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回: 水中异兽
我看着花慕灵那张秀美而惨白的脸,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种十分内疚与自责的感觉,我用手轻轻将散落在她脸上的头发拨到一边,然后喃喃的說道:“抱歉了,花慕灵!我虽然不奢望你能原谅我這么做,但我也是逼不得已才对你下這么重的手。毕竟這件事情实在是太复杂了。哎……多希望你醒了以后能将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
說完,我将花慕灵抱起,在附近找了一块相对干燥的地方,把她平放在地上,我自己则找了一处石壁靠着墙坐了下来。
我长长的叹了口气,浑身上下一阵阵剧烈的疼痛,让我觉得自己整個人都快要散架子了。
我揉了揉自己发酸发胀的脖子,然后缓缓将早已湿透的上衣脱掉,用力拧干了衣服上面的水分。
我叹了口气,本想抽根烟缓解一下自己略微紧张的情况,可此时口袋裡面的烟已经被水泡的不成样子,我苦笑了一下,把烟盒攥成了一团扔到了一旁。
我有一個习惯,就是在想事情的时候,总喜歡在手裡面摆弄一点什么,百无聊赖之下,我从裤子口袋裡面掏出了自己一直随着带着的那把战术刀,放在掌心裡面不住的摆弄起来,而心裡面则像放电影一样,将昨天开始发生的所有事情在脑子裡面快速的過了一遍。
“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忽然就成了這件事情的关键?那一直藏在幕后的人究竟是谁?他到底想要干什么?”我心裡不住的思索道。
可人往往就是這样,当你越想弄明白一件事情的时候,就越是找不到方向。
我靠着墙闭眼睛想了一会儿,可所有的事情就好像是一团乱麻一样,沒有一点儿头绪。
慢慢的,我竟然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突然觉得有人轻轻的在推我。
我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发现在推我的人竟然是花慕灵,我刚想說话,花慕灵却一把捂住了我的嘴。
紧接着,花慕灵将头凑到了我的耳边,压低了声音說道:“嘘!千万别大声說话。你看看那边……”
花慕灵說着用手指了指一旁的河水,而当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過去的时候,整個人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见,此时那冰冷幽暗的河水裡面竟然有数不清闪着暗绿色光芒的绿螺,正从裡面缓缓的爬了出来。
這些绿螺一边向前爬,一边奋力的脱去了身上的贝壳,露出那足可以看见内脏的身躯。
在此之前,我和熊明两個人吃過這些绿螺的亏,自然是知道這些家伙的厉害,看见此时竟冒出了這么绿萝,整個人不由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朝花慕灵试了一個眼色,然后拉着她蹑手蹑脚的躲到了一块半米来高的落石后面。
我小声的朝花慕灵问道:“這究竟是什么情况?”
花慕灵摇头說道:“我也不知道!我醒過来的时候隐约听见了一种很奇怪的钟声,然后沒過多一会儿,便看见這些家伙从水裡面冒了出来,然后就开始朝着一個方向前进。”
我诧异的低声问道:“你听见了钟声?什么钟声?”
花慕灵点着头低声說道:“对,一种很奇怪的钟声,像是庙裡报时的时候敲的那种钟,但是却又沉闷的很,让人听起来很不舒服。”
我诧异的低声问道:“它们這是要干什么去?”
花慕灵摇头,用极低的声音說道:“我也不知道!只是感觉它们好像是被某种东西给吸引了。”
我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然后抬眼看着花慕灵,我沒有马上說话,就只是那么直勾勾的盯着花慕灵。
花慕灵显然被我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弄的很不自在,低声說道:“你這么看着我干嘛?我脸上又沒有花!”
我看了花慕灵一会儿,這才用极低的声音问道:“花慕灵,我想知道,我還能够相信你嗎?”
花慕灵见我突然這么问,先是一愣,然后紧接着压低了声音說道:“胡天,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或许你不相信,但是我从一开始就沒想過要害你。”
我看着花慕灵的眼睛,她的眼神清澈而坚定。虽然她沒有多說什么,但谁也不是三岁孩子,我知道花慕灵沒有說谎,這不禁让我对自己之前的举动又多了几分内疚。
我轻轻的叹了口气,压低了声音小声說道:“既然是這样,那我們走吧!”
花慕灵诧异的看着我问道:“走?去哪儿?”
我用下巴指了指那些绿螺前进的方向,小声說道:“当然是去看看這些家伙到底去哪儿!正所谓反常必有异,這些大蟑螂义无反顾的放哪儿去,肯定有問題。”
花慕灵皱着眉头低声說道:“可是……”
還沒等花慕灵把话說完,我便打断了她,低声說道:“沒什么可是的,我們现在情况要想找到那四方印,估计也就只有這华山一條路可走了。”
說完,我不等花慕灵反驳便猫着腰从石头后面钻了出来,朝那些绿螺前进的方向摸去。
可我刚走了沒几步,突然不远处的河水就好像是开了锅一样,斗一样的大气泡咕嘟咕嘟的往外冒,几秒钟之后,一只体型足有五米开外的巨龟猛的从河裡面窜了出来。
這只巨龟就好像是传說中镇北神兽玄武降世一样,全身上下除了龟背是深黑色之外,其余地方皆呈现出一股近乎于金属般的深褐色,此外,它颚嘴、圆眼、头上生着好似篮球一般大小的独角,叫起来的时候就好似铜钟闷响一般,震的人耳膜生疼。
而让我感觉到十分诧异的是,這只巨龟的身上竟然不知为何捆着七八條成人大腿粗细的黑色铁链,那些铁链的另一端深入水底,不知道究竟通向什么地方。
只见這巨龟猛的冒出水面,身上的铁链在一瞬间也被绷的笔直。那巨龟似乎对束缚住自己的铁链很是厌恶,它愤怒的开始不断挣扎。
可那些铁链竟好似越缩越紧,几十秒之后,那铁链竟有将那只巨龟给拖拽回水底的意思。
巨龟开始愤怒的大吼起来,那好似洪钟一般的吼声震得我和花慕灵不由得头痛欲裂,心口一震发闷。
而那巨龟在吼了几声之后,便开始玩了命一般的朝着岸边猛的爬去,随着一阵“哗啦哗啦”铁链拖拽的声音发出,无数绿螺被那只巨龟给生生碾压在了岸边,成为了一道道暗红色的残渣。
眼见這只巨龟好像发了疯一般的想冲上岸来,我和花慕灵不由得心头大惊,互换了一下颜色之后,我們两個人又快步躲回了之前的那块半米高的落实后面。
正所谓,无巧不成书,就在我們两個人刚藏回石头后面阴影裡的时候,一阵鳞甲摩擦地面的声音便从我們两個人的头顶传了過来。
那声音虽說不大,但是那种爬行动物行动时特有的声响,无论是谁在這個时候听见都难免会脊背生寒。
我和花慕灵闻声下意识的朝自己头顶看去,可不看不要紧,一看着实吓一跳,只见一條足有十几米长的白色大蛇,此时正缓缓的游過我們两個的头顶。
這條蛇通体洁白似玉,腹部有些许红斑,颈后长有倒刺,卡车一般大的脑袋上面长了一对肉角,一双红眼似血,半米长的蛇信子时不时的朝外吐着。
“蛇生角,龟难逃,青龙玄武争地宝?”看见眼前的這條大白蛇,我不由得惊道。
花慕灵拍了我一下,惊诧的小声问道:“什么是蛇生角,龟难逃?又什么是青龙玄武争地宝?”
我将声音压到极低,然后小声的說道:“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爷爷给我讲過,蛇有角就不是蛇了,而是蛟,蛟每50年长一米,长到十米至少要500年以上。而每500年蛟有一次雷劫化龙的机会,不過,天雷乃是至刚至阳之物,蛟虽有百年修行但也无法承受,所以蛟就会千方百计的寻找存于世间的至宝。”
說完,我指了指刚刚从我們两人头顶上游過的這條大白蛇,小声說道:“這條大白蛇头上已经生出了肉角,很显然它以化身成蛟,這次来這裡估计是被你之前說的钟声吸引,来寻找藏在這地方的宝贝,吞噬之后化作内丹,帮助自己日后渡劫之用。”
花慕灵看了看那條大白蛟,又看了看好似玄武一样的巨龟說道:“那只是巨龟相比也是同样的目的喽?還有那些绿螺,估计也都是被那個东西吸引了,才会這般奋不顾身的朝那边爬去。”
我点了点头說道:“沒错!如果我估计的不差,那個宝贝应该不会时常现世,所以,這些家伙這才有這么大的反应。一個是北方的至尊玄武,一個是东方的霸主青龙,真不知道是什么好物件能把這两位大神都吸引過来。奶奶的,老子我也想去看看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說完,我悄悄的起身贴着墙壁开始一点点的往前挪动。
花慕灵在我身后惊诧的问道:“你真的想去凑這個热闹?”
我看了花慕灵一眼,說道:“去看看也许還有一條活路。要是留在這裡的话,你不觉得這两個家伙一旦打起来,我們在這儿就会跟那些绿螺一样,分分钟成了炮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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