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章 旁观极品偷读信 作者:独舞娃娃 听完了一首小曲,那小姑娘接着還要再唱下一曲时,我伸手阻止了。 “你们去請其他人点曲吧,我得找家裡大人去了。”3文一首,她要是按银钱来唱,两百多首听下来,我今天正事都别干了。 “多谢小公子了。”那老头许是小姑娘的爷爷,提着二胡就行完了礼,還催促道:“花儿,還不快给這好心的小公子行礼。” “不用,不用。”我忙是摆手道:“你孙女唱的曲很好,你们不用放在心上,桌上的龙须酥和壶裡的茶,都是干净的,如果你们不嫌弃就吃上些吧。” 小姑娘眼睛一亮,忙是转头去看她爷爷,见老头点了头,她才是从怀裡掏出一块泛白的小帕子,把我只吃了一块的龙须酥包起后,放到了怀裡。 我有些愣了一下,但转瞬就明白過来,這叫花儿的小姑娘家裡,应是還有其他人,或是她要留着回去吃了。 桌上是有空茶杯的,见她沒有倒水唱的打算,我心思一转有些明白過来。 倒了两杯茶,我分递给他们爷孙两,笑道:“大爷你们都喝上一些吧,這算是我請你们喝的,店老板自也不会有意见。”他们一直拉二胡唱曲的,却并沒见他们带着水,不可能不渴。 二人得了這话,忙是接過杯子喝了,那小姑娘還喝了两杯。跟他们爷孙两說了几句客气话,我忙是招過小二结帐。 刚才吃的几样东西,一共240文,当得是20来斤米粮了。但在這档次的茶楼裡,应也不算贵。 我空间裡是放了不少铜钱的,但付账都是从腰间的钱袋裡取钱来付,自是不能拿出一大串的铜钱,所以又掏了两個一钱的小碎银出来。 把钱递给小二,我笑道:“二钱银子够了吧?要還有余钱,就算是给你的赏钱了。”二钱银子,能折合250文钱。 “够了,够了。多谢小公子。”這小二早前就得了两次赏,這次只得10文,也很是高兴的样子。 小二往柜台送钱时,就招呼着另一個小二去给我牵马来。 我接了马绳,到街上又是一阵的边逛边打听。這叙州确实很是繁华,而且街上耍戏卖唱的人也不少,就连街上乞讨的人,也比我在云南几個州、府城裡见過的多。 可以說,這贫富两极分化的状况,更加明显了。 边逛边感慨着,我照计划,在街上找了個代写书信的,付了10文钱,請那老书生代我给小姨写了封信后,我才是去了陈学义家门前。 陈学义家,很是气派的红漆大门,却是紧闭着。门上方的匾上,写着大大的“陈府”二字。 這次是偷偷跑来,我自是不会傻傻的去敲门,只是牵着马沿着這大宅子逛了一圈,心裡有也有些底。 此处住的都是大户人家,一個宅子比一個的大,如果从住房来评估的话,這陈学义家算下来,却是這一片中等偏下的富户了。 因是住宅区,所以路上行人非常的少,半天還遇不上一個,自是无法更深的打探,也不方便打探。 观察一阵后,在他家后门外一处僻静的转角,我把马儿收进了空间中。 折回繁华的街道上,上眼看到两個小乞丐向我走来,我忍不住的咧嘴笑了。 抬手拦住他们,我笑道:“两個小哥哥,帮我给那家人送封信怎么样?我给你们每人10文,如果那家的仆人接了信,我再给你们每人加10文。”說着时,给他们指了指几十米外,那陈家的大门。 “成,但你可不能骗人。”十来岁的那個,一口答应了下来。 十一二岁的那個,有些狐疑的看着我,问道:“那家就在前方,你为什么不愿意去送。” 我打量着他,轻笑道:“我自是不方便送,才請你们送,你就說這钱你挣是不挣吧。”沒想到,這圆脸的小子,竟還鬼精鬼精的。 他小脸一凝,犹豫一下,道:“好吧,你這么說,我們兄弟也不多问了,但你可要說话算话,如果信被那家任何一人接下了,你得再付我們兄弟每人10文。” 听他這江湖味实足的话,我忍着笑,认真的道:“行啊,反正我就等在這,你们到时就說在码头上,一個姓周的货商托你们送给陈府周姨娘的就成。” 听我交待清楚后,那大的小子接了信,又接了20文钱后,他们兄弟两個才是边跑边回头的,往陈学义家门前而去。 那大小子敲了一阵门后,紧闭的红漆大门才开,一個沉脸的家丁开了门,见是两個小乞丐,自是一阵的斥责。 有些远,我无法听清了他们的谈话,但那大小子往那家丁手裡塞了什么东西后,那家丁接下了信。 两個小子一路笑着,跑回我面前,那大小子得意的伸手道:“看到了吧,信送进去了,你也快付我們钱吧?” 掏出了20個铜板递给他,我笑问道:“刚才你给了那家丁多少钱?”此时,我已经猜出,他往那家丁手裡,递的是铜钱。 “5文钱。不然這信,還真是难送了。”那大小子很是得意,转而却又很是心疼的样子。 掏出了10個铜板递给他,我轻笑道:“拿去吧,那我再多给你补上5文。”真沒想,這小子不光精明,還很活便。 两個孩子都是一喜歡,接了钱都谢了一声,就高兴的撒腿跑了起来。 “小川哥,早知道你刚才就应该多给那家丁” 听着身后,那小子的声音传来,我愕然之时,满头黑线。 见无人注意,我忙是又快步快到了陈家宅子一侧的僻静之处,打量着四下无人应是安全后,才瞬间在原地消失,进了空间之中。 开了空间的外视功能,我就往陈府大门方向移去。 门房裡,已经沒有了刚才那家丁的影子,只有另一個家丁爬在一個长凳上打着瞌睡。 不及细看陈家内部,我直接就往门内的一路石板路,往正房的方向移追過去。 “什么?是姓周的商人,托两個小乞丐送来的?”一個很是尖锐的女人声音,从正房厅内传了出来。 虽還沒见到說话之人,光从那声音的音色判断,一個恶毒的中年妇人形象在我脑中更加鲜活起来。 正房的客厅门是敞开的,我往前又移了些后,已经看到了那厅主位的一方坐了個35岁左右的女人,而旁边侧位上,坐着一個20多岁的女人。 “大姐可别生气,许是那周姨娘的娘家,托相熟的同姓货商送来的。”那年轻的女人起身,走到老女人旁边,轻声的安抚着。 她說完,就转头看着那家丁道:“你下去吧,如果今天门外来了周姨娘家的客人,你们可得放机灵些、恭敬些,别慢待了客人。” 家丁应声离开后,那主位上的老女人才又气又急的道:“妹妹,你說今天這事怎么办?這周家的人要真是来了,這” “大姐放心吧,如果真是永南镇周家的人来了,怎么可能找人送信来。我刚才那么交待,只是防着那带信的人過来而已。”年轻的女人面上很是得意,看了一上桌上的信,笑道:“咱们现在還是看看信吧,不知道姓周那家人,又是要诉什么思念之苦了。” 看到她们两人,說到這,竟都露出嘲笑讥讽之色,我已是气极。转眼一看,见连這厅中的四個丫鬟,竟也都是那样的神色,我心中更怒。 陈学义這正妻和平妻,說這些话竟是都不回避下人,我都不敢去深想,小姨這些样是被她们明着欺负成了什么样子了。 心中很想冲出去,把她们都爆揍一顿,但脑中气怒下残余的理智,却是不允许我這么做的。 我让人代写的书信,被那陈学义的平妻,就那么边讥笑边念了出来。她那原本应该算得甜美的嗓音,却让我感觉恶心至极。 “如果今年底得空,表哥年关也不用念书,小姨能否带着我那从未谋面的表哥,一起回来過年?”陈学义的平妻念完第一篇信,捂嘴轻笑道:“呵呵,姐姐,原来這竟是刘家的小丫头,给她那小姨写的信呢。” 看到阵学义正妻也撇嘴讥笑,她更是不屑道:“上次听陈平回来那么一說,我還以为那叫芽儿的小丫头多了不得,可今天看這信,也只不過是個想念小姨、表哥的唠叨小丫头嘛,光是那想念问好的话,竟就写了整整一篇。” 陈学义正妻又撇了撇嘴,沉着脸道:“死穷鬼家的小丫头而已,会有多大的城府心计,陈平那老东西眼力越来越不成了。還想让她表哥念书,做她家的白日梦吧,我們能让那小孽种念书,再让他来跟伟福争家产不成,嘿嘿。”她冷笑后看了一见信,问道:“這信妹妹你都念完了嗎?念完就烧了吧。” 這竟是骂上我了。对這两個极品,我真算是长了见识。偷看人信,還以别人的亲情来讥笑别人。 但這信,我早料到落不到小姨手中,而是打了主意写给陈学义和他家两個女人看的。自是不会光写什么想念和是问好的话。 “沒完呢,還有一篇。”陈学义那平妻,又念了起来。 “小姨,几月前你家一名姓陈的管事,来我家裡进货时,說是银钱沒带够,所以货款一直拖欠至今。不知道是因为你家那边出了什么状况,還是你家裡的管事贪黑了那些银钱。 我见過那管事,认为他必不是好人,如果真是他贪黑,那欠账的條子還在我家這,小姨可以派人来拿過去了,交官府严惩那管事。 我观家裡大人们,是因为看在你的情面上,所以一直沒有追讨,還依然给你家管事出货,但我家這边情况小姨你也知道,是与大伯家合股做着這些生意,大伯一家心中已很是不喜了。如果小姨你家年前還沒付那欠款,明年的货可以就不能再发了。 芽儿此次来信,就是想问问小姨你是否知道這情况。是你家那管事有什么問題?還是你们那边有什么难处?還忘小姨早日回信告知,我們這边也好早有应对之法。” 陈学义平妻一停一顿的黑脸念完,看到陈学义正妻已气黑了脸,忙是劝道:“姐姐,姐姐,你可别气坏了身体。不過是個黄毛小丫头說的话,你可别当了真。” 那陈学义正妻满脸怨毒,担茶几大吼道:“气死我了,竟敢大言不惭的,一口一句小姨你家的话,這個家与那姓周的贱女人有什么关系。那叫芽儿的死丫头真是沒教养,也不想想那周丽娘只不過是我家,花了20两买来的小妾而已,竟然敢” 陈学义的正妻,递上了杯茶,笑劝道:“姐姐啊,咱们都知道那不過是一家穷鬼的小丫头,她自是不懂规矩又沒教养的,姐姐有什么可气。现在最重要的,是想想信裡提起银钱的那事吧,咱们這是付了還是不付啊?” “付個屁啊。咱们家這银子又不是大风刮来的,干嘛给他们付去。”陈学义的正妻,依然气怒着。 “可是,要真不给咱们货了,到时省失的可不光那点银钱呢。姐姐,你就听我劝吧,不過是些小钱,付了就付了,只要每次货多拉些回来,咱们多的都挣下了。” 听着她们二人,旁若无人的厚着脸皮,在那讨论起是否给我家付欠帐的事,时不时還骂上我家小气、穷鬼之类的难听话,我早已因怒极而变得淡定起来。 這封信,算是让我搞清了小姨的处境,也让我知道這两個极品的打算,和陈学义那垃圾的打算。 听了她们的对话,我才知道小姨母子如今的处境,那陈学义都知道,也是默许了。 這让我心惊之时,也心凉。更是打定了主意,要让小姨母子脱离這陈家的决心。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