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回:解药
我這话像是說给身边的雪儿听,更像是說给自己听。
雪儿看了看我沒說什么,她或许感受到了此时我更多的是在问自己,而不是在问她。
雪儿缓缓的站起身,然后冲其余三位姑娘挥了挥手。下一秒,那三位美艳绝伦的姑娘便收起了职业微笑,扭动着让每一個男人都欲罢不能的胯朝门外走去。
而就在她们四人即将走出门的时候,四人中個子最高身材最辣的黄头发女人突然有意无意的碰了一下门口一個玻璃盒子。
只听“咣当”一声,那玻璃盒子险些被那金发女人给撞掉在地上,在场的所有人也都是不由得一惊。
雪儿回過头看着金发女人,皱着眉头略带不悦的說道:“雨儿,你今天這是怎么了?怎么魂不守舍、毛手毛脚的?”
那個叫雨儿的那金发姑娘尴尬的笑了笑,說道:“对不起,雪儿姐,我……我只是刚才有那么一点走神了。”
雪儿走到的她的身边,伸出修长洁白的手摸了摸雨儿的头发,叹了一口气,微微笑了說道:“走神了?是想那個男人了?還是……”
說着,雪儿朝我這边望了望,然后目光又转回到了雨儿身上,笑道:“還是,心思在我們這位胡家大少爷身上?”
听到雪儿的话,其余两個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搞得那個叫雨儿的姑娘脸顿时就红了。
我在一旁也不說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们四人在哪儿嬉笑。
见我不接茬儿,雪儿她们四人嬉笑了一会儿便转身离去了。
而就在這個时候,那個叫雨儿的金发姑娘突然朝我试了一個颜色,然后用一种极快的手法将一样东西塞在了那玻璃盒子下面。
紧接着,她一转身不动声色的跟其余三位姑娘一起出了我所在的房间。
我斜靠在床上等了一会儿,在确定雪儿她们走远了之后,這才缓缓的从床上爬了下来。
可谁承想脚刚一着地,顿觉得绵软无力,整只脚就好像踩在棉花上一样,一個踉跄差一点儿摔了一個狗啃屎。
我心中不由的暗骂道:“他奶奶的,江湖传言真的一点儿不假,花风丽踏的劲儿是真他娘的大。早知道刚才我就不那么装波一了。”
我心裡一边骂一边扶着墙勉力站起来,一点点的朝门口走去。
我几乎是脸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终于在五分钟以后晃悠到了门口那玻璃盒子的地方。
我看了看眼前那玻璃盒子,只见那玻璃罩子裡面装着的是一個微缩的四合院。
四合院整体是木质结构,木头成深褐色,做工十分考究,无论是房屋,還是庭院,每一处细节都做的十分到位,几乎和真的四合院一模一样,就算是在不懂行的人也一眼就能看的出来這模型庭院式100%出自名家之手。
我吃力的将那玻璃盒子凑到眼前,果然在庭院模型边缘的地方看到了一個“锋”字。
我不由得叹道:“明中期十大手工匠人李锋的作品,怪不得会這般细致。”
在感叹完了李锋惊为天人的手艺之后,我把目光挪到了那玻璃罩子下面,只见哪裡有一個黄色的纸包。
我伸手将那只包拿了過来,上面赫然写着八個字:“解药!快跑!不信!毁掉!”
我皱着眉头纳闷道:“這是花风丽踏的解药?我和那個叫雨儿的从来都沒见過,她为什么要帮我?這裡面有诈?還是……”
我沒有在往下想,而是自嘲的笑了笑,喃喃的說道:“胡天啊!胡天!你什么时候变的這般胆小了?這帮人现在既然已经抓住了你,何苦在去玩儿那些花花肠子?既然人家姑娘有心救你,你還去揣测人家到底是好心,還是歹意,岂不是沒有了良心?”
想到這裡,我打开了黄纸包将裡面黄白色的药粉一股脑的倒进了嘴裡。
药粉很苦,苦的让人不禁皱眉。
可慢慢的苦味一点点的淡去,随着苦味渐渐散去,舌尖上竟然开始泛起些许的花香味。
花香味越来越浓,慢慢的我竟然觉得自己好像被百花包围,大团大团叫不上名字的花将我整個人淹沒其中,全身上下也有一种說不出来的畅快之意。
那种感觉怎么形容才好呢?
大概就是比男女在欢愉之后的快感要舒服十几倍吧!
我就不過多描述了,自己脑补一下吧!
我扶着墙一点点的坐下,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闭上眼睛去体会那种前所未有的畅快。
而就在這個时候,突然房门被人猛的推开了,接着从外面走进来两個身材高大身穿外军军服的非洲兄弟。
他们怒目而视,也不說话,一人抓住我一只胳膊,架起我二话不說就往外走。
我被這俩黑大個儿给弄的一愣,张口问道:“我說二位非洲来的朋友,咱们這是什么情况?”
那两個黑大個儿也不說话,只是一個劲儿的架着我往前走。
出了门儿之后,我才发现這所谓的国色天香阁是在一间极为高端的会所裡面,属于纯私人的那种,四周安保监控极为严密。
我一边留心着他们所走的路线,一边继续问道:“你们不告诉我這是要干嘛,最起码你们能告诉我一下咱们要去哪儿吧?”
那两個非洲兄弟還是不說话,好像两個闷葫芦一样,只是一個劲儿的往前走。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口說了一句,“两個大老黑,听不懂中文!”
可這一句话刚出口,那两個家伙突然停住了脚步,四只好像牛一样圆的眼睛死死盯着我。
過了一会儿,左边那個家伙咧着大嘴从牙缝裡挤出几個字,“就你他妈的白!”
我闻言一愣,立马赔笑道:“哈哈哈!二位兄弟原来能听懂中文啊!那刚才我问你们话,你们俩怎么也不回個话?”
左边那個大汉用一种极为古怪的腔调說道:“我們的任务是送你上车!其余的事情,我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說完,他们两個便在也不說话,架着我一路朝前快步走去。這两個家伙的力气很大,我的脚几乎都快要离地了。
就這样,我們三個人走了大概十几分钟,来到了三辆奔驰商务前面停了下来。
走边那個黑大個放下我,快步走到了最前面那辆奔驰商务的跟前,伸出手轻轻的敲了两下车窗户。
接着,他用那特有的古怪腔调說道:“徐先生,我們将那個叫胡天的家伙带来了。”
车裡面沒有人回答,几秒钟之后,车门缓缓的打开了。
见车门打开,那個黑大個很自觉的闪到了一边,就连一直抓着我不放的那個非洲兄弟也不由得退后了两步,在我的斜后方站定。
下一秒,在车上走下来两個人。
一男一女。
男的我沒有见過,是一個七八十多岁,身穿西装戴着眼镜的家伙。
這個人很瘦,腰杆却挺的笔直,眼窝深陷,给人一种常年睡不好觉的感觉,除此之外,他的发际线稍微有一些后移,梳着地方支援中央的头型。
只见,這個人缓步走到了我身边,一股很奇怪的檀香味儿一下子涌进了我的鼻子裡。之所以說這股味道怪异,是在檀香中我隐隐总能闻到一股子土腥味儿。
我微微皱了皱眉,下意识的用手指搓了搓鼻子。
接着,我瞄了一眼他身上的西装,也并不是什么名牌,而是八九十年代最老式的那种灰布西装,在配上那副金丝边眼镜样子像极了老学究。
在這個人的身边跟着一個女的,不是别人,正是辛奈一。
辛奈一看着我,一脸鄙视外加嫌弃。
我看着辛奈一,朝她招了招手,說道:“嗨,那迦,我們又见面了!真是天涯何处不……”
辛奈一看着我,咬着牙說道:“再多說一個字我就把你的舌头割下来!”
听辛奈一這么說,我立刻笑着捂住了嘴不再多說什么。
那個叫徐先生的男人见状笑了笑,冲辛奈一說道:“好了,奈一。還有正经事要办哪!你先上车去!”
辛奈一对這個徐先生似乎很是畏惧,听徐先生這么說,于是便点了点头說道:“是!”
接着,二话不說转身便走上那辆奔驰商务,只留下了我和徐先生。
我看着对面那個消瘦的中年男人,說道:“徐先生?”
徐先生点了点头,缓缓的說道:“是我!”
我看着徐先生說道:“盗门金家门裡的土夫子?”
徐先生眼睛一亮說道:“哦?胡家少爷好眼力。不過,不知道胡家少爷是怎么判断老夫我也是盗门中人的?”
我微微笑了笑,說道:“就算徐先生身上放了印度最好的老山檀,可也依旧遮不住您這一身土腥味儿。”
听我這么說,徐先生似乎并不意外,反倒满意的点了点头,“后生可畏!看样子他沒有选错人,請吧!”
說完,徐先生微微侧了侧身,示意我也上那辆黑色的奔驰商务。
可是,我却沒有动,只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望着徐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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