他演出的琴上做手腳，於是把提琴遞了過去。
段星野甚至不用琴弓搭上去拉響，只像撥弄尤克里裏一般撥動弦，把音給調好了。
他細白的指尖在四根弦之間靈活流轉，彈出輕鬆歡快的旋律的同時，擡頭問王世稀：“你這琴什麼牌子的？”
王世稀若有所思。
他媽媽得對，憑什麼段星野有的東，他不能有，況且段星野今天沒帶琴，總不能跟他場對質。
“是古董，意大利制琴大師親手做的。”
直播間裏，王世稀粉絲髮出嘲諷：居然問什麼牌子？這種音質是一般廠牌能生產出來的嗎？有點low。
可轉眼被罵慘了。
“看不出來是古董low了？某家粉不要太離譜。”
“我拉小提琴的，我看不出來是古董，但不耽誤我琴拉得好。”
“真正low的人是誰我不。”
段星野這時問：“哪位大師？”
王世稀臉色淡然：“安東尼奧拉瓦提。”
他知道段星野有一把這位大師的琴，但大師一輩子又不可能只生產一把琴。
段星野接着問：“多少錢？”
王世稀擡高下巴，臉色顯出傲然：“六百萬美金。”
段星野不話，又撥了會兒琴絃，一拍琴板停下，把琴還回去：“買貴了，這把最多值二十萬。”
王世稀表情愣怔，腦子都懵了。
段星野又補充一句：“人民幣。”
“……”
直播間一秒炸開鍋。
“嗯？嗯？嗯？價格瞬間縮水兩百倍？”
“有瓜？”
“家人們我在網上查到了，安東尼奧拉瓦提大師至今只有一把琴流傳下來，買家正是中國人。”
“箇中國人是王世稀呀，有啥好的。”@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段星野太low了吧，看不出來大師級琴算了，還張口來只要二十萬，笑死了，只會顯得己沒品。”
“我看段星野是酸，王世稀一把琴的價格，他幾年都賺不到手，哼。”
“先別急着開麥，段師不會亂的。”
王世稀回神，穩住沒有慌亂。
段星野猜的數字不多不少正正好，二十萬在小提琴裏已經算頂尖的了，糊弄觀衆差不多，他有錢情願去買車，犯不着買一個大師真品放在家裏擺設。
王世稀抱着琴，有些冷地笑：“你應該估錯了，這把琴有國際認證的證書的，不信的話，我回去找出來。”
“不用。”段星野烏瞳微彎，罕見地露出小狐狸般的俏麗神態，道，“我是怕你被騙，是真的然最好。”
王世稀不明顯地皺了下眉，段星野沒有繼續盤問下去，他心裏卻總有些惴惴不安。
……
等到天擦黑，屋檐下方亮起燈，菜終於上桌。
大家在露臺上的長桌旁圍坐成一圈。
姜冬：“小王小提琴拉得不錯的，他把琴貴得離譜，大家一起來吧。”
其他人鼓掌。
王世稀流露出高興的神色，等的是此時的高光時刻，他挺直腰桿，架起小提琴，拉動起來。
他拉奏的是一首流行樂曲，不需要門檻能懂，粉絲拼命誇好。
但多數觀衆反應平平，只覺得曲子無功無過。
“拉流行樂不需要水平的，業餘十級能拉成這樣，有點浪費這把好琴了。”
“琴音好像真的比一般小提琴好，但具體哪裏好不上來。”
“所以段星野之前估錯價值了吧？”
王世稀一曲完畢。
姜冬看向段星野：“氣氛都到這兒了，小段來個即興表演吧。”
段星野沒有推辭，朝另一邊的工作人員打了個手勢。
大家正好奇他要什麼，工作人員抱着已給黑色的琴盒上來了。
宋頌鼓掌：“蕪~小提琴！”
王世稀臉色一僵。
他沒到段星野會帶小提琴。
不會是一把吧？
段星野這時將琴從盒子裏取出來，上方的燈在深色烤漆的琴面上拂過，有光沿着順滑的表面流淌下來。
彈幕：
“我第一次在一把小提琴上看到寶石的質！”
“可能是我不懂，但看上去比王世稀的一把漂亮。”
“可能是我不懂，但看上去比王世稀的一把貴。”
段星野握着琴把，狀似不經意地看向承渡舟：“什麼？”
承渡舟正等待段星野表演，聞言，眼一眨，內心到受寵若驚，了，：“都可以。”
他都愛。
段星野卻到無趣，有點不高興理承渡舟了。
他怕限制發揮，站起來，把琴架在肩上，側歪頭枕在腮托上，另一隻手臂彎折懸空，將長弓搭上細弦。
段星野停頓一秒，動了，弓像鋒利的寶劍一般在弦上削過，發出尖銳高音，卻不刺耳，反壓着一股子柔亮圓潤，共鳴聲深厚有力。
霎時間，直播間從剛的平淡氛圍中釋放出來。
“我去！這個琴音！什麼頂級享受啊！”
“好像有一個交響樂團在齊奏！”
“不對比不知道，一對比我信了，王世稀的琴確實像二十萬人民幣。”
“好像是第一次段師拉琴，我哭了，太好了。”
段星野拉的是《某科學的超電磁炮》的片頭曲，第一個音是爆燃開場，他手指快速地在琴絃間切換，持弓的手臂利落揮舞，張弛有度，身體隨着激情的音樂剋制擺動。
“耳機黨炸裂！”
“怎麼能這麼帥！好像動漫裏的男神，破次元了。”
“這不是段師十六歲時在校慶會上的演奏曲目嗎？”
“這是爲承總準備的表演吧！”
“心臟直跳，體會到了承總十六歲時的心情，婆太有魅力了。”
承渡舟到熟悉的旋律時，搭在桌上的兩隻手蜷了蜷，又無所適從地揣進盤腿坐着的腿彎間，在徐徐吹拂的晚風間，他輕眯一下眼，看着段星野的眼神幾乎入迷。
段星野微側着頭，一邊優雅長頸拉伸，他面色從容，垂着鴉羽一樣的長睫，在雪白的下眼瞼蓋下濃密的陰影，挑染成奶白色的髮絲在風中輕動。
即便段星野從來沒對他過喜歡，但承渡舟受到了，段星野把他放在心上。
此時的他跟十六歲相比，不變的是心跳頻率，但變的是心情，不再是樣慌亂青澀，不再有微苦的咖啡味，是被無法宣泄出口的幸福和甜蜜充斥着。
導演全程在後臺監控數據，看到屏幕上不斷攀升的觀衆人數，嘖嘖兩聲：“高峯段的收視率全是段師貢獻的。”
段星野一首超燃的帶有炫技之意的曲目演奏完畢，現場掌聲雷動，不僅是嘉賓鼓掌，連工作人員都在鼓掌，直播間更是被各種諸如“[666]”、“[拍手]”、“[禮花]”的表情包刷得滿屏都是。
宋頌心直口快，滿目驚奇：“段師，你這個琴多少錢，該有六個億了吧。”
顯然，她把段星野的琴跟王世稀的對比了，她覺得段星野的琴音好了百倍還不止。
段星野坐下，把琴放回盒子裏，關上，避輕道：“沒麼貴。”
王世稀搓了一把僵硬的臉，眼神迴避段星野。
他不怕，如果真被網友發現段星野的琴出大師之手，他可以他的琴是大師製作的另一把。
在密密麻麻的直播間中，有單薄的發言混在五顏六色的彈幕裏滑過。
“在網上看了照片，好像段師這把琴是安東尼奧拉瓦提製作的，全球僅此一件孤品。”
“怎麼回事？王世稀把真的是山寨貨？”
不過沒有強有力的證據，且多數觀衆還沉浸在段星野炸裂的演出中，因此暫時沒有引發爭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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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表演過後，一桌人開飯。
中間的砂鍋冒出白茫茫的霧氣，朝着上方的白熾燈泡飄去。
承渡舟炒了一道芹牛肉，給段星野夾菜。
姜冬喫飯時，不忘拋話題，讓大家接話。
他聊了兩位嘉賓近期的作品，接着出於己的好奇，問段星野：“小段，你是怎麼做到多多藝，還樣樣精通的？”
彈幕紛紛附和，同樣好奇。
有人精闢總結：“唱歌，成了生代扛把子；炒火鍋，饞哭直播間；唱京劇，讓梁導愧不如直接換掉演員班底；馬術，輕鬆實現雙連跳；小提琴，殿堂級演奏水平。”
“小時候興趣班上得多。”段星野抿了抿脣上的油漬，不以爲意，“興趣的東，都會做到最好。”
姜冬讚賞地點點頭：“你這心態很端正，不過肯定不完全是興趣，脫離不了你的勤學苦練。”
段星野低頭喫飯。
他真沒怎麼練，唱歌像喫飯喝水，馬術是好玩，小提琴是一門樂器，一通百通，童年的他不全是泡在興趣班，瘋玩的時候更多。
宋頌突然道：“欸？話小王你跟段師會的東還挺合的，唱歌啊，馬術啊，小提琴啊，真不是一般人能撞上的興趣愛好。”
段星野脣角揚起一絲嘲弄笑意，沒應聲。
“巧合吧。”王世稀連忙解釋，“我主要受從小接觸的圈子影響，我羣朋友，樂器，高爾夫，馬術這些，基本都會一兩樣。”
宋頌道：“對對對，我記得你是國際雙語學校的，話在種學校讀是什麼體驗？”
“沒什麼。”王世稀語調有些飄了，道，“最大的受是開放包容，可以全面發展己。”@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直播間裏許多人都發出羨慕富二代的聲音。
段星野突然道：“什麼學校？”
“……”現在段星野每次一出聲，王世稀的心臟都要提一下，總覺得對方在憋着壞，因此語調漸漸沒好氣，“惠思特雙語學校。”
承渡舟微滯，沒去看王世稀，是偏頭看段星野。
他來之前沒看預告片，不知道王世稀給己套的人設，因此對於王世稀所的話表示求證。
起碼在他轉學前，王世稀都不是他們的校友。
段星野卻不顧承渡舟的視線，給他夾了一塊肉，意思是讓他喫飯，少管。
他問：“你真是惠思特的學生？”
王世稀語調上揚：“然是。”
段星野道：“入學很難，”
王世稀無時無刻不在着凸顯富二代人設，以爲幽默道：“沒什麼難的，有錢行。”
段星野哂笑，不話了。
可王世稀的粉絲覺得段星野在質疑家哥哥，不高興了，有的粉絲氣不過，跑去惠思特雙語學校官博下方艾特，讓學校幫忙正名。
五分鐘後，惠思特官博果然更一條動態。
【王世稀並非我校學生，我校一貫秉持精英培育的理念辦學，選拔學生有一套嚴格體系，並非朝“錢”看齊，校外人士請勿散佈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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