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因祸得福 作者:会飞的猪 钱拿到手裡,让人心裡暧融融,钱是辛苦钱,這是几十裡的山路,在天寒地冻裡的奔波所换来的收获。 傅小蛙心裡开始盘算着這钱的分配,他打算留一些自己一些拿给村裡的张大爷,张大爷的腰不好,已经数rì无法干活,在生活上有许些难处。 正当小蛙寻思之际,此时肩膀被人拍拍,他回头一看,是一张脏兮兮的脸儿,定神留意,原来是昨天遇到之小乞丐。 那小乞丐還是一身破烂,望着小蛙,笑着露出两排牙齿。 “饿嗎,我可以给你买個饼”傅小蛙以为這小乞丐又饿了。 這淡淡的一句话,掀起人心中的无限波澜,小乞丐心中感动,不知這是個什么样的人,自己只有五文钱,還要帮人买饼。 小乞丐摇摇头道:“不,今天我不饿,吃得饱饱的,這五文钱你還是自個留着吧,昨天谢谢你的饼,如果不是那個饼,可能昨天晚上我已经冷死饿死,這個大恩我一定会答应你的” 傅小蛙他帮人从沒想過要回报,他淡淡笑道:“哦,不用了,只是半個饼而已,沒事我先回去了” 见傅小蛙要走小乞丐赶忙扯住傅小蛙的手道:“你别走,虽然只是半個饼,也是我的半條命,這個大恩我一定要回报,其实坦白跟你說了吧,我有一点赚钱的小门路,我可以带你一起,算是报恩,你只要帮我一点小忙,事成之后,分你一半好处,我是看你人不错对我有恩,我才带你的哦,别人我才不搭理呢” 傅小蛙回過头道:“好处就不用了,如果有什么要帮忙的,只管說就好” “好好,我們先把事情办妥再說,跟我来”小乞丐神秘地招招手。 傅小蛙收起钱,愣头愣脑地跟着小乞丐后面。 在冬rì的街道上,两個瘦小的身影一前一后穿行着,在小乞丐的带领下,两個人来到一個空寂的小巷。 “好了,我們到了”小乞丐转過头道。 傅小蛙左右巡望,四处空无一物不由纳闷道:“你带我到這裡来干什么” 小乞丐眼珠子咕噜一转道:“是這样的,我有一件衣服,被這家的狗儿叼了进去,你知道這天冷我衣服少,今天想进去把那衣服找回来” “這個……這個不太好吧”傅小蛙打量着墙下的狗洞。(就到) “你看我被冷的”小乞丐装着打了一個哆嗦。 “這……這個……”傅小蛙在犹豫。 “快快,快进,找到那狗儿拿到衣服就走,抓紧時間”小乞丐推搡着。 傅小蛙被推搡着,不太情愿地钻进了狗洞,這两個都是小孩子,钻這狗洞還算勉强。 钻进院子這中,小蛙顿时被眼前的景色一震,此为大户人家的后院,假山花草,小桥流水,别有一番有钱人家的情趣。 此刻不是两個人欣赏风景的时候,傅小蛙四处打量着有沒狗儿,有沒有落下的衣服,而小乞丐飞速地穿過小桥来到一间大屋的墙角下。 打量了一下四处无人,小乞丐向小蛙招招手压低声音道:“這狗就在這边,快過来” “啊”偷偷跑进别人家的小蛙心裡也是紧张得很,溜過小桥来到墙角下。 “蹲下”小乞丐按下小蛙,小蛙還不明白怎么回事,就被小乞丐踩在肩上,有了一個垫肩,小乞丐麻利地爬上窗台,从窗台跳进屋裡,立马就有一只手拿着一個花瓶递出来,只听屋裡小乞丐的声音:“快拿着,快快” “你,你不是找衣服,是你偷东西,你……”小蛙顿时惶然失惜,愣头愣脑地接過花瓶。 “快走”只见小乞丐从窗子跳出来,拉着小蛙飞奔。 汪汪汪 有狗洞必然有其狗,突如其来的一只硕大的黄狗飞奔出来,像只箭样向两個人扑来,两個人吓坏了,硬生生的从狗洞裡往外钻。 不知怎么的,那大黄狗不咬傅小蛙,而是一口就咬住小乞丐的衣服扯着不放,吓得那小乞丐哇哇大叫,手裡的花瓶哗拉一声掉在地上摔成碎片。 在前面的傅小蛙沒拿地往着狗洞外钻,他身形瘦小,几经挣扎之后,却也挤到墙外,手臂都刮破了皮。[] 来到围之外,傅小蛙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儿,现在已经安全,两边都是巷口,只有几步路他就可以跑得沒個踪影。 但他沒有撒开腿奔跑,他的脚步沒有迈动,因为他听到围墙裡小乞丐的呼救,如被抓到,這小乞丐定被打得半死。 他沒有一丝犹豫,弯下身再次钻回狗洞,他要救這個小乞丐,虽然這個小乞丐可以說是和他素不相识。 傅小蛙拼命儿往裡钻,想着快点救回小乞丐,可一进狗洞,眼前所发生的一切,让他整個人木然。 只见五六個壮汉已经把小乞丐死死按在雪邗,小乞丐在地上哭喊着挣扎,大黄狗也被牵开。 “還有一個,快,快抓住他” 几個壮汉飞快地把傅小蛙给从狗洞拖出来,小蛙還沒反应過来,就像被拖死狗一般,嗖地一下被从狗洞裡拽出来,被几個大壮汉死死地按在地上,手臂被反背控制着。 “好小子,敢到泰安武馆偷东西,活得不耐烦了”一個大块头的大汉恶狠狠地道,双手死力地快要把两孩童的头按到泥裡。 “打死這两個兔崽子,竟敢在我們泰安武馆偷东西”一個壮汉喊道,虽然偷的东西不贵,一個花瓶不值几個钱,但至少也要被打個半死,事实上這样的乞丐打死多少個也不会有人理会。 小乞丐顿时怕了,他无法按耐住内心的恐惧,是的,他只是一個小孩,一個未经世事的小孩,现在却是面临死生之况,心中惶然早已无以惧加,大声哭喊道:“我知道错了,不要打死我,不要打死我” 但不管偷儿喊得有多可怜,几個壮汉還是要下狠教训這两個小贼儿,只见几個人已经挽起衣袖就要动手。 “等一下” 突如其来的声音,将這些壮汉的动作叫停,這是一個管家模样的老者,這老者踱量到两個小贼前面,绯徊几步。 “黄管家,這两小贼如何处理”家丁们等着黄管家的决定,不過他们知道黄管家是出了名的严厉无情,平rì裡连他们都害怕不已,估计這两小贼的下场怕要更惨。 那黄管家摸摸胡子,打量小许地上被按着的小贼,低沉声道:“你们两個谁是领头” 小乞丐此刻已是吓得魂沒,死命地喊道:“不是我,不是我,不要打我,不要打死我” 傅小蛙沉默不语,他抬起头,两眼放射出坚定的眼神:“是我,我是头,要打就打我吧,放了他吧,他還是個孩子” “是你”黄管家摸摸胡子道:“你刚才不是钻出去了,又钻回来干嘛” “放了他吧,是我叫他来偷东西的,我需要一個帮手,他什么都不知道,要打就打我”傅小蛙横下心,反正一個是被打,两個人也是被打,不如让他一個人挨了算。 在這冷彻心菲的冬天,却有一個人的心是火热,那就是小乞丐。小乞丐两眼流露出的两行泪,這不是刚才哭喊的眼泪,而因为這個素不相识的兄弟所做的一切。 黄管家摸摸胡子道:“好,很好,一個人挑起来是吧,行,你的兄弟可以走,但你需要留下接受一切惩罚” “那請放了他,有什么惩罚,由我来承受”傅小蛙两眼放射出坚定的光芒。 “放了那小贼”黄总管挑挑眉示意几個壮汉放了小乞丐。 “是,总管大人” 几個壮汉松了手,小乞丐从地上爬起来,在地上磕头如捣葱。 那黄管家厉眼扫向傅小蛙,严声道:“你可知道這個花瓶多少钱,二两银子,你可否有钱赔偿” 傅小蛙头皮一麻,结巴道:“二,二两银子,我……我沒有,我可以保证一定会赔” “赔你拿什么来赔,我怎么相信你”黄管家蔑笑道。 “請相信我,不吃不喝,我也会赚钱赔您”傅小蛙的头垂得更低,如果让他走,他也一定会赚够钱回来将花瓶赔上,只是容不得他人相信,谁会相信一個小贼走掉還会再次回来赔偿這個该死的花瓶。 黄管家习惯性地摸摸下巴道:“這样吧,我也不打你,但這個花瓶你一定要赔,我想了下,钱你现在也拿不出,這样,你在武馆裡当杂役,每個月三两银子酬劳,赔了花瓶你就可以走,也可以继续留下来做,怎么样” “可以”傅小蛙抬起头来,比较迟钝的他回答完之后才开始在盘算,如果自己砍柴每個月才一百五十文钱,也就是一两半银子,不吃不喝也要两個月,如果在這裡不到一個月就可以還清楚,以后继续在這裡做,每個月可是三两银子收入,比砍柴好多了。 這個……惩罚好像……似乎……不错…… 此时,旁边的家丁在一旁不解地道:“黄……黄管家,這個……外面想进泰安武馆做事的人,都快踩破门槛,现在外面应征的都一大堆,要多健壮的都有,您,您要让他进武馆做事” “是,是啊,如果您让我的表侄进来做事,别說二两银子,私下赔十两银子给您也不成問題”另一個壮汉压底声道。 黄管家甩甩手道:“好了,就這样,這是我的决定,放了他们吧” 几個壮汉叹了口气,松开小蛙,他们现在不用担心两個小孩跑掉,因为不知有多少人削尖了脑袋想进泰安武馆做事,在泰安武馆做事不止酬劳高,過年過节還有东西分发,多少人托了关系想进来,都进不来。 還在傅小蛙纳闷的时候,他看清了這個管家,他這才想起来,這是昨天晚上买柴火的管家。 “你是,這裡是……”傅小蛙结巴道。 “行了,我知道你不是领头,你也不会偷东西,以后你就住柴房,每天负责挑水劈柴,可有問題”黄三德捋捋胡子道。 “沒,沒問題,那個,我的兄弟可不可以也留下……”傅小蛙小心翼翼地道问。 “他”黄三德瞅了一眼,漫不经心地道:“留下就留下吧,只要你能看好他” “谢谢黄总管,谢谢您,谢谢您”傅小蛙在地上磕了数個响头。 “那就先這样吧”黄三德习惯性地整了整他脑袋上的那顶棉帽,转身而去。 黄三德走了,在雪地上,留下一些心有不甘的壮汉,還有两個因祸得福的小子。```````;