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回:四方印的下落
熊明越听越生气,听到后来,這小子猛的站起身来,轮圈了胳膊拍了一下椅子,只听“啪”的一声,那红木制成的太师椅差点让這小子给拍散架子了。
熊明气哄哄的骂道:“還他妈的有沒有点江湖道义了?老子這是晚出生了六十几年,要不然非把這些不讲道义的家伙都给宰了不可。”
我苦笑着看了一眼那把红木椅子,然后又看了看熊明說道:“我說大力熊,你生气归生气,可别拿我們家的椅子出气啊!你知道嗎?你刚拍的那把椅子是出自清朝咸丰年间大师张祥之手,当今世上一共四把,除了我們家這两把椅子外,一把收藏在故宫博物院裡,而另一把在台湾一处私人博物馆裡摆着。這你要是给我拍坏了,你小子可沒处赔我去。”
熊明听我說完先是一愣,然后,一脸无所谓的哼了一声,骂道:“不就是一把破椅子嘛!拍坏了,老子在给你钉上不就完了嘛!”
可他嘴上虽然這么說,身子却下意识往前挪了两步,离他刚才拍的那把椅子远远的,好像生怕一会儿它坏了,我会找他后账一样。
我笑了笑,不再理会這個茬,而是转头望向了花慕灵,沉声說道:“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如果我沒猜错的话,那家伙選擇下手的对象应该就是当年从松桃山活着回来的那六個人的后裔。”
花慕灵点头表示同意,“我非常认同你的這种想法。不過,我有一個問題還不明白。”
我问道:“什么問題?”
花慕灵皱着眉头沉声道:“那家伙拿走了机密档案中關於记载松桃山情况的那几页,又着手对付一切有可能知道当年进山时情况的人,他這么做到底是什么用意哪?”
我叹道:“這也正是我所想不明白的一点!不過,既然想不明白,那就索性不要去想好了。我們家老爷子从小就教我,什么事儿不要想太多,想不明白,直接去做就完了。”
花慕灵看着我诧异的问道:“呃……說实话,我有点沒太懂你的意思。”
一旁的熊明大声的說道:“哎呀,這有啥沒听明白的!胡天的意思就是,既然那小子划了道让我們去松桃山走一趟,那我們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就去松桃山走一遭。老话不是說的好嘛,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過。对不对,胡天?是這個意思吧?”
我点了点头,說道:“沒错!既然他想让我們重走一趟当年的路,那這裡面就一定有什么门道。再者說,就算我們不想去,门外那些中了毒的话事人,還有侯大勇,再加上失踪不见几位老爷子,我們也不得不去,不是嗎?”
花慕灵看着我,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說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我冲花慕灵笑了笑,然后转過头对着许二爷說道:“许叔,既然主意已定那接下来就得求您帮我個忙了。”
许二爷看着我說道:“小胡爷,什么事儿?”
我看着许二爷问道:“我想知道,我們盗门的信物四方印被咱们家老爷子放在一元斋的什么地方了?”
许二爷看着我,摇了摇头說道:“胡爷沒将四方印放在一元斋。”
我诧异的问道:“什么?四方印沒在一元斋?”
许二爷說道:“是的!”
我追问道:“那我們家老爷子将四方印放在什么地方了?”
许二爷又点了一支烟,抽了一口后,缓缓的叹道:“說实话,小胡爷,四方印的具体位置我真的不知道。這么多年来,四方印一直都是胡爷亲自保管着,這也是长久以来我們盗门的规矩。所以,如果小胡爷你想去拿四方印的话,除非有胡爷亲自指点,否则我只能告诉你一個大概的位置。”
我低头沉思了一会儿,然后缓缓的說道:“大概的位置也行,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许叔,您把您知道的告诉我就行。”
许二爷点了点头,然后缓缓的說道:“嗯!在十几年前的时候,胡爷曾经跟我提起過一次,那时候他說自己将四方印放到了乡下胡家老宅裡,不過,那间老宅我从来都沒有进去過,具体在裡面什么地方,有沒有锁,這些我就完全不知道了。還有,這么多年過去了,胡爷有沒有将四方印又放到了别的地方,我也是完全不清楚。我知道的就這么多了,希望可以帮到你们。”
我看着许二爷诧异的问道:“胡家老宅?我怎么从来沒有听我爹提起過?”
许二爷看着我說道:“胡爷几乎从来沒有跟人提起過胡家老宅的事儿。這三十几年裡,我也只是听他提起過那一次。”
我看着许二爷问道:“那我們胡家老宅在什么地方?”
许二爷想了一会儿,然后喃喃的說道:“好像是在怀县乡下的一個村子裡。”
我诧异道:“一個村子裡?那個村子叫什么?你還记得嗎?”
许二爷抽了口烟,然后用手托着腮帮子,眯着眼睛努力回想了好一阵子,嘴裡一直喃喃的說道:“叫什么来着?那個村子叫什么来着?叫……叫……”
我不敢打扰许二爷,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自己的哪一個小动作打断了他的思路,再把那個村子的名字给忘了,要是那样的话,我估计我肠子都得悔青了。
所以這时候的我只能一脸期盼的看着许二爷,心裡头不住的默念,“阿弥陀佛,上帝保佑,三清祖师齐上阵,让许二爷快点想起来吧!”
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在我心裡将满天神佛都求了一個遍的时候,许二爷突然他眼睛一亮,随即开口說道:“我想起来了!我想起那個村子叫什么了?”
我急忙问道:“那個村子到底叫什么?”
许二爷大声的一字一句的說道:“那個村子叫碧……螺……村!”
“什么?碧螺村?”
听到這三個字的时候,我几乎有点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于是我一把用力抓住了许二爷的胳膊,大声的又问了一遍:“许叔,你說那個村子叫什么?”
许二爷不明白我究竟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变的如此惊讶,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一字一句的說道:“碧……螺……村!我不会记错的!這個名字很是特殊,我确定胡爷当时跟我提到的就是這個地方。怎么了?有什么問題嗎?小胡爷,难道你去過這個碧螺村不成嗎?”
我一屁股坐在了罗汉床上,之前梦境裡碧螺村的一切开始像放电影一样在我的脑子裡面飞速過了一遍。
面对许二爷的問題,說实话,我真的不知道该說什么好。說我去過吧,我還真的连哪儿的一草一木都沒见過,說我沒去過吧,刚刚在梦裡,哪儿的一切我都看的是一清二楚。
而就在我脑子裡面混乱无比的时候,我隐隐约约听见有人再叫我,我抬起头,发现刚才叫我的人是花慕灵。
她看着我疑惑的问道:“胡天,怎么了?碧螺村這個地方你去過嗎?怎么提到這個地方之后,你反应這么大?”
我看着花慕灵苦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又急忙摇了摇头,最后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說道:“哎,說实在的,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好,因为到现在为止,就连我自己都不太确定,我到底去沒去過那碧螺村。”
花慕灵诧异的看着我,问道:“你這话是什么意思?”
我叹道:“沒什么意思!具体的事情回头在跟你解释吧!对了,现在几点了?”
花慕灵看了一眼手表,然后說道:“二十一点五十了,怎么了?”
我摇了摇头說道:“沒怎么,沒想到都這么晚了。”
我一边說一点点着了一根烟,然后抽了一口后,冲许二爷說道:“许叔,都這么晚了,让大家伙都回去吧!都别跟這儿耗着了,怪劳累的!今晚好好休息一晚上,明天你们還有很多事儿要忙哪!对了,還有俩事儿我得求您帮我個忙。”
许二爷看着我问道:“小胡爷,什么事儿?”
我笑着說道:“第一件事儿,就是明早帮我准备一辆车,加满了油,顺便把碧螺村的地址告诉一下,如果沒有具体地址的话,大概的一個方向也成。”
许二爷点了点头說道:“這沒問題,小事一桩。還有一件是什么事儿?”
我看着许二爷笑着說道:“许叔,我饿了,一天沒吃饭了,能不能让人给我弄一大碗炸酱面啊!我好饿啊!”
许二爷听见我要吃炸酱面,不由得咧嘴笑道:“吓我一跳,我還以为是什么大事儿,原来是要祭奠你的五脏庙啊!這事儿好办,你等会儿,你许叔我亲自下厨给你做一碗地地道道的炸酱面。我跟你說,你可别不信,你许叔的手艺那可是正经传承自一碗居……”
许二爷說道一半儿的时候,被我给打断了,我央求着說道:“我說叔儿,求您了,赶紧的吧!您在說下去的话,小胡我不是被饿死的,就是被您给生生馋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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