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回:戊子之乱
熊明点了点头,說道:“沒错!”
說完,熊明从裤子口袋裡面掏出了一张照片递给了我。
我接過照片一看,发现那竟然是我、熊明和侯大勇三人小时候的一张合影。照片上侯大勇不知道为何被人用红笔画了一個叉,而我则被人用黑色签字笔在脑袋部位画了一個圈。
我看了照片好一会儿,才皱着眉头缓缓的說道:“這是那家伙给你的?”
熊明点了点头說道:“嗯!拴在了一條大黄狗的脖子,给我送来的。”
我說道:“可是,這家伙怎么会有這张照片?我记得這张照片当年只有我們三個人有才对啊?”
熊明叹道:“我也想知道這家伙从哪儿弄来的這张照片。”
熊明一边說一边伸手将照片拿了回去,在手裡翻了一個面儿,然后又递给了我,說道:“奇怪的不只刚才哪一点,你看看這個是什么?我想了半天,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我接過照片,看了一眼它的背面,只见上面赫然被人用中性笔写了一串数字,“二……七……四……七……七……六……。”
我惊诧的几乎叫了起来,大声道:“又是這串数字!”
熊明见我如此惊讶,急忙问道:“怎么?你也知道這串数字?”
我点头称是。
熊明急忙问道:“那這串数字究竟代表着什么意思?”
就在這时,边上一直沒有說话的花慕灵突然开口說道:“它是一本机密档案编号的末尾六位。”
熊明惊诧的看着花慕灵问道:“机密档案?關於什么內容的机密档案?”
花慕灵回答道:“档案的內容是關於1943年日军侵华是的一次隐秘行动。”
熊明追问道:“那照這么說,你们已经拿到了那本机密档案了?”
花慕灵点了点,然后从一边的桌子上拿過了一個发黄的牛皮纸袋子,袋子上用白色的纸写着“xx局机密档案处封,時間:1976年……”的字样。
花慕灵把那本机密档案递到了我的手上,說道:“這本档案我已经大致的看了一遍,现在你在看看吧!看看能不能从裡面在找到一些什么线索来。”
我点了点头,沒有說什么,而是伸手接過了那档案袋。接着,我熟练的绕开了缠在牛皮纸袋上的白线,从裡面抽出了那卷机密档案,认真的翻阅了起来。
“机密档案裡面记载的事情是发生在1943年的6月某一天,侵华日军驻贵州部队七六三集团军一個叫武藤十野的司令官无意间擒获了一名摸金校尉,并在他的身上搜到了一张绘有唐代时期大墓的人皮地圖,和一方四兽白玉官印。
這武藤十野对我們中国的歷史十分了解,算是一個地地道道的中国通,他仔细研究了那份人皮地圖和那方官印之后竟然发现,那地圖上面记载的大墓竟然和消失近千年的南诏国不老泉有关,而那方四兽白玉印正是开启那地宫的钥匙。
于是,武藤十野立即下令,在原有军事编制的基础上成立一支特殊职能的步兵中队,取名第七中队。
這支第七中队共274人,是在一支原有154人的中队基础上,加入了90名工兵和两個15人的炮班,顺带着還配备了一门70mm的九二式步兵炮。而這只第七中队的主要任务,就是按照地圖上的路线进入贵州境内的松桃山,挖掘那座唐代的大墓。
一個月后,第七中队建立完成,武藤十野作为最高统帅亲自指挥這只第七中队,并要挟那名摸金校尉为其带路。
摸金校尉原本不想为武藤十野带路,但无奈武藤十野的手段十分残酷,摸金校尉抵挡不住,只能乖乖为其带路,进入松桃山……”
我一页一页快速的翻看着卷宗,可让我感觉到奇怪的是,那机密文件看到這裡突然断了,中间的好几页不知道被什么人给抽走了。
见我听了下来,熊明大声的问道:“胡天,怎么了?”
我皱着眉头說道:“這档案裡面有很多页不知道被谁给抽走了,好像是故意不想让我們知道当年那支日本中队是怎么进入到松桃山的。”
花慕灵在一旁开口道:“你也注意到這点了?如果我沒猜错的话,中间的那些內容应该就是被那個人拿走了。不過,他为什么要拿走那几页,我却一直想不通。是不想让我們读到裡面的內容?還是那些內容会暴露他的身份?又或者……”
“别又或者了!”熊明大声的說道:“我說胡天,那些页沒了也就沒了吧!后面不還有哪嘛!赶紧看看后面的內容,看看有沒有什么有用的线索。”
“嗯!大力熊說的沒错!”我說完,便不再纠结那些被拿走的內容,而是静下心来,专心翻越机密档案裡剩余的篇幅。
“按照档案中的记载,時間转眼已经過去了三個半月的時間。武藤十野和他的第七中队已然进入到了地宫之中,只不過,原本274人的第七中队此时算上带路的摸金校尉,仅剩下了寥寥八人。
不過,损兵折将的武藤十野最后還是在墓室棺椁中摸出了一样东西,那是一個黑色的木匣子,据說這木匣子裡面装着的就是可以让人长生不死的不老泉水。
但就在武藤十野准备带着不老泉水裡外地宫的时候,突然意外发生了,地宫墓室开始不停的摇晃,山体开始崩塌,大块大块的山石掉落,将原本的出路封死,武藤十野和剩余的士兵均在落石砸中,当场死亡。
而那名摸金校尉则趁乱带着四兽白玉印侥幸逃出,此后下落不明。
目前,官方只知道当年带路的摸金校尉姓——胡!”
我原本只是平淡的一点点往后看,可是,当我看到当年的摸金校尉姓胡的时候,我整個人一下子就不淡定了。
毫不夸张的說,当我看到那個胡的时候,整個人差点从罗汉床上蹦了起来。
我大声的說道:“难道……难道当年给武藤十野他们领路的那個摸金校尉就是……就是我爷爷?”
花慕灵皱着眉头說道:“如果這份机密文件裡记载的內容是真实的话,那么当年给武藤十野和他第七中队领路进入松桃山大墓的人,百分之九十是胡子敬胡老爷子。”
我看了看花慕灵,然后又望向许二爷问道:“许叔,這事儿你知道嗎?”
许二爷摇了摇头,說道:“小胡爷,這机密文件裡面所說的事儿,不瞒您說,我是一点都不知道。我在胡家和一元斋带了将近三十五年了,我从来沒有听胡老爷子提起過這個事儿,别說是我了,我估计就连胡爷都够呛能知道。”
我皱着眉沉思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缓缓說道:“怪不得那家伙這么想要我們家盗门的信物四方印,原来那四方印是开启這松桃山大墓的关键钥匙。這么来看,那家伙废了這么大劲儿就是想让我再走一趟我爷爷当年走過的路,再进一趟松桃山。”
花慕灵听了我的话,在一边问道:“可是,那人既然想让你再进一趟松桃山,可是他为什么要把我們也一起牵扯进来?”
许二爷在一旁說道:“這或许就跟六十年前的戊子之乱有关了。”
我诧异的问道:“戊子之乱?這又是什么?”
许二爷点了点头,缓缓的說道:“我记得在我還很年轻的时候,胡老爷子曾跟我提起過一次戊子之乱。”许二爷从口袋裡面掏出了一包红黑色包装的中华,从裡面掏出了一根点燃,沒有抽,而是沉思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的接着說道:“所谓戊子之乱是发生在机密档案记载事件的六年后,具体時間我记得应该是戊子年四月初三。那时候新中国马上要成立,江湖上的各方势力都很混乱,我們下八门自然也是如此,每天過着人心惶惶的日子。可就在這個时候,突然有一個人找到了当时身为下八门总门长的胡老爷子,告诉他自己找到了千年前南诏国深埋于地下的不老泉。”
许二爷抽了口烟,顿了顿,然后缓缓的接道:“這個消息当时不仅只有胡老爷子知道,其余几门的门长也都在场,迫于压力,胡老爷子只能带着其余七门的兄弟跟着那個人前往寻找。可是,胡老爷子這一去就是七年的時間……”
熊明见许二爷讲的很慢,于是忍不住问道:“后来怎么样了?”
许二爷又抽了口烟,缓缓的說道:“后来,他们回来了。但百十来号的兄弟却只活着回来了六個人,胡老爷子就是其中一個。而他们疯的疯,傻的傻,伤的伤,残的残,不過,有一点是相同的,就是六個人都好像是受到了很大的刺激一样,每一個人都闭口不谈当年进山寻墓的那件事儿,无论是谁,无论用什么方式,都问不出来哪怕是一点消息。”
我追问道:“在后来哪?”
许二爷淡淡的說道:“在后来,不知道是谁在江湖上放出消息,說胡老爷子他们六個人得到了不老泉水,不仅如此,跟得到了当年南诏六国埋藏于地下用于对抗唐王朝的财宝。這下可好,正应了那句话‘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江湖上的人开始玩了命的追杀当年活下来的那六個人,无论是谁都希望可以从中分上一杯羹,哪怕只是小小的一点,他们也觉得足够让自己這辈子衣食无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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